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你怎么和他一伙啊?(月光下做爱之后回家家啦)
那是三天里最后的放肆,他们在雪夜月光下亲吻,窗外冷月高悬,银光透过窗户铺在她光滑的身后,连小屁股的颜色看上去都淡了几分。 沈时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舔吮,一只手轻柔地覆上刚刚被他惩戒过的臀肉。 皮肉的伤痛,也只有皮肉相贴才能更好地疗愈。 秦念总是贪恋他这样不带欲望,认真又恪守规矩的亲吻和抚摸。 略微发热的臀肉被他包裹在掌心里,皮肤因为惩戒变得敏感,秦念甚至感觉得到他手心里薄茧的刮擦。 情欲的一开始往往都是这样无知无觉,互相的抚摸也只是出于彼此渴望的本能,但皮肉总能给人更多的感受和奢望,唇舌交缠中他们互相包裹舔吮,秦念将自己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隔着衣料去感受他的体温,反而比赤裸相贴更让人欲求不满。 赤裸着身体被一个衣冠完整的人包容,容易让人产生地位的差别,让秦念有种被原谅之感,热流遍身,她仰起头在承受了他的温柔舔吮之后,试探着去含住他的唇舌。 沈时将人拢在怀里,像是在抚摸一块柔嫩绫罗,生怕自己将她揉皱,于是亲吻和抚摸始终止于温柔的舐弄。 他拥着怀里的姑娘往房间里走去,将人放在浸满了月光的床上。 温柔的抚摸、亲吻和干净的喘息令人催情发欲,却又心甘情愿地放缓节奏,让每一寸抚摸都实实在在地落到实处。 她在抚摸中变得柔软湿润,他便在这种温热的湿润当中缓缓进入。 沈时是和秦念在一起以后才逐渐体悟,有时候做爱也未必是为了最后那短暂的喷薄,在此之前的每一个动作,由此生出来的每一次摩擦,肉体之间的紧密相连,彼此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都在为爱做反复的印证。 所以他格外珍视此刻在她身体里的缓慢摩擦,她流的水不算太多,失去这种润滑,反而让他能够更加细致地与她内里的皮肤贴合,他反复亲吻着她的嘴唇和面颊,又在温柔地挺动里探入她的口腔轻轻吸吮,听见她娇媚又放肆的喘息。 没有大开双腿,也没有言语的撩拨,秦念在他温和的亲吻和抚摸之下觉察出自己的渴望,这与调教里渴望高潮的感觉全然不同。 缓慢细致的摩擦让她不再贪婪的想要一次又一次激烈的高潮,紧密的软肉被他撑开以后不留一丝缝隙地填满,秦念能感觉到,自己在真真切切地含着他的身体,窄穴里不算太湿润,秦念也因此得以细致地感受他肉身之外那一层滚烫的欲望。 衣冠之下,皮肉之内,欲望激烈的碰撞之后变得柔和而绵远,相爱的人喜欢十指紧扣,将每一寸皮肤都交待给对方,肆虐也好,温润也罢,身体永远对爱人诚实且贪婪,秦念在第三天的夜晚,在和他平和的交合当中终于彻头彻尾地醒悟,这个男人始终顾念着她的所想,又保全了她真实的尊严,所以她爱他,如花木向阳,是无法违拗的本能。 而这个抱有最大诚意和谦卑的男人,也将自己坦诚地交给了眼前的姑娘。 身下的饱满和湿润被他一遍又一遍的碾过,沈时动作仍然温和,反倒让两人之间产生一种暧昧的黏滞感,秦念发出一声尾音上扬的轻叹,唤起他同样热灼的喘息。 她在迷蒙间睁开双眼,月光洒落在他背脊之上。 她爱的人啊,和月亮一样干净。 —————— 离开湖边木屋的时候,秦念执意要把三束玫瑰都带走,沈时说了很多遍回家了会经常给她买她也不肯听,回了家就学着他的样子,把玫瑰分成了十几份绑好倒挂起来,等着晾干。 沈时看着一屋子的玫瑰有些想笑,秦念在书房挂完最后一束来到他身边戳戳他胳膊:“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幼稚?” 她眨着眼睛有些揶揄地看着他,沈时看看倒挂在书架上的冰蓝玫瑰,的确也觉得脸上有点热,笑着低头捏了捏她的小肉脸,什么都没说,出去做饭去了。 结果做了一半,她又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到厨房,洗了个小香梨在他身后抱着啃,沈时在前面偷笑,以前她没有这么黏人,这次回来好像的确跟以前不太一样。 “沈先生。”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以后,又有些不知所措地叫他。 “嗯?” “你……明天要送我去学校吗?” “对。” “那……你……能……不是,你有没有……” 她吞吞吐吐,沈时有些奇怪,转过身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你要说什么?” 秦念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吐出一句:“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在学校里陪我……” 沈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不愿意让我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吗?” “以、以前是以前嘛……哎呀,你愿不愿意啊……” 好像的确是黏人了呢,不过是让他多陪她一会儿这种简单的要求,竟然也能让她羞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抠手指,沈时不再难为她,道:“我随时都愿意。” 说完继续欣赏她的红脸蛋儿,她低头抿着嘴,似乎一直在憋笑,但眼睛又忍不住地弯起来。 “明天正好要见你哥,就在学校里见了。” 正低头忍笑的姑娘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你见他干什么?” 沈时刚要转身,听见她这话又回过身来看着她,还没说话呢,她就结巴起来。 “我……我是说,你……你见我哥干什么……” 她因为不尊重秦岸川挨过他的打,再提起来难免会有些怯,沈时拿手背贴贴她的脸:“有事情要谈,别怕,你先出去,一会儿吃饭。” 其实她的怕也未必是因为挨过打,而是知道自己犯过错之后再见到秦岸川,她也会羞于面对。 沈时第二天送她去学校,刻意等到秦念去后台以后才让秦岸川进来。 “怎么?训了她一回,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 沈时瞥他一眼,笑道:“你什么时候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让她见你。” 秦岸川一拢风衣,隔着一个座位坐下来,语气不善:“爱见不见。” 口是心非这种毛病,他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改不了,沈时不再揶揄他,正色问他进展如何。 “你发消息那天,我就见了康维海。” 沈时眉间一凛:“太早亮出底牌,你这是把她往刀口底下送!” 秦岸川不耐烦地看他一眼:“就你担心她?我不担心?你以为我们和康维海之间的这层窗户纸还能坚持多久?你我不说,他就安分吗?” 沈时压下情绪,也知道秦岸川不会乱来:“所以,你手里有足够牵制他的把柄?” “不算完全牵制,但眼下他还不敢妄动,现在无非是看他和文氏之间,谁先按捺不住。” 猎人永远比猎物更有耐心,猎物被置在生死不明的交界上,徒劳的等待不过是在死亡的笼罩之下延口残喘,根本搏不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还不如伺机而动杀出去,看看那个弹孔究竟对准了哪里。 沈时点点头,也明白秦岸川的用意:“按说文氏总归有出纰漏的地方,但他们如今还能沉得住气,怕是手里也有底牌。” 秦岸川看他一眼,笑道:“所以你不肯进猎鲲,我一直觉得可惜。” 沈时一顿:“即便不进,我不也做了你想让我做的事?” 秦岸川点点头,在他眼里,沈时这个人是根本不受控的,了解了他的处境之后,秦岸川也就不再执念于让他再沾一层血。 他顿了一会儿又续上前面的话:“文氏的纰漏虽然好下手,但都不足够致命,况且他们在税上做得也干净,连林淮安都拿他们没法子,我也很难动。” “做得太干净,反而让人生疑。” “是,所以得撕开一道口子。” 沈时心内一紧,他也曾身不由己过,所以此时秦岸川话里暗藏的狠绝,他也能读得懂。 但他却没有什么立场干涉,秦岸川本就站在漩涡里,沈时能做的并不是把他拉出来,而是和他一起填平这道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舞台北侧的通道里突然跑出来个姑娘,手里还拿着一张什么东西,跑了没几步,又有个姑娘跟出来。 两个人看清轮廓,登时从椅子上站起来赶忙迎过去。 “秦岸川,你看!” 尹知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又赶忙躲到他身后去。 “你这个妹妹看着好说话,结果太小气,我就跟她要一张废纸她都不给我,这还是我从废纸堆里抢来的呢!” 她抓着秦岸川的衣服躲在他身后直嘟囔,秦岸川倒是也没空嫌她烦,展开那张纸,把上面的字挨个看了一遍。 秦念从后面追过来,沈时上去迎她,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跑这么快干什么?当心磕着。” “那个……我……” 她眼看着秦岸川看了她刚刚在后面写的字,急得说不出话来,又有点害怕。 刚刚在后台和那个跳舞剧的学弟又聊了几句,一来二去地,也不知道怎么就真的拿起笔写了几行字,就是没料到原本还安安静静看她写字的尹知睿竟然拿了她的字就跑。 再提笔的时候,自己手腕都虚,要是让秦岸川看了,不定怎么训斥她呢! 她抓着沈时的衣襟,语气焦急:“你……你别让他看了行不行啊?” 沈时承受着她要往前扑的力量,牢牢地抱着她:“看了就看了,他今天不敢凶你。” 秦念在他怀里猛然回过神来:“你……你怎么和他一伙啊……” 他笑笑,用风衣把她裹在怀里,悄悄地吻在她额头上:“傻姑娘。” 说完拥着她朝秦岸川这边过来,尹知睿还在身后扒着秦岸川念叨。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啊?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呢。” 秦岸川下意识地扬了扬嘴角,转念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等想明白了猛然转过头:“你是怎么过来的?” 说话间,沈时和秦念已经走了过来,三个人一同看着尹知睿。 她倒是也无所谓,啧啧嘴:“我跟着你过来的啊。” “你早晨不是……” 她早晨不是被他绑在床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