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言情小说 - 公司高管淫乱办公室在线阅读 - 她的挣扎更激起了我的雄性,我开始去拨弄她的乳房,可是她却在呻

她的挣扎更激起了我的雄性,我开始去拨弄她的乳房,可是她却在呻

向下吻着玲姐,我感触到了她的乳头,有点硬了,我越过了它,同时另一只手在她的背部不断地按捏着,似乎想要把她撕碎,玲姐抓住了我的头发,她的十指都插入我的头发中,可是我却分明感觉她将我的头向下按去,我吻到了她的小腹,目光盯在了她的肚脐处,那儿浅浅的,我情不自禁地用舌头在那儿打了个旋,就向下走去,到了,她的小裤裤的边缘,而她的小屁股却开始了剧烈的扭动,我的头脑中已经不再产生任何想法,只凭本能了,我的手指开始向她的深处漫延,我插到了她的深处,感觉到里面的火热,我看到了她的小丁字裤,是浅粉色的,花边儿已经在我的动作中有一些卷入了里面,我几乎是立刻将唇吻住了她的私处,隔着小裤裤,我感觉到了湿热。

    而玲姐却将按在我头上的手腾出一只来,将自己的小裤裤往一边扯,同时把我的头往那儿按着,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我还不曾吻过一个女人的下面,电影看过很多,可是,那都是虚幻,而今,我真实的吻到了,我将她的私处全含在嘴里,将舌头开始试着向她的里面伸去,同时不断地吮吸着她的蜜汁,我已尝不出什么味道,只有她那几根稀疏的阴毛偶尔会在我的鼻孔处轻轻带起一阵的痒痒,玲姐的呻吟声变大了,我听到了似乎更感觉兴奋,舌头的速度也加快了,而如今已分不清哪里是她的液体,哪里又是我的口水,她的屁股已经更加疯狂地开始扭动,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撕扯着我的头发,撕扯的疼痛感却使我更加用力的用双臂固定她的屁股。

    忽然她坐起来,推着我的头道:“小羽,小羽,快,姐受不了了,快,小羽。”

    我抬起头,她立刻将我的嘴吻起来,同时急速地去解我的裤子,我的下体早已经硬得不行,我便配合着她几乎是立刻就将我的下体取了出来,玲姐立刻用小手抓住了我的下体,同时在我的耳边喘着气道:“快,小羽,给我,快,姐姐受不了了。”

    我便立刻将玲姐放倒,分开了她的双腿,跪在她的前面,将下体对准她的私处,玲姐已经握住我的下体开始在她的私处沿磨了,我的肾上腺激素开始激荡,我也受不了了,腰一挺,就将下体插入了玲姐的私处,只听她“哦”了一声,同时她的屁股又开始拨动了,而这一次,我不再去用力固定她,我随她的拨动,不断地抽动,刚开始进去时还有点紧,而几个回合下来之后,便不再有太紧而有点痛的不适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疯狂伴随着玲姐的呻吟在这个空间交替激响……

    终于,结束了,我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喷薄而出。

    当我们累得都不想动的时候,我抬眼看了一下玲姐,她的脸已经通红了,一只袜子已经不知脱哪儿了,还有一只也快掉了,睡衣的上衣被揉得皱了,她躺在沙发上,一只腿晃下来,我坐在她旁边,相互靠在一起,我看了她一眼,她也看过了,可是在一看之后却又忽地分开,一种说不清的不好意思感使得气氛有点尴尬,我顺手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玲姐,她接住了,我点着火,她却不抽,我自己把烟点着了,抽了一口,随着烟第一口吐出来时,我道:“姐”,却不知玲姐也在同时道:“小羽。”我们异口同声,然后相互看了一下,却都停下来了,我和玲姐对望了一眼,都扑哧笑了一下。

    玲姐靠过来,我伸开臂搂着她。我把烟放下,将她的脸抬起来,又吻住了她的嘴,她却将我推开:“小羽,我们,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看着她的眼睛,依然还是那样的亮,可是,那种亮中却带了一点雾气。

    “姐,我一直都喜欢你,希望能保护你的。”我想了想才说。

    “可是,”玲姐咬了一下嘴唇,“我们是姐弟啊。”

    我们相互凝望了一会儿,我又将她搂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

    “姐,我,我们住一起吧,好吗?”我有点结巴。

    “啊?”玲姐惊了一下,“这怎么行啊,这怎么行,这怎么可以。”

    我搂住她的腰:“姐,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我总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小时候就老是远远地看你的背影,说不清为什么,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什么恋母情结吧,就是我会喜欢比我大一点的女孩,可是我真的好想对你好,不是报答,我说不清,你第一次给我说你有男友时,我心里都泛起酸酸的感觉,可是我不能说,毕竟,我觉得只要你能幸福,我又算什么,可是,那次去你家,看到那样,我的心都碎了,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姑妈家长大,我总也觉得自己是个客人,在那个家里,只有你才把我当亲人看待,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发誓要对你好,不想你被别人欺负。嗯,反正就那样子。姐,是不是,我这样说你会生气?”

    我小心地看了一下玲姐。

    她抬起头来,眼里却有了些许潮湿。

    我轻轻地用手指在她的眼角划过,道:“姐,我很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可是,我却总也做着千万个这样的梦,每次看到你,我都极高兴,不只是亲人的那种高兴,我说不清,可是就是想见你,见到你,总会想和你说话,可是,又怕自己说不好,怕你笑话。”

    玲姐笑了一下:“傻瓜,谁笑过你?”

    我叹了口气:“姐,其实我的身世,我也不十分清楚,从我记忆开始似乎就在你家了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玲姐道:“哼,小鬼头,说假话,你就没喜欢过别人?”

    我急道:“姐,我是和月儿处过朋友,可是,不管怎么,总是会有她是我小妹妹那样感觉多一些的成份存在,可是,和你却不一样,我就是从内心希望你永远不要受苦,反正我不会说,姐。”

    玲姐点了一下我的头:“你呀,谁说姐不许你喜欢别人啦,唉,姐老啦,反正你以后肯定还要找媳妇的,只要有你这份心,姐就开心啦。”

    我忙抱着玲姐摇了摇道:“姐,有你在,我就不找媳妇啦。”

    玲姐推了我一下:“喂,什么意思,是不是老姐影响你啦,那行,我走吧。”

    我忙将玲姐紧紧抱住:“不是啦,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我,我,我就是想和姐在一起一辈子。”

    玲姐抬头看了看我:“嗯,这还差不多,哼,小样,外面美女那么多,我还不信你就不受诱惑哩。”

    我也笑了:“外面的美女再美,我还是喜欢我的美女姐姐,对了,姐,前天我给你说的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玲姐的腿晃了一下,脚一抖,把那只袜子也抖落了:“什么事儿呀?”

    “就是姐你留下来,我们一起开个店面,你看怎么样?”

    “哦,那个事儿啊,不急,我还没玩开心呢,等等再说。”

    正说着,电话响起来了。

    (三十五)

    我起身取来电话,原来是梁老板的电话,说现在公司需要一份文件,要我下周一回原来的城市去找他的几个朋友盖几个章,我答应着,也问他这两天怎么样,他倒是满开心,不过悄悄给我说他准备参加一个老年合唱团而且极可能要当领唱啦,我开心一笑,祝福他了两句,他道如果能当上领唱,那一定十分开心啦,我想起一件事,老板的生日快到了,公历三月底的,还是要庆祝一下,我也就问了他的意思,他却说我看着办吧,他不想要那么热闹,我提意把那个老年俱乐部的老人都请过来聚一下,他倒有几分兴趣,着我安排。

    放下电话,扭头过来,玲姐正在似笑非笑地看我:“怎么,又要出差了?”

    我笑着将她抱住:“姐,我得回去一趟,有个文件老板说要找人盖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玲姐想了一下,摇摇头:“嗯,我也想去,不过不好吧,你快去快回就行啦,我随你,不太方便吧。”

    我点了一下玲姐的鼻尖:“呵呵,姐姐想我啦,其实没事的,我们再玩两天,下周一一块儿过去,到那儿再玩两天。”

    玲姐笑了:“你呀,老板亲自打电话交给你办事,你还要玩,把事情耽误了怎么办,还是快去快回,说不定你公司还急着要这份文件呢。”

    我想了一下也是,便点点头:“嗯,那,姐,我明天后天都陪你去玩,你看怎么样?”

    玲姐笑了:“嗯,好吧,正好你出差,我也到这儿到处看看,看有没合适的地方开个店。”

    我一乐:“姐,刚才是谁还说没玩开心呢。”

    玲姐捶了我一下:“刚才是刚才啊,刚才你又没说要出去。”

    我看玲姐那娇羞的样子,便又忍不住去吻她。

    玲姐微闭上了眼,那红晕还未退尽的脸庞又让我心情开始激荡了。

    我的唇紧紧地吻在了她的唇上,她的舌头即刻就越过了我的牙齿,开始在我的口腔里挑弄起来,同时她的小手又开始在我的两腿间抚弄。我的下体又开始有些硬了,我伸手到她的两腿间,那儿又是有点点湿了,玲姐睁开眼,轻轻推开我:“小羽,是不是姐姐很坏?”

    我摇摇头:“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那,你,你不嫌弃姐姐?”

    我顿了一下:“姐,你说哪里去了,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啊,我真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可是”玲姐犹豫了一会。

    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便捧起她的小脸:“姐,别再说啦,我不会的,我只会开心,因为现在,你,我的亲爱的姐姐,就在我的怀里,我为什么还要那么的不知足?”

    玲姐也笑了一下,不过笑的有点勉强。

    我吻了她一下:“怎么了,姐?”

    “小羽,你,可是你总是要找女友的,唉,姐姐也不能赖在你这儿一辈子呀。”

    “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骗你啊。”

    玲姐用双手捧着我的头,笑了一下:“傻瓜,不是你骗不骗我的事哩,是我心里一时还缓不过劲来,再说,你是我弟弟,我也不忍心耽误你啊。还有,我也怕别人知道我们……”

    我摇摇头:“姐,只要你不觉得我笨就行了,其实,其实,我,……”

    “什么,怎么吞吞吐吐了?”

    我不好意思说,过了一会才道:“姐,其实我也有过女人的,你,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坏男人吧?”

    我说完看着玲姐。

    玲姐愣了一下,立刻笑了起来:“哈,小东西,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过啦,刚才动作那么猛,那里会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小毛孩?”

    顿了一下,玲姐又道:“喂,老实交待,有过几个?”

    我支唔了几声,没说话,把头低下来。

    玲姐扭着我耳朵:“说呀,小东西,到底有过几个?哼,是姐姐好还是她们好?”

    我心里一乐:“当然是姐姐好啦,哎呀,耳朵扭掉了。”

    玲姐松开手:“这还差不多。哼,你们男人呀,都这样。”

    我不吭气。

    过了一会,我道:“其实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啦,只是姐,你要在我身边啊。”

    玲姐是那种口快但心善的女人,她破颜一笑:“行啦,反正有过不有过没关系,唉,只是,你真是姐的小冤家,我们是姐弟啊!”

    我紧紧地搂住玲姐:“姐,也许我们上辈子就约好了呢。”玲姐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小羽,你真的喜欢姐姐吗?”

    我点点头:“姐,你都不知道,小时候我就喜欢看你,可是你比我大啊,在你的眼里,我一直都是小毛孩,长不大,你对我好,可是,现在我长大了,也有能力保护你了,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

    玲姐靠在我的胸前:“小羽,其实,其实,姐心里也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了,可是姐不知道你怎么想,所以,一直也不曾和你说,那次你从深圳走后,我还一直梦到你呢。”

    “姐,以后,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可是,”玲姐叹口气,“姐是个没用的女人,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啊。”

    我将玲姐搂得更紧了,是啊,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这可真是上帝的捉弄,命运的悲剧有时,绝不是我等凡人能领悟的。

    “不要紧,姐,我们不要孩子,我们就一直这样的不也挺好吗?”

    玲姐在我下体上捏了一下:“你呀,现在是好,姐还不是太老,等我成老太婆了,你肯定也不会喜欢我了。”

    我道:“那时我也成老头了,还嫌什么啊,再说姐,你不显老的。”

    “真的吗?小羽,你说,姐是不是看上去也没那么老啊?”

    “是啊,姐,你和我一起出去的话,人家肯定觉得我比你大好多呢!”

    玲姐又笑了:“嗯,我是得保持好身材了,我还一直练着瑜伽呢,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就不再练了。得坚持下去才行。”

    我抚摸着玲姐的头发,她的头发微微烫过,刚才的激烈运动有些乱了,我轻轻地拨弄着她的秀发。

    “哎呀,几点啦?”玲姐忽然道。

    我抬头一看,“十一点半了”,我搂着姐:“姐,晚上你住我房间吧?”

    玲姐笑道:“你想得美,我才不去你那狗窝呢。”

    我也笑了:“那我这只大狼狗晚上就去姐姐那儿好啦。”

    玲姐乐了:“好啊,看我不把你打晕。”

    我一用力,将玲姐抱起,直往她卧室走去。

    玲姐忙道:“还没洗呢,先洗一下再进去嘛,一身的汗味。”

    我同意,又坐下:“姐,你真美。”

    玲姐的两腿夹得紧紧的,细长的腿从我的腿上垂着,睡衣若隐若现地遮住那的私处,偶尔能看见那浅粉色的小丁裤露出来。

    玲姐道:“坏蛋,不准看,快放我下来,我先去洗。”

    我道:“姐,我们一起洗嘛。”

    玲姐笑道:“不行,我要先洗,你再洗,在这儿先看会儿电视,我很快就出来了。”

    她越是不让我和她一起洗,我心里倒越是痒了。

    可是,我还是坐在沙发上调着电视频道,只是却不知道在看什么。玲姐已经去洗了。

    二十分钟,我都站起来好几次,终于,玲姐出来了,她用浴巾将身子裹着。

    我去抱她,她倒闪一边去了,嬉笑着要我去洗。

    我也笑了,就去洗了,玲姐倒是偷笑着跑自己房间了,连电视也没关。

    我很快就冲好了,大约不到十分钟,我就出来,玲姐卧室的门掩着,我轻轻推门进去,可是床上却看不见人。

    我正愣着,却觉得背后有一股风声,我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转身翻腕就抓,可是立刻就看到玲姐的笑脸了。

    我顺手一拉,腰一弯,就将她抱了起来,她笑了:“这么多年了,身手还是那么灵活啊。”我嘿嘿一笑,低头一看,玲姐换了一件睡衣,可是腿上却穿了一条黑色的网状丝袜,透过网孔,她的白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我的下体立刻硬了起来,玲姐感觉到了,也嬉嬉一笑,将一条腿抬一起来,在我的面前晃了一下,却又立刻拿开,我将她放在床上,她却立刻滚向一边,同时向我抛了一个极挑逗的眼神,真是个小妖精。

    “小羽,这个漂亮吗?”玲姐笑嬉嬉地问道。

    “当然漂亮啦,姐,你真是迷死人了。”我咽了口吐沫,觉得肾上腺激素猛增。

    我扑上床,抱住了玲姐,可是她却扭动的更厉害了,她的挣扎更激起了我的雄性,我开始去拨弄她的乳房,可是她却在呻吟着挣扎着,同时又幽怨又欢喜的眼神不时地看我一眼,我将嘴去吻她,可是她却伸出食指挡住了我的嘴巴,也不挣扎了,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将手指拿开,轻轻道:“慢慢来,小羽。”

    我会意地笑了笑,她爬起来,要我斜躺着,她倒跨在我身上,将睡裙提起一点,将小屁股翘起来,开始对着我的脸轻轻地扭动,同时腰也在不断地晃动,她用嘴将自己的睡裙角轻轻咬住,散乱的头发从她的肩头落下,她半回过头,水旺旺的眼神也使我的神经几近崩溃,她的左手开始抚弄我的下体,同时,她的右手开始在自己的屁股上轻轻地抚弄,我不由地将手也伸过去捧起她的小屁股,她将屁股向后移了点,离我的脸又近了些,我的手开始在她的两腿间揉捏,她的两腿时而夹紧,时而张开,我已经受不了,便立刻坐起身,而她却顺势爬下,将屁股抬得高高的,同时她也开始喘息,我将她的丝袜从她的腰上开始慢慢地褪下,她的浑圆的屁股立刻便逞现在我面前,虽然已经做过一次,可是我的下体依然怒胀着,当我将她的丝袜褪到大腿下时,我的手轻轻伸向她的私处摸了一下,丁字裤的那一小点儿布都湿透了。一根黑色的带子份她的屁股中间直穿而下,我将那根带子往旁边一拨,挺起腰就向前冲锋了去。玲姐也有点把持不住了,她把头深深埋在床上,当我将下体插入她时,她的屁股开始疯狂地扭动,我都有点被动了,激烈的冲撞和有节凑的沿磨,真使我销魂。我们都逞一种疯狂的状态,拼命,抽插,拼命,拨动,拼命,结合,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一切,都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状态,奇幻的感觉开始从心底升腾,耳旁听到的是玲姐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

    时间似乎停止了……

    当我们再次疲惫地躺下时,真是动也不想动了,玲姐躺在我的胳膊上,我也平躺在床上,安静,甜蜜,可以用一切的词,可是一切的词也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满足。

    时钟敲了一下,凌晨一点了。

    (三十六)

    回忆总是会让人沉醉,尤其在这个已有些深秋的南方,不过,南方的天气终久是与北方有些差异的,轮渡的汽笛声已经响了很久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困意了,外面的晨曦似乎要透过窗帘将黎明渲泄进来,只是那黎明却还是在黑暗的后面,玲姐已经深睡了,我独独靠在床头,凝望着对面的一幅壁画,其实看不清,不过,在黑暗中注视久了,总也有些轮廓,熟悉的记忆已经将那看不清的地方补齐了,那是一张“竹”的国画,我很喜欢那样的清洌,不过,我并不能看明白,只是喜欢这样子的东西,如果说看着觉得舒服也算是欣赏的话,那我就自嘲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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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北上的列车,要去月儿的故乡出差,对我,也同样是极痛苦的事宜,我想去,想去感受一些对她的记忆,可是却又怕,恐惧大过了期望,我蜷缩在飞驰的列车的铺位上,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住。

    文件盖章的事有点烦琐,不过还好,两天后就把所有的都弄好了,我打电话给梁老板,他说要我把文章快递回公司,再顺道去他的几个老友那儿替他问个好,并极开心地告诉我,再过十多天他就要去演出了,要我到时一定赶回来去给他捧场,听着他兴奋的声音,我同样开心地祝福他,并再三告诉他一定要按时吃药,他一听这就烦,说那小保姆一天三顿每每促得及时,我笑笑安慰他两句。我交待过那小保姆一定要按时提醒的,因为是中药,长期的调养是有必要的——哦,医生是千万交待过的。看来小保姆还蛮趁职。

    文件快邮完,我想到是要到干妈家去一趟了,这次回来她还不知道,我没和她说,怕她又担心什么。

    从的士下来,走到了熟悉的胡同,拐两个弯,到了干妈的家门前。门虚掩着,我过去推开就进去了,客厅没人,我四下看了看,还是我熟悉的那样,可是,莫名地,我的鼻子倒有些酸了。我盯着墙壁上月儿的挂像,眼睛却有些湿了,听到背后的细细的脚步声,我一扭头,看见了干妈,她刚从厨房出来,一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才叫道:“是小羽?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抬起手在脸上摸了一下,将眼角的湿擦干,然后紧走两步,笑道:“妈,我回来两天了,有点事要处理,刚办完,就过来看您了。”

    干妈拉着我的手,仔细打量着我,眼角却开始湿了,我轻轻笑了一下,用手将干妈眼角的泪擦干:“妈,你瘦了,这几天时间你就瘦那么多。”干妈听了,叹了口气:“唉,”然后一顿,道:“对了,小羽,你吃饭了没?快坐下,我去给你倒茶,正好在做饭呢,你休息一下,马上就好了。”然后忙着去给我倒茶,我忽然闻道一股菜胡了的味道,忙喊:“妈,是不是菜胡啦?”干妈一听,转身道:“哎呀,是啊,我是出来取什么来着,忘啦,瞧我这记性。”边说边往厨房里跑,可是手里还拿着茶杯,看她这样子忙乱,我心里倒很是感动,我站起来,也随她到厨房,菜已经胡了,干妈已经把火给熄了,边把菜往碟子里铲,边道:“唉,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忘这忘那的,老了。”我笑了一下,把碟子接过来:“妈,来,我来端。”干妈也笑了一下:“嗯,这儿还有一个,你一并端出去,我去打两碗米饭,中午没弄汤,本想着一个人凑合一下算了,你再等一下,我再弄个番茄鸡蛋汤。”我忙拉住她的手:“妈,算啦,我也不饿,就这样吧,挺好的。”

    干妈总算听了我的劝没再去弄汤,坐下来吃饭,她不停地吃那个炒胡的菜,却不动另一个,我看得心里很难受。就干脆把那个炒胡的菜放我这边来,干妈看了我一下:“小羽,我喜欢吃那个菜哩。”我笑了一下:“妈,我也喜欢吃哩。

    “我们对笑了一下,我就立刻风卷残云地将那个炒胡的菜吃完了。

    吃完饭,干妈还不断地说中午没让我吃好,我都给她说了好几遍已经吃好了,可是她还是在说。

    收拾好,我们一起坐下来。

    干妈问我:“小羽,还没问你呢,回来停几天?怎么不回家来住?”

    我道:“办事那儿离这儿远,坐车得一个多小时,想着早点办完就过来多陪陪您呢。”

    干妈笑了:“嗯,那你在家多住几天。”

    我也笑了:“我也想多住几天,吃几天您给做的饭呢,可是C城那边还是有事,我至多只能在这儿再呆两天了。”

    干妈听了道:“怎么这么紧?回来一趟都不多呆几天。”

    我笑笑,问道:“妈,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干妈本来还笑着的,听了后却叹了口气:“唉。”

    我心里一沉:“妈,那你准备怎么办?”

    干妈道:“还能怎么办?你叔他要和我离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默然了一段时间。

    干妈继续道:“回来后,他就闹着要离婚,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怎么成了这样子,以前他是那样好,可是,自从月儿不在后,他就整个变了个人,脾气很躁,说话很伤人,有时,还动手……”

    我一听,抬头向干妈看去。

    干妈眼神躲闪了一下:“总之,我也觉得没法过下去了,现在家也没什么留恋的了,在这儿,成天看着月儿的照片,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提起月儿,我心里也是极痛苦:“妈,过去的就不要去想了,你到C城来吧,我还可以照顾您。”

    干妈叹了口气:“唉,说去C城,可是真去了又能做什么,还不是给你添麻烦。”

    我忙道:“妈,你过去了,帮我照顾家也行,要不开个店也成啊,反正你还年轻。”

    干妈看了我一眼:“我还年轻?唉,老啦。”

    我拉着她的手:“妈,你不要总说自己老嘛,说多了,不老也老了。”

    干妈问起我在那边的工作,我说了一些,也说了一些将来的打算,其实,将来,也没什么打算,只不过,想把手头的工作干好,幸而遇到梁老板对我这么好。

    聊了很久,我道:“妈,出去走走吧,我好久没来这儿了,看看有什么变化。

    “

    干妈同意了,她换了衣服,我们就出去,到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我给干妈买了两件衣服,她死活不要我花钱,我费了好半天口舌才说通她。

    晚饭我提议在外面吃饭,干妈说要去买点菜在家做,说在外面太吃饭花费大,再者味道不好。

    我想了一下,同意了,就陪着她去买了些菜,临末,她还买了一瓶红酒,说是给我买的。

    我想起在广西的一些场景,倒有些感慨。

    晚饭相当丰盛,干妈的厨艺本来就很好,再用心一做,饭菜的味道真是非常好。我也给干妈倒了一杯红酒,她本来是不喝的,今晚却道是为我接风吧,便喝一杯,只是说起往事,她心情不太好时,便又要喝,一瓶喝完了,我倒没喝多少,干妈喝得却有大半瓶,她说了很多,提起月儿时泪流满面,提起那个他时,她却又自嘲地笑说自己傻,太相信别人,我一直在倾听,可能,干妈已经好久没有对人说这么多话了,所以说起来,就不曾停止,只到喝得有点晕了,饭菜已经凉了,我看表,已经快十点了,这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

    我要把饭桌收拾一下,可是干妈说自己来,只是她刚站起来就一屁股坐下来,头晕,我道:“妈,我来收拾,你休息一下,我弄得很快的。”

    干妈道:“小羽,你只把这些菜放冰箱里就行了,其它的就先放厨房,明天我收拾吧。”

    我答应着,把菜收拾好,把碗筷送厨房,当然顺手就洗了,我动作很快,我出来的时候,干妈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坐她身边,问她:“妈,要不要去睡?”

    干妈道:“嗯,没什么电视好看的,我先去洗一下。”

    我扶她起来,她推开我不要我扶,说自己没事,只是看她走过去摇摇晃晃,我也不管她说什么,就扶着她到卫生间,她瞅瞅我,脸有些红:“小羽,你先出去一下,我没事。”我道:“妈,我担心你摔跤。”

    干妈道:“小羽,你快出去,我要方便一下。”

    我忙退出去。脸也有点发烫。

    我回到客厅,打电视打开,转了好几圈,也没什么喜欢看的节目。大约十多分钟后,干妈出来了,我忙起身,扶她到她房间,来到床边,扶她坐下,她一直说自己没事儿,就是走路老不稳。

    干妈道要换睡衣,要我出去一下,过了一会儿,干妈叫我,我推门进去,看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睡裙,正坐在床上,她要我坐到她身边,我坐过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大约是刚才她才刚喷的香水吧,这件睡裙有些透明,我甚至都能看到她里面并没有穿胸围,这令我有些想入非非,只是我迅速斥责了自己。

    干妈的脸有些红,可能酒劲上来了的缘故。她还在说着以前的一些事,还有一些是我们一起在广西的事,我偶尔扭头过去,却看到她肩膀上的睡裙外有一些红印,我盯着看了一下,干妈似乎觉察到了,她忙把裙子拉了一下,遮住了那道印痕。

    我心下起疑:“妈,那儿是不是破了?”

    干妈忙道:“没,没有破,是被蚊子叮了。”

    我不信:“好像被什么抓破的样子。”

    干妈道:“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我更觉怀疑:“妈,是不是别人欺负你了。”

    干妈道:“没有,没人欺负我,是我不小心弄的。”可是她的神色却更紧张了。

    我道:“妈,没人欺负就好,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干妈忙摇摇头。

    (三十七)

    我看干妈不太愿意再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下生疑。可是干妈却言辞躲闪。

    干妈有些累了,我便想道声晚安出来,只是干妈却又是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便又回坐她身边,她慢慢靠在我身上,我便顺手搂住她肩膀,这个动作怪怪的,可是一切却又那么自然,干妈叹口气:“唉,小羽,我,”她想了想道,“小羽。”

    我应声:“嗯”,干妈又是一声叹息:“小羽,再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答应着,轻轻抚着干妈的肩膀,却感觉她的肩膀在颤抖,在她的颤抖时,肩膀上的裙子又斜开了些,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另一个肩膀上的血印,一条长长的血印向她的胸前伸去。

    我心里一紧,轻轻用手指在按抚着她的伤处,她似乎一惊,忙又去拉裙子,我道:“妈,谁弄的?”

    干妈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开始了啜泣,我的心很是难受,可是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干妈轻声道:“小羽,是我不好,你别再问我了。好吗?”

    我心里叹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

    干妈凄然地叹道:“都是我命苦,是我不好。”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默然的抱着干妈的肩膀。她偎依在我的怀里,我的感觉很是复杂。同时我也感觉自己好无力,命运似乎总是那样的无情,不可捉磨,当我一次次在命运中挣扎时,我时时会有这种无力的苍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