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宋清寒整个人撑在我身上,我和他对视了许久,还什么都没做,就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他好笑地看着我,问我又在哭什么。 “真的,我就觉得我跟做梦一样。”我情难自禁地开口,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他在我锁骨上咬出一个牙印,问我:“这还是梦吗?” 我搂着他,仰头去碰他的额头,同他紧密相贴。我闭上眼睛,喃喃道:“宋清寒,我真的好爱你。” 他一边给我扩张,一边吻遍我的身体,亲到我下面起反应了,硬得发疼,腿忍不住缠到他腰上,他又调笑我,“昭昭,你现在好色。” “……只对你一个人。”我小声回答。他的眼神一点点从温柔变得带有侵略性,像是要将我吞吃入腹,手指得了趣般不经意蹭过敏感点,逼得我呻吟出声,又不肯给我个痛快。 他拿过我的包,从最里层翻出我前几天偷偷摸摸买的安全套和润滑液,用牙齿利落地撕开包装,笑容里带着戏谑,咬着我的耳垂问:“准备多久了?” “就临时起意。”我张口就骗他。我才不打算告诉他在我妈同意我俩之后就在暗暗策划把他拐上床这件事,本想等到生日再跟他讨这个礼物,这场演唱会是天赐的良机,让我动了小心思。和他朝夕相处那么多天,又是一张床又是一条被子的,在这种精力最旺盛的年级怎么叫我忍得住。 我想爱他,想和他在一起,永远永远。所以愿意主动献身,愿意任他宰割,做他的胯下臣。 他猛地攥住我的性器,痛得我浑身一颤,又不自觉地往外流着腺液。宋清寒强硬地挤开我的大腿,两条腿挤进来,在我胸口又舔又咬,“还想骗我。” 后穴被他扩张得湿软滑腻,他倒了大半润滑在臀缝间,几个巴掌落在臀肉上,声音响得我羞红了脸,避开眼神不去看他,宋清寒却自始至终盯着我,不让我得逞。他俯下身亲我,亲得我快要缺氧快要窒息,他的性器和我的碰在一起,宋清寒用手包裹着磨蹭。湿热暧昧的气氛让我心里乱成麻,什么都记不清了,在这个吻里败下阵射出来。 他摸着我一抽一抽的小腹,低头给我舔干净,又像上次那样在亲吻里逼着我咽下自己的东西。我拿脚去碰宋清寒硬挺的性器,故意问他是不是不行才磨蹭这么久。 下一秒,不容我思考,阴茎就顺着润滑液撞进去,一点点挤开狭窄的甬道,身体像是被生生劈成两半,我疼得皱起眉,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淌。他舔干我的泪痕,慢慢地动,哑声让我别哭。 我猛地吸了几口气,疼痛之后是被填得满满当当的满足感,性器蹭过凸起,快感一点点侵袭我的大脑,占据我的思考,教我只能哭着跟他讨吻,射过一回的半硬的阴茎又自发地站起来,在他的动作里贴着腹部一晃一晃。他把我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大开大合地干着湿润的穴,越来越快,每一下都顶得精准,羞耻的水声自我们交合之处一下一下发出,像是提醒着我们这个夜晚越界的行为。 被他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被点燃般,又热又痒,只想祈求他更深的拥抱。宋清寒低喘着,此时眉眼性感又色欲,一想到带给他快感的人是我,就浑身软得不剩半点力气,只能任他肆意侵占柔软内里,将眼泪和爱全盘交付于他。 没多久我又被他操射了一次,精液这次飞溅到胸口,他揉着我的乳粒,贴着耳根对我说荤话,声音有些沙哑,我被他弄得迷迷糊糊,只能凭本能呻吟喘息。 宋清寒像是要把我以前骂他阳痿的债通通讨回来,任我怎么哭泣求饶也不放过我。我包里带了多少套,他就换了多少次。他要我看着他,问我爱不爱他,说不爱就停下,说了爱又故意说没听见,我快被他折磨得发疯,被吊在快要高潮的时刻不上不下,眼泪都要流干,一遍遍地说爱他,最爱他。他闻言将我的腿掰得更开,抬高我的腰往最深处操弄,未知的恐惧与快感纠缠住我,我尖叫着被送上干性高潮,腿痉挛颤抖,眼泪糊了满脸,咬着嘴唇缓了好久,才从头脑空白的状态里回神,说话都断断续续。 我被他干得几近晕厥,时钟又划过一个小时,他才抱着我去浴室里清理,我趴在他怀里,腿都是软的,失了全部力气。他的头发被蒸气弄湿,看着我的神情温柔,安抚般在唇上落下一个个吻,这次的吻不带一点色欲。我忘了怪他不知节制,回到床上有些困,却还是强撑着趴在他身上,拿手掌去摸他漂亮的腹肌,“哥,你刚才好性感。” 现在的宋清寒面上仍带着些许张扬的少年气,我忍不住去想再过几年他的模样,光是想想就身上发热。 “刚才是谁说讨厌我的?”他的手指插在我发间,笑着问。 我立马装傻,“反正不是我。” 他给我把被子掖好,盖得严严实实,催促道:“明天还要赶高铁,快点睡觉,起不来别对着我撒起床气。” 我闭上眼还没几秒,既然想起什么,当即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作为今天的晚安吻。做完一切再把头埋进被子里,一条腿挤在他大腿间,又找到他一只手握住,安全感将我团团包围住,一晚上都没做梦。 第二天我真的没起来,身体像散架般酸软,一走腿都使不上力。宋清寒把票改到中午,让我再好好休息一会儿。无论代价多惨痛,至少我和宋清寒货真价实睡了一觉,这就能让我乐上好几天。 他没在我脖子显眼的地方留印子,被衣物覆盖的皮肤却都是他咬下的牙印和吻痕,我在镜子前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心,和他背着包朝高铁站走。宋清寒已经戴上了那枚戒指,我又临时买了条项链,将自己那枚穿在上面戴起来,乐此不彼地玩着小把戏。 回到学校我又要为追赶他努力,宋清寒威胁我说要是成绩下降,这就会成为我们最后一觉。世界上有的天之骄子就是这样,做什么都轻而易举,自打出生就在普通人拼了命也到不了的高度。以前我会下意识和他们划清距离,遇见宋清寒之后,我却想要与他并肩。 身上的酸痛几天就好了,我对他的爱成倍增长。都说一见钟情的有效期是三个月,我们远远超过三个月,我的热恋期却从未结束。 一月就是选考首考,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整天埋在考卷堆里,和宋清寒亲昵的时间少了许多。等到考试那几天,我的情绪反而没有考前那样激动,心平气和地进了考场,又心平气和地出考场。 当天考完就把宋清寒喊出来,我前段时间思来想去,想要为他做些什么,总算在复习时灵光乍现。 我拍拍电瓶车后座,他一句也没问就坐上来,我们在城市里穿行,风也为我们停留。靠近他家附近时我留意着宋清寒的表情,他似乎猜不到我的目的。我和他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走进一家破旧的网吧,五十块钱开了一个下午的包厢,宋清寒跟在我身后,表情变幻莫测。 一路过去都是嘈杂的电脑声响,地上有许多烟头。进了稍微干净的包厢后,我关上门,对他说:“这里离你家最近,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你说的网吧是不是这里。” “我很贪心,不仅现在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光可以高高兴兴,没认识你的那些日子也不想看你难过,只好想出这个办法。” “如果有我陪着你再次经历这一切,你会不会更快乐一点?” 从他演唱会那晚跟我说完往事后,那个可怜的,被亲生父亲拒之门外的少年就成了我心里一根刺。宋清寒的过往有太多太多遗憾,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无奈接受,可我不想逆来顺受,不想接受命运的戏弄。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为他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宋清寒抱着我,低头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时眼睛微红,他说:“许如昭,辛苦你了。” “几岁个人了还哭啊,丢不丢脸害不害躁。”我故意逗他。 他说他那天玩了几个小时的游戏,然后哭着睡着了。“后面那个环节就不要了,”我点开有些年代感的单机游戏,选中双人模式,“我陪你打游戏。” “以后有我在,你没有哭泣的权利了昂,记牢了。” 宋清寒在游戏背景音乐里破涕为笑,这次他倒是学乖了,刚开局就让着我,不动声色地给我放水。我拍了下他的手,叫他不许作弊。 “让着你不算作弊。”宋清寒死皮赖脸道。 这游戏放到现在来看实在简陋过头,我和宋清寒打了两盘,就没趣地丢开鼠标,又絮絮叨叨聊着漫无边际的东西。 宋清寒躺在我腿上,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我低头一看,他早就睡着了,眉头是舒展着的。如果非要做梦,就梦一梦我们的故事吧,毕竟哭总是没有笑起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