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MOB预警)
07. 商承意时常会想,是不是自己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评为了F等级。 母亲因为身子骨弱,再加上孕期鲜有人照顾,在手术台上大出血难产死了。商承意现在想来死亡对于那个可怜的女人更像是释然之后的解脱,比苟活在世界上的自己轻松自在许多。 他的父亲是个烂人,没有一天尽到过一个丈夫或者父亲的责任。他在接过尚在襁褓中的商承意时面上没太多的表情,只在听到护士说孩子是个罕见的双性时眼睛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双性值钱吗?” 从小父亲看商承意的目光就是促狭而阴险的,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璞玉。他总会在商承意放学时有意无意说,最近又有哪个骚婊子omega嫁到有钱人家里了,下半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商承意装作没听到,只沉默地把书包里接近满分的卷子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成绩、风评、人品,在他父亲眼里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只有他双性的身子和未知的第二性别尚还存在价值。 商承意在学校里过得较为轻松,这里多半的人因他的外貌和成绩对他还算友善,他还在高中遇到了一个女孩儿,一位在初三就分化了的alpha,叫柳令舟。 在高中生普遍穿着不合身的校服戴着啤酒瓶盖厚的眼镜素颜朝天时,高挑挺拔的柳令舟便如白杨一样立在了蒲草之间。她的成绩总是高挂在红榜的首位,偏偏人还长得英姿飒爽,几乎是所有beta、omega心中的梦中情人。 ——商承意自然也不例外。 人大概天生会被优秀出众的人所吸引,商承意在上课时偶尔也会出神地看向柳令舟的背影,手上的笔动了动,草稿纸上便又添了写着她名字的清峻的笔迹。 柳令舟是他的初恋。在某一个高二的夜里,柳令舟赶在第三节晚自习开始前趴在商承意的书桌上抬眸看向他,认真说道:“要不要和我处处看?”商承意一瞬有些慌神,手一松钢笔便坠在了课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脸红了一片,连点头的动作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商承意告诉了她自己身体的秘密,小alpha听闻后吃了一惊,磕磕巴巴地问他能不能让自己看看。于是在周五的体育课上,柳令舟拉着商承意去了无人的储物间,她的手从他光滑的腰侧一路向下,抚过青涩的玉茎,最后停在了湿润的花穴上。 商承意害怕得浑身颤抖,拉着柳令舟的衣角小声地说轻点。柳令舟没作声,手上的动作却又更加放肆,拨开肥厚的阴唇,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搅弄。商承意浑身都失了力,软软地趴在她怀里喘气,眼眶湿润地拼命摇头,求她不要这样,至少不要是现在。 柳令舟终是心软了,恋恋不舍地将手指抽离了淫靡的花穴,用餐巾纸擦了擦,不悦道:“身子都给我看了,摸一摸又不会少块肉。”商承意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于是放软了语气捧着她的脸安慰道:“等我分化…分化出来是个omega,我当天就让你标记好不好?” 他头一次与父亲统一战线。他如果是个omega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高二下学期的体检结果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是个beta,占总人口80%的平平无奇的beta。 柳令舟拿着他的体检结果面上的表情并不好看,看完后用力地把纸塞回了他怀里,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商承意本想把这个结果藏得死死的,最好一辈子都没有人知道。但不知道他的父亲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第二天晚上待他晚自习结束后就把他堵在了卧室里,他怒目圆睁满面狰狞,嘶吼道:“你他妈怎么是个beta呢?我养你狗日的这么多年我养出个beta?!” 商承意作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册,敷衍道:“对,我是beta,对不起啊。” “你当然对不起我,”父亲冷笑道,“beta值不了多少钱,你这个赔钱货。” 父亲的话像冷箭一样刺在他身上,商承意本以为自己不会太在意,可他又想起白天柳令舟的表情,心就一揪一揪地疼。 沉默良久,商承意以为他的烂人父亲终于要停止发疯了,于是准备继续刷题。 在这时父亲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没关系…没关系…不值多少钱,也能卖。” 商承意浑身一僵。他艰难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恶魔般的眼眸。 那天就是商承意噩梦的开始。在他睡之前,烂人父亲带着几个陌生人闯进了他的卧室,那些人穿着打扮不尽相同,但面上淫邪的表情却如出一辙。商承意想要逃跑,脚下却如灌了铅般沉重。那群人在他的哭叫声中把他从书桌前扔到了床上,轻而易举地将他脱得一丝不挂,最后把内裤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不是做爱,只是当方面的性虐。 他前后两个穴都被灌满了浓精,秀气的阴蒂也被玩弄得肿成了核桃仁的大小,乳头更是被啃破了皮,全身上下都被玩得布满青紫色的痕迹。商承意在一次一次操弄中变得麻木,最后阴茎再也射不出来任何东西,眼皮上也被浇上了臊腥的白浊液,导致他很难睁开眼睛。 商承意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的最后一个景象,便是烂人父亲邪笑着靠在门框上,将厚厚一沓的钱币从前到后输了无数次,用肆虐的目光看向近在眼前的施暴现场。 他的父亲把家当作卖淫的窝点,打着双性男beta学生仔的噱头赚下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被当做性工具的商承意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去年生日时柳令舟送给他的项链。等淫客离开时他才松开了手,项链尖利的棱角把他的手刺得血肉模糊,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还燃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烂人父亲把他卖给了会所,于是商承意和会所里其他貌美的omega、beta一样,成为了只需要躺在床上张开腿予取予求的婊子。 商承意在会所里浑浑噩噩地待了几年,某天接完客脚步虚浮地出来接水时,突然在一群刚进来的客人间看到了熟悉的声影。 高高束起的马尾,如杨树般挺拔的身姿,精致而冷冽的侧颜,这与他记忆中的柳令舟逐渐重合。商承意发了疯般地冲上前拉住了她,在她惊慌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心翼翼道:“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柳令舟沉默片刻,随后诡谲地笑了笑,点点头,手暧昧地从他的肩膀逡巡到裸露在空气中的胸前:“嗯,我是来找你的。” 那天晚上女alpha在他身上肆意驰骋,毫不怜惜地在他的花穴里冲撞,扯着他的奶子骂他骚婊子、万人骑的贱货。商承意虽然疼痛感盖过了性快感,但心里却久违地扬起了愉悦,他像醉了一般应和道:“对,我是婊子,我是贱货,我是你的肉便器。” 待性事结束后,商承意像猫一样惬意地躺在柳令舟怀里,满心都是久别重逢的甜蜜。他把玩着柳令舟好看的手指,希冀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出去?” 柳令舟像是听到了什么愚蠢的发言,嗤笑一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拜托,你在想什么啊?你搞没搞清楚你的身份啊。” 她是国内TOP大学王牌专业前程似锦的高材生,他是缩在灰色地带里见不得光的卖屁股的鸭子。他们俩就像是云与泥,根本就处于两个世界。 商承意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命生来就是贱的。 他心里最后一束光也熄灭了。在送走柳令舟之后,他把藏在床头柜里的项链丢进了垃圾桶。 后来商承意钱也挣得不少了,但也没想过要离开这个会所。他连个高中文凭也没有,这些年了除了伺候人的把戏根本没什么傍身的技能,就算出去了也活不下去,还不如就在这里待下去,最后病死、老死、被玩死都无所谓了。 反正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商承意?商承意?” 他恍惚中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在一片混沌中突然发现射进来了一束光,他循着那束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张挑不出瑕疵的脸放大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沈旖用手背揩去他脸上的泪水,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她担忧地看向商承意,放柔了声音问他:“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