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胸口的红樱桃上
他想要的东西，似乎永远都得不到。 艳红长裙层层叠叠，像花一般扇开的裙摆垒在床边，乌黑长发下雪白的脸精致而绝艳，那双同样乌黑的双眸半阖着，里面露出浓郁的痴恋与执欲，深深宛如大网，他半靠在闭目的男人身边，手指轻抚着他的耳朵，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一副脆弱又美艳的模样，然而李季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就像是传说中的美人蛇，清莱拥有绝丽的容貌，却同样的，拥有同等的危险，他微笑着靠近，蛇尾将他一圈一圈的收紧，窒息感随之涌来，要将他吞噬。 他越来越不敢醒来。 只要一醒来，就能看到那双黑色的眸子。 那令他感到窒息……和痛苦。 李季不愿意再想起那曾经拼命的，寻求了多少折磨才能够忘记的记忆——在他一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往事就像是潮水一般涌现。 他想要离开这里。 不管是以前，亦或是现在。 清莱似乎越发粘着他，大把的时间都贴在他的身边，有时候李季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就能够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 像夜一般的漆黑。 里面的情绪沉甸甸的，一眼可见的压抑。 他害怕那双眼睛。 但是他不再限制他的行动。 开始是房间，渐渐的，他能够在二层行动，最后，清莱允许他在房子里面行动。 距离是那扇大门。 李季微有茫然。 这一幢房子到处都是精致的痕迹，却分外冰冷，他走过了一遍又一遍，抬眼就能够看到冰冷的摄像头直直的对准他。只要他一消失在摄像头之下，不过一会儿，总是能够感受到那双黑色的眼睛在不远处静静的注视着他。 李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比起之前地下室的囚禁，这让他更加的压抑与绝望。 相比较之前，他自由行动的范围虽然大了，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把鸟笼换大了，就不再是鸟笼了吗？甚至更为可怕。李季不知道清莱到底在想些什么，以前还能够摸准一些，现在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却又仿佛掩藏着无数疯狂的痴迷，那种感情让李季不寒而栗，甚至不敢多想。 他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但是李季猜不到，也不敢去猜想。 而雷打不动的，则是晚上的“灌溉”。 他总是在黑暗之中倾身而上，炙热的气息在他身上游走，然而他的肢体却是冰冷的，像蛇一样的手臂紧紧的缠上他的，嘴唇火热，好似滚烫的岩浆，落在他的脖颈处，吮吸着他的皮肤，错落的疼痛感伴随着如同嗜血的吸血鬼，伴随着窒息感，让李季不寒而栗。 李季总是僵硬的，那时候墙壁似乎都要比他柔软一些，可是让他更加恐惧的，是他的习惯。 那总是带着疼痛味道的快感，直击大脑，仿佛要把身体都给融化掉，冰冷的疼痛感让他焦灼难安，他始终忍住想要不叫出声，然而就像是要打破白天的沉默一样，清莱的力道又快又狠，迫使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那疼痛的闷哼里总是拥有隐藏不住的快意，李季熟悉了这带有疼痛的快感，胸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并不剧烈，像是蚂蚁攀爬，痒的不可思议。他抵抗并害怕于这种感觉，这让他全然无所适从，只能拼命的咬了牙忍耐。 可是清莱会撬开他的嘴唇，慢条斯理的仿佛在拈花，手指玩弄着他的舌头，在他挣扎着下意识的闭上口腔的时候狠狠戳揉他的乳尖！ 唾液顺着他合不拢的嘴巴淌下，李季几乎只能发出小小的呜咽声，他早就在这刺激之中射的一塌糊涂，全身汗津津的躺在床上，随即被搂进怀里。他总是不急着进入他，看他一塌糊涂的模样，那双黑眸里就会溢出不一样的神色，李季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只要看了，似乎就会被吸走魂魄。 他玩弄着他敏感的一塌糊涂的胸部，看他喘息的模样，最后在他无声的，渴望的眼神里缓缓进入。 那时，清莱会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李季心口巨颤，下意识的想要将眼睛闭上，然而下一秒就被狠狠贯穿！ 带着灼热痛楚的快意像闪电一样贯穿了他的身体，李季猝不及防的叫出声，眼角湿润，狼狈不堪的夹住他的腰，却被缓缓顶开了并拢的腿，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被攻陷柔软湿润的内里。 罪欲的肉体翻滚在床单上，李季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能死死的搂住清莱的脖子，张大嘴却始终不肯发出脆弱的呻吟——仿佛这样就能够保护他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似得。 一天又一天。 李季沉默的蹲在卫生间，上方的摄像头无声的注视着他，他的头发已经到了耳朵，脸上倒是干干净净——被清莱亲自剃的，他被收拾的整整齐齐，面色也可谓是红润，只是眉宇间的倦意能够抵消一样，他黯淡着眼神，似乎全身都笼罩着一层烟云。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有一天会沦陷——这可能就是清莱在做的。他像是被缠上了蛛网的猎物，却不被急着吃掉，蜘蛛的毒性让他渐渐失去了挣扎，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就像是现在的他一样。 李季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沉沦，却毫无办法。 似乎一切的倔强与不服都在看到那幅画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低叹，打开水龙头用力的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李季皱起眉。大概是刚才的动作太过粗鲁，水撒到了他的背心上，浅薄的布料很快被染湿了一大块，贴在他的胸口，勾勒出了小小的形状，并不是乳尖。 水润湿了它，那原本贴在他乳尖的宝石凉了下来，李季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忍受着那过于酥麻的感觉，皱着眉掀开了衣服：红色的乳钉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点缀在他的胸口，艳红的两颗宝石，一看就价格不菲，却被装饰在他的胸口，红樱桃一般，令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