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诡谲难辨心障消(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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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放弃抵抗那股意识后,林阆长老的每一次情绪变化,对秋涉江来说都感同身受,有好几次,仿佛被附了身般,他都快要误以为自己就是林阆长老本人。 尤其在阿蔓暮强硬将人送去极乐城时,他明显感觉到了林阆长老的失望。 是的,失望。 他为何会对一个恶名昭彰的女魔头报有希望?这不合常理。 与葛铮交谈结束,几人便各自歇下。每座分城都有另建一处独立宫室,供阿蔓暮出行时暂住,红蕖摸着屋内奢华的摆件,驻足凝思。 秋涉江说他能切身感知到林阆长老的心情,与她恰恰相反,她就像个没有情绪的牵线木偶,一言一行,不过照猫画虎。 如此看来,这个幻境反倒更像是林阆长老所造。 他们起初认为这是阿蔓暮的幻境,不过是觉得阿蔓暮留下执念的几率更大。 至于执念,可能是由于爱而不得心生不甘,也可能是因为被心心念念的林阆长老一剑毙命,无法接受。 但不管怎么想,林阆长老都不像是有执念的那个人。 两界大战后,他灵力境界受损不如从前,仅修养数年,又开始四处奔波驱魔除妖,直到五百年前,他突然失去踪迹,命灯也灭了。关于此事,修仙界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猜测,只可惜,他真正陨落的原因,至今未有答案。 他一生向道,淡泊名利。生前身后,心之所系,唯有天下苍生。 如果幻境真的是林阆长老所造,这样一个人,他的执念会是什么? 红蕖边想边转身,同时,一人推开房门,披着星月,大步踏入。 “师尊,我回来了。” 秋涉江关上门,将满天繁星隔绝在外。 不知阿蔓暮用的什么办法,让林阆长老暂失灵力,故而,从不曾限制他的自由,任他随意走动,也不怕他跑了。 再问秋涉江,他对这个过程也没印象,只道进了幻境就一直闭门修炼。直到一日同宗门外出除魔,遭人暗算,当时那股意识要强制操控他,他激烈反抗,之后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在马车上。 “这么晚,做什么去了。”红蕖被他牵回桌前,放在腿上坐着。 许是外面太冷,他身上还带着凉意,红蕖抓过他发凉的手渡着灵力。 没有着急回答,秋涉江咬着她的耳垂,耳鬓厮磨一会后,才哑声道:“方才林阆长老去见了葛铮,已将见闻如实相告,劝他们中止突袭,尽快脱身。” “葛铮答应了?” “他似乎有所动摇,但不是十分相信,还要去和另几位商议。” 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此事干系重大,绝非他一人能决定。 红蕖点头嗯了一声,又问:“你觉得,幻境主人会不会是林阆长老?” “不无可能,如果是林阆长老,只会更麻烦。”秋涉江这下答的飞快,反手握住她手,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红蕖脸颊微微发烫,瞬间忘记要说的话。 手腕上传来的触感,酥酥麻麻,细微却让人无法忽视。由于她刚才输送过灵力,他手掌稍微有了点温度,指腹贴着皮肤暧昧地打着圈,一点点挠进她心尖。 “怎么了,师尊热吗?” 嗓音暧昧勾人,隐隐带笑,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她瑟缩了下,窘迫的偏过头,“不热。” 又来了,小徒弟又开始勾引她…… 宛如粘人的水蛇般,总在不经意间就贴过来,慢慢地将她缠住,一圈圈收紧,然后趁她神智昏昏时,吞吃入腹。 “可是,徒儿很……”热。 秋涉江没有说完,一只手抱住他脑袋往下拽,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双唇间。他有些诧异,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强势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潮湿粘腻。 不得不说,秋涉江勾她很有一套,等红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主动亲了上去…… 她深深认识到,她好像根本拒绝不了小徒弟,甚至有时候只要他一靠近,抑或一个眼神,一句话,她心里就会产生些莫名其妙的旖念。 色令智昏啊! 对于红蕖少有的主动,秋涉江每次都分外享受,情动不已。师尊太香太甜了,浑身都带着莫名的诱惑,让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想要占有,想要把她融为一体。 一眼不眨盯着她,见她双眸紧闭,睫毛微颤,被吻得绵软无力,他呼吸也跟着急迫。渐渐地,手也不安分起来,越发大胆,肆意往下边探。 他试探着:“徒儿今天睡在这里好吗……” 好……好个鬼。 她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这要是答应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用想吗,勉强拉回一丝神智,红蕖截住他的手,“你回房睡。” “师尊不想要的话,就什么都不做。”秋涉江执拗的盯住她,瞳仁漆黑,色彩浓重,双目闪闪若岩下电。 那双眼实在太亮了,溢满期待,红蕖险些着了道。她默然起身不再看,上回被弄到失禁的窘境,她还印象深刻,亦是真的怕了他在床笫间的不知羞。 一只手拽住她袖角,秋涉江又补充道:“真的。” 期待沦为央求,企图靠卖惨蒙混过关。 烛火明灭,灯花落尽。 最终还是让他得逞…… 她被放倒在床上,秋涉江贴了过去把人圈进怀里,下巴枕在她肩头低声说着话。红蕖浑身都僵住,脑中发热,血液逆流,她在心中唾弃自己鬼迷心窍。 好在这回秋涉江真的说到做到,没有再作出其他举动,只是腿间分身又热又硬,抵得她难受。 实在难捱的很,红蕖推了推他,“你睡过去些。” “不要。”他反而贴的更紧。 “那你别顶着我……” 话落,红蕖似乎听到他笑了声,言语无奈又隐忍。 “它看到师尊就兴奋,徒儿管不住……” 脑子被灼热的温度烧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他后来都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几句,“因为喜欢才会这样做,没什么好羞窘的,只会对师尊这样,只想让师尊也舒服,还想和师尊尝试更多的……” 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这样么? 半梦半醒间,她忽然想起来。 师尊时采曾对她说过,世人都有欲望,情欲因爱意而生,皆是因缘和合。正视本心,爱欲到了,顺其自然即可,何必拘泥于面子,遮遮掩掩。 那天后,她也私下里悄悄问过初漪,初漪对此十分不解。 初漪说,爱欲就像是吃饭喝水修行一样稀松平常的事,床榻间,互相摸索尝试,不过是寻求快乐的另一种方式,只要让彼此舒服到就好,为何要因此觉得羞耻难堪? 红蕖听得耳根发烫,抛开羞窘感不说,她那次的确是,被带起了极致的快感。 至于让小徒弟……嗯,让他也舒服到,她好像没有主动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应该是舒服了吧,除了最近几日。 初漪又接着告诉她,这种事,首先要学会取悦自己,然后再坦然接纳对方所有。当两个人相契相合、身心交融时,在欲海里共赴极乐,是一件非常美妙绝伦的事情。 欲因爱生,让彼此舒服,共赴极乐…… 这一晚,思绪沉浮,红蕖睡得并不算踏实。等她醒来的时候,秋涉江已不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