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日记04-警察

    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多。

    莫言总结过：＂人类社会闹闹哄哄，乱七八糟，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看上去无比的复杂，但认真一想，也不过是贫困者追求富贵，富贵者追求享乐和刺激——基本上就是这麽一点事儿。＂

    这话十分有道理。

    ＂贫困者追求富贵，富贵者追求享乐和刺激＂，这两句话概括了微博大部分的事儿。

    不知道日子是不是越来越有＂判头＂。

    当时肉包.....啊不，馒头，接到警察电话，让我去警察局做笔录。

    警察大哥的声音含混不清，说话颇为随意，就说了个时间让我去警局。

    我：＂让我做什麽啊？＂

    警察：＂唉喔，要做什麽你自己心里没底吗？＂

    我：＂大哥，最近诈骗集团多，我心里没底啊。＂

    警察：＂那啥，就是XXX（渣渣）的案子。＂

    我：＂渣渣做了很多事，哪件案子啊？＂

    警察（不耐烦）：＂就跟你有关那件！＂

    我权衡了一下弱弱的自己：＂好吧，我明白了。＂

    这人该不会不知道是哪件案子？说话跟诈骗集团似的。

    诈骗集团都这麽含混，以前老妈接过一通，对话如下：

    ＂妈，我快死啦！＂

    ＂你是谁啊？＂

    ＂我是你女儿！＂

    ＂我哪个女儿？＂

    ＂哎！你这人怎麽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得！！＂

    这不废话？当然认不得，因为电话那头不是她女儿。

    馒头是颗警戒心重的馒头，左右试探几次，又查了一下，觉得应该没大错，便乖乖去做笔录。

    然而，警察先生放了我鸽子。

    事到临头，说他有事要忙。

    我有点怀疑。你忙我不忙吗？说好的笔录呢？

    我是证人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何必约了又放人鸽子？

    但也不想惹什麽麻烦，好吧，那就再等几天。

    然後又被放了一次鸽子。一样，说他忙。

    要约时间，又说没空。

    那时是冬天，馒头想：您老是天凉想吃火锅，还是收了火锅钱？

    馒头遂客客气气道：＂先生啊，您那麽忙，时间也不好调整。不如这样，您正式发个函给我，上面有OO章和XX文，时间内容都说清楚，这样对两边都好。＂

    这话是个试探，如果对方牵扯到更上面，他就会爽快的骂我。如果放我鸽子是他自己、或他们分局的意思，他必然不想把事情扯大、惹麻烦。

    电话沉默了几秒，说不用了，他有空。

    ......呵呵。

    馒头这时火气已经上来，想难得得他一句＂有空＂，拿了包便要杀过去。12月冷飕飕又下着雨，天还暗，家人担心，让老爸载我过去。

    两个人、一台20多年的破机车，一路顶着雨过去，将近骑了一小时，雨都渗透了薄雨衣，浑身湿答答的，冷得要命。

    到警察局附近找了个地方停，把自己整饬得乾净点走进去，乾爽的空调之风扑面而来。

    制式桌子的後面，穿着背心的人正和志工聊天呢。

    他见我们，问是来干什麽的。我们说是约了当证人，便被带进里面。

    警局外头朴素，没想里头还挺豪华。旁边摆着漂亮的雅石奇木，跟博物馆似的。桌上的茶散发着芳香，一闻就知就是贵货。茶壶茶具素朴古雅，釉的颜色十分漂亮。

    馒头眼睛转了一圈，心底便拔凉拔凉的。

    因为，这些都不是公务员薪水买得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