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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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将洛瑶卿带回来,便整天都守着他,每天为他诊几次脉,小心地调整着药方,为他调理身体。洛瑶卿起初是半昏迷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即使能睁开眼睛,也是神志不清,全然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胡灵见他命虽保住了,但却弄成这般模样,心中暗自酸楚,勉强宽慰自己,洛瑶卿若是清醒了,一定深怨自己,十有八九还要寻死觅活,这样呆呆的倒好。 此时已是深秋,胡灵见洛瑶卿身子好了一点,怕他一直待在洞中会闷了,便将他用厚袍子裹了,抱到园中去赏花散心。 两人坐在花木丛中,胡灵拿着一枝金黄色的菊花在洛瑶卿眼前摇着,口中柔柔地哄逗道:“你瞧这花好看吗?像不像是黄玉雕成的?我们多折几枝回去供在瓶中吧,你一向最喜欢菊花的,这秋华的确另有一种清香之气。晚上我们弄个菊花锅子,涮了鱼片兔肉吃,好不好?去年曾经弄过一回,你说很有野趣的,今儿哥哥亲手熬锅底,烧得香香的,好弟弟你可要多吃一点,瞧你瘦得这个样子……” 胡灵絮絮地说着,洛瑶卿却只在他怀中呆坐着,眼珠儿直直地看着前面,很久才微微转动一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木头人一样,胡灵的话显然随风从他耳边吹过,一字也没有进入他的心中。 胡灵看着他这木然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半点懊恼,仍是轻声轻语地同他说着话。 忽然胡灵语声顿住,一只手探入他衣袍内细细抚、摸,眼中的伤心难过一闪而过,眼神反而更加甜蜜腻人,宠溺地低声笑着说:“瑶卿,你可真是小孩子了,又溺在裤子里,哥哥要变成你的乳娘了。孩子都是离不开娘的,瑶卿也离不开我,对不对?” 说完便抱着洛瑶卿进了不远处一间小暖阁,唤人送了热水和干净衣服上来,将洛瑶卿放在床上,脱去他下面衣服,用热毛巾为他擦净下、体沾湿的尿液,又给他换上干净裤子。 这一番服侍完毕,这才又把他拢在怀里,用手指刮着他光洁的脸蛋儿,道:“不羞不羞,早过了三岁,却还要尿裤子,下面全让人看光了。” 胡灵虽是勉强调笑,终究忍不住一阵悲从心来,语调中带了一点鼻音。他将玉面紧紧贴在洛瑶卿消瘦的脸颊上,细细磨蹭着。 这般情景连一旁侍立的小舟看了也忍不住心酸,低头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又是一副笑脸,道:“主人,公子的衣服也换过了,要不要再到园子里玩玩儿?湖上的景致可不错呢!” 胡灵听了一笑,对着洛瑶卿低声俯就道:“弟弟,我们到湖上去看鲤鱼,好不好?” 洛瑶卿此时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当然是听凭胡灵将自己带上画舫,在湖上行船游玩。 到玩儿得够了,洛瑶卿疲倦欲睡,胡灵便把他带回寝洞,好好安置在床上,拍哄着让他睡过去了,然后自己便到书架旁翻起医书来。 这书架从前堆得多是诗词歌赋,风、月话本,现在满满地都是医书,胡灵无事时便在此翻阅。他修炼上千年,这漫长的岁月无以打发,因此平时颇务杂学,于岐黄之道颇有兴趣,习得一手好医术。由于不放心将洛瑶卿交给外人诊治,因此一直是他亲自为洛瑶卿医治。 洛瑶卿自从不再昏迷,胡灵便发现他有了失禁之症,大小便全解在裤子里,洛瑶卿此时又痴傻了,根本不懂得说,若是没人发现,他就会那么一直待着,因此胡灵现在寸步不敢离开他,时不时便要摸摸他的裤子,连夜里也要不时起来探看,只恐他穿着又湿又凉的衣服,病得更加重了。 胡灵知道失禁乃是由于肾气伤损过巨所致,洛瑶卿在厉阳侯府被没日没夜地凌、辱,他身子本又不甚强健,这先天之本的肾气被伐损得实在厉害,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种病自然是要治的,但洛瑶卿本来就已经吃了许多药,胡灵怕再用药会让他受不住,便搜书寻册地想找个食补的方子。 他翻了一会儿书,目光终于停住了,走到桌案边,提笔便在纸上抄写了起来,写完后叫过小舟,让她按方子上的去准备,晚上便要给洛瑶卿服用。 胡灵办了这件事,便来到床边坐下,用手轻轻抚摸着洛瑶卿的头发,喃喃自语道:“瑶卿,我的好弟弟,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洛瑶卿直睡了大半个下午,直到黄昏时才醒了过来。他虽失了神智,却也知道自己这一觉睡得甚为香甜安适,低声咿唔着慢慢睁开双眼,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可他仍是睡眼朦胧看不甚清,便将那纤秀伶仃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揉了揉眼睛。 他这番幼童般天真稚嫩的动作看在胡灵眼里,简直从心眼儿里疼爱出来,真想把这人儿狠狠抱在怀里,好好亲吻一番。胡灵此时满心欢喜,洛瑶卿这些日子都呆呆怔怔地,现在总算有点儿活气儿了。 胡灵俯下身子搂住洛瑶卿,一张如花玉脸凑在他面前,满是笑意地柔声哄道:“乖弟弟,睡好了吗?天晚了,起来吃饭好不好?” 洛瑶卿看着他仍是昏茫茫不懂得回答,胡灵也没指望他答话,温柔地将他扶了起来,给他穿好细绒袍子,又喂他喝了点水,便吩咐开饭。 桌子上很快就摆满盘碗,中间果然有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小铜锅,锅里煮着金色的菊花瓣和大骨,香气分外醇美清鲜,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胡灵点了点洛瑶卿的鼻头,笑着说:“这汤是用野猪骨头熬成的,鲜得很,你可要多吃一些。” 他拣了最为滑嫩的鱼片在汤中烫熟,又放在口边吹得温了,这才喂到洛瑶卿口中,这秋鱼本就鲜美至极,汤底又尽是山珍,汆烫出的鱼片自然甘香四溢。 洛瑶卿将鱼片慢慢嚼着,也尝出一些滋味来,不再像从前那般味同嚼蜡。 胡灵看他吃得香甜,心中更加高兴,又涮了些虾肉蟹肉喂他吃,但又怕他脾胃虚弱,禁不得太多肉食,便烫了青菜豆腐、土薯香蘑给他,最后又把一碗香稻米饭放在锅中煮开,还打了两个山鸡蛋,将煮得软烂的汤饭一勺勺喂他吃下去。 这餐饭洛瑶卿吃得确是比从前多了一些,脸上也被食物的热气熏出一丝红晕。 胡灵喜得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道:“瑶卿今儿真乖,今后也要像今天多吃东西才行。” 服侍洛瑶卿吃完了饭,胡灵这才狼吞虎咽胡乱用了一些,然后抱着洛瑶卿在华丽的寝洞中兜圈子走来走去,指点着洞中的摆设给他看,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样。 等到溜得差不多了,胡灵便带着他到凝碧池沐浴。 洛瑶卿被胡灵抱坐在膝上,胡灵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拿了软布巾细细为他擦拭身、体,洛瑶卿身材纤细,本就像弱柳扶风,经过这些日子的折磨更加瘦了,简直是皮包骨头瘦骨嶙峋,憔悴得不成模样。现在虽然好了一点,也仍然像纸糊的美人灯一般,仿佛风吹吹就破了。 胡灵扶着他细瘦的腰肢,真觉得似乎自己两只手就能环住他的腰,真怕用的力气稍大一点,这人就会碎了。 洛瑶卿回到紫葳洞已有一段日子,身上刺眼的青紫伤痕已渐渐消退,不必让胡灵每次为他换衣服时都受一番煎熬。但是原本滑嫩的肌肤变得苍白干燥,没了一点光泽,更不用提那两只原本水灵晶亮如宝珠般的眼睛,现在呆滞无光,看着实在让人揪心。 胡灵轻轻叹了一口气,轻抚着他大腿内侧。洛瑶卿是很怕痒的,从前一摸他这里,他便会颤抖着缩起身,连叫着“不要”,可现在他却呆坐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粉嫩的性、器像一个布袋般软软垂着,没有一点精神。经过这种蹂、躏,他只怕永远都不能作男人了。 胡灵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将洛瑶卿抱出池子,放在玉床上,为他穿好衣服,慢慢给他梳着头发。洛瑶卿一头青丝原本光可鉴人,现在却干枯发黄,就像秋天的野草一样,虽然仍是柔软,却已不像从前那样可爱。 胡灵用牙梳慢慢从头梳到尾,眼中微微有些发涩,这人不知要多久才养得回来了。 再说这玉床,自从那一次自己在这上面趁他不备要了他,他便再不肯坐在这里,现在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安安静静坐在上面,浑不似旧日里的羞恼模样。 胡灵默默为他擦干头发,用被子将他包好,抱回寝洞中安置在床上。 这时紫烟呈上一盅东西,轻声道:“这是主人今儿吩咐准备的猪附膏,主人快给公子吃了吧。” 胡灵点头取过银盅,用匙子舀了送到洛瑶卿唇边,道:“这是猪附膏,用刚断奶的乳猪和生附子熬煮,最能滋补身子的,你每天吃一盅,就不会再溺床了。” 洛瑶卿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听懂了,乖乖张开嘴,将那浆膏吃了进去。 胡灵拥着洛瑶卿躺在床上,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总算又被他抱在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