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痴汉溺养的咸鱼生活
我被绑架了。 那是我在经历了身心双重折磨的加班后,下班的我刚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只是还没等我打开门,身后突然贴上来个男人说,不要动。 我当即愣了一下,脑子快速转动,我回想起最近电视上报道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专挑独居女性下手...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啊不要误会,不是我想大声呼救,我只是想说大哥有话好好说,要钱还是要色,都可以商量的。可那男人却误会了,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掏出帕子捂住了我的嘴。 在意识昏迷的前一刻我想,完了,看来是要色。 我的第一次还想留给彭于晏的啊。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内。那当然了,我都被绑架了... 可是我当我安慰自己只是损失一点皮相就能保得住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样的想法准备好以后。那个男人却没有做出我预料之中的事情来。 那个男人很奇怪,我以为他会对我先**再**,再不济也是先**再**... 可是没有,他只是将我绑了过来,然后...就只是绑着。 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我弱小,我无助,我不敢问。 我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会戴着口罩。但是从那双露在外的狭长的眸子来看,应该不会很丑。一双清冷的眼微敛,细长的睫毛颤动如蓝闪蝶扑扇蝶翅。 我不是不想逃,只是我知道那男人的刀法了得,我不敢逃。 我都怀疑这是在多少受害人身上练出的手法,一条鱼在他手下不过几分钟的时候就被剃骨去皮,一块一块的薄片堆叠。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捻鱼片放入锅中,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在皮肉下若隐若现,鼓鼓的跳动。 别看他一副纤细瘦弱的模样,可我知道他那衣服下的身体蕴含着多少力量,白皙皮肤下肌肉匀称,握刀时手臂上鼓起的肌肉紧绷,尤其是在他剁排骨的时候,那一刀下去直接给菜板给干歇逼的时候,我都震惊的不敢说话。 谁能说这一刀里面没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呢。 男人将我照顾的很好,不缺我吃不缺我喝,不如说比起我以前过的吃垃圾食品的日子,在他将我绑过来后我的生活质量反而更上一层楼了,甚至比我妈都要会照顾我。恩...照顾这个词,用的对吗? 照顾一个自己要杀害的被害者? 虽不能理解,但是震撼就对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男人总是会将我捆的严严实实的放置在床上,第一次见他这样做的时候我还忍不住的想吐槽,直接来不行吗,裹成一个粽子到时候麻烦的不还是他吗。 后来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他将我裹成一个粽子就真的只是裹成一个粽子。把我裹成一个粽子就将我扔在床上,然后上床抱着我一起睡觉。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我真的想问他什么都不对我做把我绑过来是干嘛? 起初我还觉得他是对我见色起意,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也不是这样啊??? 我扯了扯嘴角,是老天在玩我吗,就是为了逼我承认自己魅力不够这件事。 还是说眼前的男人是有什么怪癖,只是喜欢将我这种花季少女绑过来然后体会他的好厨艺?男妈妈?还是说奇怪癖好的愉快犯?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是电视上报道的那个杀人犯的话,那此时的我应该早就尸骨无存了才对。 这么想着我试探的开了口问:“大哥,你是电视上报道的那个杀人犯吗。” 男人默不作声。 我想着这样讲可能不对,要是激发了他的犯罪欲望怎么办,于是又急忙改口道:“大哥,你把我绑过来是要财还是要色都好商量的,啊其实也不用商量,你想怎么搞我都没意见的。” 我也不敢有意见。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我大着胆子,蠕动了两下被捆着的身体凑上前去。 在穿过窗户玻璃的月色投翳下,我这才发觉他好看的离谱,哪怕被口罩捂住大半的脸颊也透出无法掩藏的妖冶来。 他有着一双月亮般清冷的眸子,宛若糖罐里掺杂牛奶的薄荷糖。神情虽然淡漠冷郁,但那口罩下勾勒出的下颚线条阴柔,倒是糅淡了几分阴郁嗜血。 刚刚一直沉郁的男人被我这么一靠近,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瞳孔颤了一下身体也抖的一下往后退开距离。 是我看错了?他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不过思索三二我瞪大眼,我草不是吧?我就长这么丑让他害怕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我火上心头,语气不悦的道:“要死要活你给个说法,你这天天把我关在这算什么啊?” 他的声音低缓磁性,幽幽的道:“我...不要你死。” “那你想干嘛?”我不解的问。 就算他不是杀人犯,但能干出这种把我绑过来的事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他又不说话了,敛着眼盖住眸中所有情愫的涌动。 男人不爱说话,性子冷冷的,有时候我问十句话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但是男人厨艺不错,同样的菜在他手上都能做出不同的花样来,更别提味道一绝。 但我还是想不通他把我绑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我看着男人修长指节托起的筷子,那一口饭一口菜的夹着往我嘴里送。 男人看着我紧闭的唇瓣不由得蹙眉,语气夹杂几分隐忍的试探,“不...吃?” 闻言我的心跳慢了半拍,千奇古怪不带重复的死法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换上谄媚的笑道:“吃吃吃,但是我想问个事。” 听到我说吃后男人明显的舒了一口气,好似在因为眼前女人不吃而怀疑是否自己的厨艺太差了这件事。 “恩...你说。”男人难得比以往愿意多说几个字。 “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来啊。”我试探的问出口,见男人脸上瞬间沉暗的表情立马改了口,“那、我那换个话题问,唔...你叫什么啊?我以后喊你的时候总不能喊喂吧?” 男人倒是不避讳这个话题说:“...习澄。” 我点点头,倒是个普通的人模人样的名字。 习澄...我在内心将个名字在内心滚了好几遍后皱起眉来,总感觉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或许是因为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会伤害我,还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我?我遂也大了几分胆子,在男人不解的神色中再次倾身凑了上去仔盯着他,希冀能从他的眉眼认出他到底是谁。 “习澄...”我左右歪着头想,这个名字好耳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男人吞咽下口水,突起的喉结滚动,眼神颤动的望着我。 “你...”薄唇微张,男人想问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可在瞬间他的悸动被眼前的女人瞬间浇灭。 眼见男人愈发怪异的神色我连忙转了话锋的道:“哈哈哈应该是我记错了,我没有见过你。” 听说隐藏作案的凶手被人识破了身份后一般会怕暴露身份的斩草除根。此时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还是换个话题吧。 咕唔一声,习澄悸动的石头落了地,神色瞬间阴沉暗郁。 我见怎么说他表情都一副扭曲的样子不由得咂舌,他不会伤害我估计也只是暂时的,我还是得想想要如何逃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澄一如既往的准备将我捆起来。在他动手之前我先喊停了他。 “等下等下!” 习澄被我叫的一怔,不解的看向我。 我讪笑道:“我身上痒痒的慌,这么多天也没洗过澡可能是长虱子了,我不想传染给你,能不能让我洗个澡先啊。” 习澄闻言只低下头,碎发遮盖住他的眼眸,也遮盖住那波涛汹涌的晦涩,“没事,我不嫌弃。” “不是!我嫌弃啊!”我欲哭无泪,这人好似完全无法正常交流一样。 ... “我觉得洗澡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我讪笑对着习澄道:“我又不是想逃跑,而且这浴室里我也没有地方可逃啊。” 尽管我这么说,可他却固执的不肯离开,寡言默声的钻进了浴室里非要陪同我。 我脸上的笑也挂不住,瘪着嘴想,看来自己没逃掉狼窝又进虎穴。 虽然我是真的想逃,但是这浴室里真的没有可以逃的地方,通风的窗户外也被不锈钢给围住,除非我拿个电锯过来把它锯开。不然我想用牙齿咬的话,一年应该就能咬开了... 我看着习澄那闪躲的目光语气悠悠缓缓道:“那我开始脱了?” “...” 听见我这么说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抿着唇也掩盖不住眼下的绯色。 “我真脱了?” “我、我出去。”最终习澄像是受不了这死寂的惩罚先开了口。 然后在我微诧的神色看到他左脚绊着右脚的出了浴室门。虽然他没有走多远,就站在门外等候着倒也让我缓解了不少紧张。 真没想到这杀人犯这么纯情啊。 我由衷的感慨然后开始脱衣洗澡,只是我没想到刚打开花洒,在水滴从花洒中喷出冲洒在地砖上的时候,因为没有准备拖鞋,所以光脚的我在感觉到脚下一滑的呲溜后,就以一个过肩摔的姿势嘭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次奥,我屁股蛋子裂开了。 磨砂的推拉门外那个身影在听到这一声不小的动静声后身形晃动,慌慌张张中拉开了玻璃门然后冲了进来。 我还在眼冒金星呢就感到有人将我搂抱了起来,他声音颤抖的喊着我的名字。 被抱着摇晃的无意识状态我胡乱挥手一抓,扯下了习澄脸上的口罩,习澄也是一愣,我也是一愣。 我想,如果习澄恼羞成怒的要杀了我,我就把口罩给他戴回去然后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再不济我就自戳双眼,瞎了也比丢了命好。 只是... “是你!!!”看见这张脸我瞬间想了起来习澄这个人到底是谁,难怪我会觉得这么耳熟这件事。 这不是我学生时代帮助过的被校园霸凌的小我一届的学弟吗? 因着他那雌雄莫辨的脸他小时候没少受欺负,从小就淡漠寡言,性子也愈发阴郁诡谲起来。我知道校园霸凌的可恶也痛恨着这种行为,所以当时看他被欺负没人帮忙的时候我第一个站了出来。 就因为他这张过分妖冶的脸,所以我现在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被扯下口罩的习澄像是失去了伪装的面具一般慌张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松开了手,然后我的身体再次与冰冷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次奥,我屁股蛋子这下裂成四瓣了。 “怎么是你!”见你小时候可怜我帮了你,你特么还反过来囚禁我?! 他低着头不敢看向我,耳尖泛起滚烫的红晕。 见他这副畏手畏脚的样子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 “喂...”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习澄只丢下一句,“你、你好了再出来。” 沙发上我盘腿坐看向面前神色不自然的习澄道:“电视上的杀人犯是你吗?” 他摇头。 “你把我绑过来什么目的。” “外面、很危险...” “你这是恩将仇报你知不知道。” 他抿唇也没有否认。 我说:“放我走,我要回家。” 他摇着头,不置可否。 我心头一口怒气吊着,也忘了他究竟有多么的可怕,站起身就要往大门的方向走:“危险,危险个屁,你他妈第一个最危险。”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习澄速度比我更快的站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他晦涩的盯着我,只微微的摇头,一字一句的道:“外面、很危险,不可以...” 昏暗的客厅内,明明没有开灯我却眼尖的瞥到一点寒光闪烁。习澄将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在极力的忍耐些什么一样。 我狐疑的往前走了一步,习澄便小距离的后退了一步,只是那双眼却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生怕我会消失不见一般。 忽地我见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口袋里飘落,我抽了抽嘴角,弯腰捡起,上面飘散的味道我还记忆犹新,是那块浸了药的帕子,我伸手往他的口袋里一掏,习澄也不敢动的僵硬了身体任由我的动作。 然后我掏出了各种瓶瓶罐罐,注射剂,还有针?! “这些,都是你准备用在我身上的?” 他看起来很紧张,点头又摇头,语气慌张的道:“这、这些对身体没有伤害的。” “但是我会疼!”我生气的踹了他一脚。 他低下头来,“对、对不起。”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我抓住他的手腕抽了出来,刚刚我看到的寒光此时已经消失殆尽的不知去哪了。 在我的‘拳打脚踢’下,习澄终于不再绑着我的睡觉了。 我将双手枕在脑下看着阴沉昏暗的房间天花板说:“习澄,你喜欢我?” 习澄饶是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瞬间的恍惚后捏紧了身侧的拳头。没说是,但也没说不是。 “喜欢我还囚禁我?”我不理解。 但是一联想到习澄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与家庭背景,其实也不是很难理解,习澄的家庭关系不算融洽,看到他的时候经常是孤身一人。 有时候我还经常看到他大半夜的一个人坐在河边,看起来怪渗人的紧。 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什么都不说就低着头噤默不语,想也是父母吵了架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那时候我就带着他住我家,那时候的习澄还不像现在这样阴郁的可怕,带他住我家的时候他总红着脸结结巴巴。反正比现在可爱的多。 “你不能放我回家吗。” 习澄的声音低哑沉闷,“...不行,外面很危险。” “你说的是电视上报道的那个杀人犯?上面说已经缉拿归案了。” “...” 床板吱呀一声,习澄翻动身体覆身压上我,眸中的晦涩艰深如死潭,浊水波涌,“信我,不要...不要...” 习澄也说不清楚,但他的直觉,那从心底深处产生的恐惧惊悸... 他也知道自己在眼前人心里早已丢失了信任,只是他说不出漂亮的话,只得这般执拗的将她圈禁起来。 “好吧好吧。”我信你,我信你个鬼。 我耸耸肩,看着面前咫尺的过分昳丽的面孔,不由得双手拍打在他的脸颊上,“既然长了张这么好看的脸,就不要老是顶着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啦。” 习澄被我这个动作惊的微微睁眼,随后又垂下眼,不自然的闪躲视线。 见他这副模样我更起了挑逗的心的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以前他睡不着的时候我也会这样做。 “!”习澄眼睁的圆,身体也瞬间僵硬。 我欣赏着他这服模样,有时候倒还有几分未褪去的稚嫩显现出来。 “睡觉吧?” “唔、恩...” “我明天想吃铁锅炖大鹅。” “...我给你做。” 虽然我答应了习澄不跑了,但是...才怪。 我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吃铁锅炖大鹅,只不过是打发他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好给我准备充足的跑路时间。 只不过几个吻就把他亲的毫无防备,这种时候倒是意外的跟以前一样纯情。 我从他身上顺下了大门的钥匙然后毫无阻拦的回到了自己家。 只是当我打开家里的大门呼吸着久违的自由的空气的时候,对着那凌乱的异样的家具我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在我活动完筋骨准备打扫卫生的时候,倏地,腰上传来一阵刺痛,又冷又烫的感觉包裹了我,是我汩汩流出捂不住鲜血的伤口里流淌出的液体。 我次奥?我看着流个不停鲜血的伤口半响没回过神来。 特么的,杀人犯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在晕过去前我的智商占领了高地,这一次我终于聪明了一次,这特么是...团伙作案。 失去意识前我看到有人比我摔倒在地上的更快抱住了我。 那熟悉的寒光钻入我的眼角,我看到习澄扭曲阴鸷了脸,那赤红的眼被滔天的愤怒吞噬。 那个在我印象里单薄瘦弱的需要我保护的习澄好似此时与我互换了身份般,他不给那男人反手机会如猛兽一般扑了上去与那男人撕咬扭打在一起,我看到那苍白肌肤下的肌肉鼓起,青筋突的都快爆炸,我还看到习澄那清冷的眸子如鬣狼狰狞,血丝攀布他的巩膜。 只一拳习澄将那男人锤倒在地,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在习澄手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他紧攥匕首然后目不斜视的将那匕首直直的插进杀人犯同伙的肩膀上。 那力度让我想起了习澄那天在厨房剁排骨的场景,也是这般一击即中的砍断了菜板。 匕首穿过男人的肩胛直直的钉在了木质地板上,将男人的身体连同地板钉在了一起。 我见习澄还要拔出匕首继续连忙道:“可、咳可以了习澄!再继续就是防卫过当了!” 那宛若被撒旦俯身散发着修罗气场的人顿时停下动作,他的身形晃了晃,目光呆滞的向着我的方向奔过来。 那薄唇张合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清... 你奶奶的,别喊了,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 我被送进了医院,杀人犯也被缉拿归案。 只是我住院的期间,我看到有很多人来看望我,只是唯独没看到习澄。 虽然没看到他的出现,我却始终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不是那种异样到让人感到不适的,反而是包裹了太多情愫让我寻不着踪迹的... —————— 人头攒动的高峰期路口,我逆行的站在一个低着头赶路的男人面前横断了他的去路。 男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有人挡路,他先是愣了一下,准备抬头的时候却好似瞬间知晓眼前人是谁般又将头重重的低了下去。 “之前那样对我,现在装什么纯情啊!”我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没敢接话。 我伸手拽着他,他也不敢甩开的任由被我拖拽着走进一家咖啡店。 “...一杯冰美式一杯红茶。” 抢在我之前习澄熟络的开了口,冰美式是我的,红茶是他的。 我挑了挑眉,他对我的口味已经了解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说喜欢我,为什么把我送到医院后就没出现过了?” 习澄捏着手指局促的道:“...是我害了你。” “恩?” “是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才导致你受伤的。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可能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起码...你不会受伤。” 对,我不会受伤,我会直接嗝屁。 后面从警方的调查里我才得知那杀人犯早就埋伏在我家里了。如果不是习澄发现将我绑到了他家,可能我开完门的瞬间就交代在那了。 我支支吾吾,“那...也不全怪你。” 但是生气还是生气的,这么个闷葫芦的性子如果他早点跟我说清楚,我也不至于受苦那么些天。 话音落地,习澄的肩头忽地颤动起来,伴随着压抑的啜泣的小声呜咽。 我直接震惊在原地,结结巴巴:“喂,这大庭广众的,你、你别哭啊...你特么哭什么啊...” “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可我、我还是害了你...”他狭长的眸子紧闭,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明明哭的顾不上形象,却还是那般该死的好看。 “当我意识到这点后我知道我该离你远远的,不该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不该再牵连你。” 行,还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算病入膏肓。 我搔着脸道:“也、也没那么夸张,应该说你救了我两次...” 尽管我这么说可他却只是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为自己没能保护好眼前的人而愧疚还有痛苦。似乎此刻还陷入伤害了她的苦恼中。 我看着他表演无奈的抽搐了嘴角,“行了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出院你不还一直在跟踪我吗。住院的时候也是,虽然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但你背地里少看了吗?” 此话一出,习澄倏地哑了声,抽噎的嗝声也顿住。面上泛起诡异的滚烫,耳尖也红的不像话。 他支支吾吾,“我...” “我也没那么讨厌你。”我说:“相反,我觉得我可能对你有点好感。” 习澄那双细长的眸子睁大,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恐慌。 “可是、可是我...”他结巴起来,“我不像普通人,我的妒心很重,占有欲也很重。在你看向别人的时候我会生气,我想...让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个,所有的感情波动只对我一个人...” “我会想要将你圈养,自私的将你占为己有...”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那么渴望眼前人的温柔心软,渴望爱意的给予,却在此刻畏手畏脚起来,他将自己丑陋的一面剖露出来,生怕眼前的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一般,将自己的欲望解析,如此不堪又可怜,让人喘不上气的窒息的感情。明明他之前都掩藏的如此好的,却在此刻不受控的释放了出来。 他...害怕了吗。 那罅隙中汲取一点阳光便疯狂肆意生长的情愫,在他心底裹着自卑的土壤成长成扭曲的感情... 在毫无保留的温暖他的阳光面前,他却畏惧了阳光的大方... “好啊,那就圈养我吧。”我冷静的说。 “诶?”习澄愣了愣。 “你会给我水喝吗?” “...当、当然。” “你会给我饭吃吗?” 他点点头。 “可是你做的饭菜要是不合我胃口怎么办?”我放屁的,他的饭菜简直好吃到爆。 “你喜欢的,我、我都会学的。”他显得有些激动。 “那不就行了。”我倾身越过桌子在他的额前落下一吻,“这是订金,剩下的看你表现。” 习澄宛若被雷劈了一般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好半响。随后他表情呆滞神情恍惚的伸出手,那白皙指节的指腹触了触那麻痹的唇瓣,倏地扬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来。 这哪是什么病娇啊,这是俺的baby好吗! 不用当被人压榨的社畜,就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下班门口放着拖鞋,回家就能吃上热乎饭菜,洗澡永远预备热水,被窝永远有热气。 被病娇掌控才可怜,但如果... 我才是掌控病娇的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