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耽美小说 - 【主攻】追风在线阅读 - 追风

追风

    出来卖的向来都是没有自尊的,我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件事,但生存的重担压在了我的身上,这是在家破人亡后唯一接纳我的工作。但比起妓,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小倌,虽然他们的工作都是卖屁股,但对于妓这种更为大众所熟知的,我那点浅薄的自尊更喜欢称自己为小倌。

    黑夜慢慢笼罩外面的街道,院子里倒是充斥着微黄的灯光,不亮,在这种地方也不需要很亮。我被妈妈推搡着上前,她们教我怎么讨好男人,教我在床上应该怎样,教我怎么向男人示弱。现在便是她们验收成果的时候。

    我走到一个嫖客身边,他的怀里抱着一位姐姐正笑的开怀,我小声地询问他需不需要续酒——这也是妈妈教我的,因为我的声音并不纤细——然而他只是嫌恶地瞪着我,捏着姐姐胸的手空了出来,拿着酒杯就冲着我泼来,他愤恨地骂道,“滚!”

    “真她妈恶心。”他又骂道。

    我被辛辣的酒液泼了个正着,眼里也进了几滴,发出一阵阵干涩的疼痛,四周的人发出窃笑,用语言侮辱着我,然而我却只是松了一口气,我努力睁开双眼,望着妈妈他们的方向,看着他们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却感觉自己置身云端,我知道自己接下来几天会吃不饱饭,但我并不在意,我才知道原来我以为已经消失的尊严竟然还存在于此时已经残破的我的身躯里。

    我被赶回自己的房间,门被上了锁,他们咒骂我是个不会赚钱的玩意,也是,谁会对这种毫不纤细的男人的身体感兴趣。

    房里没有蜡烛,我只好偷偷把纸糊的窗户挖了一个洞,让月光顺着狭小的洞口来到这间被封闭的房间。

    我本以为自己被妈妈抛弃了,会就这样饿死在房间里,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我想,我甚至已经决定在身体机能最差的时候如何死的更加好看,然而我还是出去接客了,我比自己想的更想活着,在饿狠的那几天我几乎是求着妈妈让我出去,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我恶心的想吐,最后却只能倒在地上干呕。

    妈妈给我带来一碗稀粥,在胃被重新填满时我也重新来到了大堂。

    我见到了一位少爷。单看衣服上的纹路便能知晓是个有钱人,听别人说好像是别处家的儿子,刚来京城便被几个纨绔逗着来到了这个京城最为知名的妓院,不过看这少爷自在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手,说不定之前也是嫖娼逗狗两不误呢。

    我想的出神,倒酒的手不稳,酒撒在了地上,这是及其低级的错误,然而不等我想那少爷对我的影响,我的脸上就被挨了一巴掌,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大厅,我不敢反抗,只得一遍遍的道歉,一遍遍重复着这人说的侮辱的话,我低着头望着这人的男根,恨不得就用手里的酒杯碎片把它就这样割了,阴暗的想法盘踞在脑海中,蓦然地,我被勾起下巴抬起脸,看着这人高高举起的手,我闭上眼睛,然而料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听到了这人倒地哀鸣的声音,我无措地睁开眼,看到刚刚那位少爷挡在我的面前,不知怎的我莫名想起前几晚射入昏暗房间的月光,我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还是少爷的声音叫醒了我。

    “怎么?被小爷的英勇身姿迷倒了?看你长的不差,以身相许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他笑的肆意,让这本就英俊的脸更加迷人。

    我愣了一会便想着道歉,却被地上那人打断。

    “我草你他妈的谁啊,信不信我找人揍你?!”

    少爷低头俯视着这明显虚张声势的人,笑容愈发大了起来,说:“那你找啊。”他的脚死死踩在这人的命根上,这人痛的惊呼,他本只是嘴上威胁一下,胆子可小的要死,这时更被人捏住孙子更加不敢说些什么,只能伏低做小地喊着他错了,倒让一些人看了热闹。

    “今天,我要这人服侍我。”少爷撇了地上的人一眼,嫌弃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底,没再去理他反而一下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朝着妈妈说道,边冲后边的伙计使眼色递了钱。

    妈妈当然没有疑问,这小子能接客本就是她最惊喜的,更别说钱还多了,她甚至顾不上说话,直直点头,让姑娘将我带下去洗漱,顺便给少爷准备了一间房。

    回到自己房间的我不知该是庆幸还是倒霉自己终究要卖屁股。我安慰自己总比和那些令人恶心的老男人要来的好,更何况这人刚刚也帮了自己,我不停的安慰自己,直到少爷的到来。

    房间里熏了香,淡淡地烟雾飘起,围绕在我们两人之间,产生暧昧的情愫,我无措地盯着他看,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接客,然而少爷看着我无措地样子只是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坐在椅子上,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放心吧,我对比我还高的男人没有兴趣,你可以就当我是见义勇为。”他的衬衫被解开了两颗扣子,胸肉仿佛要从衣服里跳出来,却不同于女人的饱满,刚刚好,我想,一切都刚刚好。

    我突然想起他吸引我视线的原因,应该是他当时吸引厅里所有人目光的原因,他是唯一在这些人里穿洋服的,衣服包裹着他的身体,我在脑海里给自己找借口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视奸他的胸部,他的屁股,就连他在救我的时候,我都盯着那浑圆的臀部,我为自己身为一个卖屁股的怎么可以对客人,或者说帮助我的人有这样的想法,然而我却完全控制不住。

    就像现在和他共处一室,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下身的抬起。我也没有掩饰自己的下身,甚至没有掩饰那几乎粘在他身上的眼神。

    少爷似乎没有等到我的回复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我,他喝了点酒,红晕渐渐弥漫在脸颊上,我缓缓靠近他,也许是这香里有轻微催情的效果,也许是他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大胆,在他回过神时我们的唇便触碰在一起。我没有强势地吻他,而是轻轻舔舐这他的唇,像只小狗,从他的唇舔吻到他的眼睛,我们像一对爱侣而不是嫖和被嫖的身份,我的手早已解开他的衬衫,我学着妈妈之前教过的手法去抚摸他的身体,去“勾引”他。

    在我想要解开他的裤子时,我的手被拦了下来,我甚至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他还是那个姿势,靠在椅上享受着我的服务。

    “我给了你拒绝的机会了。”

    我又一次伸出了我的手试探性地摸上那心心念念的胸部,我靠近他,我们的呼出的空气几乎要缠绕在一起。

    我低声道,“我想报答你。”

    他笑了起来,似乎我说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他伸手捏了捏我彻底硬挺的阴茎,道“可是我不喜欢草别人。”

    “那您愿意让我草您吗?”我用了敬语,额头不受控制地出汗。

    他又笑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大胆,他没有回应,而是将我眼前的头发撩起,我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我没有一次那么感激这副皮囊,于是我更加大胆了起来,我含住了他的乳头。

    我能感受到他的战栗,我知道这里绝对是他的敏感点之一,于是我吮吸地更加起劲,简直像刚喝到母乳的婴儿。一只手也没有空闲地去揉捏他的乳肉,蜜色的乳肉被我揉捏成各种形状,我甚至产生他的胸部给我捏的更大了几分的错觉,男人抑制不住地低哑的喘音传到我的耳边,我的鸡巴兴奋到滴出几滴腺液,但是我还在继续忍耐,我将他抱到床上,房间里面的灯光早已熄灭,只有当初挖的那个洞透着几缕月光,让我看清少爷情动的表情。

    我掏出自己的阴茎,因为不怎么用过而是淡粉色,我几乎是颤抖着手将自己的性器与他的贴和在一起,肉贴着肉,他躺在床上,不住地呻吟,偶尔还会催促着我快点,于是我用手包裹着这两个鸡巴,不停地撸动,直到手里充满着少爷射出的液体。

    少爷被这一次一次的快感激的神志不清,他的后穴早已经痒的不行,急需什么粗硬的东西止止痒,他扭着腰部,睁着一双雾眼朦胧的眼睛,嘴里却骂道,“你他妈的倒地草不草,不草,小爷去找别人,外面大有……”然而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他便被激烈地吻堵住。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什么都不对,我只是一个小倌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然而当听到少爷说要让别人草他时,我的脑海中似乎已经呈现出他在别人的身上受草的那个骚样,于是我用吻堵住了他,手指用精液扩张着那已经淫水泛滥的小洞。

    手指从一根逐渐扩充到四根,他不停地在里面扣挖,也许妈妈也没有想到,她的“学生”最后的实战反而用她教给他的扩张手法去扩张了客人。

    少爷早已迷乱,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他本软下去的男根又一次硬挺起来,仅仅是手指便让他感受到从前从未感受到的快乐。

    我抽出穴内的手指,里面的软肉似乎要感受到我的离开不住的吸允,妄图留住带给它快乐的手指,我看红了眼,狠狠拍打了一下少爷的屁股,他似乎被打懵了,红着眼睛瞪着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可能是性欲激起了我脑中那些隐藏着的东西,我又一次狠狠地拍打了他的屁股,把手指从他的后穴里彻底抽出,此时四根手指已经是水淋淋的了,我将手指放在他的面前,也不急着草他,反而在他面前摆弄着那些淫水,望着他愈发红的脸忍不住地轻笑,我压在他的身上,在性器重重草进去的那一瞬间,我在他耳边用着妈妈教我的语气轻声道:“少爷的穴可真是比我们这里最浪的妓还要骚。”

    我以为他会生气,就连我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没想到他却用后穴紧紧夹了我一下,挑衅道,“怎么?嫌弃了?那你大可拔出去。”

    我沉默不语,只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我恨不得草死他,我恨死他这种浪荡,不知道是在几个男人身下实践出来的,我也爱死他这种浪荡。

    少爷被冲撞着不停往前,两颗乳肉也紧紧贴着床,仿佛要溢出来,我将他抱起来,双手将拿两颗乳肉紧紧捏住,他吃痛的吸气,我才恍然惊觉般地放松。

    下身早已彻底进入那紧致的后穴,我不会什么草人技术只知晓横冲直撞,在撞到一处时我感受到少爷身体一瞬间的紧绷,我抿唇,不停地草着那个敏感点。

    “……慢点,啊,草……”少爷哽咽着,前面的肉棒在刚刚又一次射出,然而身后的男性却一次都没有射出。乳头早已被揉捏地鲜红,就连乳肉上都有手掌经过的红晕,我不听他的话,动作愈来愈快,恨不得将囊袋也操进这穴里,嘴不停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我突然停住了,在即将射出的时候。我看着他被草的失神的表情,不知怎的却愈来愈觉得这人不属于我。也许是我停顿的时间够长,他迷迷糊糊地转过头来看我,我轻轻戳刺着他的穴,他反而不满意起来,腰部不停地扭动。

    “你怎就那么骚。”我在他耳边暗骂。

    “谁让你的鸡巴够大呢,草的我很舒服。”

    他直白的话语倒是让我通红了脸颊,我想不明白他这少爷倒地怎么学会烟火地方的粗鄙话,但很快不用我想明白了,他吻住了我,轻轻将我按在床上掌握着节奏在我身上动着。

    舌头贴着舌头,我拼命吸取他的味道,在一次次草弄中,终于射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倒像是如梦初醒,捏着手紧张地望着从他穴里流出的浊白液体,鲜红地穴肉被草的有些合不拢宛若失禁一般地流出液体,这副场景让我又不受控制地硬了,但我努力忍着,我冲他道歉。他问为什么道歉,我说因为我射进去了。

    他望着我挑眉,然后就这么敞开大腿将刚刚被插地穴露在了我的面前,“那就惩罚你为我清理。”他笑着说。

    我可能是被传说中妖精迷惑了心智,我望着他想道。当手指又一次触碰到穴肉时,被再次挤压,我硬着头皮忍着下身将精液掏出,但他却是一副欠操的样子,于是我不再扣挖,反而将他压在身下,手摸着他精瘦的腰肢——这是我没有的——我像只大型犬一般贴在他的肩窝,鸡巴贴着他的鸡巴,我想他能感受到我硬的难受,于是我问他,“我能再草你吗?”明明应该是强势的话语却带着请求的语气,在这段床事中虽然我掌握主权却从不认为自己能控制这段床事。

    他起身握着我的鸡巴,就那么在我面前将它塞进了他自己的穴里,穴里还有精液还没挖干净,我插进去时又被挤压出来,在臀部周围,仿佛我又一次射在了他的臀部。

    我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只知道当我再次清醒时他已经不见了,而我也没有问他的名字。我以为我们的缘分就在这里结束,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会在这个妓院里过了一生,但我麻木的追求自由的内心却在这一晚上悄悄复苏。

    第二天我又见到了他,他带着钱又一次点了我,接下来的几天无不例外,如今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见到他,每每看到他我仿佛都会产生第一次相见做爱时的悸动。

    有人说他点我的钱都可以为我赎身了为何不愿,我看着这人明显嫉妒的神色没有答话,我只是相信他,完完全全地相信他。有人觉得这种相信毫无逻辑,然而人本就是没有逻辑的,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个一见到便想和他坦诚相待的人,我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居然是我能说出来的话。

    那些人都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只会做爱,像动物一样,虽然我非常愿意用自己填满少爷的骚穴,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他教我英语,教我看书,教我怎么用枪,我还记得冰冷枪支进入他肉穴的场景,教我许多自从我进入这个院再也没碰过的东西。

    直到我再一次射在他体内,我没有拔出来,就插在他的穴里,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我是要温存片刻,便任由我插着,而我却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我觉得我非常的不理智,明明少爷已经给了我足够多,我却一直想要奢求,就像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我还是少爷少爷的叫他。

    我彻底离不开他,当年我觉得比一切都还重要的生命此时和他比起来却可以让我不屑一顾。

    至少现在我还在庆幸,少爷的穴离不开我,若是有一天他找了别的男人,我不敢想象这一天,我担心我会杀了那个男人。

    我们像是正常的伴侣一般说着情话,我有那一片刻的感动,过后思想却陷入深渊,我从不相信他会爱我,我比起他还是太微不足道了,于是我开始疯狂的学习,这种劲甚至蔓延到了床上,我会一边背一边插着少爷的穴让他听,若他听不出来我背错了,我便会狠狠地草他,惩罚他对学生的不认真,他经常会被草射,有一次甚至会被我草尿,我喜欢他在床上不受控制的样子,这让我有那么一刻自己是掌握他的感觉,然而也就是那么一刻。

    又过了一个月,他最近很是喜欢骑乘,我便也依着他,任由他在我身上扭动,蜜色的皮肤与我的肤色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汗水覆盖在他的不显得过于夸张的肌肉上,让我想要去舔舐。这一天的他格外热情,尽管他以前也很热情,他一直都不掩饰着自己床事上的呻吟,然而今天却总让我有那么些慌张,一种从心底而升的慌乱。

    我不住地摆动胯部,交合处一片泥泞,他的身上到处都是我的精液以及他自己的液体,我抱着他把阴茎从小穴里抽出又带着他沐浴,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刚刚开始睡。

    等到我再次醒来,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只剩下一封信,一个卖身契,一袋子钱。

    我早就知道他会离开我,却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如此早,我原以为我会失控地哭泣,然而如今却只是拿着信的手微有些颤抖。

    他在信里写他准备去北边当兵,写他给我准备了一些钱让我可以有时间找工作,写他很想念我的草弄当然更想念我,写他爱我……

    我早已泣不成声,当初他无数遍地说他爱我,我却从未敢相信过,我信任他的一切,却不敢信任他的爱。

    我将信封小心折起,把它和卖身契一起放在衣服隔层里,我走出院子走出大厅,妈妈说我幸运,那些姐姐们嫉妒我的幸运,也许比起他们走确实是幸运的,但我若是真的被眷顾便不会来到这里。

    我走出这间承载了我前面日子的妓院,我已经和它做出了最后的决断,当我站在风中,我想起信中最后的名字,江盛风,我不住地轻念,真像是风一般忽的闯进我的生活又忽的离开。

    我带着所有家当,望着车载马龙地街道,我打算去北方找他,我想要去追那虚无缥缈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