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小德牧
“你别喜欢我哥了,他不喜欢你的。” 贺邈蹲在石阶上,装模作样的掏出一根烟来,装成熟老练的叼在嘴里。 贺邈是德牧,修长的身体蹲在地上的时候不自然的像是被折叠起来了一般。尾巴懒懒的垂在地面上,耳朵被风吹的呼噜噜的转悠着,一脸惆怅郁结。 你走过去给了他一下,他嗷呜一声捂着头看着你抽走了他嘴里的烟。 “我不喜欢他。”你说。 “你跟他走那么近,你不喜欢他,谁喜欢他。”他明显不信你的说辞。 “我知道,当女人跟一个男人走得特别近的时候,八成就是看上他了,我还知道,女人看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八成是馋他的身子。”贺邈饶有自信的这么说着,他摇着头晃着脑,“他不一定有我好干,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 “...” 贺邈见你不接话极了从台阶上跳起来到你面前,耳朵也急的呼哧打转。 “你不会真喜欢他吧!他、他...” “我是社团部长,而你哥正好是社团部员而已。” “真的?”他不信,在你身边转来转去。 “恩。” 他抓了抓头发,又理了理耳朵,带着几分自己都不察觉的得意道:“好吧好吧,那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信了。” 你皱眉,实在想不通亲他跟他信不信到底有什么关联。 见你不动弹他慌的捏着你的手,“你、你亲我呀!” “难伺候...”虽然这么说着但你还是倾了身,在那张淡粉的薄唇上印下微凉。 他呼噜几声,眉眼肉眼可见的弯起。 — “你们干嘛呢!” 一声惊呼,贺邈的声音从远到近。 你看了一眼贺邈,对着眼前被处理好伤口的男孩叮嘱了几句后便让他先走了。 “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跟别人搞上了?!”贺邈看起来气极了,长长的黑尾都炸起,一双潋滟的眼瞪的快翻了天。 他气呼呼的跺着脚,“他长的那瘦瘦巴巴的,一看就没我好搞啊?你怎么想的啊!” 你哑言无声,无奈看他,对上他那双愤愤不已的眼,噙着水雾嫣红。 你一把抓住他的尾巴,他哑了声,尾巴上的毛也打了蔫蔫的卷。 “只是打篮球擦破了手的同学,刚刚在帮他清理伤口。” 他似乎还想发作,只是奈何尾巴还在你的手上,忿忿的侧开了头不同你说话。 半响他幽幽道:“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明显就不对劲。你还没发现。” “那人家用什么眼神看我那还是我能管到的吗。” 一瞬间不知道是谁更无奈更生气一点。 “所以我说你迟早有一天给人拐走啊!” 你讷讷,“可是现在是法治社——”话音未落就被他的带来的饭盒塞了满怀。 “你笨!不跟你说话了!” 不跟你说话干嘛还要找你搭话... 你抓抓头,打开了他做了带过来的饭,一边打开盖子一边说:“都说了你们吃的东西我吃不惯下次不要做了。” 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没有拒绝的将饭菜送进了嘴里,对上他别扭却又蕴着期待的目光勉强扯个笑脸说:“呃...也没那么差...挺、挺好吃的...” 德牧这才放过你的哼哼唧唧撇开了头。 “要不我也加入你们那个部好了。”他不满的嘟囔。 你吃着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可是你的体能唔...更适合田径啊。” 他瞪了你一眼,揪着尾巴毛看起来急坏了,“可是可是...” 你歪头看他。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你笨蛋!” 看来你不该接他话的。 — 突然有一天,贺邈他哥找上你,说自己怀孕了。 你五雷轰顶被劈了个外焦里嫩,举起手来发誓这事跟自己没有关系。他哥咬了牙忿忿的说是被一个渣女搞大了肚子,找你来是希望你跟他演一场戏,这段时间能假装他的女朋友。 你看着贺邈他哥怀着孕上吐下泻也不容易的样子,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只好答应。 “那个渣女的事...贺邈知道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你先别告诉他。” 他知道贺邈的暴脾气。 贺邈他哥怀了孕,社团内的很多活动自然也就不能参加了,而这边你也尽职的扮演着贺邈他哥女朋友的身份。 所以当贺邈出现在你们面前见着你们两亲密无间(他自己脑补的)的模样傻了眼。那双墨黑的眼瞪的滴溜圆,腮帮子高高鼓起,看起来愤懑极了,伸着手就要拽他哥。 你想着他哥还怀着孕,贺邈下手又没轻没重的,不由得拦下了他,“你哥怀孕了,小心着点。” 闻言他的眼瞪的更大了,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诧与错愕。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迟迟没能收回。 “怀孕了...你的?!” 你搔搔头,想起他哥说的要保密,也就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嗨呀,反正你以后注意着点。” “...” 你以为贺邈或多或少会无理取闹的大喊大叫,再不济也是强聒不舍的质问你然后生气的捶打你,本来你都做好了准备了的。可是在他听到这话后只是红了眼眶,咬着唇没有说一句话。那双眼一直在你跟他哥身上来回转,眸中水雾荡漾,唇瓣咬的血红,垂在身侧的手也攥的生疼。 他哥见状也知道了你们两个关系不寻常,便说先离开。 等到他哥离开后贺邈这才幽幽的哑声道:“你...不要我了是吗?” 你讷讷,“我也没说过要你啊。” 天地良心!不是你忘恩负义,而是你们之间从来没说过什么要不要的话,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不要这个词。 你脑子没能转的过弯的直接说出了口,到了贺邈的耳中就变了味,认为你就是不要他了,他还听出话语中几分轻蔑的拒绝。 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塌了下来,瘪瘪的耳朵紧贴头皮的耷拉着,眸中神情是低落委屈,尾巴也绷的紧的夹在腿间。你看的怔怔,还没等你开口他就抖了肩膀捂着脸痛哭起来。 那高大的德牧此时哭起来不像个狗样,笔直的背佝偻着,肩头耸动个不停,哭的耳朵都染上眼泪毛发也湿成一缕一缕的。 “你、你哭什么啊。” “我哥的身材比我好是不是...” 你愣了愣,饶是你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歪着头想了想,但后来又一想,你又没见过他哥脱了衣服是什么样的,遂也回答不上来,只说了句:“...不知道。” 贺邈闻言抬起头来,那双眼瞳颤抖,声音嘶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知道啊! 贺邈素来对自己的身材有着极高的自信,他知道学校里的那些男人,要么瘦瘦巴巴的,要么壮的吓死人的,贺邈觉得自己的身材刚刚好,参加了田径社的他每天都有在锻炼,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觉得刚刚好能讨你的欢心。只是此刻也被你的回答给挫了几分傲气,他低着头弯腰弓背的模样显出几分不自然的滑稽。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哥吗!” “是不...喜欢啊...”你抓抓头,心想该怎么解释才会既不暴露他哥的秘密又不会让贺邈这么生气难过。 “你就是个渣女!我早就知道你接近我哥是对我哥图谋不轨!” 啊喂!渣了你哥的另有其人啊!你内心嚎叫痛哭无泪。 贺邈揉着眼,抽抽搭搭的说:“等我哥生下孩子了,你就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 “不行不行。”贺邈突然像是反应过来般抽噎的说:“你现在就跟他分手,孩子生下来你们就分不了了。你现在就去跟我哥分手!” “贺邈...” 贺邈此刻不想听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你一开口他就哭个不停,“那不然你还想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 他跨步上前来抱着你,鼻涕眼泪全抹你身上的拱蹭着,哭的大声又凄切,“你要让我做三吗,你想让我做三吗!” “我...”你倒是没有这样说过。 “明明是我先来的啊!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啊!”好一个白学现场。 “你是不是...呜呜脑子有问题!为什么非要去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啊!他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了!你就那么喜欢他到要给他接盘吗!” 你眨眨眼,“你...知道了啊?” “我知道啊。”他抹着掉不完的珍珠,“我早知道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牵扯不清藕断丝连,只是怕伤害到你才没跟你明说。你真的好笨。” “你想让我怎么办嘛,你去给他当小三,我就只能给你当小三了啊。” 你听的迷糊,这话怎么那么乱呢。 远处听完全部过程的男人叹了口气,他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才出此下策,眼瞧着远处那个女人跑了过来他翻了个白眼,按下手中的发送键转身离去。 【我不知道你们...贺邈是我弟,我不想让他伤心,你跟他好好说,这边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 “也没见你这么喜欢我过,你到底喜欢我哥哪啊,你说啊!我改就是了!”贺邈吼的声嘶力竭一点都不像是个要改的样子。 不停的擦着眼眶将那泪珠子一次次拭去,身体也不安地颤栗个不停。 “你不跟他分手我也要缠着你。谁让你是个渣女,我得跟在你身边不让你祸害其他人。”贺邈低着头,耳朵恹恹的,“一开始就是我先喜欢你的啊...为什么一声招呼不打的就去喜欢别人啊...” 他说着说着哽咽了声音,逞强的背过身不让你看到。 叮咚一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你想着可能是贺邈他哥,便拿出了手机想要查看。 贺邈听到声音又急切的转过身来,神色慌张,生怕你因为这一个短信而离开消失。 他急了的喊:“不要、不要看。” 他一个猛扑,扑的你一趔趄砸到了背后的树干上,还没等你从眼冒金星中回神,贺邈抱着你就是一顿乱啃。 “你...你不要喜欢我哥好不好,他不喜欢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会快乐的,但是我喜欢你啊,你跟我在一起,我...我呜呜——”他埋在你颈间嚎啕大哭,“不会了,你不会喜欢我了,要喜欢早喜欢我了...呜哇啊——” 你实在是被哭闹的没法,他的声音刺耳的发愦。于是你抓着他的耳朵让他直面着你,然后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倾身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 贺邈愣了一下,一瞬耳朵像雷达似得高高立起。他的眼睛睁的大,眸中满是惊悸的不敢置信。 “你、你...” 你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闻言他咬了唇,“那你也没说过喜欢啊。” “那你也没说过喜欢我啊。” “我、我...我这不是在等你说嘛。” “巧了,我也是。” — 田径比赛上。 “看到没看到没!”第一名跑完最后一圈的贺邈像邀功的小狗般扑进了你的怀里。 你踉跄一下却是稳稳的接住了他,点点头,“看到了看到了,两个眼睛都看到了。” 蓦地眼角钻入一个身影,你循着方向看过去,贺邈他哥?那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 贺邈看出你的心不在焉,顺着你的视线看过去,气呼呼的道:“你别看了!你再怎么看他也不喜欢你的!” 你倒是没有这么想,“哦。” 听见你这么敷衍的回答贺邈的耳朵毛炸起,“你、你!你不能喜欢我哥的!不然我就诅咒你这辈子都生不了小孩!” “...”你眨眨眼,“那我先谢谢你了。” “什么!”贺邈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瞪圆了那双漂亮的眸子。 “不、不行的!”他急的左右转圈挠挠耳朵又抓抓尾巴,“你、你不能不生孩子的。” “为什么要生,生孩子很疼的诶,我不想生。” 在兽人的认知里,他们好像觉得传宗接代是必须的流程。 贺邈也怕疼,怕极了,可是他更害怕你不要他, 他在你面前站定,眼里头水雾雾的看你,“那、那你跟我说啊!我、我给你生嘛。” “我...我不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