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策扑倒,铠来到长城
简直就是沙漠里干渴将死之人突然找到了一湾湖水,玄策原先耷拉的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泪不流头不疼,精神百倍。 “哎哎,哥们我相信你,他们绝对打不过你。” 凯因迷惑的看向那笼子里被五花大绑的玄策,看着耳朵,他意识到这是个半魔种,就是。。。就是聒噪了一点。 好吧,虽然但是,凯因有点觉得烦了,玄策的嘴一刻也没停下来,给他加油助威。 你这样我输了很尴尬耶(-ι_- ) 首领见有人闯进来,他准备让手下去处理掉。今天就是这里塌了,他也要完成召唤大任。 按照千窟城藏书所记载,奉献上神祗最钟爱的祭品,祂会依召所来。 往日他们实验过各种各样的祭品,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前不久扫荡马贼抓住的这只红狼半魔,可得利用起来。 首领颇有种密码不知道我一个一个试的觉悟,搞邪教可能就需要他这种精神。 手下们也随老大,打了鸡血一样四处找祭品,在这沙漠里是个活得长得和普通人不一样的都绑回来给首领处理。 凯因的容貌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与那汉人胡女都大为不同。高鼻深目,银蓝色的睫毛与头发,还有过分白的皮肤和奇异的铠甲。结合在一起,只让人觉得站那里就像雕像一般完美。 首领一拍脑袋,还要什么半魔,这就是最好的祭品。他瞧着手下没出息的样子,就像没见过活人似的。 “快把他抓住,这就是神明最钟爱的祭品!”首领其实也不确定,但为了煽动收下情绪,他照喊不误。 这一记猛药下去,合该称呼是邪教,手下们想到了梦中魂牵梦绕的神祗,若是召唤成功,什么美人权势,那些又何愁得不到。 凯因警惕着看向逐渐向他缩小的包围圈,那些人一个个眼神都变了,像看一件珍贵的器物一般,好说歹说没把他当人看。 东方竟然是如此可怕,果然遍地黄金的地方危险也比较多。玄策那厢还准备多嚷嚷几句,他行动不便,只能以口舌为利剑。 凯因的通用语也算被专门教导过,虽然说的不算流利,但也能听得懂部分。 只能说玄策的骂人词汇丰富,可惜手下经过这几日洗礼见怪不怪,若非不可以伤害祭品,玄策舌头就被割了。 “把他的嘴堵上,现在他已经不是祭品了,等抓到这个异乡人再杀了他。”首领有条不紊指挥着。 “你们怎么这么过分!不讲武德。。。唔。。。。” 玄策眼神支持勇士杀爆邪教,看着凯因并不落下风,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的躺在金笼里看着战局。 可惜,要不说首领能干上邪教教主的位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管非得放在指定位置,否则可能是手下们先没能撑住。 这次带来的人不多,得速战速决。首领摆好事先准备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脑袋,他一脚将玄策踹出金笼,这只魔种已经完全是去了作用。 凯因正在地面鏖战,突然天降金笼,这操作给他整得明明白白。事实证明,正面打不过的时候,一定要搞一些其他阴谋确保赢下。 手下们都为首领机智的操作欢呼,这金笼自带机关,落地成盒,凯因进入里面,四周就被封锁的十分严密。 在看到凯因尝试用刀砍剑劈无果之后,玄策内心疯狂抓狂。 该死的,这打不过来阴的。 首领也不管玄策和凯因两道杀人一样的眼神照射在自己身上,对于他而言这毫无杀伤力,不过是两个丧家之犬的无能狂怒。 他专心念着咒语画着咒文,手下们恭敬跪在四周,等到这奇迹的降临。 本也就是抱着一试的状态,但首领敏锐的发觉这同以往不一样。空气中流动的精神力和以太都足够证明,或许再等等,隧道就会被打开。 在那峭壁上出现了深绿色的漩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处吸引。 凯因和玄策单纯好奇,这首领摆上那么一堆简直恶心到家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脑袋,又画着鬼画符,这能召唤出什么鬼。 会是祂吗?凯因还深刻记着那个改变了他未来改变勇士之地未来的神祗,或许真的只有这一位至高神,其他的信仰均为假象? 那绿色漩涡中出现了凝聚无穷光辉的球体,随即产生一道炫目的白光。仅仅存在了几个眨眼的瞬间,就改变了这里的变局。 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得精神力低下的人烧成了白炽,首领的手下们一个接一个死去,而他则因为受到过百余年前那场灾难的洗礼,有了一定的防御能力逃过一劫。但见到神恶意的一面,都必然会体会灾厄。首领的长袍下,四肢已然全部消失,变成一个个长满漏着绿色浓酸口器的触手。 他听到最后一个存活的手下悲惨的鸣叫,那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原先是手臂的位置。那一瞬间,他就将刀插进腹部,可惜练死亡也是奢侈,寻常方法根本抵不过血肉愈合的速度。 首领不得已带着疯癫的手下仓皇而逃,他察觉到百里玄策正不断泄露危险的气息。现在这全新的神赐与的身体,他完全没有适应,硬碰硬也只是自己吃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祭品的样貌他们已经记住,孤身一人的凯因怕是也逃不出多远。 凯因只觉得头疼欲裂,他跪趴在笼子里,竭力想要站起来,诡异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那种带有着生命力的东西将他牢牢锁在其中。 他见到了另一个自己,但又有所不同,浑身上下都穿带着精良的铠甲,杀气腾腾。 凯因正要伸出手,他已经化成了光点和自己融为一体。 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明明是练阿尔卡那的刀剑也无法伤害的金属,就这么被人暴力拆毁。 他出去后下意识看向玄策,可惜玄策还被捆得浑身只露出个脑袋,一圈圈绳子缠在身上。 玄策的表情很是痛苦,单看外表到真没看出什么名堂。凯因砍断那些绳索,玄策还是抱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哥们先前不是生龙活虎还挺活跃的,怎么这会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 哪知玄策突然暴起,他双目赤红翻身将凯因压在身下,狼尾不耐烦的拍打着地面,整个人陷入狂暴易怒状态。 他快要兽化了,凯因能感觉到在不断摩擦中这匹魔种的下身开始挺立。要命的是玄策开始舔他的耳垂,那里湿漉漉的被他又嘬又嗦。 这下连自己的都快要陷入情潮,凯因还记得自己的秘密,那本该是保守一生不能为任何人所知。 而现在,魔种开始扒拉他的衣服,玄策的力气极大,凯因竟然敌他不过。 眼看裤子就要被脱下来,花穴可能会暴露在空气中。这个想法让凯因差点绝望了,这就是所谓神罚吗,让他在男人身下承欢。 阴影一闪而过,百里玄策已经被打晕过去。凯因死里逃生,他惊慌失措不住喘着气。眼前一头紫发带着面具的男子正拿着淬毒的匕首,那匕首离凯因异色的眼珠不过半寸远。 兰陵王一早就发现沙漠中的马贼少了许多,他一路隐身跟随他们来到这鬼蜮千窟城。看着那些人古怪的宗教仪式,居然还用一个半魔种来做祭品。 自从家国破灭,很多在他看来无用之物都被他所抛弃,例如那不多的善意。能召唤出个什么呢,看着这群人为此疯魔痴狂的样子有够可笑,兰陵王默默观察着。 那个异乡人跌跌撞撞闯入,异色的发色和超脱的容颜那首领当即改变了主意。 以他为祭品,居然还真的有东西降临,以往只以为千窟城的召唤只是传说,现在看来未知的领域真的拥有神祗的存在。 即使隐身的兰陵王,也被发现了,被迫重新一遍一遍观赏当初楼兰国破家亡的惨状,直到自杀后才终于从幻境中逃脱。他明白了,这是一位邪神,毕竟那群不入流的手下已经成了白炽,在昏暗的洞穴中留下燃烧殆尽的灰。 夜晚的荒漠气温骤降,凯因和玄策围坐在篝火旁,玄策有一下没一下搬断树枝朝着火焰中扔去,点点火星落在沙石上。 那个救了他的人甚至没有留下姓名,虽然看上去周身冰冷,带着面具也无法明确他的想法,但确实解救了他的燃眉之急。 玄策瞧瞧挪动过来,凯因一个惊慌就要站起来。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也。。。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突然很狂躁。” 玄策一把抓住凯因的手,他还记得一点负荆请罪的故事。当即单膝跪在凯因面前,他双手托举自己的飞镰献到凯因面前。 只希望揍自己一顿他能消消气,玄策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看向凯因。夜晚的银蓝色实在过分美丽,在风吹过他的发丝时候,玄策只想到了长城古老传中中的仙子。 被他扫过的地方仿佛都在发烫,玄策惊觉自己竟然紧张得鼻尖都冒汗。 那双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凯因重新倚靠在树干上,怀抱着自己的刀闭上眼睛。 玄策抬起的手臂慢慢放下,这是被原谅了吧。他一脸兴奋的坐在凯因旁边,打算充分发挥自己的聊天功能。 “我那混账哥哥丢弃了我,从小我是被马贼养大的。” 凯因好奇的睁开眼,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称职的哥哥,这位哥哥完美符合阿尔卡那家族的要求阿。 “唉,就是他们都死了,我还被那群搞邪教的抓走了。可惜了,当时我被捆得太紧骂人又消耗体力,直接睡着了。没瞧见他们召唤出来个啥,莫名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都难受,看到你就下意识扑到身上。” “仔细想想我也不是个东西,你一个男人要是被我。。。估计能杀了我 幸好我及时被人打晕了。” 这时候地上的小石块震动起来,有一大批魔种正朝着此地进发。神祗的精神力还残存在千窟城附近和他们身上,而魔种们就像苍蝇闻到鲜美无比的肉一样成群结队赶来。 这可真是老天不长眼啊,玄策暗暗骂到,这里的魔种越来越多,杀掉一个他们还是前仆后继不知死活的向着两人冲击。 “难怪纯血的魔种大多被人类厌恶,竟然是如此野蛮。”玄策和凯因逐渐被冲散开来,魔种们的进攻简单如一,单纯凭借自身超乎人类数十倍的力气在战斗。但他们仅剩的那点脑子也知道要将两人逐个击破。 眼看凯因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直到看不见,玄策着急起来,他挣扎地向着凯因的方向伸出手。正是这一个失误,让玄策被一众疯狂的魔种压在身下。他们妄想啃噬他的肉吮吸他的骨髓,以求稍微接近伟大的神祗。 随着一身狼吟,月光下只剩下这匹红狼在战斗,异乡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玄策只稍微一愣,他看着自己锋利的狼爪,此前他还从未完整变身成功过。不得不说,用最原始的形态厮杀起来更为方便。 “比一比谁更猛吧!” 玄策在床铺上醒来,身体上贯穿的伤口让他龇牙咧嘴。 这里是什么地方? “长城,玄策伤有好一些吗?” 又是这种恶心人的温柔语调,百里守约!玄策没心思痛骂这兄长当初的不负责任,他还记得那个救命恩人。 该死的,我居然忘了问他的名字,怎么当初就只顾自己说话了。 玄策懊悔至极,他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随后简洁明了说了下长城之外还有一个救命恩人,现在肯定很危险。 他倒也不傻,一眼便看出来那一旁站着的绯红女子大概是长城守卫军的领导者,也不知道百里守约是怎么混进守卫军的。 眼见花木兰同意,玄策也不管自己伤势严重,当即就要跳下床跟着去寻找。然而被百里守约一手刀砍在脖子上,伤者合该好好休息。 凯因砍杀着这群疯子一样的魔种,或许对于他,这些可怕的异形生物已经不仅仅想要是吃掉,更是另一种层面的“吃掉”。 快要没有力气了,快要堕落入永久的黑暗了。 “嘘,把身体交给我吧。”穿着铠甲的另一半意识探出了头。 交给他,真的可以吗。。。。。。 绯红的巡守者自战场中间捡到了异乡剑士。有生命的魔铠在她眼前快速退却,露出苍白的面庞和伤痕累累的身躯,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刀,周围是堆砌如山的魔种尸体。 “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能否听懂。 “忘记了。”拙劣的通用语回应。 “名字呢?” “忘……” “铠。”女性将领利落的打断他。“就叫你铠吧。” “你很强,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留下来吧。也许会后悔。反正你什么都忘了,后悔也无所谓吧。” 突然被取名为铠的剑士望着手里的剑。剑上的斑斑点点,让他想起绝境中的沙地,生长的花。 铠吗?似乎不错。忘掉锐利的、只会伤人的剑,从此以守护的铠之名存在。 前方,是延绵到天尽头的长城。 以绝望挥剑,着逝者为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