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弟弟要帮助哥哥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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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荒淫无度 谢鹤吃了太多的苹果,谢持就把他吃剩的苹果核种了下去。 “以后会开出苹果花吗?”谢鹤问。日光散漫,他金色的睫毛像金色的利剑。 “要等很久。”谢持答。 谢鹤低下头,对狗子说:“儿子,听见没,还要好久,你和爸爸一起等吧。” 狗子:“汪!” 谢持顿了几秒,问:“你是爸爸?” 谢鹤答:“那当然了。” 谢持问:“……那我呢?” 谢鹤“嘿嘿”一声:“你当然是叔叔了。” 谢持抬起眉毛,用平静无波的语气开始辩论:“我给他买了窝,带他打疫苗,”然后指了指外面:“每天给他整理厕所,喂他吃东西,给他洗澡梳毛。” 谢鹤呆了一下,讲:“但我会陪它玩呀……” “对了,”谢持补充道:“还有每天定时遛狗半小时。” “好吧,那你是爸爸!”谢鹤迅速妥协。 “哦。”不知为何,谢持一副要发笑的样子。 有歧义,谢鹤回过味来:“咳,我是父亲。” 如果让任何一个正常人知道这一切,恐怕都会觉得荒诞。 早上的厨房。 谢持还没有穿上衣,直接来了厨房做早餐,赤裸的背上全是情欲的痕迹。 谢鹤从背后抱住他,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习惯性地蹭了蹭。 油温升高,滋啦滋啦地冒着热气,谢持熟练地打了个蛋下去。 “早饭有什么?”谢鹤问。 “煎蛋和烤吐司,水煮西兰花,热牛奶。”谢持简略地回答他。 “我今天不要吃水煮西兰花。”谢鹤皱起脸。 “加点盐和酱油?” “不。” “清炒?” “不。” “……加点芝士焗一下?” “好吧。” 吃了一半的早饭,谢鹤又提出要求:“我哪里都要被喂。” 谢持看了看他,叉起一块西兰花:“现在就要吃?” 两三秒后,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上前去满足他。 是谢鹤根本不用费任何力气的骑乘位,谢鹤只需要坐在椅子上,舒坦地把脑袋往后一靠,弟弟就会喂给他餐后甜点。 在青年上起下伏的间隙,谢鹤突然坏心眼地叫了一声“爸爸”,尾音拖得老长,又甜又腻。他只是心血来潮叫一声,未曾料到青年呼吸一滞,片刻后对他说:“哥哥,别乱叫。” 谢鹤疑惑地低头一看,说:“你明明就很喜欢……” 谢持捂住了他的眼。 父母还在的时候,为兄弟俩买了架三角钢琴,并请来老师为他们进行音乐启蒙。兄弟俩在最拮据的时候也不曾动过卖钢琴的念头。 这段时间里,谢鹤为了挥霍闲散的时光,弹起了许久未动的钢琴。 每当他奏起曲子,谢持就会坐在旁边,静静听着。 阳光从打开的百叶窗照射进来,尘埃浮动。生涩的音调不断扰动着他的心绪。 磕磕绊绊地弹了几首,谢鹤就打算休息了。 迎着日光,谢持脱去了身上穿了没多久的T恤,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裤腰上,衬托出年轻的曲线。 阳光在他赤裸的脊背上涂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上来吗?”谢持用着询问的语气,但没等谢鹤回应,他就一把将谢鹤抱到了钢琴上。 “怎么像抱小孩一样……呃!” 钢琴突然发出了声音,谢鹤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仰头去看青年。 许久未去理发店,谢持的额发有点长了,半遮了眉毛,显得他像个凡事都漫不经心的颓丧青年,但事实并非如此。 “没关系,”大逆不道的弟弟握住了他的肩膀,安抚他:“很好听。” 宁静的午后被衣物摩挲的“沙沙”声所打扰,百叶窗上的两个身影分离,又慢慢地叠在了一起。 是那种脸皮厚的人也会害羞的程度,更逞论谢鹤,脸早就红了一片。 高音轻盈,低音沉重。 下半身湿淋淋地贴在一起,慢慢磨蹭。 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只有一个人,谢鹤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眼,谢持没动,任他抚摸。 小狗在旁边抬头望着,无辜的眼睛里印出一对交缠的身影。 钢琴叮叮咚咚,椅子咿咿哑哑,配合低低的呻吟,奏出独属于他的协奏曲。 冰淇淋的顶端,咖啡杯里的奶球,柔软的湖泊,潮湿的草地,春天的熊。 青年遮住了光线,低下头来咬住了他的唇瓣,莽撞地亲吻。 谢鹤茫然地睁着眼,被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哈……呼……像一条船……” “什么?”谢持捉着他的手腕,防止他乱动,然后用手指划过那湿润的睫毛,宛如拨弄带着露珠的花蕊。 “真漂亮。”他是这样夸奖他的哥哥,用着最低哑淫靡的语调。 说这种话,就好像他是个女孩子一样。谢鹤攀着他有力的臂膀,忍不住用指甲在他的脊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但很快,那点娇气不满的情绪就被快感所撕碎、冲散。 他在他的热情下颤抖,又在他的呼吸声中获得片刻的宁静。 青年朝他脖子吐出的热气,将谢鹤带入最深、最湿、最紧、最热的情潮。 焚身的浴火冲刷着他的身体。 ……好烫……燃起来了…… 在最顶点的时候,谢鹤的意识被大量的多巴胺所侵蚀,脊椎一阵发麻。 如梦似幻。 递给他游戏币的他,骑自行车的他,抽烟的他,雨夜的他,抬头看烟花的他,病床前的他。 …… 全部都叠在了一起,令人无比晕眩。 又戛然而止。 30.返校 谢持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一如既往地等着想等的人,他看见他也像以往一样,高高兴兴地跟着别人一起慢慢走过来,可能还会指着他和别人介绍:“这是我弟弟。” 他没有心思工作学习,于是支起了速写本,画下他那张兴高采烈的脸。 脱离了那个封闭的、狭小的二人世界,来到了学校,他们就立刻陷入了伦理的桎梏之中,那三个月的疯狂宛如过眼云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直被忽视的、却一直存在的、令人战栗的背德感。 但是他拿着铅笔的手仍然很稳、很平静。 谢鹤还在陪旁边的同学说着话,心思却早已跑到外太空,耳边似乎还响着清脆的钢琴声。 “谢鹤,谢鹤?”同学的呼唤把他叫回现实。 谢鹤心想:没劲,还是在家里好玩,可以花式弹琴。怎么这么快就要上学了呢? 他一不留神地对上了谢持的目光,于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