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祸起朝歌
书迷正在阅读:末世团宠之神迹、林花谢、修仙大佬的淫事(双性、NP)、她的母胎solo终结者、野性难驯、做爱校园、占有欲(1V1糙汉文)、一声浪叫闯天涯、穿成男主白月光(快穿,nph)、尤斯塔尼亚的花楸
一个月后,人界。华朝,国都朝歌。 敖乙跟着申公豹降落在人界皇宫中的后宫。 因为贴着隐身符的关系,所有皇宫中来回行走的宫女和侍卫都看不见他们,这种感觉很新奇。而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皇宫也一样令敖乙觉得新奇无比,他几乎全程都挂着一脸夸张的表情不时四处张望,因赞叹而张开的嘴巴根本就没闭上过。 申公豹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徒弟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忍不住就用袖子拍打了几下他的屁股。 “不、不、不要东张西望!跟紧为师!” “师父?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是说我们今天是去敖静公主那取诛仙剑吗?可是这里不是龙宫,这是人间的皇宫哎!” “剑就在这里,等下你见到敖静公主,就知、知、知道了。” “哦。” 申公豹很快就带着敖乙走到了一所十分华丽的偏殿,虽说是偏殿,但整个规格和建制却比后宫中最大的那座栖凤殿更加奢侈华贵。殿阁鎏金、屋瓦溢彩,在阳光下看起来简直像在闪闪发光。 偏殿的四周驻守着有几十个全副武装手执枪戟的守卫,还有一群年纪在十四、五岁上下的美丽宫女在殿中各自洒扫。敖乙跟着自己的师父,大摇大摆的从门口两个守卫中间走入殿内,那些守卫和宫女根本就看不到他们。 敖乙正恣意体验着这般如入无人之境的潇洒感觉,就敏锐的接收到了一道看过来的视线,他一抬头,目光就迎上了斜倚着靠坐在贵妃榻上的敖静公主。不过今日的敖静公主,全身装束却已经和那天在龙宫初见时全然不同。 容貌身姿自然还是那般美艳绝伦,就是头上象征龙族的龙角和那一头潋滟紫发却都不见了。眼前的敖静公主就和人类女子一样,额前光洁,黑发黑眸,耳戴明珰,云鬓轻拢,那一支华丽的飞凤钗戴在她的头上,更显得无比的雍容华贵,光彩耀人。 敖乙盯着敖静公主看了半天,才迟钝的察觉到这些不同代表着什么:敖静公主梳的是妇人发髻,穿的是宫妃罗裙,这里又是帝王后宫…… “公、公、公主!你难道进宫了?你这……,不会是嫁给人间的皇帝了吧!可是我听说这个华朝的皇帝已经快50岁了啊,是个糟老头子哎!!!” “阿乙,怎么你跟着你师父,别的没学会,倒是先把你师父的说法方式给学了个十成十?” 敖静公主听到后嫌弃似的摆了摆手,只见一阵香风飘过,刚才因为突然听到声音看到人出现而惊慌的打算尖叫、却被申公豹定身的宫女们,都在香风中闭上眼倒地沉睡。而等她们醒来,当然是不会再记得眼前这大变活人的诡异一幕了。 “抱歉,公主,我忘记隐身符只要一出声就无效了。”敖乙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太过一惊一乍,乖乖道歉后站回到申公豹师父的身边,只是看着敖静公主的目光仍然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 毕竟,于他来说,敖静公主分明可以寻获更加优秀的夫君,就算想要学他的娘亲敖泛公主一样下凡嫁给人类,那嫁给人间的年轻太子也比嫁给老皇帝要强啊。 他是真的不懂,敖静公主为何要这般糟践自己。 “申公豹,你怎么来了?” “是龙王传消息给我,今日是还剑的最后期限,让我过来取一下剑,将它送还至玉泉山金霞洞。” “还剑?” 敖静微微皱眉,她姿态优雅的从榻上起身,轻移莲步,缓缓走到申公豹面前,语气强硬:“计划不过才刚刚开始,这个时候若是把诛仙剑还了回去,以后还怎么利诱诸侯?要天下大乱,光靠女子美色,能煽动的也不过仅仅是一半的武者罢了。只有辅以权利,让他们相信诛仙剑自古以来代表的‘帝王之剑’的神通,才能真正引起诸侯觊觎,才会让他们铤而走险、逐鹿中原!而这个时候,没有了‘诛仙剑’,那就是失去了诱饵的鱼钩,将令我功败垂成。” “那公主你的意思是?”申公豹是知道敖静公主的整个计划的,只是目前杨戬给出的期限近在眼前,若此事不办好,他不好跟龙王交代:“但是龙王说,那日杨戬取剑不成,曾留下约定,若今日还不还剑,他就会亲自来找公主取剑。” “杨戬是谁?” “是我大师兄玉鼎真人的弟子。” “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弟子,怕他作甚!诛仙剑已被封印,别说杨戬了,就算是玉鼎真人亲自来,也不一定能知道剑究竟被藏在何处。” “封印了?谁封、封、封印的?” “就是一年前将我与剑一同进献给华朝帝君的国师大人呀。”敖静公主嘴角轻轻牵起,浅笑盈袖,一笑一动的姿态美艳不可方物,“申公豹要不要随我一起去见见这位国师?你们……,应该也好久未曾见过面了吧。” 敖静公主这么一说,申公豹倒是真有了几分好奇心,他确实是有几个故友的,但他们可都…… 顿时就有了去会会这位国师大人的想法。 但刚准备动身,却又被敖静公主阻止了:“等等,那位国师大人的殿阁,到处布有阵法,阿乙半龙之身,又学艺尚短,过去恐怕会有损伤,不如就让他暂时等在殿内吧。” “这……”申公豹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阿乙,看着对方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实在不是很放心。他想了想后,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隐身符递给敖乙,叮嘱道:“阿乙,你暂时呆在这里等我,无聊的话就在这附近走走,若是不慎被人发现,你就把符贴、贴、贴……” “贴在身上嘛,我知道的,师父,你放心吧。”半大的少年第一次进皇宫,那真是到处都觉得稀罕,尤其现在听说师父还不会跟在身边管束,便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四处闲逛的心思。 “嗯,但是你要切记,我们是修道之人,你只能四处走走看看,切不可拿人财物,辱人、人、人……” “师父放心吧,阿乙知道的。绝对不会有行窃辱人、偷鸡摸狗之心,定不会让师父蒙羞。” “嗯,你知、知、知道就好。” 随后,申公豹就跟敖静公主一起施展身法离开了。敖乙一开始倒确实只在这偏殿内四处闲逛。后来觉得,有隐身符在,只要不出声,不故意去戏弄他人,几乎完全不会被发现。这让敖乙胆子越逛越大,便也在皇宫内越走越远,很快就走到了皇子们练武的校场。 此刻正是皇子们武课的时间。校场内的禁军总教头正在和一位皇子比武打斗,双方皆以长棍代替长枪,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敖乙看得兴起,觉得那位总教头武艺真好,一边以退为进一边指点皇子武艺,完全游刃有余。他长于山野,虽然也偷看过猎户习武,却并没有接触过这般正统的武术,不禁有些心痒,实在也很想跟着学一学。 但念头方起,却看到那位总教头的棍子极为技巧的在对方击打过来时脱手落地,然后他便干脆的认输了。 输?这难道是在比武?可是这位总教头的身手看起来明显要比那位皇子强出好多的啊?! “大皇子的武艺又长进了不少,越来越强,微臣已经敌不过您了。” “是吗?白教习此言当真?那我的身手是不是足以达到父皇的要求?” “陛下的要求?”被叫做白教习的武者脸色微微一僵,随后又淡定的开口道:“几位皇子之中,除了您以外,没有其他人可以达到陛下的要求,目前也唯有您有机会可向陛下要求,一窥那把王者之剑了。” “哈哈哈哈!白教习,借你吉言啊!哈哈哈!” 这不过是练武场寻常的一幕,所有旁观者都知道大皇子虽然武艺不错,但要打赢白教习却真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他们这帮禁军,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这位白教习手上走完一招! 但凡是教导皇子者,通常总会被要求自贬长处,要求输得不露痕迹,而且还要看起来像,要真的让对方以为是他武艺高超,这也算是一项顶难顶难的差事了。 说起来,这位白教习自一年前由国师举荐,成为皇子们的武术教习以来,倒是每一次都教的认真,输的自然,真正是一位武学高人。 但这些敖乙都不懂。敖乙只看过民间的比武,觉得那就是一件很考究本领,真刀真枪的功夫。他看着眼前在白教习退下后,那位皇子接着又把围上来陪练的禁军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场景,表情一片茫然。 这其中有位禁军士兵因为出棍过快,差点打到皇子,中途急忙自行放开武器,因此被那位皇子当头一棒,血便直接沿着额角就流了下来。都这样了,还得装出一副诚心领教的模样,口呼:“大皇子武艺高超,属下心服口服。” 敖乙忍不住了,他有点想知道这位大皇子的武艺到底怎么样!为什么所有人几乎力都没怎么使,就输得‘心服口服’了?于是他溜到一旁的更衣处偷偷拿了套禁军的衣服,换上之后就撕下了身上的隐身符。 然后在大皇子决定最后再打一场就收手的情况下,其他禁卫们都连连摆手告饶时,敖乙却是站了出来。 一场战斗,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