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两只鲛人(父亲舍命救子,但只能一起挨艹)
红色的血液似乎早就溶于海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远在几公里之外,产生了巨大的骚动。 那是之前的那一群鲛人,本应继续迁徙的他们停留在远处,使得本应寂静无比的这片海域变得有些喧嚣。 鲛人群似乎又产生了争执,可能是闻到了海水里传来的血味,争吵着要往哪处游,一条强壮的雄性鲛人并没有参与雌性首领和其他鲛人的争吵,他只是默默地绕着族群游了一圈,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血腥味浓郁的位置游回去。 …… 另一边,人鱼继续在这条刚成年的雄性鲛人身上发泄性欲,甚至因为长时间的不游动加上性的消耗,鲛人的鳃无法获取到充足的氧气,开始呛水似的晃着头。 但人鱼完全不在意鲛人缺氧的痛苦,人鱼的鳃不需要一定的游动也能获取到充足的氧气,他甚至打起了尝一尝鲛人鳃味道的主意,指甲开始探入鲛人颈侧一张一合的鳃缝。 然后,人鱼的手停在鲛人颈侧的手停顿了下来,抬起头,对着某个方向若有所感地露出了有些愉悦残忍的笑容。 他的爪子利落的剐下鲛人一侧鳃裂里的鳃肉,放进了嘴里。 鲛人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颈侧,发出痛苦的叫声,之后,他感觉到人鱼阴茎捅进他泄殖腔的力度越来越大,直至通到最深处,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 他疼得已经发不出任何叫声了,缺氧、失血、疼痛,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因为,他已经被人鱼牢牢固定在身下。 本来紧贴着人鱼阴茎头部的倒钩猛地弹开,牢牢卡在鲛人身体内部,稍有移动,那便会疼得撕心裂肺。 人鱼满意地咀嚼着嘴里的肉,然后手探向鲛人凸起的腹部某处,随后,鲛人感受到一股炙热流传到四肢百骸。 他似乎要死了,疼痛和窒息的痛苦好似远离了他,他感到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像是灵魂离体一般。 人鱼在射精。 他可能是感官过载了,他能从肌肉抖动的幅度判断自己应该疼得不行,那双异色的眼睛无光地看着人鱼兴奋的模样。 人鱼无疑是在享受着射精的快感,他一双金色的眼瞳褪去瞬膜变得亮亮的,淡粉色的耳鳍一动一动的,他从下往上,看到阳光透过海水,将人鱼蓝色的鳞片照得熠熠生辉。 鲛人脑中想不出太复杂的词汇,濒死的他好似彻底抛开了一切,疼痛、恐惧、悔恨…… 海中的鲛人很少会浮出水面直视太阳。 他眼前的人鱼,明亮得更甚于那遥远的、高出水面、天空之上的太阳。 “……” 鲛人张了张嘴,只吐出了一些细微的气泡,被阳光折射成七彩的染色,向上,隐没在人鱼蓝灰色的、卷着波浪的长发中。 倒钩折回,人鱼逐渐抽出射过精的阴茎,放任昏迷了的人鱼缓缓沉到浅海的海床上。 本性恶劣的人鱼感觉到又有傻乎乎的猎物要过来,闻起来和刚刚那条鲛人差不多的味道,他放下刚刚这条鲛人可不是怕了,人鱼自顾自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一看就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他往远处游了几下,找到一处满是柔软干净沙子的海床,不弄脏自己头发的情况下,让自己的鳞片在沙子上磨了几圈,最后确定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淡了才停下。 就像仓鼠用浴沙洗了个澡。 然后他静静等着浮起的沙子沉底,往远处游走,装作离开的样子,其实只是躲在远处观察,试图用诱饵勾引出目标。 并不是多么高明的做法,但对于这条人鱼,真是有趣极了,他甚至用上了隔绝气味的魔法,让自己消失在一切生物的嗅觉雷达中。 对于全速游动的成年雄性鲛人,没等到沉在海床上的受伤鲛人死掉,就很快找寻到这一片海域中血腥味的源头。 鲛人的父亲看得出他除了急切之外,紧绷的肌肉和慌乱的眼神也表现出这条更加强壮的成年鲛人并不是没有惧怕,但他还是选择回来救自己的儿子。 看起来母性很好。 人鱼淡粉色的耳鳍张开到最大,鳍间的膜都能透过看到后面的发丝,耳鳍小幅度的一扇一扇,只从外边来看,没有人会认为人鱼是一种多么危险的生物。 鲛人父亲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孩子沉在了河床上,浓郁的血腥味让鲛人父亲一度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亡了,他甩动着强健的尾巴一下窜出很远,游到了自己儿子身边。 鲛人父亲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儿子遭到了怎样的对待,身躯上的划痕、勒痕、咬痕,破破烂烂的泄殖腔、张开的残破的鳃裂,但还活着,以鲛人的恢复力,他的儿子也不是不能活下来。 他小心的搂起昏迷的儿子,敏锐的感官没有发现人鱼的踪迹,他便认为人鱼戏耍完后已经游走了,着急地想着先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到族群。 高速游动中海水滤过受伤的鳃裂,氧气让昏迷了的鲛人好过了很多,而着急逃离这片危险的海域的鲛人父亲,根本不知道他所认为离开的人鱼,正悠哉悠哉地摆动着尾巴远远坠在他们后面。 但出乎人鱼预料的是,鲛人父亲并没有直接带着儿子直接游回族群,而是同样不远不近的坠在族群后面,直到儿子醒来。 现如今,刚成年的鲛人不再像之前那样推开他的父亲,他昏沉的大脑用了一段时间才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双异色的眼睛仍然盛满了慌乱恐惧,小声又害怕的对着他的父亲说些什么。 但他的父亲看到他还可以游动的时候,松开了搂住他的爪子,推了一把小鲛人,让他赶紧追上大部队。 “你先回去,我看看情况。” 即使人鱼没有去用精神力翻译出鲛人父亲的话,他也从鲛人父亲的行动中看出来他所表达的意思了,鲛人父亲推着还在恐慌中想要和父亲一起回去的小鲛人,让他先安全回到族群。 人鱼也没有阻止这一切,本来抱着等两条鲛人带路寻到他们的族群、再去抓几条肉嫩的幼崽打打牙祭、再当着刚刚死里逃生的小鲛人面前奸杀掉他的父亲的恶劣想法,思维跳脱的人鱼现如今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看看这个父亲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条鲛人父亲想要拦住可能跟随他儿子寻找到他族群的猎食者。 他猜对了。 虽然人鱼这个临时起意的计划简单得不得了,但人鱼没想到能被一条鲛人猜到自己的想法,顿时兴奋得不得了,并且对这条鲛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人鱼裂开嘴角露出危险的尖牙,逐渐接近这条更加强壮的鲛人。 当鲛人父亲目送儿子游出自己的视线,他开始环视他周身的海域。 很空、很静。 他没有像他的儿子那样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年长的雄性鲛人有着充分的经验,回来救自己的儿子是出于私心,但他不能把危险带回族群。 他紧张得听得清自己的心跳,他把一切的感官都发挥到极致。 如果…… 他突然感觉出身后异样的水流,他金色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直接一甩尾巴向着族群反方向游动。 但他并没有用全力,速度不快不慢,目的明确,他就是想要牺牲自己吸引人鱼。 人鱼吐了吐舌头,发出了一阵嘲笑似的噪声,转头去追受了伤游不快的小鲛人。 果不其然,鲛人很快就转过去跟在他的后面,想在人鱼伤到他的儿子之前拦住人鱼。 这回轮到人鱼用速度戏耍着鲛人,在鲛人快要追上的时候猛地一加速,轻松甩开,鲛人眼看着就要追上他的孩子,他只能不管不顾的试图扑到人鱼的身上,为他的孩子回到族群争取时间。 从体型上,这条已成年许久的鲛人上半身比人鱼强壮太多,连尾巴也比人鱼长一截,但人鱼翻了个身,与扑在他身上的鲛人面对面。 人鱼笑着抬起手臂轻轻擒住鲛人的手腕,他能感受到鲛人僵硬的肌肉和过快的心跳,鲛人表情上的恐慌更是一清二楚的映在人鱼金色的眼瞳里,人鱼根本没有用力,但鲛人却不做一丝挣扎。 不远处受伤了的那条鲛人也发觉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在小鲛人本能的想要跟过来救自己的父亲时,人鱼擒着的这只鲛人冲着孩子嘶哑地叫了一声,然后抬起尾巴开始缠住人鱼的尾巴,张开嘴想咬住人鱼,试图激怒他。 人鱼的肩膀被咬住,但对于人鱼,这种程度根本不痛不痒,他听到不远处的小鲛人在父亲的警告后还停留在原地凄凄地叫着。 众所周知,在实力悬殊的猎物和捕猎者之间,猎物越是挣扎,捕猎者越是兴奋。 人鱼既不想放小鲛人回去,也不想了却大鲛人牺牲自己的愿望,对于独居的人鱼来说,鲛人父子之间这种愚蠢的、舍己为人的行为太新奇了,他要在这兴趣消退之前圈养他们。 即使缠在他身上这条大的无论怎么让那条小的跑,那条小鲛人还是渐渐游了回来。 看,只要抓住一条,另一条就不敢跑了。 人鱼尖锐的指甲卡住鲛人的嘴,把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掰下来,然后自己想开嘴露出锋利的尖牙咬上鲛人的颈侧,开始缓慢注射神经毒素。 人鱼的目光正对着小鲛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鱼咬住他父亲的脖颈,双手像情人一般抚上他父亲的后背,然后留下一道又一道划痕。 “放过他……求你……不要吃掉他……” 人鱼“听见”小鲛人这样向他祈求。 【那就过来,和你爸爸一起给我生崽子。】 小鲛人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无论如何,他的父亲过来救了他,他无法头也不回的丢下父亲,哪怕是一起死…… 他无视父亲的呵斥与阻挠,像被蛊惑一般缓缓游了回来。 “快走!快走!求你了!别回头!……” “对不起……” 年轻的鲛人这一刻做出了一生中最重大的决定,他游到了人鱼和父亲的身边,试着将爪子伸到父亲的背后,握住人鱼抓着他父亲皮肉的爪子。 比起之前强迫他的时候,年轻的鲛人安静多了,他没有再说些什么,但那双异色的眼睛里面的情绪很简单。 虽然微不足道,但他在祈求人鱼,请轻一点对待他的父亲,哪怕只是他握住的这只手,不再去划伤他父亲的后背。 很卑微,但意外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