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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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野为了小宝不去骚扰莫林,挣扎许久,最终也只能乖乖坐在院子里和他们聊天。 几人平日里没什么来往,大家毕竟都有各自的事做,不过到了重聚之时,却又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也是这番一聊,大家才知道贺聘的夫人,正是那杂货铺老板的妹妹。 张文野不知道这事,小楼却是记得清楚,她想起当日贺聘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放下手里瓜子笑道:“小尧姐,既然聊到你俩,那正好,我也要同你说说贺先生一些事。” 贺聘如临大敌:“你可别来乱讲,我这一整颗心可都是尧尧的!” 贺尧将板凳往小楼那儿挪了挪,侧耳示意她接着讲。张文野看戏般抓住准备去拦人的贺聘,小宝心思单纯,咿呀咿呀半天,也跟着他爹一同凑热闹扑过去。 可贺尧听了,脸上没什么神色,只是风轻云淡道:“这些我都知道的,聘哥哥同我说过许多回,都说从前只拿我当妹妹,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是?” 小楼刚后悔说出这事,准备道歉,却被贺聘抢先一步。 他挣脱开张文野,把小宝举起来塞人怀里,自己凑到媳妇耳边低语了几句私房话,直把人姑娘羞得满脸通红,两人招呼两声,拉拉扯扯便一同出去散步。 小楼逗了两下孩子,与张文野也没什么话要讲,毕竟以往相处,向来都是主仆关系。像这样近乎平等地坐在一块儿,也从未体验过,于是场面一度冷清。她东张西望一会儿,倒是突然看着这院子拍了下脑门,把张文野吓了一跳。 “老爷,您和太太是不是还漏了样东西?” “什么?” 她跑到院门口,冲抱着孩子走出来的张文野指了指上面,只见院门石墙光秃秃,除了几张糊了纸后留下的斑驳痕迹,其余无他。 “过年嘛,对联怎能忘?” 张文野才想起这茬,毕竟以往这些都是下人做的。原本最落魄那年,他也是有机会自己体验体验。可还没到年关,这生意便有了起色,成功在年前又住回了大宅子里,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今日逛集市时似乎是忘了……” 小楼笑道:“那便我去吧,我知道哪家卖的好,老板字也大气,收价也便宜……” “……抱、抱呀……” 小宝见她要出门,又咧着嘴去够小楼脖子,张文野一时不察竟是差点把人摔了。 小楼赶紧把小宝接住,轻轻拍了拍背以作安抚。[br] 院里就这么突然冷清下来。张文野将桌上的瓜皮果壳都收拾了,又拿着那几个茶才喝了几口的瓷杯,便走向厨房。 他原以为莫林应是正切着肉,或是翻炒着菜的模样,因着那处传来的味道着实很香。可才走到门口,看见的却是一副意料之外的场景。 莫林正穿着一身单衣站在水缸边,其他衣裳被随意丢在一边桌上,他将衣角高高撩起,从门口看去正好能见着那截细白软腰。 “唉……” 小太太长叹口气,对着水面发愁。还没等他把衣服放下来,倒影映上来,多了张俊脸。 狐狸眼勾人,恰好与水里的自己对上。 “之前不让我看,现在独自偷偷欣赏,欺负谁呢?” 张文野从背后抱住他腰,手抓手不让他把衣服放下。莫林顿时慌张起来:“你……你过来干嘛?” “他们都出去了,独留我一人,那自然过来找自家媳妇了。” “那你,那你扫地啊,这么多活儿没干呢还……” 张文野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着肚子那块软肉问道:“林林,你今日格外不对劲,遮遮掩掩什么呢?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莫林安静几秒,突然偏头,抿唇艰难问:“老爷……你不觉着丑吗?” “嗯?什么丑?” 莫林转过身子,把衣服掀开来。 那肚皮还是白的,滑的,看着便叫人想凑上去咬上一口。可唯一突兀之处,大约便是上头零星几道白色条纹罢了。 要说这妊娠纹,其实早两年更加恐怖。莫林人本就瘦小,体质特殊,怀了孩子肚子就像个突兀的大球,生完小宝那段时间妊娠纹较之普通孕妇要更严重些,紫红纹路布满肚皮。 那时天凉,平日里衣服被子裹得严实,再加上月里擦洗身子都是张文野动手,他倒是没什么想法。况且注意力全在小宝身上,哪顾得上这肚子丑不丑,煞不煞风景。 张文野自然不会在意,也不可能在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莫林会突然在乎起来,于是去捡了一边外套给莫林披上,又半蹲下身,冲那小肚子吻了几口。 “什么丑不丑的,老说这些话,愈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混账东西。” “就算你这身子哪里出了什么差错,或是觉得不如从前,那一切也都是因我而起。” “你就是老天给我送来的礼物,是我张文野前世修来的福气。不要再胡思乱想,我若是哪日真做了嫌弃你,或是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起身去拿把菜刀,递给莫林。 “你大可以用这个劈死我,我绝不反抗分毫。” “我怎么舍得劈死你……” 莫林红了耳根,小声说。 他不好意思极了,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眼睛。可张文野不肯罢休,执意要盯着他。他脸烫得快要烧起来,眼珠子转了半天突然看向灶上的锅:“呀!糊了!” “哎呀都怨你!” “没事没事,糊了也好吃 ……” “怎么会好吃呢,这一面都黑了,定是苦得不能下嘴!这、这谁吃啊……” 张文野抓着莫林的手,脑袋凑上去,借着方才暧昧湿热的气氛,含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半点声音。 “我吃……什么都我吃好不好……” 锅里黑了半边身子的鱼瞪着一双眼,被掉落在锅里的铲子打烂了半边身子,无处诉衷肠。[br] 小楼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才抱着小宝回来,院里那两对小夫妻嘴竟都是肿在那儿的。她心头一阵莫名惆怅,抱着小宝,在那肉乎乎的脸上啄了好几口,直把小孩亲得满脸水光心里头才舒服些。 小宝眼睛像莫林,圆乎乎的,张得可大看着小楼,然后咯咯咯笑起来。也不知道哪儿乐着他了,他笑了半天,嘟着嘴巴满脸口水也亲了回去。 “小宝怎的这般乖巧,太招人稀罕……” 张文野正踮着脚贴春联,闻言回头:“你想要?送你几日带去玩玩好了。” 莫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从厨房探出个脑袋大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张文野也大声喊回去:“夸夫人贤惠美丽!” 莫林闹了个大红脸,白他一眼又缩回去继续忙活。 小楼小心翼翼笑道:“哈哈哈老爷您说笑……” “我认真的。”张文野回过身,抬手掐了一下小宝的脸,凶巴巴道,“这小鬼没日没夜同我抢人,赶紧找个理由把他带走!别让你家太太察觉出什么。” 小楼做事利索,这边张文野话音才落,她便跑去厨房,说镇上有戏班子过来,要带着小宝出去玩两天。 莫林用围褂擦擦手,有些兴奋:“真的吗?我也想去,我还没听着几次呢……” “林林,春联贴好了,你来瞧瞧正不正。” 张文野走进来,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二话不说就把人拉走,带到院门,半搂着腰与他一同认真看起来。 小楼松口气,亲亲小宝肉脸:“小宝跟姨姨出去玩两日好不好呀?” 小宝是个没心没肺的,听着去玩两字,当即小手往外头一指,奶声奶气胡乱说道:“姨姨……咦……粗去!” 小楼和贺聘夫妇在吃了年夜饭后便各自回去了。莫林虽不舍孩子,几番挽留,最后却也被男人拖走了全部注意。 困扰了他两日的肚皮,夜里被张文野一刻不停地亲着舔着。很快吻痕便代替了白纹,肌肤一片粉红,紧贴的身子滚烫,他们在寒冷冬夜里,绽放出两朵热烫妖艳的花。 第二日清早,莫林揉着酸胀的腰,看着门口大红春联,独自思索好久。 他近两年识字学得认真,春联内容大约也能看懂,只是现在仍有个问题他有些不解。 张文野穿好衣服洗漱完走到他身边,问:“怎了?” “家和人兴百福至,儿孙绕膝花满堂……老爷,是我想的那意思?” 张文野低低地笑起来,极具暗示性揉揉媳妇屁股,弯腰同他咬耳朵。 “是啊,不知夫人能否如了我的愿,教我体会体会如何算得上是儿孙绕膝?” 莫林气急败坏:“你!” “夫人饶命!” 他踮脚掐上张文野的耳朵,气势汹汹。 “你怎么每日每夜都在想这茬子事儿!!” 莫林又想起昨日夜里的荒诞情事,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被男人翻来覆去吃干抹净,换了许许多多之前从未试过的体位。因着院里没人,他甚至被钉在张文野鸡巴上裹着被子在院里转了一圈,现在稍微仔细寻找寻找,还能在角角落落处都能看见不明浊液痕迹。 他霎时间更是来气,声音也大了许多—— “你、你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