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75-79】宋栀从头到尾旁观着，觉得这像一场闹剧。

    75、

    秦时在宋栀身边，低下头和他交谈，带着他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坎贝尔对顾应觉笑了笑：“许多年前的那场婚礼……真是盛大，可惜了。”

    76、

    夜晚的花海。

    香气浓得几乎凝结成雾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宋栀似乎看到氤氲的烟气在月光里升腾。

    这里美得出奇。

    “这是天空玫瑰。”秦时面对着他，嗓音低而轻，听起来很温柔，“蓝色玫瑰里无序可循的白色，像天空里的云。”

    宋栀专注地看着他：“它们很漂亮。”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他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宋栀又说，“我告诉过你吧。”

    宋栀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清醒了。

    馥郁的香味消弭了他的一部分理智，所以秦时收敛起笑容，亲了下他的额头时，他仍然在笑。

    宋栀问秦时：“你喜欢我吗？”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宋栀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为什么呢？”

    秦时说：“我心疼你。”

    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轻轻触碰他的腺体，宋栀猛地一颤，向后退了一步。

    秦时问：“疼吗？”

    宋栀眨了眨眼睛。

    秦时靠近了他。

    “……疼吗？”

    宋栀的喉结微微滚动。

    他没有回答。

    他们接了一个吻。

    秦时揉着他的长发。

    宋栀不喜欢哭，疼痛和他几乎已经难以分割，眼泪往往改变不了现实。

    可秦时这么温柔。

    他总是温柔的。

    宋栀觉得温暖，心脏都好像被浸在温度适宜的水里，跳动的声音顺着血液流淌，让他喉口发涩，鼻子发酸。

    “疼啊……”宋栀小声说，“一直都……挺疼的。”

    77、

    宋栀向秦时问了清洗标记的相关事宜。

    很多年前他洗过一次标记，因为慌乱，用的是常规清洗剂，痛觉很强，后遗症也持续了很久。

    “他有顾松白，我应该可以走了吧，我想回去等阳阳回家，我怕他找不到我。”

    秦时帮他准备了分期清洗手术，但还没来得及进行，就出了事。

    78、

    宋栀以为顾应觉放在心里那么久的omega，该是个不论外貌还是性格都很好的人。

    顾松白捂着流血的伤口、脸色惨白地依偎在秦知着怀里、满脸是泪时，他心里莫名生出一点奇异的错位感。

    “知着哥哥……我好疼啊……”

    秦知着手足无措地为他擦着眼泪，眼角的余光落在宋栀身上：“宋栀——”

    “你在顾应觉眼里就是个赝品，还忠心耿耿做他的狗？！”

    79、

    一大早，宋栀交代了这儿的佣人，让他从外面买些东西回来，给了他张自己列的单子。

    顾松白偶然下楼，秦知着便陪到了他身边，那个佣人却在看见秦知着时脸色慌张，满心满眼白月光的秦知着注意不到这人的异样，顾松白却察觉了出来：“知着哥哥，他是不是有些奇怪？”

    于是秦知着在佣人的篮子里找出一张纸，纸的正面是宋栀的笔迹，反面是秦家部分隐蔽产业的坐标。

    而就在不久前，秦家几处矿产遭到轰炸。

    眼见事情败露，佣人掏出枪开始射击，秦知着下意识要拉着宋栀躲开，又注意到他的矛头只对准了自己，躲过一发子弹后冲过去重击他手肘抢过了枪，膝盖抵住他背部逼他跪下：“你是谁派来的？！”

    话音刚落，又响起枪声。

    玻璃破碎，子弹从窗外射进来，顾松白挡在秦知着身前。

    宋栀从头到尾旁观着，觉得这像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