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鞭打审讯/被鞋踩着乳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伦雅咳嗽一声,咽下口中的血腥味,“三天后,联军会和魔族在冥水河还有一次交战。” “但是上次我们损失兵力太多,我不确定时间和地点会不会发生变动,不过前几天被押过去审讯的时候,路上听几个狱卒聊天,最近似乎确实会有战役。” “所以就是要赌,是吗?”砚清垂了垂眼。 距离上次那件荒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克亚西没有再来过,他和格伦雅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相处,但是他们彼此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改变。有时候两人会一起陷入沉默,各自待在各自的角落里相对无言,坐上一整天。 但是现在容不得他们尴尬了,再不商量对策,他们可能就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 “其实这个项圈,不是单纯地消除你的精神力而已,”砚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试过几次,虽然尝试使用术法会触发电流,但是它只能遏制不能消除,也就是说,如果忍着痛,两人合力,也不是不能解开。” “这样的话,可以合力解开一个,然后帮另外一个人解开,再一起召唤一个传送阵……” “恐怕不行,”砚清打断了他,“被遏制的精神力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只够打开一人大小的传送阵,甚至根本打不开。” 两人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砚清碾磨着手指,半晌才开口,“到时候我帮你把项圈弄断,可能很疼,你要忍着……” “不行,我来帮你解开,你逃出去找援军。” “可是如果是我出去的话,你很有可能就会被克亚西杀死,”砚清偏了偏头,“如果我留下来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他对我有些兴趣,不是吗。”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允许啊,”格伦雅坚定道,“就这样决定,好吗?砚清,我相信你会很快赶过来救我的。” 砚清抬头看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嗯”了一声。 他们本想着等到门外狱卒轮班的时候趁机逃出去,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克亚西又派人来带走砚清了。 他们二人都意味着这代表什么,砚清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格伦雅再也无法忍耐,一掌劈在毫无防备的狱卒身上将他劈晕。 砚清一愣,格伦雅又一步向前,用力抓住砚清的项圈,企图用蛮力将其扯断,可是它牢固得纹丝不动不说,还对格伦雅也释放了电流,他一个踉跄,疼痛之下力道瞬间减了三分。 他咬着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凌乱了起来。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劲了,来不及了! 突然,砚清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倒在地,格伦雅还没反应过来,砚清随即强行调动术法,企图用魔力直接将项圈碾碎。 格伦雅惊道,“砚清!你放开!” 砚清充耳不闻,四肢百骸都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大喝一声,那项圈终于四分五裂了。 砚清喘息道,“传送阵。” 格伦雅感觉到精神力在回归,但是血液里似乎还有余痛,他强撑着打开一个能容纳二人的传送阵,可是还没来得及舒展来,他便看见几个魔人瞬间包围过来,已经无法抽身还击了! 说时迟那时快,砚清将格伦雅狠狠一推,直接推入了传送阵。 失去魔力支撑,阵法立即关闭,格伦雅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甚至还没来得及呼唤砚清的名字,便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砚清冷眼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魔人,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不断的颤抖。 克亚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砚清咳出一口血来。 克亚西踩上他已经有些扭曲的左臂,对着他又挥下一鞭,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为尾椎,瞬间将那处抽的皮开肉绽。 他手里带着的鞭子通体乌黑,上面泛着坚硬的尖刺。砚清认识它,那是克亚西常用的武器——一根龙筋做的鞭子。 克亚西的首领地位不是继承来的,而是杀出来的,那是他杀死上一位魔龙首领时抽筋扒皮留下来的战利品。那龙筋可硬可软,能够随意变换。最硬的那一端,全力抽下去一鞭就能让人腿骨折断,砚清在战场上吃过一鞭。 想来,他现在用的还不是最硬的那一节。但是仅仅三鞭下去,他就已经浑身是血了。 魔人全都畏惧地退后,克亚西手上一转,手里的鞭子已经换成了软鞭,他用一端挑起他的下巴,“龙鞭的滋味怎么样?” 砚清不答,他抬起又是一鞭,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的,他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软鞭不及硬鞭那样疼痛,也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但是落下得却很密。克亚西总是打在情色的地方,臀部、前胸、下腹,还有腿根。这让原本的拷问变了味道。 砚清已经被他操弄过不少回了,立即意识到了他的目的。同时身体又不合时宜地变得燥热,是omega的本性在作祟。 “魔龙大人,我可不建议你在这个时候发情,”砚清冷冷道,“我要是你,就会现在立即下令布军迎战,毕竟来日方长,你有的是时间折磨我。” 克亚西闻言,又一鞭抽在他臀尖,这一鞭力道不小,惹得人一声闷哼。他看到饱满的臀被裤子勒出的弧度,忍不住轻轻拍了拍,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没作准备呢?” 砚清不语,定定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小心思啊,我早就发现了,”他踩上他的胸膛,在乳尖的地方点了点,恶劣地碾磨几下,感受到那枚小小的乳粒已经微微有些挺立,“和料想的一样,你会自己留下,让那小天使逃脱,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猜,那小天使还会搬救兵来救你,”他听到砚清粗喘几声,试图躲避他的玩弄。他松脚,心情逐渐愉悦,“可是,他真的找得到人来救你吗?人类都巴不得你死,难不成还会兴师动众就为了救你一个人吗?” 砚清喘了喘,良久,他才开了口:“你牢里关着的那些其他东西,你真的当我不知道是什么吗?” 克亚西脸色一变。 砚清跟没看到似的,继续道:“‘火种计划’的实验品和残次品不慎流出,人类当初苦心积虑找了好多年,感情原来是在你这啊。” 克亚西当即手腕一抖,又换成了硬鞭,对着他柔软的腹部狠狠抽了下去。砚清闷哼一声,皮肉顿时被抽开,忍不住蜷缩起来。 克亚西冷冷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砚清明明疼得发抖,却依然强硬地扯出一个笑来,“你觉得呢?” 克亚西一脚把他踢开,又甩了一鞭,“你参与了当年的实验。” 他用的是肯定句,砚清不可置否。他本想再拷问一番,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克亚西啧了一声,将鞭子收起来,对旁边的下属道,“给我关进水牢里。” 水牢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里面全都是水的牢房,而是一个大半人高的容器。犯人会被用铁链捆住手脚,然后扔到容器里,再从上往下注水,直到淹过头顶。但这并不是为了将犯人淹死,当憋气的时间到达受刑者的极限时,水位又会下降,只不过还不等人喘过气来又会将水灌进来,如此往复,目的只是让人不断的陷入痛苦的窒息当中,尽管丝毫不血腥,却也是相当残酷的刑罚。 他被人粗暴地拉扯着,手腕脚踝都戴上了沉重的镣铐,随即被扔进了那个透明的容器里。 这项刑罚中更让人受不了的一点,是把行刑场面以观赏的形式呈现出来,容器是透明的,也就是说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人痛苦又无助的挣扎,随意拿捏水位的位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他感觉到头顶已经开始注水了,魔人们在争相抢着按钮,想要做第一个把他淹没的人。 砚清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他熟悉的气息。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实验品在这里…… 同根同源,当然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他感觉到同类们的躁动,地牢深处似乎传来谁人的低吼,随即,空气中突然寂静了,而后他便感觉到最浓厚的那份气息……消失了。 砚清抬起头,屏住呼吸,任由水流没过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