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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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妃来到正安院的时候,就见寸心守在正屋外面,见她来了,请完安说道:“奴婢给王妃请安,世子爷说了,您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寸心是儿子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她这样说肯定是儿子吩咐的,就摆摆手,让侍婢都留在了外面,寸心推开门后,勤王妃就自己走了进去。 走进去就见自己儿子坐在床上,“琰儿,你究竟想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刚问完就看见岑琰从床上下来,慢慢走到她面前。 勤王妃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老大,自己儿子竟然托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肚子站在自己面前,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琰儿,你这肚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勤王妃压低声音问。 岑琰没有解释,只是说:“母亲,既然他托生到我肚子里,我就要好好把他生下来,让他健康长大,娘,你帮帮儿子好不好?” 看着儿子的眼神,她只看到坚毅和决绝,勤王妃不禁会想,如果当年她和琰儿一样坚决,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都能活下来? 她不知道,但现在,她的确很希望自己唯一的这个孩子能活得比她幸福些。她没问别的,只是和儿子商量了对策,正好也能替自己其他孩子报了仇。 岑琰看着母亲逐渐平静下来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利用母亲对他们几个孩子的愧疚之心,轻而易举地就说动了母亲。 岑琰让寸心假装被收买,往外吐露了自己有孕五个月的事情给于侧妃,岑琰再在中秋家宴上稍稍露出了孕态,于侧妃果然上钩,这有了开头那一幕。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现在。勤王妃听自己儿子挑挑拣拣的说了与褚容思的相识过程,有些意外,居然是自己儿子先看上的人家? “你既喜欢,如今也有了孕,母亲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我儿好好休息,肚子束了这么久肯定不舒服。”说完就出门去找勤亲王了。 勤亲王刚刚处置了一批人,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比如当年两个女儿之所以患上天花,是因为于侧妃弄了一套沾了天花痘痕的衣服给小郡主,而自己女儿也没能躲过。 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因为自己女儿也死了,不仅不知悔改,还恨上了王妃,勤亲王从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里竟有如此恶毒之人。 乍一看见王妃,既悔又愧,对王妃说了自己的处置,王妃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也没说什么。勤亲王不禁有些失望,王妃连痛恨都没有了吗? 勤王妃可没有心思去解勤亲王的百转愁肠,自己儿子更重要。“我刚刚跟琰儿谈过了,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金吾卫三等侍卫的,叫褚容思。” “三等侍卫?他家是干什么的?褚家,阳京城里似乎没有这样的人家啊?”金吾卫倒是个不错的地方,三等侍卫有很多都是勋爵子弟,所以勤亲王才有此一问。 勤王妃想了想儿子对自己说的,回答道:“不是什么勋爵人家,只是京郊一个农户假的儿子,今年三月考上的武进士,被分到了金吾卫。” 农家子中了武进士就被分到了金吾卫?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姓褚,褚容思,等等!勤亲王抓到了关键之处。 “姓褚,我记得辅国公的孙媳妇就姓褚吧?叫什么来着,褚容谨,对,就叫褚容谨!是大徽最年轻的探花郎。两人是一家的吧!” “这个…琰儿倒是没说,不过你这么一说,到时更合理些,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字如何能年纪轻轻就中武举,进金吾卫?定是辅国公帮忙了。”勤王妃也分析道。 夫妻俩这样想着,心里还好受一些,毕竟不是个真的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庄稼汉,但是,“咱们只有琰儿一子,他嫁人的话,王位传承怎么办?” 勤王妃想了想,“不如明日你去和宗正商量一下,自徽朝以前,总会有一二实例,看看他们怎么办的,然后求陛下恩旨就行了,这些年你也算兢兢业业,陛下不会为难的。” 勤亲王点了点头,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琰儿的身体承受不住打胎,虽奉子成婚不好听,但总比看着儿子挺着肚子却让孩子没有另一个爹来得好些吧。 岑琰送走了自己母亲,就慢慢躺下,看着肚子上的青紫痕迹,爱怜的托着肚子抚摩,“乖孩子,过几天就能见到父亲了,到时候爹爹就再也不束着你了,好不好?” 腹中孩子好似为了回应,轻轻踢打了几下,感受着孩子轻柔的动作岑琰笑了笑,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许是因为解决了一桩心事,一夜好眠。 第二日,勤亲王下了朝就去了宗正府,找宗正说了自己儿子的事儿。宗正是勤亲王堂叔,也是皇室中人,不论哪朝哪代,皇室永远是最混乱的。 宗正当了半辈子宗正,什么风浪没见过,勤亲王觉得是大事儿,可宗正却觉得勤亲王家这事是他处理的事情中为数不多的好处理的事。 宗正道:“这简单,豫瑾他不是有了吗,等他生了,让孩子姓岑不就结了,要是觉得孩子都姓岑对不住人家,也可以一半一半嘛!一会儿跟陛下说一声就行。” 勤亲王茅塞顿开,之后两人就请旨进宫找圣人说了这件事,圣人果然什么都没说,简简单单就同意了,只等之后孩子生下来勤亲王从新请旨册封了。 而岑琰,则是给褚家小院去了信,两人约好后天在褚家小院见面。一转眼,两人有四个多月没见过面了,岑琰只觉得分外想念。 因为要出门,岑琰狠了狠心又束上了白绢,许是孩子又长大了,这次虽说已经束得很松了,但岑琰还是觉得有些艰难。 “嗯…好孩儿,再忍一下,一下就好,马上就能见到父亲了,呃…”坐在马车里,岑琰不住的隔着白绢摩挲肚子,但收效甚微。 这次出门只带了寸心,等到了褚家小院的时候,岑琰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但下一秒,看见褚容思灿烂的笑容,岑琰忽然觉得那些不适都消失了。 将人小心的扶下车,看着他满脸的汗,褚容思心疼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都这样啦怎么还过来了?”连珠炮似的发问,岑琰却没有心思回答了。 寸心见状,赶紧道:“褚公子还是先将世子爷扶到屋里去罢!”褚容思一想也对,就赶紧扶着人进了屋,寸心在门口将想进去的刘安拦了下来,自己则在门口守着。 褚容思将人扶到床上坐下,就去打了盆热水,想替他擦汗,回身的时候就看见岑琰在脱外衣,露出了被白绢裹着的里衣。 见他回来就赶紧招呼他帮忙,“子玠,帮我…解开…呃…”褚容思赶忙上前,见他都已经痛苦呻吟了,也来不及问什么,迅速解开了缠在岑琰腹部的白绢。 解完就将白绢往地上一扔,因为他听到了岑琰更难耐的呼痛声,“嗯…哈…哈…”转过头来就愣在了原地,随着白绢的去除,岑琰的中衣被顶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岑琰现在就在抚摸着自己身前的圆隆,看见褚容思呆滞的表情,托着肚子笑出声来,“呵,怎么傻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褚容思紧张的走上前,想摸还不敢摸,“都这么大了?几个月了?”“六个多月了,你不问问是谁的?”岑琰逗他。什么都不必说,褚容思就知道是自己的。 “都六个多月了?那岂不是三月份那次就怀上了?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本来知道就想说的,可你一直宿卫宫中,之后又随驾去了京郊,一直没见到你,想着这种事情在信里说总是不好,就想亲口告诉你,结果就拖到了现在。” 岑琰解释道,之后又说:“呃…他现在闹得厉害,你摸摸他,安抚一下…”褚容思听话的要帮他揉肚子,结果刚揉一下,就被岑琰拍开了。 褚容思一脸无辜还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岑琰身子后仰,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不停的揉着现在更疼的肚子。 “呃…啊…褚容思,哈…我肚子里是你儿子…嗯…不是你练掌力的铁砂,你使这么大劲,是想把他推揉出来吗?哈…啊…”孩子动得更厉害了。 听他这样说褚容思才知道自己力气太大,把孩子和岑琰都弄疼了,赶紧道歉,“是我的不是,豫瑾,你没事吧?” “若是你有着身子被人这么揉肚子你疼不疼!啊…你手劲怎么这么大?”孩子不停的在闹腾,不一会儿岑琰脸就疼得有些发白了。 见他这么难受,褚容思就赶紧起身想帮他找大夫,却被岑琰拉住,“你再摸摸他吧,可能是第一次见你,孩子有些兴奋,所以才动得这么厉害。” 这次褚容思可不敢胡乱上手了,岑琰就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受自己的力道,不一会儿褚容思就能熟练地帮他揉肚子了。 岑琰靠坐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