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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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姜临抱着卞云的腰，头枕在他的胸口，腿放在他的腿上。卞云揽着他，轻轻摸着他的侧腰。 “明天去爬山吧？”卞云突然说。 “嗯？怎么突然想去爬山？” “上次没爬成啊，算补你一个圣诞节，不知道明天天气怎么样，好的话我们还可以去看日出。” “那你看看天气预报，”姜临纹丝不动地指使人，“要看日出得起很早欸，四点就起会不会猝死？” 卞云拿起手机看了眼说，“明天多云。” “多云能见着太阳吗？”姜临问。 “不知道，说不准到时候就没云了，要去吗？” “过去得一个小时，爬上去起码俩小时吧，就算八点日出我们也得五点前就出门。”姜临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晚上去近一点的地方住？”卞云说。 姜临突然笑了一声，抬头看他，“别人景区八点才开门，去个鬼，别想了。” 卞云愣了会儿，有些失望，“唉，这么不会做生意呢。” “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到，你就假装明天下雨吧，”姜临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安慰他，“不看日出也可以爬山。” 卞云把手机递给他说：“用我的手机订票。” “密码。”姜临接过手机往上滑了一下。 “0225。” “干嘛盗用我的密码？”姜临一边说一边输密码。 “我用你的名字做密码不是应该的吗？”卞云说，“天经地义。” “你什么时候换的？”姜临把手机举到他眼前，屏保是他的照片，之前拍的那张吹泡泡的照片。 “就今天啊。” “你不怕别人看见吗？”姜临低头点进微信，发现他的对话框被置顶了。 “看就看呗，你长这么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卞云毫不在意。 “要是别人问呢？”姜临又问。 “就说是我弟呗，我跟你同事就是这么说的，说我是你表哥。” 卞云笑起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表面表兄弟，实际是情侣，床下叫哥哥，床上叫老公。” 姜临猛地回头瞪他，推开他的脸骂了一句“臭流氓”。 卞云乐呵呵地笑起来，还继续逗他：“以后在外面记得叫我哥哥。” 姜临不理他，拿着手机在小程序上订了票又退回聊天界面，点开自己的对话框，想把照片发给自己，结果发现相册里有一大堆他的照片，全是在睡觉的时候拍的。 “你干嘛拍我的床照！”姜临点开一张看，照片里他睡得正熟，侧躺着，脸上的肉被挤得堆起来，嘴巴微张着，看着可丑。 “这哪是床照，只有一个头，肩膀都没露。”卞云怕他把照片删掉，赶紧从他手里把手机抢了回来。 “在床上拍的就叫床照！你快给我删了！好丑！”姜临脸都皱成一团，掐着他的胳膊肉转了一圈。 “不丑，可爱，”卞云笑着举高手机，一只胳膊把他扣在怀里，“不删。” “快点删掉！还有那张我没穿裤子的，也删掉！”姜临力气不如他大，挣又挣不开，气得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那张为什么也要删，又不是在床上拍的，不能算床照吧。”卞云仿佛没有痛觉，胳膊被掐毫无反应，肩膀被咬眉头都不皱一下。 “哼，算了，随便你，”姜临打不过只能妥协，“你不能给别人看到。” “当然不会，我回去就存到硬盘里，然后把手机里的删掉，这样比较安全，”卞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样就只有我能看见你的小鸡鸡了。” “流氓。”姜临翻了个白眼。 “票买了吗？”卞云划拉了两下手机，没见着什么动静。 “买了，一会儿就会给你发短信的，”姜临想起来，又问，“你干嘛还把我的微信置顶，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了就看到了啊，这有什么，又不犯法。” “我的头像一看就是个男生。”姜临说。 “没关系，我就说是我弟，平时可黏我了，不回他消息他就哭。” “谁黏你。”姜临哼了一声。 “我黏你，”卞云笑着吻住他，“我怕我看不到你的消息。” 姜临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仰着头回吻，轻声问，“喜欢我吗？” 卞云咬着他的下唇往外扯了一下，“喜欢你。” 第二天真的下雨了。两人没有着急，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才发现外边正在下雨，虽然不太大但是爬山肯定是爬不了了。 卞云站在窗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伸手扯过窗帘拉上，回到床上抱住姜临，用头蹭着他的颈窝，十分委屈，“都是你这个乌鸦嘴。” “下次再去也一样嘛......”姜临拍了拍他的背。 “票可以退吗？”卞云问。 “过时间了吧，这都十点了，退不了了。”姜临看了一眼手机说。 “那我们不能浪费钱，还是去吧，”卞云坐起来，催他穿衣服，“快起来，我们进去逛他个一下午。” “真的吗？”姜临有些迷惑。 “是啊，不爬山也行，上次不是也没有玩多久，我就想和你出去，天天呆酒店闷死了。”卞云动作很快，已经穿好了衣服。 “哦，”姜临坐起来，扒拉了两下头发，慢吞吞地下床，冲卞云伸出胳膊，“你帮我穿。” “开心吗？”卞云一边往他身上套衣服一边问。 姜临不知所以，点点头说：“开心啊。” “我们再去拜拜，烧个香。” “你有什么愿望吗？”姜临伸着胳膊往衣服里套，好奇地问。 “还愿。” “你的愿望实现了吗？你到底许的什么愿望啊？”姜临盯着他问。 “不告诉你。” 姜临哼了一声。 今天气温很低，再加上下雨，园区里几乎没人。卞云撑着伞，姜临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贴在一起走得歪歪扭扭。 “多好，都没有人打扰我们。”卞云摸了摸他的手，发现有点凉，握着捂了一会儿后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兜里。 “嗯。”姜临有点开心，虽然天气不好，但是两人能这样亲密地走在外面的机会真的不多，他又往卞云那边靠近了些，头贴到他的肩膀上。 “开心吗？”卞云问他。 “开心。”姜临眯着眼睛笑。 卞云压低伞，低头亲了他一下，轻声说：“让你更开心一点。” 姜临被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狠狠在他嘴上舔了一下。 两人直奔寺庙，烧香的时候卞云还说：“今天没人，你的愿望肯定能被听见。” 姜临点头，跪到蒲团上后，双手合十，闭着眼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我希望能和卞云一直在一起。” 说完之后磕了三个头，然后转头看向正看着他的卞云，认真地问：“听到了吗？” 卞云抿着嘴歪了下头，笑着说：“听到了。” 出去之后姜临把整个身子都挂在卞云身上，缠着他问他许的什么愿。 “你就告诉我嘛，我都告诉你了。” “你那不是告诉我，你就是对着我许呢。”卞云啧了一声。 “你告诉我嘛，你上次就没告诉我，还骗我。”姜临紧紧搂着他的腰，挠他的痒痒肉。 “我告诉你了，没骗你。”卞云根本不怕痒，无奈地把伞往他那边又斜了一点。 “希望我天天开心吗？”姜临一脸不信。 “是啊，”卞云点头，“希望我爱的人天天开心。” “希望你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