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弟弟趁着易感期强吻
他们在这一战获得大捷,回到联军营地的路上又一路收拾了一些四处流窜的残兵败将,搞得士兵们都士气高涨,和营地里沉闷的气氛格格不入。 考伯特和其他几个联军将领对此不痛不痒地提了几句,也没有很明显的赞扬之意。虽然,这相对砚清以前的战绩来说确实有点不够看的,或者说,在他们心里,能赢是应该的。 不过士兵们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之前多是各自部队里的边缘人物,要么打败仗,要么就是参加点小战役,还没那么痛痛快快地打过。有几个好事的人说要摆庆功宴,上头没表态,也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砚清向来不喜欢这种太热闹的场景,就压根没打算去。但是砚明言语中别别扭扭地邀请了他,连格伦雅也撺掇着——虽然砚清酒量很好,但他着实想要见一见将军喝醉了的样子。 他会酒后失态吗?还是会变得欲火难耐?还是只是乖乖睡觉?无论是哪一种,格伦雅都挺想看看的。 庆功宴定在三日后。这段时间格伦雅一直住在砚清那边,美其名曰天使族的营地离大本营太远了,其实只是想和砚清多待一会。 他想和砚清亲热,但是砚清表现得有点冷淡,显然是被上次做怕了。格伦雅也不勉强,还有点愧疚,因为确实做的有点过火。反正这段时间不会有什么大的战役,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然后他就乐极生悲了,他在下界待的太久了,天界召他回去处理事务,一去不知道多少天。 而且相当紧急,上午的通知,下午就要过去,他甚至没有机会吃到最后一口。 格伦雅走的时候有多怨念,砚清憋笑就憋得有多辛苦。他只好不甘心地和他亲吻了一通,又在脖子上咬了个牙印,权当盖章。 虽然格伦雅半途离场,不能和他一起去庆功宴,但到底答应了砚明,他也不太好意思违约。 不过他低估了这群常年打仗的家伙的豪迈程度,疯起来连将军都敢灌,砚清最不擅长应付这种过于热情的场面。喝了两杯就端了点菜跑到小角落去了,打算吃完就开溜。 倒也不是他不能喝酒,他的酒量还不错,又因为一向有自制力,长到这个岁数还没有喝醉过。正是因为没有喝醉过,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喝个大醉,要是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就不好了。 他索然无味地塞一口蛋糕在嘴里,愈发后悔。毕竟这蛋糕也不是很好吃。 砚清一般情况下对食物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毒不死人、味道不要惊世骇俗,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但像他这种没有要求的人其实口味更难伺候,真要挑剔起来,他很少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吃食。他的味觉其实不太灵敏,很多时候食物送进嘴里都是一个味道。所以他更加青睐于口味重的食物,辣的、酸的、甜的、咸的,只有这种味道重的东西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味蕾好像还活着。 他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明明知道自己格格不入,还是硬要凑过来,来了还打算半途离场,实在是不识好歹。早知道就不答应砚明了。 说来,砚明呢? 他四下看了看,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弟弟的身影。 虽然砚明为人也没有特别热情,但到底比自己好接近多了,不少人围着他灌酒,已经喝得半醉了。他周围有个人不知道讲了什么好笑的,一群人立即大笑起来,连砚明也低低地笑。 砚清看了一会,把盘子里的食物三两口吃完,准备起身离开,又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抬头一看,砚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确实是喝醉了,脸上泛着明显的潮红,小小声地叫哥。 虽然兄弟俩疏远之后,砚明还是一直管砚清叫哥,但他总是叫得不软不硬,格外生分,好像这个称呼只是一种义务一样。他小时候可不这样,还总是动不动直呼其名。 他明明应该更加没大没小的。 砚清心一下子就软了,只是说话还是硬邦邦地,“怎么了?” 砚明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哥,张开了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其实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醉。如果没醉,他为什么会傻乎乎地跑到砚清跟前?如果醉了的话,又怎么会有话说不出口呢? “我刚刚好像有话和你要说的,”他喃喃道,“可是我不记得了。” 砚清一愣,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你喝醉了,阿明。” 砚明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原来他喝醉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做一些没醉的时候不能做的事情? 他于是大着胆子,轻轻地、缓缓地抱住了砚清。他感觉到哥哥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他于是抱得更紧,把头埋在他的后颈,闻到他散发出来的乌龙茶香——要是这里面没有掺杂着该死的红酒味就更好了。 他闷声道,“我再也不想喝红酒了。” 砚清抬起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下次不喝了。” 那一刻,远处的士兵们还在欢闹,但是他突然感觉一切的喧嚣都离他远去了,他只剩下怀里的哥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 “对不起。”他说。 砚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砚清,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对不起……”他哽咽道,“我以前说了很多不好的话,让你难过了。” 砚清这才明白他在闹什么脾气,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心中又泛起一丝酸涩,连带着自己也想要落泪了。 “没关系的,我没有很难过。” “你有,”砚明突然凶狠道,“你明明就很难过。” 砚清看着他,妥协道,“好吧,我确实很难过。” 可是他这样说,砚明心里又愧疚起来。但如果砚清非要说自己不难过,那岂不是说明他并不在乎自己吗? 砚明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只想要哥哥永远注视着自己,但是……但是这样是不是会让哥哥不开心? “可是我以后还是会让你难过的。” 砚清偏头看了看他,忽然笑了。 “难过又能怎么办呢?把你扔了不管吗?”他好笑地摸摸他滚烫的脸颊,“你是砚明啊。”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砚明喝得稀里糊涂,跑过来啪地道了个歉,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捂着滚烫的脸莫名其妙地走了。砚清不明所以,尽管觉得对方明天会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但他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暖意。 至少砚明不是讨厌他的。 他还是等到宴会结束才回去,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弟弟喝得烂醉,他不放心别人,还是决定自己把他带回去。 他背着睡得一塌糊涂的砚明,弯弯绕绕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住的地方,想来,那么久了,他竟然都不了解弟弟住在哪里。他感到非常地惭愧,把人放在床上以后想去厨房倒杯水,结果半天也没找对地方,等他找到的时候,砚明还是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只不过怎么叫也叫不醒。 他一身酒味,总不能就这样睡,砚清于是自然而然地开始帮他脱衣服。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照顾弟弟的,但是在心里有鬼的砚明看来就有些不对味了。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抗拒,砚清却只当他是热得,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听到他的轻哼,又低下头在耳边问他,“怎么了?” 砚明吹了一路风,其实意识已经清醒了,但到底酒后,情欲有点控制不住,加上砚清这样温柔地跟他说话……实在是太犯规了。 他忍无可忍,一抬头,吻上了砚清的唇。 砚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要把人推开,砚明翻了个身,他本来就弯着腰重心不稳,这样一掀,直接被砚明压在了身下。 砚清惊呼一声,呼声又被砚明吃进了嘴里。 他吻得很快很急,但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砚清没有设防,立即就被他撬开了齿关。他的舌有力得不像是喝醉酒的人,但是扫荡起来又像醉酒的人一样毫无章法,砚清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发出一声呜咽,砚明一顿,随即开始粗暴地撕咬他的嘴唇。 砚清吃痛,神志清醒过来,伸手箍住砚明的肩膀用力一甩,这才把砚明挣脱了。 他喘息着看着床上的人,“你在干什么”的怒喝还没说出口,又看见砚明朦胧迷离的眼神,又怎么都骂不出口了。 砚清看到砚明迷茫地张望一会,随即抱住了身边的枕头,用脸颊在上面厮磨,两腿也夹着枕头开始摩擦。 砚清瞬间感到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呆在这里还是出去——因为他瞬间闻到了alpha海水味道的信息素。 砚明进入易感期了。 alpha虽然不会像omega那样发情,但是也会有易感期。在这段时间里,alpha会变得焦躁敏感,渴望和伴侣做爱,会变得更加有侵略性,但不像omega那样不做爱就会死,周期也没有那么长,通常在一到三天。而omega的发情期如果不被抑制剂或者临时标记打断,会持续三到五天。 那么砚明刚刚怪异的行经就变得有迹可循了。 砚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以前是alpha的时候也会有易感期,但他一般都是忍着,如果当时情况紧急,他还会打上一针抑制剂——对了,抑制剂。 砚清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翻找,于是矮下身,对着砚明的腺体缓缓地推了进去。 砚明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虽然脸上还是泛着醉意,好歹是睡着了。 砚清松了一口气,帮他脱去了外衣,帮他把被子掖好,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黑暗中,砚明睁开了眼睛。 他用力地呼吸着,易感期被逐渐抑制,但他还是能闻到整个房间里弥漫的信息素。 自己的海水气息,里面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乌龙茶香。 放在平时的他肯定闻不出来什么,但是易感期被放大的感官告诉他,这份乌龙的清香和以前不一样了。 它散发着omega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