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日方长情意缠(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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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涉江没有再任由欲望倾顶,他细心替红蕖擦去额边薄汗,检查了会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为她将散乱的衣襟掩好,推门离去。 那天晚上,他将自己泡在红蕖屋外的莲池中,池水寒凉刺骨,直直泡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将翻涌的欲望缓解下来。 师尊,我们来日方长啊…… 红蕖是天辕宗的一朵奇葩,她生性懒散不拘,只要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会站着。明明天资卓越一身剑骨,但是,修剑太辛苦了,她不想吃剑修的苦,于是她毅然转身投入了丹修怀抱。 常年闭门炼丹把家宅,没成想,在师尊的指导下,竟也成功一跃成了此道大能。她那见鬼的师尊比她还高兴,没几天便收拾好了行李,拍拍她的肩膀,转头捏了个传送符从此人间失踪。 天辕宗一下子多了一位丹修大能,还不及庆祝,掌门又发现红蕖师尊留信辞位不见踪迹。于是,本就人员寡淡的攀荷峰只剩下红蕖一枝独苗苗。 她是想跑的,可拗不过掌门及众师叔师伯苦口婆心感人肺腑的挽留,最终还是留下来,含泪继承了她师尊的攀荷峰…… 百多年过去了,她也愈发习惯起来,除了要带徒弟有点烦,其他一切都好。不过说到徒弟……她无力地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她昨夜好像做了个了不得的梦? 感受到腿心间的一片泥泞黏腻,红蕖忍不住闭眼捂住脸……太丢人了呜…… 做春梦就罢了,还梦到徒弟身上,简直天理难容!不等她整理好情绪,门外传来小徒弟秋涉江的声音。 “师尊?可是醒了,弟子做了莲叶羹,现在吃么?” 一声“师尊”喊的她刚准备下床的腿一软,几乎瘫到地上,这声音,让她想起来梦里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师尊”,梦境和现实重叠起来,这两个字杀伤力太大了…… “师尊?” 门外的人又疑惑地喊了声,嗓音温温润润,红蕖怕他起疑,忙问了声:“这会什么时辰了?” “午时初了,师尊。” 今日的确睡得有些迟……她的作息时间也是天辕宗一大耻,宗门上下皆卯时起,上早课或自行修炼。唯有她平日巳时起,然后再去几处药田除除草浇浇水,日常巡护一圈,便回去等着秋涉江修炼回来给她做吃的。 红蕖嗯了声道:“为师先换个衣服,你去端过来吧。” “弟子这就去。” 说起来,她如今的境界早已辟谷,可自打秋涉江拜入门下,发现她隔段时间总要溜下山去祭五脏庙后,便将她的吃食一事包揽下来。 刚入门还小,他便从入门弟子才去的食堂给她带,大些了,就在攀荷峰开小灶学着自己给她做。 多么乖一个二十四孝好徒儿! 她为何就做出这种天打雷劈的梦? 厨房离得不远,红蕖简单将头发挽了个髻,随手捏了个净尘术终于舒服了一些,她又做贼心虚般将被花液打湿的衣物塞进床底,这才打开门。 红蕖做完这些,秋涉江也刚好端着吃食回来,开始往桌上摆。 一人一碗莲叶羹,还有两碟糕点,糕点是留给红蕖下午打牙祭的,秋涉江摆好就在她对面坐下,默默吃起来。他也早就辟谷,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与红蕖同坐进食了。 红蕖心里揣着事,连他何时坐下都未察觉,低头搅着汤匙。 莲叶羹是用鲜莲叶捣碎成汁,和着面粉揉成团,再揪成豆粒大小做出各种形状。之后在提前熬好的鸡汤中放入莲子、鲜莲叶煮开,再放入做好的小面疙瘩,加些调料,并用大荷叶封盖锅口。 待出锅时,莲叶清香,高汤浓稠。 “师尊?” 秋涉江见她搅了半天,放下汤匙,开口询问,“师尊一口未吃,是弟子做的不合口味了么?” “并未,为师在想事情罢了。” 红蕖这才回神,不再乱想,忙送了一勺到嘴里,细细咀嚼。小徒弟厨艺向来极好,甚合她口味。 “涉江厨艺越来越好了。”她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又想起什么,继续道:“说起来,难得你今日有空闲陪为师一起吃。” “师尊喜欢就好,只要您不嫌弃,弟子可以每天都陪您吃的。”秋涉江勾唇一笑,嗓音温软,眸光落在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似乎在回味昨夜的甜爽。 若是此时将她摁在桌上,再去勾她口中的香甜,一定十分美妙。 师尊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呢。 红蕖心中“咯噔”一下,抬眼看他,不知不觉,他都长这么大了呀,而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关注他了呢…… 秋涉江9岁入门,打小就白白净净招人喜欢。他和红蕖一样,也是个极佳的剑修苗子,这等好苗子本是轮不到她门下的,毕竟她是个丹修,到她门下岂不是误人子弟? 可惜秋涉江当年狗血蒙了眼,死活不去御霄峰修剑,抱着她胳膊不松手,直气的御霄峰峰主吹胡子瞪眼。 她虽无奈把人领回去了,可也不想耽误他,遂打了商量,让秋涉江上午去御霄峰,剑修为主,下午回来攀荷峰,若还有心思再跟着她学炼丹。 秋涉江两边都学,可以说是天辕宗最勤快上进的弟子。 一直以来,她都对这个小徒弟能宠则宠,毕竟在之前那三个不孝徒弟的衬托下,秋涉江这个白白嫩嫩又娇又软还懂事的小可爱简直让她母爱泛滥……没事抱一抱捏一捏亲一亲,快活赛神仙! 再后来,他十六七岁,渐渐长成了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年轻,肆意,如春日繁花,夏日骄阳,热烈夺目。 他一头墨发高高束成个马尾,一动一笑,皆是张狂,他还像从前那样喜欢挽着她的手撒娇,每天要为她做一顿饭,再陪着她一起吃。 虽然徒弟长大了,已经不能再对他亲亲抱抱,可看到自家白菜长势如此喜人,红蕖还是心满意足。只是,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他十九岁那年,第一次独自历练归来,两年未见,她守在攀荷峰等他。 夕阳悬高树,薄暮入青峰。 她站在石阶尽头,看着秋涉江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许是归心急切,衣角沾了一大片血渍都未曾打理。 落日余晖洒在林间,地面,仿佛渡上了一层细碎金粉,待走近了,秋涉江忽而仰头朝她笑开,眉眼弯弯,从容无畏,更显得他格外鲜活瑰丽。 砰砰砰——她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那一刻,红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真正长成个男人,不再是那个9岁的小娃娃了。秋涉江在她面前站定,比她还高了一个头,她现在要仰头看他…… “师尊,两年未见了……”秋涉江还在笑,转而眼底又浮上委屈,他一把将红蕖拉入怀中,紧紧箍住,在她耳边深情低喃,“徒儿很想师尊,师尊有想我吗……” 红蕖仿佛触电般,一股酥麻感从头冲到脚,脑中一片混沌,她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僵在原地,手脚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师尊?” 一声轻唤,再度将她拉回现实,秋涉江半蹲在她旁边,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汤匙,仰头看她,“师尊可是哪里不舒服?” 红蕖一愣,仿佛画面重叠,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朝她笑开,肆意张扬。不,已经不一样了…… “许是这几日梦魇,夜里未休息好吧。”她随口应着,又看他起身朝厨房走去。 是了,如今的他内敛懂事,温润守礼。不再像当年那样热烈鲜活,张狂恣意。 那天她是怎么做的?她浑身僵硬,一把推开他,不顾他满脸伤心错愕,就扭头走了,甚至还避了他很久。 之后再见就生疏起来,他与她交谈开始带着克制疏离,再后来,就成了如今这般状态,他还是保持着每天给她做吃食的习惯,却没有再同她一起吃过。 而今天,因为那个梦,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黄昏,慌乱,无措,僵硬…… 甚至现在的秋涉江也让她多看一眼就心慌…… 想逃…… “既然没精神,师尊不如吃了再休息会,弟子下午去后山练剑就好。” 秋涉江从厨房换了新的汤匙放回她碗里,红蕖还在拧着眉头乱想。莫非……师尊发现了昨晚的事?他害怕又期待…… “嗯”红蕖边吃边问他,“涉江如今多大了?”似乎二十几来着…… “回师尊,二十五。” “唔……”她垂眸进食,没有看秋涉江,佯装无意道:“都二十五啦。涉江还记得你二师姐么?当年她还抱过你呢。” “自然记得。” 秋涉江回的恭敬,他当然记得,他上头还有三位师兄师姐。 “嗯,记得就好,你明日出发,替为师给二师姐送个信。她现下应该还在穹洲合欢宗内,你只管把信送去,她看过便知如何做了。” 秋涉江颔首应下,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