第十一章
楚昭番外 楚昭生于这世上最肮脏浮华的销金窟【美人笑】,他娘是一个妓子,一个即便在汇集了天下各色的美人的销金窟,都能拔得头筹的名妓。 自他记事起就很少跟在娘身边,他娘总是在接客接客。按理说他娘这个位置找一个好的傍家断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可她有个孩子。 也有人提出要赎她出去,条件是只她一个人,不能带孩子。 他娘拒绝了。 依旧是没日没夜的徘徊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挣回来钱给他治病。 对,楚昭某一天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他身下除了男人的东西,还有女人的。 他娘自他懂事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轻易的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不同之处。 楚昭很听话,小小年纪就能面不改色的天天喝下那哭的发涩的药。他也曾劝过他娘不要治了,趁年轻找个人嫁了彼此都痛快。可他娘却哭了。 楚昭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他五六岁的时候,长得跟的小金童似的,院里的姐姐有事没事就都来逗逗她。他娘有一天在看到老鸨打量他的目光时,就吩咐他以后不要轻易出门了。 他就这么一天天的待在屋子里,看看娘给他买的启蒙的书,看着她一天天新伤垒旧伤,年年复年年。 他想帮他娘分担,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能会什么? 但是很快,老鸨趁他娘不在,主动找上了他。 “我看着楚楚也真是会生,这小娃鼻子是鼻子眼是眼。过两年说不定出落得比他娘还好。” 龟公在一旁附和着。 “你想帮你娘吗?你也看到了,最近经济不景气,来的人掏那么点银子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你娘最近受了不少苦吧?” 他后退了一步,娘说不让他和老鸨他们多交流。 老鸨扔给他一本书,对他说道:“一次一两,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楚昭收下了那本书,在妓院长大的他耳濡目染。即便不打开也知道那里面都画了什么。 他还小老鸨不敢让他接客人,但总有些变态嗜好的。 老鸨把他领到一间暗房,只有天窗那里才漏出一点点光。他听到老鸨跟外面的客人说话。 “一盏茶一两银子,不许动他。你也知道弄出来事情我们都不好处理。” 外面的银子铜币哗啦啦的响,掺杂着客人不满的声音:“这么贵。” 门被打开了,楚昭站在阴暗处不适应的眨了眨眼。逆光而来的身影高大健壮,浑身散发着血腥味。 是个杀猪匠。 一进到这个暗房每分每秒都是钱,那人也不耽搁。直接把裤腰解开,露出身下那个已经充血的东西对他说道:“过来。” 那一次楚昭吃了很多苦,即使看了书男人的东西也不是现在的他能承受的。 “张大点,再张大点我给这么多银子不是让你就吞个头的!” 那人按着他的头,使劲的把东西往他喉咙里怼。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男人就泄了,“吞掉,吞了我就再多给你半两。” 昏暗的暗房中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道。 楚昭一滴不剩的咽了。 男人哈哈大笑扔给他五个铜板,楚昭捡起来小心的藏在怀里。 男人大笑着出去了。 那一次他喉咙伤到了,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漱口的次数连他娘都觉得不对了。 “昭儿怎么了?” “没事。”他摇了摇头,“可能是天气干燥,上火了。” 那一年他挣了一百六十二两。 来往的客人也有不光为这个的,他们会在他身上乱摸。 楚昭都随他们,只要不触及重要的地方他一般不会叫。 可那个郑淼疯了,他摸出不对一定要扒开他的衣裳瞧。门外的龟公惧于他爹的权势不敢进来。 楚昭被他扒光了,雪白的酮体在黑暗中好像发着光,他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但是没用。 郑淼压在他身上,一边胡乱的摸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说着:“别动,五金怎么样?你给了爷……” 楚昭吓哭了,还好老鸨及时赶到。她也不敢进来,只大声在屋外喊着:“郑爷那小子才九岁,最近查得紧,玩死了我们担待不起。” 郑淼停下了手,呸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楚昭赶忙把衣服穿上。 过了没一会儿,老鸨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 “好本事啊,勾的那郑淼说什么也要要了你。” 楚昭有些慌了,“我才九岁。”他呐呐的开口。 大周明例:狎妓十岁以下者重刑。 老鸨看了他半天,楚昭常年吃药身形瘦小。老鸨也实在是怕弄出人命,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可噩梦并没有结束,郑淼还是三五不时的过来找他。他做的不过分,老鸨也就由着他了。 他会给一笔银子,然后整个傍晚楚昭就会呆在那间暗房里。 脱光了衣服任他狎弄。 郑淼对那处畸形的地方格外感兴趣,有几次都没忍住,想要肏进去。 可那地方本来就不正常,又窄又小。楚昭又长年吃药抑制着发育。老鸨还机灵的没有在暗房放任何润滑的东西。 郑淼进不去,又怕弄得狠了人死了。就更变本加厉的在别的地方折磨他。 就这样过了半年,楚昭实在受不住了。再加上母亲也有些怀疑,他就不干了。 正巧郑淼也成亲了,放过了他一段时间。 楚昭总算过了段安稳的日子。 可好景不长,母亲竟然染上了脏病。 积蓄很快为母亲治病花光了,楚昭也顾不得母亲怀疑。拿出了那笔钱去给她治病,但是没用。 一个妓子得了这种病就相当于毁了。 母亲最近已经不喝任何药了,她想省下钱把楚昭赎出去。 他想,可老鸨却不愿意放过这颗摇钱树。 他那怪异的身体,有人觉得恶心,就有人觉得是天下至美之物。 他满十一了,郑淼拖老鸨给他带话。跟了他,他会负责他母亲的全部费用。 他没有任何选择,母亲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偷偷藏了一瓶砒霜。 楚昭把那瓶砒霜溶在水里,告诉她:“你要是喝了,我就跟你一起。” 这世上再无可牵挂之人。 母亲打翻了那碗水抱着他痛哭流涕,老鸨忍不住了。带着人把他们从屋里赶了出来。 威胁他。 他没有选择,他也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