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许翊顺着我的视线往门口望去,见来人是温洵,他却是一脸不虞地转过头,锦被往上一拉,将我和他都笼罩在其中。

    不见光的锦被中,许翊双手捧着我的脸,将我的唇含进他口中,用牙齿磨咬吮/吸。

    锦被本就不甚透气,他整个人又热烘烘的与我身体相贴合,整个呼吸都被他掠夺了去。

    我很快便觉得透不过气来,嘴里却发不出清楚的声音,只能不断地“唔、唔”。

    我的双手用力攀上他的身体,想要让他动作和缓一些,却被他含咬得更加凶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放开了我。

    等他将锦被从我们头上拉下去时,我和他皆是气喘吁吁的,脸红了个通透。

    我余光撇见温洵坐在殿内的圆桌上,手里不紧不慢的斟着一杯茶,视线也没放在这边,脸上表情也淡淡的,不甚清楚。

    见我们从被里探出头来,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缓缓道:“无悔,该上药了。”

    我知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昨晚临睡前,他也是这般同我说的,然后一边给我抹药,一边将我全身上下敏感又禁不起撩拨的地方,细细摸了个遍。

    虽然我心里感到甚是不耻,但好在脸上原本的热度并没有消去,这一点变化应是不明显的。

    许翊却是生起了气来,他眼睛圆睁,死死瞪着温洵,同他说:“温允泽,你竟……你竟如此这般对夫子!”

    “我们当初明明是约定好的,你竟做那小人之事。”

    那为我养雌蛊的四人,定是底下做了协议,这事我是清楚的。

    因为温洵昨晚情动时,同我说,“陆无悔,我真不想他人也能看见你。”

    “但我又不得不接受,你要和他人亲密的事实。”

    “我终究,终究是没有资格同你做一对钦羡佳偶。”

    当时,他那物在我体内进的极深,说出的话却是难过又无可奈何的。

    我想,他定是心悦我的,才会如此难过。

    “可我并没有做违背誓约的事情。”温洵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似乎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

    许翊似还要和他争论,我一日未进食的肚子却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温洵柔和且纵容般地望着我,走上前来轻轻抚摸了一下我垂落的鬓发,在许翊恨不能将他赶出去的视线中,他说:“让无悔先进些食,此事我们稍后再议。”

    说完却是要将我从许翊怀里抱出去,许翊哪肯让他这么做,于是我依旧被许翊牢牢扣在怀中,他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继而同我软声道:“夫子,你尝尝我给你带的桂花糕可好?”

    温洵见自己的动作被打断,也不气恼,只是拂袖从旁边的暗格中取出昨晚他给我擦的药膏,将其放置在桌上后,却是为我收拾起了今日要穿的衣袍。

    许翊终是让我下了床,下床时又牵扯到了后庭处的酸痛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才渐渐缓了过来。

    温洵上前为我一一着好里衣和绯红的外衫,他一身玄青官服还未脱下,玉冠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愈发衬得他谦谦君子,面如冠玉。

    他见我身上红痕未消,眼里涟涟波光,却是轻笑了一声,同我柔声说:“怎这般易留痕迹?”

    手却将我的手腕从宽袖中寻出,细细在点点红梅处摩挲。

    “手上痕迹也这般显眼。”他取笑我道。

    许翊自己着好衣袍鞋袜后,从身后将我揽进他的怀中,在我未束的发间轻嗅了一下,同我说:“夫子,我们去吃桂花糕罢。”

    却是看也不看温洵,径直忽略了他。

    我感觉他们两人之间似乎还有过节,因此许翊总是以仇视的态度面对他,可具体是什么,我却是一点也不知晓的。

    迎着温洵轻柔的目光,我淡淡应了声“好”。

    温洵两日前便同我说过,希望我能去做自己想做之事,如果对这一种畸形的关系接受不住,便可及时同他叫停。

    他们能够接受我任何要求,只要我同他开口。

    却是纵容得很。

    他像那一潭皎皎清泉,温柔细腻地包围着我,直教我在他纵容下不断沉溺下去。

    那桂花糕果真如许翊所说的那般,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生来便嗜好那甜食,不喜苦味,也最是不能吃苦了。

    这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口味最是得我喜欢。

    我见许翊坐在旁边期期艾艾地望着我,便执起一块给他喂去。

    他张嘴接了,却过界地用唇含了一下我的手指。

    待我视线同他对上,才放过了我。

    他一张脸散发着淡淡的红,眼睛因为神情的缘故,变得异常柔软乖顺,专注又期许地望着我时,教我欢喜得紧。

    他的面颊像是那比桂花糕更加软儒甜腻的糯米糍,让我想去咬上一口。

    心里这般想,我也这般做了。

    我轻轻凑上前去,在他面颊上轻咬了一口。

    果真,好像是甜的。

    他一时又羞又恼,似是不知该拿我如何是好,便只将自己的头凑到我的脖颈处,埋在那里,却是不肯起来了。

    他说:“夫子,你怎……你怎这般……”

    却是羞恼地再说不出口,我能看见他的耳垂,红得像一块血玉。

    我取笑般同他说:“你比桂花糕还要甜上些许。”

    听见我这话,他却是更羞了,双手紧紧圈住我,虚张声势道:“夫子,我今晚定要和你亲近,好教你看看我的厉害。”

    他却更加不好意思了,埋在我脖颈处的脸比之前愈发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