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报复一样的在做爱
灯下,金霖向上伸展手臂,衣服被帮助着脱了下来。 他的睫毛长长的垂下来,在一张秀气干净的脸上,他抿着唇,低头看自己露在空气中浑圆鼓起的肚子,以及一对奶头红艳,立挺起来的奶子。 他坐在余崇的身上。在他们的卧房里,坐在他“丈夫”的腿上。 金霖裸着下半身,屁股微微撅起来,侧面臀肉形状饱满圆润,臀上方的两侧腰窝也因动作收紧凹陷下去,露出一整个纤细的腰肢。 他张开两条白腿分开夹着余崇腰的两侧,借以此坐直身体。 这些动作着实有些费劲,但确实是很爽的。 他喘了口气,下面一根粗大勃起的阴茎抵着他脆弱的会阴处,茎身粗砺的外表来回摩擦泛红的阴蒂,他下面的水因此越流越多,眼神不由迷醉起来…… 他觉得这种感觉,这种一个硬块碰上另一个更火热硬块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持着钝化盾牌的士兵,正在被一根坚硬持久的长矛寸寸攻入。 令人控制不住觉得有一些害怕,但是又很渴望被彻底完全的攻破。 而另一个当事人却不会体会他的心情,更加不会按照他的心意来。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在性事上余崇只能是冷漠的。 所以余崇靠在枕头上,两只手随之垫在脑袋后面,眼神沉沉的看着金霖挺着大肚子发骚。 事实上,金霖下体已经湿透了,大腿内侧的软肉也被雌穴里泛出的淫液流遍,他软着腿,却觉得习以为常,努力俯下身去,发现肚子阻碍了他的行为,他就笨拙的向后退去。 余崇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余崇压住了金霖沉下去的脖子。 他掐压住他的后脖颈,把人用力的带到胸前,然后翻身按在床上,换他骑在金霖的身上。 金霖睁着一双湿润的眼,茫然地望着余崇,在白色床单上他的唇显得特别的红,眼尾也染上了一片无辜的粉红色。 “崇哥?”他尾音上扬的轻声疑惑道。 余崇掐着他的两条大腿内侧,最前面的雌穴已经水漫金山,湿的很不像话,两片阴唇挤在一起在灯下闪着淫液的水光,余崇的龟头挤开那两片阴唇要进去时,就受到了一小股紧迫的吸力。 余崇的下巴绷紧了,眼见着红艳的雌穴被自己一点点撑开,也把自己的龟头一口口吞吃进去,金霖反而格外惊喜的又轻叫了一崇哥声,两只手臂朝余崇的肩膀揽去,他自己格外配合的把两条腿缠紧在余崇的臀部上方,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余崇的脸。 余崇阴茎越往里深一寸,他脸上开心的笑意就也加深一分,他还挺起自己白嫩的胸脯,把两个不大的奶子也挺起来,在空中颤巍巍的抖动几下,邀请余崇来弄它们。 但余崇从来不听他的话,他不会甘愿让他高兴。 余崇本来在慢慢进入,突然很凶的往里冲撞了一下。 毫无预兆,粗大的阴茎突然一下破开雌道里绝大半层层叠叠的软肉,顶在了一个很深的位置,一个很少刺激到的敏感点——金霖扬起的胸脯突然也短暂的顿了下,他张开想要发出声音的唇只来得及发出了一个空音,他的身体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彻底软倒了下去,随着那重重的一击,他的脸上所有表情都失去了力气支撑。 眼前冒起了乱七八糟的黑点,因为这封喉的精准“一剑”,他开始突如其来猛烈的潮喷。 余崇按住身下人抖动的胸脯,他还算是冷静的拔出阴茎,在这几分钟独属于金霖的潮喷里,欣赏了一下这两片阴唇里滋流出的透明的液体,弄脏了身下的床褥,有一些也溅到了他的胸膛上,有一点湿。 而下面的金霖的腿在余崇的压制下不能动,眼已经微微翻白,张开的唇边流下一些口水,鼻尖粉嫩圆润,情潮在脸颊两侧浮现,他脸上有了一种沉沦在高潮情欲中的色艳,犹如一朵开到颓靡腐烂的花。 余崇唇边有一丝嘲讽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他拔出的阴茎只冷了不到一会儿,滚烫的又插了进去。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迅猛而快速,视线下移到了金霖将近六个月大的肚子上,这雪白而淫荡的肚皮里,将会生出余崇第二个孩子。 没有人会喜欢带有目的而被生出的孩子。 然而很不巧的是,到今天为止,余崇的两个孩子都并非因为纯洁的意义而来到这个世上。 余崇的第一个儿子,是在一个特殊时期里得来的。 从那之后,余崇就再也摆脱不了金霖。 从那天暴雨中的傍晚,外面大雨滂沱,他在荒茫的大山里第一次主动肏了金霖以后,金霖就成为他这一辈子再也摆脱不掉的责任,以及头顶日渐深重的阴影。 少年时余崇所认为一切有必要坚守的道德,感情,原则底线,全部毁在了金霖的手里。 即使他们有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并且金霖后来还说要给余崇生好多孩子,那种说法简直听起来可笑——余崇看不起金霖,根深蒂固,并且厌恶他的所作所为。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绑在一起。受限于那可怜的仅剩的道德羞耻心,还有那么点可笑的父爱,余崇不能要回孩子,隔一段时间就得来看他的儿子。 金霖很会抓住余崇心里的弱点,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些天生就会心软的地方,而余崇是感情,是责任,是不能辜负的道德坚守,他就是这样一个天生对人同理心强的人——所以,金霖就能把余崇握在手心里。 余崇第一次做下决定,要把一切都摊开说清时,哪怕和金迟分手。 恰逢金霖肚子里怀着七个月大的小梨,这时,他才趁着暑假大着肚子回到家里。 家里人看到金霖这个样子,尤其是金霖父亲——大学才上了两年不到,儿子就敢未婚先孕跑回来,咬紧牙关不说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怎么逼问都逼不出来,金霖父亲养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固执,没几天就气病进了医院。 余崇一直和金迟在一起,金迟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闹哄哄一片,他陪在一边,看见金霖苍白虚弱的脸,他在那一瞬间,彻底察觉到了一个人真面目的可怖。 事前所有想好要说的话,在疲惫伤心的金迟面前,还有大着肚子有早产先兆的金霖面前,都无法再说下去。 在激烈地肏弄中,金霖两条纤细的腿搭在余崇的腰上,交织在一起。 无论余崇如何去戳刺他穴里最敏感的软肉,囊袋啪啪击打在会阴穴口上,激得他快感如飞一般疯狂潮起,金霖也死死用腿勾住了余崇的身体,双手双臂也要抱紧余崇的头,不愿有一分一秒的放开。 他们互相报复一样的在做爱,浑然忘了两个人的身份,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 早晨,余崇对着镜子打领带,手机响了。 金霖起先在一边看着,余崇一向不让他近身这些事,后来看余崇腾不出空,就过来帮忙。 余崇瞥了一眼他,放任他帮自己系。 余崇接起电话,听着那边助理说的事,他吩咐助理,“叫一些人再去勘测一遍实际情况,这次不要再叫那边的人插手,最后把信息汇总发给我。” 金霖手指细长,打领带很灵活,他低着头,靠得很近,仰头就能看到余崇的下巴。 余崇挂掉电话,一低头,就看到身前人长长的低垂着的眼睫。 似乎也能从金霖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香,从袖领间传出来,也许是今早换衣服了。 余崇说:“上一个月我没来,我叫司机送你去产检,怎么没去?” 金霖说:“上个月……我感觉身体还好,而且我也不放心把小梨留给别人,”他话语一顿,抬起清亮的眼,注视着余崇,话语中有些哀求的味道,“……崇哥,下个月你可以陪我去么?” 余崇没立刻回答,觉得领带有些紧了,让他有点不太舒服,他挪动了一下,金霖很敏感的就用手给他调合适。 余崇心里却突生一点难以遏制的烦躁,他催促道:“好了么?” 金霖做完最好一个整理的动作,轻声说:“崇哥,好了。” 余崇再没有看他,越过他,就向外面走去。 金霖住的地方离市区远,之后余崇开了一个小时车去和司机还有助理汇合。 助理虽然和老板同时在Y城下的飞机,但他同样不知道老板昨天去了哪里。 余崇对这些私人的事把得很严,除了他本人和常年跟随的司机,再没人知道更多。 在车里把文件递给老板,谨慎的观察着老板的神色,当然也观察不出什么。 除了观察出老板今天心情不太好,气色倒还行,一张俊脸依然不减颜色,助理发现自己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彻底鼻观眼眼观心。 余崇仔细地看完,对于怎么开发这块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他把文件交给助理,交代目前最紧要做的一些事,助理记完,他问今天还有几个会,助理回答四个。 从早排到晚,回酒店大概都得深夜了。 他捏了捏眉心,问:“明天呢?” 助理回道:“明天早上八点和李总有个会,下午四点回A市的飞机。” 几秒后,助理就听见他的老板说,“明天下午预约一个产检,飞机改到后天。” 助理才上任不到两年,他是很清楚知道老板现在身边有个正牌男伴侣的,甚至他还在老板办公室见过。 他没克制住在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但很快反应过来,说了声是。 —— 在Y城的第三天,下午余崇就带金霖去了一个私人医院做产检。 这是第四次做,按正常步骤走,医生检查了后表示一切正常,另外还是要注意饮食。 出来后,金霖就看见走廊里余崇抱着熟睡的儿子,低着头正看儿子的脸。 金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走过去,拍了拍余崇的右肩膀,余崇抬起头,“做完了?” 金霖嘴唇弯弯的点了下头。 余崇就没有说什么,把金霖和小梨开车送回了郊外的房子,他话本来也不多,在金霖面前这些年话更是越来越少。 车停在门口。 下车后,余崇抱着儿子走在前面,金霖有身孕慢慢跟在后面。 金霖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有一丝丝笑意,他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在想。 瞒了这么多年……究竟哥哥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他的东西快要是我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