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突然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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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宅子还姓张,莫林可真要以为张文野失踪了。他安安分分地在屋子里待了大半月,这期间莫林无聊的紧,张文野之前说的让他读书也不是什么玩笑话,自那日之后,便果真有个先生每日上门来教他认字。 提起那日,莫林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被梦魇纠缠,醒来后抱着心里的那股执拗劲儿跟老爷赌气,小楼一度以为他疯了,哭的昏天暗地。张文野被他摔了碗后便出了门,莫林原打算破罐子破摔,老爷若是赶他走,他便走。无论是回那旧屋重新再来,还是就着他这畸形身子出去做个娼妓,他也无甚所谓了。 但老爷只是走了出去,什么话也没说,那背影甚至透着一股比莫林还委屈落寞的意思。 莫林事后只觉得张文野又傻又奇怪,既然生气,那便趁着他还未过门赶紧赶他,偏生要这么冷着,到时候成了姨太太,手续又要麻烦许多,也不知到底是在折腾谁。 不过看样子张文野忘了他,看上去又像好事又像坏事。 “莫少爷,该练字了,不要再走神。”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先生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提醒。 莫林忙端正坐姿,生疏地拿着钢笔一下一下写着笔画。 贺先生告诉他,钢笔比毛笔要好写些,适合初学者,便送了他一只。 莫林扭扭歪歪地写了个莫字,抬头看着贺聘。 黑白分明的圆眼里满是求夸赞的希冀之情,像只森林里渴了许久找着野果的小鹿。 贺聘推了推眼镜,深呼口气正色微笑道:“莫少爷写的真好。” 小鹿笑的开心,它终是尝到了野果的香甜。 莫林写上了瘾,前些日子贺聘只让他练笔画,或是让他只重复写个永字。这还是他苦苦求了许久,才答应换来的名字。 “还是没有先生写的好,先生的字我也说不出什么可以夸赞的词,就是……很好看。”莫林放下钢笔,盯着他练字用的纸张上方两个贺聘写的小字赞叹,那是他的名字。 虽然他自己也在下面学着写了几遍,像归像,却是一点边儿也没碰上。 贺聘调笑:“所以才让你练,我这字可是练了二十年的,莫少爷才练了多久?” 莫林揉揉手腕,软着声音道:“可是我累了……” 贺聘叹口气白了他一眼,还是笑了:“好啦好啦,休息吧休息。” 莫林活动下关节,伸了个懒腰,向贺聘递书:“那今日我要听这个。” 日子过得太过安详,眨眼间莫林甚至觉得自己仿佛要将这辈子的好日子过完了。贺聘口才好,见识广,短短几个民间小故事也被他引了许许多多的人性与道理出来。莫林听得不禁咋舌,撑着下巴仿佛自己也进入了书中世界。 他近日不用伺候张文野,不用做粗活,吃的也好,胖了许多,脸上积了些肉出来,被他掌心撑出一团,透着几分憨气可爱。 莫林偶尔还会提几个问题:“那人为何不捡地上白银?” 贺聘无奈:“我前句刚说,此人高风亮节,光明磊落,他为何要去捡地上白银?” 莫林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真是奇怪,读书人好复杂,换我我就会去……我没了白银便活不下去,管他什么高风亮节……” 贺聘难得语塞,拿着手里的书便轻轻砸了他脑袋一下,不再接茬,继续讲故事。 “我是不是品行不端?”莫林突然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 贺聘停下嘴,疑惑:“为何这般说自己。” “过两日我便要做张府姨太太了,我还爱钱,我做不出无视地上白银的事……” 他只是想活下去,连逃跑都不敢。 这半月来的相处,贺聘当然知道莫林内里到底是个什么人,哪能让他这么贬低自己。他皱着眉,把莫林的脑袋从桌子上挖出来:“瞎说什么胡话!传言张老爷荒淫无度,是个人都知道你是被强迫的。别给自己脸抹黑了,我们行的端坐的正……” 莫林突然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他一抽一抽地说:“可他们也传言我勾引老爷啊,是个人也都信了……” 他拍开贺聘的手,再次趴到桌子上开始嚎啕大哭:“每个人都这么说,假的都说成真的了!他们说老爷荒淫,老爷就是荒淫。他们说我骚货,我也就是骚货!我就是品行不端,淫客配骚货,天生一对啊!” 声音虽被臂弯闷了一大半去,但怎么也藏不住的委屈与悲伤却从各个孔缝里溢出来。贺聘读了这么些年书,哪里学过哄人这门行当,他将手抬起又放下,要摸不摸的,最后还是重重叹了口气:“别哭了!只要有一个人信你,你就是个好人!我……我信你!” 他说完这话便满脸涨的通红,格外不好意思。 贺聘原地转了几圈,欲盖弥彰地掏出怀表看了看:“啊,我也该走了,今日的课时结束,明日见!”话音刚落,他便拎着小包往外跑,连门也忘了帮他关。 莫林趴着哭了好久,鼻涕泡都吹了出来。反正没人看,莫林也没去管它,眼泪滴在地上显出水痕。 似是突然发现了乐趣,他开始边哭边挪动位置,用泪水在地上滴了个笑脸出来。 “嘿……嘿嘿……”莫林看着地上的画傻笑两声,吸了吸鼻子,便抬起头。 “啊,老爷……” 张文野站在他面前,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莫林忙用袖子糊了两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站起身恭恭敬敬道:“老爷找小的何事?” “嗓子好些了?”张文野径直在贺聘的位置上坐下,倒了杯茶。 莫林的嗓子哑了好些日子,唇角撕的口子渐渐结了痂。不过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痊愈,他低头看着那个逐渐干涸的笑脸道:“都好了老爷。” 张文野嗯了一声,他仿佛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题,沉默好久,直到莫林尴尬地都开始在地上用鞋底蹭地板,才看着桌子上的纸说道:“会写自己名字了?” 莫林说到这个终于有些兴奋起来,他拿起那只钢笔,吸了些墨汁,又在纸上写下“莫林”两字,然后拿起来举给老爷看。 “虽然比不上贺先生的字,但贺先生夸小的写的很好。”莫林微微笑着,带着讨好意味接着说,“老爷,您也来写一个吧,相信老爷的字也是极好的。” 张文野站起身,没去接他手里的笔,倒是从一旁笔架上拿了只毛笔下来。他在砚台里加了些水,取出墨块递给莫林:“你来。” 莫林没碰过这玩意儿,他好奇地磨了两下,发现砚台里的水变得黑了些,来了兴致,便停不下了。 张文野坐到他位置,沾墨在纸上写下“文野”二字,笔酣墨饱,力透纸背。 他微微屏气等着身旁小太太夸赞,却迟迟听不见声音,抬眼一看,小太太磨墨磨上了瘾,那砚台里的墨汁甚至起了些泡沫。 “行了行了,停下。”张文野按住他的手,有些心疼地看着那砚台与墨块。 莫林看到纸上的字,惊叹一声,两只眼亮晶晶的。 不仅字好,名也好听得很。 莫林道:“老爷,文野是何意啊?”他没读过书,不太懂。 张文野说:“文明与野蛮的意思。梁先生曾说,文明人最自由,野蛮人亦最自由,自由等也,而文野之别,全在……罢了,我不说了,你清醒一些。” 莫林听得两眼发直,他晃了晃脑袋,不好意思地挠头,觉得自己听不懂的就是最厉害的。他感叹道:“老爷爹取名真厉害,这也能想到。” 张文野呼吸一滞,整个人气场莫名再度变化,浑脸皆是怒意。他抬眼盯着莫林,道:“这名是我自己取的,与他无一分关系。” “啊?”莫林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张文野抿着唇,起身开始在屋里踱步,憋了半天突然骂了一句猪狗不如。 眼见着老爷越来越暴躁,甚至准备拿起一旁的瓷瓶往地上摔,莫林赶紧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语气安抚:“老爷……没事没事……我们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啊!” 张文野转身一把将他扛起,走了两步扔在床上,伸手便解起扣子来。 张文野急冲冲地,脱完自己长衫,去扒他衣服时甚至撕了几道口子出来。莫林无奈地半抱着他,格外温顺。也不知老爷突然发了什么疯,上回也是,到现在他嗓子还有些心有余悸地隐隐作痛。这么弄了两出,莫林也算是知道了,“爹”和“嗓子”这俩问题就是老爷的逆鳞,碰也碰不得。 莫林闭上眼睛静静等着老爷用那根肉刃破开自己身子,在穴里横冲直撞,直捣进他花心,然后射出大滩大滩微凉的精液,让他尽快怀上孩子。他觉得自己心态越来越好了,毕竟这一切只是为了钱,毕竟自己只是个出卖身子出卖孩子的娼妓。 他有些难过地撇了撇嘴,在心里自我厌弃着,却突然感觉张文野自扒完他衣服后,动作逐渐轻缓,到最后甚至停了下来。 张文野光裸着身子趴在莫林身上,头也埋在他脖颈间。两人肌肤大面积紧贴,烫的莫林头皮发麻。他能感受到腿根那里有个难得安静的滚烫大家伙抵在那里,顿时有些羞耻。 “老爷?”莫林把手虚虚地搭在张文野背上,轻声叫了一句。 张文野闷闷地“嗯”了一声,一双手臂从莫林背下穿了过去把人紧紧抱住,那腿也缠上了莫林的腿,整个人像只大型的狗熊。 莫林呆愣愣盯着房梁,有些手足无措。 张文野的呼吸打在他脖子上,痒痒的,麻麻的。头顶发间还有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他知道,这似乎是用了一种叫洗发膏的东西,贺聘前些日子给他讲的话本里就写了。听说贵的很,但是用完头发会香香的,而且很滑,不过这都是有钱人家用的,跟他这种小人物肯定没什么关系。 脖间那颗脑袋拱了他两下,便又没了动静。莫林仔细一听,竟是还有微微的鼾声响起。 老爷睡着了。 莫林艰难地伸手去够那床被子,然后盖在张文野背上,免得他着了凉。等一切都弄好,他便开始胡思乱想。 老爷生的漂亮,也不知小时候是个怎样粉嫩嫩的娃娃。光看那脸,说真的,自然而然便会联想到那脖子以下会是个怎样羸弱纤细的身子,老爷那一身腱子肉显然是经过后天努力形成,与那脸违和得不行。 莫不是幼时总被人欺负,便练了这一身肉出来?他也有这种想法来着,但体质特殊,即使每日下田插秧,肌肉也没见多一块。连那肌肤被常年暴晒,还是雪白雪白的,比女人还白嫩。 莫林想着想着捏了捏自己的脸,又去轻轻蹭了下老爷的脸。 老爷的脸也很滑,他心里平衡了许多。 还有老爷这嗓子……原因应是与他爹有关,但会是怎样弄坏的呢? 莫林只觉得自己这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再想下去好像会有些负载过度,而且老爷身上太过温暖,呼吸声安稳又催眠,他眼睛眨巴着眨巴着便也跟着闭上了。 他可要好好管自己的嘴了,这些事可不是他这种下人,哦不,过段日子的张府姨太太所能干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