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她的嘴唇，他闻到了她的口里 散发着清甜的花
「这两捆钱是二万元吧？」只见他用手粘了一下口水，动作敏捷的数起那叠 钱，随着「哗哗」的声音，钱很快就盘点完了。 「是呀。」李小梅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些钱何年何月候才 能还给自己的朋友。 「那剩下那一万元，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李小梅正准备离开时，那个庄家 拦住了她，眼盯着落到她的脸上问道。 「我，我已经山穷水尽了，可不可以暂缓一段时间？」李小梅低下了头，几 乎用哀求的声音说。 「哼！」那个庄家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令人听了生出几分恐惧 之情。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想办法早一点筹集到那笔钱的。」李小梅说话时， 感到自己的心因为紧张而狂跳不已，好像撞破胸口了。 「……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只见那个庄家脸 上的横肉动了一下，吐出的话吓得李小梅浑身哆嗦，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准时还给你就是。」李小梅忙不迭的回答，让那个家伙心满意足地笑了 起来。 …… 回到家之后，李小梅茶饭不思。为了还那十几万元钱，她已经借遍了远亲近 邻，简直到了人人避之的地步。当初想方设法帮她还掉那笔钱后，老公也多次警 告过她，如果再粘那东西了，就有她好看的。可现在……想到这，她忍不住哭了 起来。看到母亲大哭，站在一旁的的女儿有点不知所措，跟着她哭了起来。 对于李小梅买私彩的事情，老公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太忙了，承包了一辆大 客车，每天起早摸黑，每天风尘仆仆的奔波于南江与省城之间，辛苦地挣钱。 李小梅的家庭原来还是殷富的，如果不是当初她迷上私彩输了钱，他也不至 于落泊到这种地步。 夜里，李小梅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被那个满脸横肉的庄家追着要钱，而 自己只顾狂跑，不小心坠落了深渊……「哗」的一声，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吓得 睡在一旁的老公有点莫明其妙，关心的问她：「你怎么啦？」 「没什么，做了一个恶梦而已。」李小梅揉了揉眼睛，擦了一下腮边的泪水。 这时，借着卧室的灯光，她看到身旁的老公由于过度的操劳，他已明显过早的衰 老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迷上私彩，输了那么多钱，家庭也不至于破败到如此。 「老公，我对不起你啊。」李小梅用手抚摸了一下老公的脸，忍不住一阵心 疼。 「你说什么啊？」老公一脸疑问，双眼紧紧盯着李小梅。 「因为我……你受尽了苦头。」李小梅慌忙低下头，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听 到头的话，老公很宽容大量地笑了一下，帮她擦了一下眼泪。很快，他就睡着了。 只有李小梅一直辗转反侧，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我要想办法把剩下的一 万元钱还掉。」想到这，她脑子里闪过了一种最快速的挣钱方法。 究竟李小梅的挣钱方法是什么呢？…… 正文第二十一章：私彩（二） 为了还钱，李小梅打算这次要豁出去了。 这天晚上，李小梅借口外出打麻雀，隐瞒着老公，早早出了门，踏上了去南 江大学城的公共汽车。 车上的人不算多，稀稀落落地坐在几个座位上。李小梅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上，她上来时，感觉到车有几双眼睛不怀好意的频频扫在自己的身上，有一个男 人的眼睛甚至一路追随着她，直到被她发现了才不情愿地收回盯着的目光。那些 目光告诉她，自己还是有魅力的。尽管已经三十多岁了，由于讲究保养，她的身 材依然身材苗条而丰满，清秀的脸庞见不到一丝皱纹，刚才出发时她特意轻描谈 写了一番，精心的打扮使得那张耐看的脸显得更加妩媚可爱；齐耳的短发，显得 精神抖擞。她今晚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衫，配上一条嫩黄色的短裙，合理的 搭配把一个成熟女人的窈窕身材衬托了出来。 大学城在南江城区的另一边，离李小梅的家很远。选择在那边干那事，不必 担心有熟人看到，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决定的。 公交车叮叮当当响着，一路走走停停，不时有人上落。坐在那个靠窗的座位 上，李小梅闭上了眼睛，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假如自己不去买私彩，不至于落 到今天的地步……现实给她生出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简直是逼良为娼了。 大学城的站到了，李小梅跟着人流走下车。偌大的大学城，该到什么地方去 呢？她茫然四顾了一下，决定先到大学城周围酒吧转一转。 夜晚的大学城街头，华灯溢彩，喧闹异常，到处是闪烁的霓虹灯，如水的人 流，穿梭的车群，给人的印象是空前的繁华。多少人沉浸在这种夜生活里，流连 忘返，醉生梦死…… 李小梅在大学城外面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趟，在几间酒吧门前徘徊了好多回， 最后才拿定主意铁下心走进了那间叫「兰桂坊」的酒吧。酒吧里的灯光明显不足， 刺耳的音乐声，喧闹的噪杂声混合在一起，场面有点乱糟糟的。在昏暗的灯光下， 几乎每张桌子都围坐着人，那些红男绿女，或成双成对，或顾影自怜，酒吧的氛 围显得很暧昧。酒吧突然间走入一个花样漂亮的女人，一下子吸引了众人额目光。 看到这，李小梅的心止不住扑扑的狂跳。 好容易找到一张空桌，李小梅刚刚在座位坐下来，一个穿白衣的男侍应走过 来问她要喝点什么。 「帮我要一杯红酒。」李小梅环顾整间酒吧，幸好没发现有什么自己认识的 人。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在偌大的南江市，除了达官贵人，歌手明星，谁去 留意那些无名小卒？况且大学城这边比较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谁也用不着到 这边来，想到这，她心里释然了。 「谢谢！」那杯红酒很快就那过来了，男侍应彬彬有礼地退到了一旁。李小 梅端起了，抿了一小口，眼睛在酒吧里不停地来回巡视。 「小姐，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不久，李小梅耳边响起了一个男孩地声 音，她扭转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 「可以。」见李小梅允许了，那个男孩坐了下来。 「你等朋友啊？」男孩的声音很有磁性，充满着诱惑力。他有双深邃的眼睛， 高耸的鼻子，英俊的脸上荡漾着梦寐般的微笑。 「不。」李小梅冲他笑了笑，低下了那张妩媚的脸，神情变得有点不自然。 「哎，帮我要一杯红酒过。」那个男孩向站在附近的那位侍应扬了扬手，侍 应会意，很快为他端上一杯酒过来。 「你是大学生吗？」李小梅指了一下外面对边那个大学城，跟那个男孩碰了 一下酒被杯。 「是呀。」男孩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小梅一下，有 点惊奇地说，「我发现你真的很美。」 「是吗？」李小梅假装吃惊的样子，其实她对自己的相貌是很自信的。但在 面前这个英俊小生的夸奖之下，她还是有点飘飘然了。 「你干不干……」在一阵沉默之后，男孩打破沉闷。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 是钓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想干那种事情。 「……一次要多少钱？」李小梅用小得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问。她本来不 屑于这种作为的，但现在她不得不想办法去挣钱，这是自己今晚来这里的原因。 …… 很快，两人就谈好了价钱。 走出酒吧，男孩很老道地搂过李小梅的身子，跨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到什么地方去？」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司机问他们。他一定把他们看作 一对情侣了。 「到‘西阳宾馆’去。」男孩的话刚刚说完，出租车便如离弦之箭，飞快的 向前行使。 车厢里很幽暗，男孩把李小梅整个身子拥进自己的怀里，闻着那种幽幽的女 人体香，男孩的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只见他轻车熟路地把手放到她的身上，摸 了摸去轻轻地揉搓着……后来，他还把手伸进李小梅低垂的领口时，直接触摸那 双高耸的胸脯……这一举止，恰好被司机从反后镜里看到，李小梅禁不住一阵心 慌，她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推开了那个男孩。 司机好像见多了这种场面，只见他吹起口哨，专心地只顾开自己的车去了。 看到这，男孩好像别开了一切，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把李小梅再次拥抱在 怀里，她雪白饱满的乳峰从敞开的领口中若隐若现，短小的上衣不时将她雪白可 爱的肚脐露出来。他终于忍不住了，俯下嘴吻着她，那双手也不自主地放到她胸 前的乳房上……在他的抚摸之下，李小梅的身体也有了明显的反应，她哆嗦着， 忍不住轻轻的呻吟起来。 在这颠沛不平的行进中，望着眼前这个姿色极佳的女人，男孩的呼吸渐渐变 得越加紧迫起来，而那种积蓄已久的征服女人的欲望也在李小梅刚才有意无意的 挣扎中被慢慢点燃了…… 到「西阳宾馆」下车时，李小梅已经软成了一团。看到这，男孩只得半抱着 她走。不远处，身后传来司机的话：「老弟，好生猛啊！」 李小梅看到男孩的脸红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赤裸按摩（二） 在「西阳宾馆」的大堂前台上，男孩很熟练的办好手续，还没等李小梅明白 他为什么这么老练时，他们已经置身于一间漂亮的房间里。 想到等一下将要跟老公以外的男子干那种事情，李小梅的身子禁不住一阵发 抖，心里也莫明其妙地疼痛。在那一刻，她甚至生出了逃出这里去的念头。可是 想到那一万元钱没有着落，想到那个满脸横肉的庄家……她的腿立刻软绵绵的， 已经没有迈出这里的勇气了。 见到李小梅那副迟疑的样子，男孩有点惊诧地看了一眼，问她：「你怎么啦？」 「我，我没什么……」李小梅嗫嚅着，悄然而绛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她真 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那，你先去冲个凉吧！」男孩在李小梅腮吻了一下，然后松开了环抱着她 的手。这时候，李小梅的心咚咚一阵猛跳，她几乎是逃一般跑进了卫生间的。 男孩想到李小梅刚才扭扭捏捏的样子，感到非常可笑，内心不禁生出一种疑 问：难道她是初次出道干这行的吗？ 不一会儿，卫生间就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这清晰的声音撩拨着男孩的耳朵， 想到将要到来的美餐，他忍不住笑出声了。 李小梅很快就把身子冲了一遍。当她走出卫生间时，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发 烫，她几乎裸露只披着一块浴巾。那精致完美的身子第一次呈现在一个完全陌生 的男子面前，她的脚步有点虚浮，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男孩坐在床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袅袅娜娜正想自己走来的那个女人。 他的目光有点贪婪地落在李小梅的身上，像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那双水汪汪 的眼睛黑白分明，清秀的脸庞白里透红，凹凸玲珑的身子，雪白光洁的肌肤，浑 圆茁实的乳房，匀称而修长的大腿，浑身上下渗透出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丰 韵。 在男孩目光的注视之下，李小梅有点害羞甚至害怕，她低下了头，神色变得 更加慌张。「既来之则安之。」她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来吧，宝贝。」男孩轻声呼唤着，伸出手搂住了李小梅，动作敏捷地扯下 了她身上那张的浴巾。这下子，李小梅的整个身子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男孩的视线 之下，他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手忍不住她身上慢慢动作了起来。 这时候，李小梅的脸在不知不觉中发烫，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在发热， 热得不可收拾。可是她的慌乱不止，动作变得非常笨拙，甚至不懂得怎么配合他， 仿佛比第一次干那种事情还要无措。简直不知怎么回事，她脑子像完全失重一样， 后来她干脆闭上眼睛，任由男孩在自己身上动作着…… 男孩扑到了李小梅的身上，机械地动作着，可他并没有体验到那种快乐，最 后他索然无味爬下她的身体。他有点奇异地看了一下，前这个像木乃伊一般没有 丝毫感觉的女人。自我解嘲地笑一下，便匆忙穿上衣服后，嘴里努了一下，什么 也没说出来便扔下了两张大钞，也不待李小梅找赎，便仓促离去。 见到男孩离去了，李小梅迅速从床上跳到地上，她疯狂一般跑进了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里，她扶住墙壁，想到自己对丈夫的不忠，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出来。 尔后，李小梅擦干了泪水，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拼命洗自己的身子，她用了 许多沐浴露清洗，任凭水流猛烈的喷向自己的身体，把身子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还觉得肮脏…… 正文第二十三章：还钱（二） 走出西阳宾馆后，李小梅打算在大学城里再转一圈。既然已经出来了，已做 了第一次，再做一次又何妨？这样想着，她心里感到释然了，于是变得主动起来， 有意识地寻找猎物。 没想到几乎走遍了整个大学城，还没有找到第二个合适的顾客。相反，倒看 到许多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街道两旁的暗处，不断向过往的男人抛媚眼，那过于 暴露的衣服让来往的人侧目。 就在李小梅将要失望的时候，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现了。 这个男人的头发已经开始光秃，除了四周的发际还留有少量头发之外，中间 那部分光溜溜的就像地中海。他颈上戴着一条沉甸甸的金项链，尽管一身名牌的 悠闲衣服，可仍然无法掩盖浑身上下溢出来的俗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刚刚发迹不 久、文化素质较低的商人。 「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吗？」那个男人主动走上来，有点口齿不清地对李小 梅说。看来他刚刚吃晚饭，嘴里还带着浓浓的酒气味。 「可以啊，我们聊点什么呢？」见到男人这副模样，特别是那种令人难闻的 酒臭味，令李小梅打了个寒战。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远远就躲开了。可现在需要 钱，忍着内心的不快，她向他献上了妩媚的笑容。 两人站在那里聊了一会儿，最后男人提出找个地方去。 「那，我们到那边走走吧。」男人说着，指了指那条僻静的小路。他走向那 条路，李小梅会意地跟在后面。 沿着那条小路，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停了下来。 李小梅环视了一下那个地方，这里靠近南江河边，环境幽静，周围看不见一 个人影。看来这里的夜晚极少人光临，在那棵浓荫的大树的下面，横放一张长长 的椅子，这椅子一定是给走累的行人休息用的，现在却成了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幽 会的好地方。想到等一下自己将要在那张椅子上跟这个比自己大一倍的男人在上 面干那事，她的心就剧烈的跳动起来。 「过来啊。」这时，男人已经坐到了那张椅子上，向李小梅发出了呼唤，声 音里显得有点迫不可待。 「在这儿啊？」李小梅假装糊涂的样子，她缓缓走了上去，坐到了男人的身 边。 「小姐，你跟她们不同，没有浓浓的香水味，不像干那种事情的人，我喜欢 你清纯的模样。」那个男人看起来是个猎艳高手了，只见他伸出手，把李小梅搂 进了怀里。 这时候的李小梅显得很被动。她分明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一种难闻的老人 味，当男人把那张嘴凑上来，想吻她时，她本能地拒绝、回避着，有意识的别转 嘴，不让他碰到自己的嘴巴。 「你怎么啦？」男人问李小梅，从他嘴里呼出来的臭气几乎让她昏厥。 「我想……」说着李小梅借口自己有些不舒服，于是马上站起来，走动了几 步，想呼吸一下清新空气再说。 见到李小梅重新坐到长椅时，男人立即靠了过来。只见他伸出那双像老榆树 一样的手，深深地拥抱了一下这个风韵犹存的少妇，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来回扫 视，最后眼睛停在了那个领口宽大的吊带衫上，居高临下俯视那对傲人的双峰。 男人的那副吃人的模样，让李小梅的神态突然变得慌张起来。 这时男人咽了一下口水，呼吸变得急速起来，他伸出右手，探进了李小梅的 内衣里面，捉住其中一个丰满的乳房，用力的一下一下的揉搓起来……李小梅忍 着内心的厌恶，有点不自然地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动作。 「哦」那个男人下手很重，用力非常大，掐得李小梅生疼，她浑身颤抖了一 下，疼痛让她不禁叫了出声来。见到李小梅这副样子，男人动作似乎更重了，他 心里生出一种暴虐后的快感。 「不要这么嘛！」李小梅忍不住生气了，她眼角里分明流出了泪水。 「好，好。」不知是起了恻隐之心，还是良心发现，男人动作的力度少了一 下。借此机会，男人却把那张臭嘴贴上了李小梅的红唇上，舌头用力顶开了那两 旁紧闭的牙齿，探了进去……为了快一点结束这件事，李小梅只得被动地伸出舌 头，去极力讨好男人，迎合男人。 见到这个场面，男人显得更加急躁，那双手加快了在李小梅身上游弋的速度， 最后停在他极想要到达的地方…… 一瞬间，李小梅宛如一片飘落的树叶，失去了重量，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驰 骋纵横，她没有享受到快乐，只有耻辱，而泪水悄然在眼角滑下…… 李小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她打开门，悄悄走进家里。 在卧室取衣服冲凉时，李小梅花有点蹑手蹑脚，害怕惊醒老公。不过，她的 担心是多余的，老公太累了，此刻他还在梦乡中。 睡到下半夜，老公醒过来，打算跟李小梅缠绵一番。她借口累了，搪塞了过 去。听到这，老公也不勉强，叹了一口气，很快就浑然入睡。 正文第二十四章：恶梦 过两天就到了中秋。 人人过节都那么欢天喜地，唯独刘芳例外。 自从十六岁那年家乡来到南江市之后，刘芳再也没有过家。一个星期前，她 打过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弟弟，他告诉她家里一切都很好，不过妈妈还是老样 子，病情不见好转。想到那个瘫痪的妈妈，刘芳的眼睛湿润了。她除了坚持每个 月准时给妈妈寄钱治病之外，还经常买一些药寄回去。尽管对治好妈妈的病，刘 芳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仍然尽自己的能力，妄想有一天出现医学上的奇迹，妈 妈会重新站起来。 刘芳的老家在桂北山区。家里五个人，她是老大，接下来还有两个弟弟。爸 爸原来是县一个水泥厂的工人，妈妈也是镇办毛巾厂的工人。刘芳十二岁那年， 妈妈在一次外出过程中遭遇了车祸，被撞成了重伤。那个无良的司机见出了事故， 慌忙逃逸了。妈妈是被一个好心的过路人送到医院的，她在医院里昏迷了整整一 个月，虽然醒过来了，可已经变成了瘫痪。 刘芳的身体发育显得比同龄人早，十六岁的她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了，特别 是胸前的胸脯，丰满挺拔。每当她走过巷口时，总有些妇女盯着她胸前的大乳房 看，甚至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那些妇女凭着自己过来人的经验，她们从刘芳走路 的姿态和她早熟的身体，断定她已经跟男人上过床。每当听到她们对自己的议论， 刘芳就心慌意乱，避而远之。过后，她的心就感到莫明其妙地痛。是的，她已经 跟男人上过床，不过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爸爸，那个禽兽不容的家伙。想到这， 她恨得牙齿咯咯响。 那场突如其来的横祸，让一个本来幸福的家庭陷入了绝境，也让刘芳的读书 梦破灭。为了给妈妈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几乎举债度日。后来，爸爸 所在的水泥厂转制后，没有技术年纪又大的他，首当其冲，成为首批下岗的对象。 他的下岗无疑让这个陷入绝境的家庭雪上加霜。 那段日子，不知是不是找工作难还是什么原因，爸爸的脾气一下子变得坏了 起来。他迷上了喝酒，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里后，常常无缘无故地发火。 如果看到他们姐弟谁不顺眼，就会拿他们出气，甚至大打出手。每次见到爸爸喝 了酒，他们姐弟三人谁也不敢去惹他，怯生生地躲在一旁。小小年纪的刘芳知道， 从此他们家庭的幸福已不再，懂事的她常常为此伤心落泪。 刘芳忘不了十三岁那年的春天，那个给她带来噩耗的下雨之夜。从那晚起， 那个恶梦一直伴随着她，让她对生活充满了恐惧。直到十六岁那年逃离家乡，她 才摆脱那种侮辱和痛苦。 妈妈瘫痪之后，刘芳再也无法上学了，每天在家里护理她。不知什么时候开 始，她常常看到爸爸的眼睛盯着自己单薄的身子发呆，那双看人的眼睛里好像有 火。每当看到他盯着自己，刘芳就感到莫名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爸 爸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他常常避开家人，用双粗糙的大手抚摸她的 身子，有时甚至隔着衣服轻揉那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那时的她，单纯地认为 这是爸爸对自己的疼爱，所以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 告诉妈妈。 爸爸走进刘芳的房间是她十三岁那年的一个春夜。 那是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安顿后妈妈后，刘芳才爬上自己的小阁楼睡觉。 爸爸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完全不知道，连日来的劳累，让她一呆在床上就睡了 过去。朦胧中，刘芳感到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待她发现不是梦时，已经太迟了。 她拼命挣扎，大声叫喊，可无济于事妈妈和两个弟弟早已睡得像死猪一般，除了 外面的哗哗的雨声和巨大的雷声回应她之外，谁了没有留意阁楼上发生的一切。 瘦小的刘芳终究不是力大如牛的爸爸的对手，她的挣扎是徒劳的，后来，他终于 得逞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昏了过去。 当刘芳醒过来时，看到了那个可恶的男人——自己的爸爸，此刻他正跪在床 前，请求自己的宽恕。那张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殷殷的处女红，像一朵朵梅花 怒然开放。这时候，她哭了，哭得天昏地暗。见到刘芳大哭，他落荒而逃，如丧 家之犬。 接下来几天，刘芳整个人完全落了形。她竭力避免见到爸爸，即使父女俩偶 尔见面，两人也不打招呼，屋里的气氛变得较为沉闷。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刘芳 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一向开朗的刘芳，因为这事变得沉默起来。在夜深人静时，她一个人躲在阁 楼独自垂泪。从此以后，在每晚睡觉前，刘芳都认真检查一遍阁楼，看门是否关 上，床下是否藏着人，小心翼翼地做好防备工作…… 由于下了岗，加上找工作困难，爸爸心情特别不好。正值壮年的他，生理方 面无法得到解决，他像疯了一样，整个人变了形。那天晚上，他喝了一些酒，回 到家后，看到女人的阁楼没关，于是便爬了上去。在酒精的刺激下，在那种压抑 很久的欲望驱赶之下，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当他清醒过来时，他后悔了， 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觉得这样对待女儿，自己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此后的日子似乎平静了一些。 刘芳以为他会收敛了，便放松了警惕。他见到刘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自己 妻子，觉得她软弱可欺。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趁刘芳没有防备，又一次爬上了 阁楼，钻进了她的床上……那一晚，刘芳没有反抗，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 的，索性任由让他在自己身上发泄。 当母亲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见到女儿的肚子隆了起来， 她追问刘芳是怎么回事。当她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不停地哭喊着说「罪孽啊， 罪孽啊。」尔后，母女搂在一起抱头痛哭，两人哭了整整一个上午。由于家丑不 可外扬，她们没有声张。 第二天，刘芳遵循母亲的吩咐，悄悄地到一个私人诊所，把肚子的孩子打了 下来…… 正文第二十五章：酒吧生涯（一） 此后的日子，只要心情不好，爸爸就会爬到阁楼上，在刘芳的身上发泄一番 自己的欲望。 尽管妈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也无可奈何。她憎恨老公的同时，反倒劝流 芳，体会他的苦衷。 这时的刘芳没话可说了，只好把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咽。这样一来，她原来开 朗的性格开始变得内向了，不喜欢跟人交流，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渐渐地，她 变得麻木了起来。 几年光景，刘芳到了十六岁，这时的她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浑身上下透出 一种妩媚得神韵。直到某一天，她经过小巷口，听到那些婶母对自己的议论，她 才恍然醒悟过来。 一天晚上，当那个可恶的男人从自己身上爬下来，带着兽性的满足离开时， 刘芳憎恨地看了一下他的背影，她决定再也不这样忍辱偷生了。 第二天，刘芳偷了他的钱，乘车离开了家乡，几经辗转，来到了南江市。 由于没有文化，刘芳一连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工作，那些招工的厂子一看她 没有毕业证书，不用面试就把她赶了出来。盘缠将要用尽之际，刘芳只好到了一 间酒吧应聘。 酒吧里到处都是好色的男人，作为一个酒吧女郎，总有客人借着醉意，有意 或无意地把手探向那些人的身子，胡乱摸几把。每当有客人动手动脚时，刘芳总 是以种种巧妙的动作来摆脱，想方设法保护自己。有时实在回避不了，也只好任 由客人摸一下或者大腿被捏一下什么的。她不想违反酒吧的规定，老板在应聘是 交代过她们不要轻易得罪客人，否则扣工钱。 刘芳的任务是推销酒，酒吧里面的酒都比较贵，外面一百来元的红酒，里面 一开就是六、七百，贵的两三千都有，我们是拿回扣的，回扣挺高，生意好的话， 一晚上进账一千元是没问题的。这份工作昼夜颠倒，她白天不用上班，除了吃饭 以外，基本是躲在宿舍里睡懒觉。到了夜晚，才和姐妹们开始工作。 这天傍晚，刘芳沐浴完后，她浑身赤裸走到衣橱前，随手翻出了一件白色的 低胸连衣短裙，她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一番，满意地笑了笑。接着从衣橱里拿 出一条白色的丁字裤，找到一个黑色蕾丝文胸，待一切穿戴妥当，她才从容地从 宿舍走下楼去。 已到午夜时分，刘芳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莉莉跟一个客人纠缠。 莉莉是一个老酒吧女郎了，她虽说容貌不算漂亮，但声音娇媚动听，打扮也 很妖艳，富有女人味，属于对男人极有杀伤里的那种。 「帅哥，好久不见你了，这段时间躲到哪里去了？」只见莉莉搂住客人的身 子，娇滴滴地说，那谄媚的样子，让刘芳几乎脚都软了。 「哦，最近生意忙了点。不过，现在我不是过来看你了？」客人说完，扳转 莉莉的身体，手也伸到她的胸脯上，不停地轻抚起来。 「哎，你今晚打算喝什么酒？」莉莉轻轻推开客人的手，递给他一个娇娆的 笑容。客人的手又转向她的脸，放肆地摸了一把。 「呵，给我拿两瓶红酒过来吧。」客人说到这，伸出另一只手停在莉莉性感 的屁股上，趁机摸了一下。 「好吧。我给你拿。」莉莉扭转身子，颠着那两瓣性感的屁股，去柜台拿酒。 当刘芳从他们俩身边经过时，同桌的另一位客人拦住了她。 「妹子，你是新来的吧？」客人色迷迷地看着刘芳，那样子让她不寒而颤。 他想不到几天不来这儿，又多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水灵灵的小妞。 「是呀。欢迎你常来光顾。」刘芳厌恶地看了那个客人一眼，但出于礼貌还 是强装欢颜，笑着回答他。 「来，小姐，陪我喝一杯酒。」客人一边说，一边把一杯红酒递到刘芳的手 上。事到如今，刘芳也不再推辞，她把杯中的红酒咽进了肚子。 「不嘛。我不喝……」刘芳听到莉莉娇嗔地说着，眼里流露了一种少有的妩 媚，她推开杯中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