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对神祈祷

    安逸优越的生活给了扬一种错觉，他天生是自己人生的主宰者。

    第一个挫败他的人是霍维，让人爱恨交织，无法忘怀。而当下正在用压倒性的残暴力量在他面前彰显主宰地位的亚当，雷蒙家族的大少爷，南方军雷蒙将军的爱子，是第二人。

    羞恼愤懑已经被亚当带来的恐惧无情吞没，扬惨白的面容不住抽搐，“交不交易”如咆哮震的他丧失思考力。

    冷酷的男人对招惹自己却毫无胆量的挑衅者鄙夷不屑，他将踏在扬下体的马靴移开，粗暴的扯开他的皮带，扒掉他的裤子，仰着头轻蔑的打量扬一丝不挂的下体，将他面朝下压倒，冷笑：“让我看看男同的屁股与正常男人的屁股有什么不同。”他拿起桌子上的马鞭在白皙的臀瓣上描摹滚圆性感的轮廓。

    “放开，放开我——”扬惊恐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女人的娇弱。“啧啧。”亚当勾起嘴角，马靴踩住他的大腿向外用力踢开，扬只觉冷硬的棒状物满怀恶意的狠插入后庭，像利刃贯穿敏感的体内。“啊啊啊啊！！！”扬睁大眼睛，张大的嘴巴发出令自己都恐怖的异常刺耳的尖叫，房子外站岗的士兵一阵毛骨悚然，正在他犹豫要不要询问军少时，门突然开了，穿着时髦西装上衣却光着下半身的男人被粗暴的从里面像垃圾一样丢出来摔在泥地上，屁股里插着半截马鞭，黑色皮质鞭身长长的拖在男人两腿之间像个老鼠尾巴，异常滑稽，“噗呲！”士兵没忍住笑出声。

    “比女人松。”亚当叼着烟看向身旁的士兵说，随后两人哈哈大笑。

    “裤子作为打扰我狩猎的补偿，滚吧，娘炮。”

    扬面朝泥土趴在地上，苦涩的尘土带着失败者的气味，两腿之间的“屈辱柱”令他几乎崩溃发狂，恐惧和愤怒在体内剧烈翻涌，颤抖的指尖狠狠抓进泥土，仿佛那是亚当的胸膛。赤裸的双腿在湿冷的泥地上无处安放，上身时髦的着装述说着他如何跌落神坛，他的自尊心被男人彻底击溃。

    他的自信，他的优越，他的尊贵，随着眼角的泪流下也一并消失，他第一次正视自己身为同性恋的特殊情况，尽管他已经听惯了来自父亲的指责，新世界未成立时，偶有好事者的闲言碎语传入耳中令他难堪，他也会自嘲是个怪胎，但这些中伤从未真的伤到过他，他就是喜欢男人，厌恶女人，谁也没资格评判他对错。霍维不是因为跟他在一起被歧视为同性恋才回避他的，也不是因为不喜欢男人才拒绝他的，更不是因为排斥与男人亲热才从来没碰过他。懦弱无能的男人此刻多半跪在他的门前哭着等他原谅，他厌恶贾斯汀的时候自己也会自惭形秽，像女人一样的做派，被大众当做异类，并非他所愿。马靴从身旁自信的走过，践踏着高傲的男人不堪一击的面具，踩得粉碎，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脚踝，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交易。”

    （省略过于血腥暴力的色情描写）

    扬被撕裂的刺痛感唤醒，一个军医正在为他清理后庭。

    一旦苏醒，扬的眼前立即出现亚当的黑色猎犬毛茸茸的身体伏在自己身上疯狂操干自己的画面，以及后来在已经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士兵们强行分开双腿抬到战马的胯下性交的噩梦。

    “这是雷蒙庄园的客房，军少安排你在这里休息。”

    “用不着，我要回家！”扬厌恶的推开军医在自己体内摸索的手。

    “恐怕不行，军少让你在这里待到明天晚上。”

    “别碰我！”扬怒瞪双眼，湿红的眼底渐渐涌上泪水，他移开视线，翻身下床，站起来的瞬间因为体内剧痛跌倒，而疼痛的来源明显感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出后庭，鲜红的、乳白色的……自己的血和那个男人豢养的两只牲畜的精液混合在一起。

    扬捂住作呕的嘴巴，握紧拳头。早晚我也会让你尝到这种屈辱的滋味，亚当雷蒙。

    军医也不再费口舌，叫来门外看守的两个士兵，强行将扬抬上床，用女人分娩的姿势把他大腿打开，按住。他羞愤的看着军医玩弄自己一般处理后庭的伤口，他听到一些侮辱他的低语，抬头直直的盯着两个士兵，他认得就是他们把他按在马下，耻笑羞辱。

    “啪——啪！”扬的脸上狠狠挨了两记耳光。

    士兵恶狠狠的瞪着他，警告道：“再盯着我？”

    血腥味在嘴巴里散开，脸颊滚烫胀痛，扬依旧瞪着士兵，士兵怒气更胜，高举手掌又抽下一巴掌，扬的头部受到重击，耳鸣晕眩，头痛欲裂，隐约间听见军医制止士兵再动粗，便又晕了过去。

    “娘炮！”男孩儿回过头，一颗小石子击中他的额头，他疼的捂住头，血顺着高挺的鼻梁流进嘴里。

    起哄的孩子们见他流了血，吓得四散逃开。

    扬嘟着嘴流泪。他本以为“娘炮”和“胖墩”、“恐龙”是一样的外号，不介意大家这样称呼他，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只有他会被大家排挤、推搡、丢石子。

    “妈妈，他们都不跟我玩……他们打我……”扬难过的跑回家，一路哭诉着自己的委屈，不管妈妈是否听见。

    “哗啦”一声，花瓶被女人摔在地上，碎玻璃像一片片锋利的刀片飞溅，割伤了女人的脚。

    “你疯了！”男人吼道。

    “马修是我们的儿子，我不会再给你生一个代替品！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看他，他叫我妈妈，叫你爸爸，我们就该爱他、养他！你不要马修，就跟我离婚——”

    不等女人歇斯底里的讲完，男人忍无可忍的夺门而出，在门口发现无助的立在原地的扬，男孩儿看出父亲怒容中有一丝愧色，男人尴尬的看向别处，冷漠的昂起头，大步走了。

    “爸爸？”扬不安的追了两步，小小的步伐完全赶不上男人，颤抖的声音被风吹散，无法抵达男人的耳朵，眼泪汹涌。他是被所有人抛弃的孩子啊，他抿住的嘴唇苍白颤抖。

    “马修，来妈妈这里。”母亲的声音在身后温柔的呼唤。

    男孩怔了一下，转身飞奔向女人怀里，他捂住额头，生怕血污弄脏了母亲白色的连衣裙，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不吭一声。

    “马修，不要怕。有妈妈在，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扬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在泪水中模糊不清，客房的墙壁倒映着月色，一切都很虚幻。他忍着疼痛艰难坐起身，窗外是雷蒙庄园庄严肃穆的庭院，从这个视角看出去，竟恍如隔世。夜晚静谧微凉，温柔的风吹进窗子，扬的耳边萦绕起母亲的那句话，“有妈妈在，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呜！”他突然失声痛哭，双臂互抱着肩膀，仿佛母亲的手搂着年幼的自己，妈妈......妈妈.......他不断的在心中默默呼唤她，像对神发出虔诚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