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堂、破水(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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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岑琰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他的婚服是要内府做的,有品级,只不过他有孕在身,想着尽量遮着肚子,所以在样式上稍微改了改,肚子那里放宽了。 岑琰本想昏礼那天束腹的,可又不想委屈孩子,只好放弃,不过他试过婚服,做的还不错,穿上挺舒服的,不过左三层又三层的,又是冬日里,很繁重。 到了十二月十七,昏礼前一天,岑琰想着明日一定有得折腾,就决定提前洗个澡,省得明日没有时间。 因他身子重,就没用浴桶,而是用的旁边砌好的浴池,泡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岑琰就准备回房休息。 可能是地上湿滑,岑琰没走稳,打了个滑,吓得他赶紧扶住边上的椅子,才不至于摔倒。即便如此,也惊到了腹中的胎儿,不住的作动起来。 岑琰顺势坐在椅子上安抚胎腹,“嗯…哼…是爹爹不好…呼呼…吓到你了…唔…”安抚了好一阵肚子才恢复平静。 除去了衣物的遮挡,岑琰的肚子高耸在身前,如果他仔细看会发现,自己的肚子现在已经有些下坠了。 不过岑琰没有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以为是正常现象,毕竟孩子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要出生了,正是开始入盆往下走的时候。 古礼认为黄昏时是吉时,所以昏礼一般在黄昏时举行,这也是昏礼一词的由来。虽说昏礼在黄昏时,但之前还有一系列仪式需要举行。 所以一大早,岑琰就被寸心叫起来了。孕期本就嗜睡,何况现在还是寒冬腊月,他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问:“唔,寸心,到时间了吗?” 寸心小心地将他扶起来,“是啊,世子,咱们该起来了,吃过早膳,一会儿妆娘就该来给您穿戴整理了。” 岑琰刚一下床,就觉得肚子沉沉往下一坠,“唔…哼…”赶紧用手托住肚子,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肚子好像坠了不少,牵扯着腰腹处闷闷的疼。 撑着吃了早膳,可能孩子也吃饱了,不一会儿就在肚子里踢打起来,很快岑琰就受不住了,托着肚子呻吟出声:“呃…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啊…” 寸心安慰道:“许是知道您今日成婚,小世子也在为您和褚大人高兴呢!”岑琰抚着肚子,笑笑:“他还在我肚子里,知道什么?” 转念又抚着肚子道:“好孩子,如果你真的懂事,今天的婚仪里一定要乖乖的,爹爹今天可顾不上你。” 等换上吉服,岑琰只觉得肚子被层层叠叠的吉服压得又往下坠了一点。还没等他缓过一阵胎动,外面就传话说亲迎队伍来了。 迎亲之日,“望娘盘”担先行。望娘盘必有一只雁,以雁向女方正式求婚,因雁的配偶终身专一,象征婚姻坚贞和谐。 而本朝宗室成亲时,需要坐上花车,绕城一周,之后再回到府中行礼。也就是说,昏礼实际上是在勤亲王府内举行的。 岑琰被两位喜娘搀扶起来,肚子一直坠着,岑琰十分不舒服,“唔…嗯…”冬日衣服沉厚,哪怕是九个多月的肚子在改过样式的喜服遮掩下,也不是特别显眼。 为了显示礼仪和庄重,岑琰不能托着肚子,只能让硕大的肚子挂在身上,坠在腰间。好不容易被喜娘扶进花车,可花车是两乘马车,座位又矮又窄。 坐进马车,岑琰也顾不得别的,大大叉开双腿,将肚子搁在两腿间,手不住的揉抚着躁动不安的肚子,“唔…乖一点,今日不能调皮…哼…” 外面都是人,怕被人听见觉得自己失礼,即便是呻吟声也是及其低浅的,马车不住颠簸,岑琰扶着车厢,两腿大叉着,一路的颠簸,肚子已经坠得很低了。 马车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肚子里又传来一阵疼痛,岑琰慢慢和肚子里的孩子打着商量,“呃…好疼…好孩子,不行…现在不行…哼…再等等…呼…” 岑琰感觉过了很久,花车才回到王府,此时岑琰的阵痛已经到了一盏茶一次,他现在刚刚才从花车里下来,等着褚容思行礼。 婚礼开始,褚容思需要在“鸣钟击磬”的氛围中向端坐于上的岑琰行“拜舞礼”、“谒见礼”,行完礼,岑琰才从座位上被喜娘搀扶着起来。 即便此时岑琰的阵痛已经进入了一个十分强烈的阶段,可众多宾客在堂,他必须忍住,哪怕是扶肚子这样的动作都不能有。 褚容思行礼后,岑琰才能下座,与他一道向勤亲王和勤王妃跪拜行“谢恩礼”,并高呼千岁。 岑琰第一次觉得下跪行礼竟然是这么助产的姿势。“呃…”他两腿叉着,慢慢跪下,自然产生的重力让孩子彻底挤进了产道。 “唔…”因他胎腹沉隆,无法自己起身,身边的喜娘很有眼色的上前搀扶他。站起来以后,他的双腿已经完全合不拢了,在礼服下大大的叉着。 之后岑琰与褚容思需要相互行“交拜礼”,也就是咱们经常说的夫妻交拜,不需下跪,只需躬身行礼即可,只有此时,岑琰能稍稍拢着肚子。 这种弯腰的姿势对岑琰那巨大的胎腹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挑战,不出意外,哪怕他吸着气,肚子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挤到了。 “哼…呼…呼…”直起身后,岑琰就不住的喘气,褚容思见他神色不好,有些担心,“豫瑾,还好吧?”岑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临产,估计他会直接抱自己回房,礼未成就不能算成婚,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腰已经疼的没什么知觉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在喜服遮掩下的手托住肚子,期望能为腰减轻一点负担。 行过礼之后两人就该在傧相的引导下进入洞房,行“合卺礼”。岑琰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不自觉的靠在褚容思身上,孩子已经挤进了产道,实在是走不快。 褚容思搂着他,一手帮他托着肚子,还以为今天他太累了这才走不快,完全没想过岑琰此时已经进入产程了。 好不容易回到正安院,褚容思小心的将人扶着坐在喜床上,喜娘端来了合卺酒,两人饮下,喜娘和傧相又说了几句吉祥话。 之后褚容思解下了岑琰头上的许婚之缨,双方互相剪下对方的少许头发,挽成“合髻”,放入锦囊,交由岑琰保存起来,意喻:丝缕绾扣,永结同好。 所有礼仪流程结束后,两人又对拜一次,然后夫夫俩坐上床,岑琰在刚才对拜的时候就觉得不好,此时正在捧腹喘息,喜娘就开始撒金钱,称为“撒帐”。 所撒钱一般为六铢钱,上面刻有“长命富贵”字样,每十文缚条彩条,至此,昏礼才宣告完成,以上仪式完成之后,由赞者告天,礼成。 之后新人本来还要去席间接受众人的祝福,可岑琰身子不便,所以只有褚容思自己去外院露面,岑琰则在房中休息。 将所有人都赶出房间,岑琰终于坚持不住,靠坐在床上捧肚呻吟,“嗯…肚子好疼…呃…不会是要生了吧…”这样想着,就觉得腹中传来一阵剧痛。 岑琰没忍住,大叫出声:“啊——!”之后就感觉到下身一股濡湿感,直起身子刚想看看,就感觉又有一股液体流出,一看,叉开的两腿间,有股透明液体在缓缓流出。 寸心就在门外,听见世子的叫喊,赶紧推门进来。“世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呃…寸心,扶我…嗯…躺下…” 来不及说别的,看着自己腿间的水迹越来越多,岑琰有些担心,再这样流下去,自己的羊水很快就会流光了吧? 寸心扶着需要躺下,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世子,但她也不傻,跟世子说了一声,就赶紧出去叫林大夫了。 身上还穿着大婚的礼服,觉得有些难受,就像脱掉,谁知刚一动,羊水就又流出来一些,吓得他赶紧躺平,再也不敢乱动。 可他觉得自己肚子一直再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往下压,好像要把孩子从他肚子里压出来一样,他不知觉的顺着这股压力往下推挤。 “呃——!唔——!呼…呼…呼…”他觉得自己身下很憋,他想摆脱这种憋胀感,不停的喘着粗气往下使劲。 林大夫离得近,他到的时候,岑琰正在推挤肚子,帮他把了脉,没什么问题,林大夫也就没什么用了,只好退到一旁,等稳公来接生。 稳公来的不算快,毕竟离得远,过了一刻钟,寸心才带着稳公进来。 稳公倒是经验老到,一看床上都是水迹,就知道羊水破了,先嘱咐寸心去端一盆热水,准备好干净的毛巾,就准备帮岑琰脱去礼服,总不能穿着衣服生孩子吧! 岑琰见稳公想替自己脱衣服,赶紧制止,“不行,嗯…羊水会流光的…” 稳公笑着道:“世子放心,您肚子里羊水多着呢,不会流光的,再说穿着衣服孩子怎么能下来啊!” 边说边帮他脱去外袍,脱到里衣的时候,岑琰却怎么也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