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耽美小说 - 毒枭在线阅读 - 你这个贱货、小小的、小贱货!张嘴!

你这个贱货、小小的、小贱货!张嘴!

    贱货。

    是你的错!看你那骚样!

    你这个贱货、小小的、小贱货!张嘴!

    我爸鼻翼扇动,喘着粗气。我从俯角看到了他层层叠叠的厚下巴。还有对准我鼻尖儿的家伙事儿。这东西不大,紫黑紫黑的,它弯曲着,肉沟里藏着干涸的白色碎渣垢物,闻起来有浓浓的尿骚味儿,我从未见过这么脏的东西。

    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

    我干呕出声,吐得天昏地暗。

    我爸捡了他的皮带狠狠往我身上抽,他一边追着打我,一边叫喊“是你的错,你长得这么骚!”

    我那个时候七八岁,其实并不懂他说的‘骚’是什么意思。

    我大喊着“我错了、对不起”。

    可他还是要把他身上那个脏东西塞到我嘴里,如果可以,他还想塞进我的屁眼里。

    棕色的皮带浸了我的血,变成了红红的一条。

    不痛,只是我身上有一层薄薄的塑料壳子似乎被他抽裂开,“咔嚓”,碎了。

    我又是赤裸的,像刚从我妈的子宫里出来时那样。

    我睁开眼,看见头顶上的水晶吊灯。

    很多手在我身上又掐又拧。他们捏着我的下巴,议论我的脸和身体。

    “给人操屁眼的就是不一样,长得水汪汪的!”

    “毛儿少!鸡巴也好看!”

    他们攥住我软绵的器官,其中一个人小跑着去拿了一个注射器。他跑回来,当着我的面撕开包装,从小瓶子里抽上来透明的液体,然后举着注射器推了推塑料底座,针头冒了几颗水珠儿,兴冲冲地对准了我。

    秦悦在查翁脚边儿大喊:“别动他……”他跪在地上‘砰砰’给查翁磕头:“你杀了我、杀了我们吧?”

    “别急啊,秦老板,肯定杀。”查翁笑嘻嘻的,“先让兄弟乐乐,我们还有山路要赶呢。”

    针头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手臂被人扯出去,肘弯儿朝上,“啪啪”被人拍了几下,那人是在找我的血管。

    “他是段厝!”秦悦忽然开口,“他是段厝,你要多少货他都能制给你,有他在,你什么时候都能东山再起!”

    针头停住,没有刺破我的皮肤。

    我有脸盲症,围着我的好多张脸一起摆出讶异的神色,这画面让我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

    我的头痛极了。

    耳鸣“滋滋”不停,查翁走过来,他的手下给他让出一个位置,他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的脸看,看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完了腰:“他是段厝我还是达摩祖师呢!”

    他回头看秦悦:“段厝四年前早让你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之后,又命令他的手下,“快点打!墨迹什么!”

    冰凉凉的针头‘嗖’的扎进来,那瞬间浑身的血都停住了流动,毒品冲进来狂吠、将我啃得血肉模糊,我听见秦悦爆发出一声哭喊。

    这种声音,我只在女人生孩子生不下来时听见过。

    我的心脏跳得太快,大约炸成了碎片。

    我的脑子被秦悦喊得快要溅脑浆,声音成千上万的翻了倍,我终于飘飘荡荡地飞了起来。

    飞去沙河里打滚。

    和候鸟一起飞走。

    这些都不难。

    只是没办法去偷敏觉和廷发冰在井水里的西瓜了。

    他们都死了。

    秦悦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我是最爱他的那只鸟,可他拔光了我所有的毛,还吃掉了我的翅膀。

    我用仅存的两只小鸟脚跳着逃跑了,我不要花了。

    但他闯到我的家里,逼我老婆跳河,活活烧死了我的女儿。

    遇见秦悦那天晚上月牙儿刚刚升起来,所以我女儿才会叫小月呀。

    我不该吃他的桃子。

    我爸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我错了,对不起。

    声音渐渐清晰,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老大,他哭了。”

    “我忍不住了,老大,我想干他!”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和我周围,我以为过去的很久,不过是一两秒钟。

    秦悦被迫着面向我这一边,有人薅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看床上的狼藉,他也一片狼藉,他的眼泪流了满脸,哭起来像个小男孩,发出小狗一样“嗬嗬”的奶嚎声。

    查翁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正翘着二郎腿抖着脚。

    “等一下……”我把头偏向查翁那边儿,张开嘴几乎抽不上来气,只好一边说一边小口小口地呼吸,“你们打算,几个人一起来?”

    查翁大概是意外于我会同他讲话,他放下翘起来的腿,屁股拖着凳子“吱嘎吱嘎”往前挪,一直挪到了床边儿。他前倾身体,在我脸颊摸了摸:“你想几个人一起?”

    “嘴巴,屁股。”我解释给他听,说话的声音轻轻的,“我只有两个可以插的洞。”

    查翁伸手臂重重地揉捏我屁股上的肉:“那可不一定,你后边要是能吞进去两根,我就不杀你,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我撑起上半身,伸手揉着查翁裤裆里凸起的形状,凑过去用舌头舔他带着生槟榔味儿的嘴唇:“让其他人出去,等轮到他们再进来好不好?”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顺势亲我的嘴,一股辛辣到发苦的味道在我的口腔里搅拌,亲够了,他朝其他人扬扬手:“听没听见,轮到你们再进来!他害羞了!”

    查翁养的狗听话地陆续走出去,他把我推回床上,我便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贴在床单上。

    我偏过头,看了看床下的秦悦,他跪着,身后一支枪指着他,就像电影里即将被执行枪决的死刑犯。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秦悦眼睛里的内容,查翁就伸腿在他脑袋上踹了一脚:“秦老板,你老婆喜欢什么姿势啊?”

    秦悦不说话,那些个穿着战术靴的脚一下下踢在他身上。

    我不想再看,把头正过来,看身上的查翁,他正低头看着我两腿之间,语气很是诧异:“噢?你不能硬啊?”

    迎着他的视线,我分开腿,手伸下去摸自己的屁股缝:“你来干我,干一会儿就硬了。”

    查翁急吼吼地脱掉外套、脱裤子。

    他腰上有鼓鼓囊囊的枪套。只是有皮套挡着,看不清楚那是把什么枪。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他朝岐伯开枪时,那几声枪响加了消音器还是偏锐。

    查翁开枪时没有上膛——不需要上膛的是转轮手枪。

    射击声不闷不沉,大概率是最近比较流行的纳干转轮——小口径子弹,绕着转轮排一圈,总共七发。

    他在岐伯身上打了一、二、三……六枪。

    我静静地看着查翁。

    他那东西完全硬起来了,挺长的一根,看起来肉甸甸的。

    我见过的鸡巴不多,我爸的,我自己的,秦悦的。

    有了比较才知道秦悦的鸡巴是真的很漂亮啊。

    查翁完全倒在我身上,把我盖得严丝合缝,他大喊:“腿张大点!”

    枪套的吸铁石扣子“咗”一声开了,查翁来不及,他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端着他自己鸡巴。

    他慢了。

    所以那支不需要上膛的手枪顶住了他,枪口死死埋进他的小腹,我扣下扳机。

    “砰!”

    “啊啊啊—————”

    查翁叫得几乎刺破了我的耳膜。

    我难得不嫌他吵。

    果然是纳干转轮,果然还剩一发。

    床边的打手反应过来,举起枪瞄过来,我抓起口吐血沫子的查翁挡住自己,那人犹豫着不敢开枪,就在这时,秦悦一跃而起夺过了他手上的枪。

    他毫不犹豫地点爆了对方的脑袋,同时一脚踹上了虚掩的防盗门。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在门外不断。

    我把翻白眼抽搐着的查翁从自己身上掀开坐起来,还是觉出头晕,秦悦捡来我的裤子帮我穿。

    窗外传来叫骂——查翁在楼下也留了人守着。

    这栋洋楼方圆好几公里全是空旷的平地,连棵挡着的树都没有,如果跳窗走,被人随随便便一扫就成了马蜂窝。

    白粉的劲儿很大,我觉着胳膊和腿前所未有的好用,不困了,也不累了,就是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裤子是条系带的,秦悦把帮我系好了,又把地上那人沾上血的T恤扒下来给我。

    查翁像一只刚断气的蛤蟆,腿抽着筋,翘起来的鸡巴还没软,笔直笔直地指着天花板。

    秦悦的枪口对准他脑袋,我急忙出声:“别补枪。”

    手枪往前送了一段,终究是撤回来。

    我看看他手里的枪:“剩几发?”

    他利落地拆了弹匣看了一眼又推回去:“四发。”

    我听了一会儿,告诉他:“外边有16个人。”

    “一会儿开门,放进来一个,我关门,你杀人抢枪。”

    秦悦点头。

    他给卧室安的这个防盗门质量真的很过关,外头的枪噼里啪啦,愣是一个穿透的枪眼都没有。

    我趁着枪声停了的间隙打开门,外头的打手冲进来,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废了好大劲儿没关上门,等终于成功关上门,已经有五个人钻进屋。

    秦悦的枪打死了四个,弹匣空了,剩下那个是被他活活用手肘勒死的。

    他胳膊上的绷带在缠斗中变成了一团松垮的红布条,血顺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汩汩滚到了手腕。

    他重新站起来,索性把绑带全扯下来,缝过针的伤口上的线已经崩开了。

    我鬼使神差地说:“计个时吧。”

    秦悦从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摸出一个挺大的天鹅绒盒子,掏出那块机械表套上手腕,用牙咬上了蝴蝶卡扣:“十二点二十九分。”

    一点零一分。

    十六个人全部死在了这间二层洋楼里。

    不过查翁还活着。

    他福大命大,我那一枪也许没打中重要脏器,这人血流了不少,精神状态倒是挺好,意识还清醒。

    我把他摆成了一个坐姿,让他靠在雕了花的镂空床头板上。他顽强地喘着粗气,如同一块皱巴巴的抹布。

    他的嘴唇蠕动,烤黑的牙和血红的牙龈暴露出来,气息极弱地说了什么。

    我听不清,凑过去听,发现他问的是“你是段厝?”

    “嗯。”我干巴巴应他。

    我朝秦悦伸手,还没有说话,手心一凉,他已经放下了一把匕首。

    “可能会疼,我没有经验。”我握着匕首转了个圈儿,刀尖儿亮得晃眼睛,然后它割开查翁的睾丸。

    其实就是薄薄一层皮,用匕首另一端一压一推,那个像生鸡蛋黄的粉嫩内核儿就被挤了出来。

    查翁声嘶力竭地大骂着“扒我祖宗的坟”之类的。

    我快又好地割掉了他的蛋,看着两个全是褶皱的瘪下去的囊袋,心想:他现在才是一块真的抹布。

    大猫从床底下钻出来,它胡须上沾了血,正一下下舔着自己的爪子。

    我扔下匕首,突然想起来:“岐伯把我的猫的蛋割掉了?”

    “它发情,到处尿。”秦悦说。

    我走到岐伯面前,顺着他的眼皮往下盖,趁着他还没僵,合上了他的眼睛。

    屋子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我起身打开了窗户,忽然发现秦悦种在路边儿的一排夜来香开花了。

    这花香得简直有些不要脸了,直直呛过来,丁点儿不绕弯子。

    秦悦面向墙壁的白色挂钟抬头瞧瞧,低下头捣鼓他手腕上那块我送的机械表,嘴里嘟囔着:“老子就差打板子供着它了,它怎么还是走不准?”

    “因为吧,”我开口,他立即瞪着一双小狗眼睛看过来,我故意大喘气,“它其实是块假表。”

    他愣了一秒,气得要蹬腿,几步走过来揉搓我的脑袋:“你还是不是人!说!你还是不是人?”

    我由着他扒拉我,忽然很想吃西瓜,想到西瓜,又想起当年蹲在井边一起吃西瓜的敏觉还有廷发,我便笑不出来了。

    我一不笑,秦悦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两个坐在床边,满屋子躺满了断气的尸体,大多数死于枪伤,还有被勒死的、被扭断脖子死的、窗外还有被大头朝下丢下去的。

    秦悦用脚尖儿踢了踢床下的那具尸体,说:“这是我第一个打死那人。”

    我因为脸盲分辨不出,问他:“你记得住?”

    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跟我说他上学时成绩是最好的,然后为了证明他没糊弄我,根据血液颜色和凝固程度一一给我介绍地上这些人都分别是什么时候死的,谁先谁后,说的头头是道,后来还延展说明了什么血滴是逗点形状、锯齿形状,从几米下落的有什么不一样。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地上的尸体味儿越来越大,我被熏得眼睛流泪,指着他骂:“我操你妈!我居然听你说这玩意儿听了半个钟!”

    秦悦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我心想,他如果没遇见我,也许真的会是个好警察。

    刚有这想法,我就赶紧把自己打住了,这小子坏的骂聋子打哑巴扒绝户的坟,就像骡子的鸡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笑出声,情绪渐渐安稳,但那一管白粉撺掇得我的心脏不听话,跳的一会儿要掉到裤裆,一会儿要从嘴里飞出来。我抬头秦悦:“有烟吗?”

    秦悦神色并不紧张,不过他递过来的烟是反的,等他掏打火机给我点时他自己才发现,他要把反了的烟从我的嘴上拿下去,我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给的,我就怎么抽。”

    打火机的火苗儿扭得十分妖娆,橘黄的滤嘴被火焰烧起来,顷刻就是好大一团,我看着足足巴掌大的一团火,看着它烧光了我半支烟才肯罢休成火星儿。

    秦悦大概是水做的,他又哭起来:“哥,我们还能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