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自从那一夜混乱后，谢扬灵低烧了一周。 虽然那几个保镖用了肌松药和表面麻醉剂，但男人的肛门本就不是用来承受的地方，更别说一次进入两根巨物。谢扬灵被搞得轻微肛裂，加上发烧，不得不暂停工作休息养伤。 他把后续的烂摊子交给爱德华处理，又从联机医疗系统中调取了那几个人的医疗资料。即使上面显示他们身体健康，没有什么性病，谢扬灵还是预防性地吃了阻断药。 谢扬灵躺在柔软的床上，时梦时醒。低烧使他浑浑噩噩，倒是显得现实虚无缥缈，而梦境愈加逼真。 他梦到了感觉很久远的过去，那是他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还梦到只要想起来就忍不住微笑的恋人。 恋人的名字叫沈耀，明明是如此阳光的名字，第一次见面时却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们从高中起就是同学，沈耀是转学来的。他是混血儿，从小在国外长大，因为父母离婚的缘故，跟随父亲回国生活。 忙碌的父母几乎没有亲自照看过沈耀，他的记忆里只有冷冰冰的大房子和来去匆匆的保姆，这也造成了沈耀孤僻的性格。 从小到大，沈耀和谢扬灵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在学校里没有同桌，都是自己一个人坐。 不过不同的是，沈耀一个人坐是因为他的冷脸，没人想和他聊天。而谢扬灵一个人坐是因为他太能聊，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影响课堂纪律。 老师受到沈耀爸爸的嘱托，想把这个孤僻的少年变得开朗点儿，就把沈耀安排在谢扬灵旁边。 自来熟的谢扬灵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友好地朝沈耀伸出手：“你好呀新同学，我已经好久没有过同桌啦，希望这次能和你坐同桌超过一周。” 眼前人顶着一头白金色的短发，发梢微卷着，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清秀的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露出两个小梨涡。他笑着说话的样子，就像小狗试探性地伸出小爪子示好。 小动物总是比人更容易使人接受。沈耀伸出手，握了握探过来的小爪子。没想到这一握就是好几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后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谢扬灵问沈耀：“你看我第一眼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头发看起来真软，一定很好揉。”沈耀一本正经地回答。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谢扬灵一头撞到沈耀怀里。 沈耀接住谢扬灵，一手搂住他，一手揉他的头发。白金色的发丝柔顺光滑，和看起来手感一样好。 “那你呢，你看我的第一眼在想什么？”沈耀反问谢扬灵。 “我在想啊，”谢扬灵沉吟一会儿，凑到沈耀耳边：“在想这个人看起来好冷淡，可是长得是真帅。” “胡说八道。”沈耀面无表情地反驳，可是耳朵尖却变红了。 他们一起度过高中时光，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还在谢扬灵18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发生了关系，成为亲密无间的恋人。 其实谢扬灵早就想把沈耀拐上床，可是沈耀却坚持在谢扬灵成年前不碰他。气得谢扬灵骂沈耀老古板，搞不懂明明沈耀从小在国外长大，怎么思想比自己还守旧。 好不容易等到18岁生日，谢扬灵早早开始准备，下决心要把沈耀拿下。 为此他专门买了灌肠器，润滑剂，避孕套。以防万一，还从网上买了催情的药物。 生日那天下午谢扬灵把沈耀约到家里吃晚餐。在沈耀到来之前，他就去厕所把自己打理好了。 虽然谢扬灵查了许多书面知识，可实操经验为零。他忍着羞耻感撅着屁股，不甚熟练地将灌肠器的头部插入自己的后面。 温热的水流将平坦的小腹灌得微微鼓起。谢扬灵忍着想排泄的冲动，拔下灌肠器后又走动几步，力求充分清洁。 坐在马桶上释放几次后，第一步准备就绪。 接下来谢扬灵用手指沾了一坨润滑剂，抹到后面。他看不到那里，手也使不上劲，随手在穴口抠挖几下，疼得眉头直皱。可一想到沈耀，便咬咬牙继续下去。 二人吃了饭，谢扬灵还开了一瓶红酒，哄着沈耀喝下去大半瓶。谢扬灵自己脸颊都发红了，沈耀的脸还是雪白一片，神色清明。 这样下去可不行，谢扬灵咬咬牙，转身进厨房把催情药混在果汁里，给沈耀端过去。 沈耀接过果汁喝了一大口，一把拉过谢扬灵就是一个法式湿吻。 “唔...”谢扬灵被沈耀的舌头搅得迷糊，浑浑噩噩中感觉到一股甜蜜的液体顺着沈耀的唇舌渡过来，他顺从地张嘴咽下去。 “你给我喝的什么呀？”酒量不好的谢扬灵完全忘了下药这回事，还回味地咂咂嘴。 “就是你刚才给我倒的果汁。” “什么？”谢扬灵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给沈耀准备的加料果汁，阴差阳错被自己喝了一口。 “怎么了？”沈耀说着，举起杯子往自己嘴边送。 “别喝，”谢扬灵扑过去，打翻果汁：“这个坏了，不能喝。” 因为怕沈耀不从，谢扬灵特意买的强效药。这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气息不稳了，晃晃悠悠地站不住。 “扬灵你怎么了？”沈耀连忙扶住他：“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不要医生，要你。”谢扬灵喘息着，整个人往沈耀怀里钻。 触碰到谢扬灵温软滚烫的身体，沈耀却像触电了一样，猛地推开他。 “呜...”身体燥热难耐，沈耀也不肯碰自己，谢扬灵委屈极了，他跑回卧室锁住门，扑到床上。 “扬灵，咱们还是去医院吧？”沈耀在门口好言好语地跟谢扬灵商量。 “我不去医院，你走，反正你也不想碰我。”说着谢扬灵翻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他眨巴一下眼睛，将眼里的湿意逼出去。 “唉...”门外传来一声叹息。沈耀去客厅拿了备用钥匙，打开卧室门走进去，把床上的一坨白色物体抱起来。 谢扬灵拥着被子，被沈耀整个抱在怀里。白色的被子裹得他像个蚕宝宝，只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他隔着被子被沈耀牢牢抱住，努力地转过头不与沈耀对视。 “我不是不想碰你，是你看起来太小了，舍不得碰你。”沈耀轻轻掰过谢扬灵的脸，温柔地看着他。 “我哪里小了？”谢扬灵嘟囔道：“我今天都成年了。” “这里。”沈耀说着，低头亲谢扬灵的脸颊。 “还有这里。”一只手悄悄伸进被子，拉下谢扬灵的裤子，握住精神抖擞的小谢扬灵。 本就欲火难耐的谢扬灵被沈耀这么一搞，差点儿跳起来。他被沈耀用一只手紧紧搂着，只能任由那只在被子里肆虐的手握着欲望撸动着。 “啊...哈...”下身被沈耀妥善地照顾着，谢扬灵忍不住呻吟出声。欲望当头，他说出的话不过脑子：“说不定...你也小，才...才不想让我看到。”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淡定地面对爱人对自己能力的质疑。沈耀的眼神暗下去，他掀开被子，拉住谢扬灵的手按在自己胯下：“小不了不算，得摸了才知道。” 感受着手下那条半复苏的巨龙，谢扬灵呆滞道：“这...这也太大了，我安全套的尺寸买小了。” “那就不戴了。”沈耀俯身压上去，用唇堵住谢扬灵的嘴，细细描摹。 同时他伸手探入身下人的臀瓣，出乎意料的是，入手不是干涩，而是黏腻柔软。 “你...”沈耀有些惊讶。 小心思被戳穿，谢扬灵从头顶红到脚后跟。他一把拥住沈耀恶声恶气道：“少废话，还做不做了？” “做，当然做。”沈耀脸上露出笑意。 虽然谢扬灵事先有准备，可对于沈耀的尺寸来说，直接进入还是不行。 沈耀上面细细地啄吻谢扬灵的嘴唇，下面用手指轻柔地按摩他的穴口。那原本紧绷的地方渐渐软化，慢慢容纳入一根手指。 他伸入后也不乱动，静静等着，直到肠道适应，才用指腹打着圈按摩周边的肠肉。本就因为药效敏感的软肉被他这么有耐心地对待，简直要化成水了。 “别弄了，你快进来。”谢扬灵难耐地催促道，他此刻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渴望着沈耀。 沈耀刚才被灌了不少酒，看着谢扬灵烧红的脸，也忍不住了。他抬起谢扬灵的腿，慢慢把自己顶进去。 即使有过扩张，可沈耀实在太雄伟，才进去一个头，就卡住了。 “唔...你快出去。”谢扬灵痛苦地蹬腿。 沈耀也被谢扬灵夹得难受，他俯下身，轻吻谢扬灵的脸颊：“宝宝，吸气，放松。你夹得这么紧，我想出去也不行啊。” 谢扬灵听话地放松，却没想到沈耀趁着这个当口，不仅没出去，反而一鼓作气顶进去了。 “呜...不要了，疼...”谢扬灵觉得自己被撕裂了，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只有疼痛。 沈耀整根埋在谢扬灵体内，也被夹得痛苦。他撑在谢扬灵身上，却一动不动，等着谢扬灵适应。 渐渐地药效上来了，谢扬灵觉得疼痛减轻不少，痒意反而涌上来。 “沈耀，”谢扬灵蚊子般哼哼道：“你动一动。” 听到这话的沈耀脸都憋红了，还顾惜着谢扬灵，他慢慢抽出一些，再小心挺进，过程中不断尝试不同的进入方向。直到碰到某一点，谢扬灵突然颤抖了一下。 “唔...那里好奇怪...”谢扬灵的尾音上挑，有些撩人。 看谢扬灵的反应，沈耀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对着那一点温柔却坚定地进攻起来。 “啊...沈...沈耀...别...唔...”从未有过的剧烈快感将谢扬灵包围，他被顶得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紧紧攀着沈耀的肩膀，接受他给予的一切。 “沈耀...沈耀...”谢扬灵说不出别的话，只连声叫着沈耀的名字。他的眼前突然模糊一片，抬手揉眼，却触到一手冰凉。 谢扬灵连忙擦泪，待到世界再次清晰时，沈耀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只看到橘色的床头灯，和昏暗的天花板。 原来只是一场梦，谢扬灵单手捂住眼睛。梦里的事情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清晰，可是谢扬灵知道，他已经离开沈耀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