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旗袍
陆霜明牵着赵鹤鸣的手摇了摇,笑得很乖:“我怕首相出尔反尔派人过来抓你嘛。你在监狱这一年多,我总是疑神疑鬼的,你不喜欢我们就拆掉。” 赵鹤鸣觉得自己是有些多心,勾着他的手指摇了摇头。 他利用赵鹤鸣的愧疚蒙混过关,打开那道上了两层密码的防爆门。“怎么样,是不是还挺漂亮的。” 他们的家有一扇很大的落地扇,可以直接看到海,房间的布置和之前租的房子有些相似,柔软洁白的床帏,随处可见的鲜花,和赵鹤鸣性冷淡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 他献宝一样拉着赵鹤鸣到处走:“你看这里,露台我特意让他们按你的图纸做的,是不是和你想象的差不多。” 与其说是露台,这里其实更像一个西式小花园,园内种着四五种不同颜色的玫瑰,可惜没有遮阳的顶棚,呆久了有点晒。 赵鹤鸣趴在露台上远眺碧蓝的海面,反过来问他:“你喜欢这个露台吗?” 陆霜明有些摸不到头脑:“喜欢啊,我还买了两把躺椅,以后我们可以躺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看海。” 赵鹤鸣揪了揪他的鼻子:“比西郊基地那个阁楼如何?” 陆霜明愣愣地点头:“当然更好,这可是你一笔一划设计的。” 雪山一样的白云飘过,他抱起赵鹤鸣开心地转了几圈:“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家呀。” 赵鹤鸣被高高抱起,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云气。 他体会到了一种俗气却真实的满足感,原来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是这样幸福的事,他们将会有无数个明天在此度过,或许会为一些生计小事发愁争吵,但再也不用殚精竭虑,再也不会朝不保夕。 陆霜明埋在他脖颈间嗅了嗅:“我闻到了好浓的丁香花味啊。”赵鹤鸣转了转眼睛哦了一声:“那麻烦你去给我买支抑制剂吧,要玫瑰味的。” 陆霜明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又很快松开:“当当当,玫瑰花抑制剂不请自来!” 赵鹤鸣嫌弃地摇了摇头,躺在床上环顾四周:“总觉得还少些东西,屋里太暗了,我想要一个落地的台灯,窗帘要再厚重一些,最好一点阳光都不要透进来。四五天不出门,吃的东也不太够……陆霜明,买东西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陆霜明可怜兮兮地站在床边问:“为什么不一起去?”赵鹤鸣打了个哈欠,戳了戳他的肚子:“很困,你去吧,晚上再翻你的牌子。” 两年前刚搬到出租屋时也是这样,他被支使着去采买,一回家就看见赵鹤鸣正笨手笨脚地做饭。 陆霜明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没闻到预想中的饭菜香气,客厅也没人。 “小鹤,我回来了。” 卧室床上的赵鹤鸣浑浑噩噩地醒来,像猫一样支起身子,双手撑在柔软的被褥上,向前膝行了两步:“帮我拉一下拉链好不好。” 他刚睡醒还带着点鼻音,声音像小钩子一样,一下就把陆霜明钓到了床边。赵鹤鸣说得对,卧室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走到床边他才看清赵鹤鸣要他拉的是什么拉链。 赵鹤鸣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镂花旗袍,五颗红玉珠缀在襟上,像浸在雪地的红豆。他素着一张脸,额前的碎发有些挡眼睛,却莫名添了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 他十分自然地枕在陆霜明肩上,长眉轻挑,眼中带笑:“我拉不到顶,帮帮忙吧小陆将军。” 陆霜明俯视着他雪白的脊背,沿着颈骨一路摸下去,他终于拈住那枚拉锁,轻轻向上滑动,喉结却不自觉地向下吞咽:“我才出去几天你就忍不住了?” 赵鹤鸣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大大方方地浪荡:“我不像将军,有那么多情人可以泄欲。我一个人在这里,将军不来,我当然不好过。” 陆霜明熟练地接过他安给自己的人设,两根手指伸进他湿热的唇,一手隔着旗袍揉弄他的阴茎:“你们这些戏子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明明是自己骚,说得好像是我薄待你。” 赵鹤鸣牵着他的手向后摸去,层层叠叠的绣花布料摩擦着最柔软的地方,陆霜明很快感觉到那一小块布料已经湿了。 赵鹤鸣拢起双腿蹭了蹭,眯起眼睛欣赏他的失态。 “是我薄待了将军,”他一粒一粒解着胸前的盘扣,粉白的指尖被红玉珠衬得更白了,“之前很多事让你担心着急了,想了很久要怎么补偿你。” 陆霜明把他的旗袍推上去,用阴茎拍打着他已经湿透的后穴,表情有些捉摸不透:“所以你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让我好好操一顿?” 赵鹤鸣攀住他的肩膀,心虚地问:“那小陆将军想怎么样呀?” 陆霜明挤开湿软的小口,重重顶进了软云深处:“把你锁起来好不好,我们永远不分开。” 赵鹤鸣每一寸皮肤都痒了起来,他被玫瑰花的香气熏醉了,神智飘飘荡荡飞向远处:“好啊……” 陆霜明的下颌又挂上了汗,他在情事中总是很容易出汗。赵鹤鸣衔了那滴汗在唇边轻吻:“那你也不能走,只能看我一个人,只能对我笑,只能对我撒娇。” 陆霜明轻笑了一声,露出两颗小虎牙,贴在他颈边轻咬:“好啊,我求之不得。” 赵鹤鸣像一朵被撞碎的花,花瓣稀稀疏疏地散落在床上,每一半都沾染着陆霜明的气味,他用乳白的精液为他授粉,嘴里还说着天真的情话。 “你好干净啊小鹤,”陆霜明隔着布料舐咬着他胸前的两点,“我第一次在新生酒会上看见你,就在想怎么会有这样,又像月亮又像云的人……” 赵鹤鸣感觉自己身体深处都在隐隐发抖,那里流出金黄的蜂蜜来,而陆霜明就像一只被粘住翅膀的蜜蜂:“你想把我弄脏吗?” 陆霜明揽过他的腰挺进了生殖腔里:“我可以把你弄脏么?”赵鹤鸣像猫一样轻轻眯起眼睛,水光淋淋的嘴唇无声张合:“标记我吧,小霜。” 陆霜明的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他捞起陷在被褥里的月亮,牢牢扣在自己身上:“你会后悔吗?” “我永远不会后悔。” 陆霜明的眼睛微微发红,按住他的蝴蝶骨在柔软的生殖腔里膨大成结。“痛……”赵鹤鸣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泪光涟涟地看着他。 陆霜明第一次在性事中无所顾虑地释放自己的欲望,舒爽得轻轻喘息。他不顾赵鹤鸣的挣扎,克制地咬上了他后颈的腺体。 馥郁的花香像被捅破的气泡,瞬间溢散开来。最开始的痛觉渐渐被信息素的甘甜抚平,赵鹤鸣觉得自己好像飘在一朵云上,又很快沉入了海底,随着波涛一下下摇晃。海的尽头是一块孤岛,他被汹涌的浪拍上了岸,一抬眼就看见了对他伸出手的陆霜明。 陆霜明以前说过,会有更配得上他的人出现,那个人可以完全标记他,可以光明正大 地站在他身边,但赵鹤鸣从来不会觉得有这样的人,能这样对待他的只能是陆霜明。 情潮缓缓褪去,赵鹤鸣转过身笑着向他伸出手:“漂亮狗狗,抱抱。”陆霜明窝进他怀里,抄起床头柜上的一支口红:“这也是你今天买的小道具?” 赵鹤鸣的脸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买旗袍送的。”陆霜明转开口红端详了片刻:“那要物尽其用才行。” 他轻轻捧起赵鹤鸣的脸:“以前总是你给我化妆,今天我也要占一回便宜。” 他认真地勾勒起赵鹤鸣的唇线,赵鹤鸣微仰着头让他画:“好看么?”陆霜明盖上盖子,捏起他的下巴:“美极了,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名角。”赵鹤鸣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天真又妖艳的笑,揪着陆霜明的领子吻上他的唇:“小陆将军过誉了。” 陆霜明摸了摸自己被染红的嘴唇:“你说话还算数吗?” “什么?”赵鹤鸣躺在他怀里捏他的手掌心。 “和我呆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赵鹤鸣皱起眉直起了身:“家里不就是我们两个人么?” 陆霜明按住他的双手把他扑回床上:“你养伤的时候在医院和我签了个契约你还记得么?再出去冒险胡作非为你就让我为所欲为。” 赵鹤鸣体力耗尽根本挣不动他,红着脸狡辩:“赵鹤翎签的不平等条约和我赵鹤鸣有什么关系?” 陆霜明又一次亲了亲他的唇,边限分明的口红被晕开,显得美人有些狼狈。 “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