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来不及拒绝的当口已捧起她的臀,细细吻 吮着那两片肿胀的花
「啊呀――」她发出痛苦的呻吟,偏偏又有股喜悦袭向她心灵深处,让她弄 不清究竟哪一种感觉才是真实的。 「没想到你这个匈奴女还挺敏感热情的,再叫啊,叫大声点,我喜欢看你为 我吟哦的模样。」 赵清敛去笑容,两根手指以蛮力张开,恶意撑开她的阴穴,右手则阴邪地在 那敞开的穴口兜转。 「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她浑身泌满了香汗,下体不由自主地吸 紧他狂肆无情的指头。 「不可以?瞧你兴奋的,可把我吸得好紧。」他低嘎笑出声,侮辱地说道。 每每一想起她父亲那个可恶的匈奴狗,他就无法控制地对她做出更加残佞的 手段,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从掠夺她的快感中获得心理的平衡。 「停……住手――」她使劲推开他,一个不注意摔进了花圃! 「原来你是想躺着做,早说嘛!」他残佞一笑,带着嗜血的快感徐慢地走近 她。 「不……不要了,求求你――」她移动着臀向后退缩,抖颤的身子就快化为 一摊水。 「我还没玩够,怎么能放手?」他蹲在她身侧,以自己结实的上半身压缚住 她娇柔的身子。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受伤的背脊摩擦在粗糙草地上,疼得她淌出了泪 也泌出了汗。 「我突然想通了,跟你这个匈奴女讲什么信用。还真傻啊!」他解开裤头, 抓住她双腿往上一抬,正想贯穿她时,突闻莫云逼近的声音。 「爷,你在哪儿?爷……」 「该死!」赵清冷啐了声。 「清王爷――爷――」莫云还在花圃外不停呼喊着。 赵清嘴边绽开一抹魔性的笑弧,冷冷地撇嘴道:「管他的!这回我是要定你 了。」 他直盯住札答怜紧闭的双眸,赫然发觉她反抗的力道渐微,两腿也呈虚软地 挂在他手臂上,仿佛死了一般! 「你怎么了?」 他放下她,迅速摸着她冰凉的脸颊,那几乎已无温度的冷让他暗吃了一惊! 快速拉拢好彼此的衣服,他立刻抱起她走出花圃,在遇到莫云的刹那,他立 即下令,「快去请江御医!」 莫云傻愣了下,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当她对上赵清那双犀锐冷峻的眸光 时,终究还是听了命。 第六章 经过江御医彻底地诊治后,才发现札答怜手上的伤不但已严重溃烂,就连背 脊上也是淤伤处处,体内的伤更不用说了,几次的重创习惯性民她不经的内伤, 而且身子骨也虚得很,需要调养。 江御医建议她最好能躺个大半月,让人细心照料,才能复元得快些。 赵清坐在床畔,脑海里想着方才御医所交代的话,不知为何,他心头竟窜起 一丝不该有的怜惜,尤其是她现在苍白的容颜、微弱的呼吸,仿佛只要稍微一使 劲,她就会在他面前消失一般! 不,他绝不能有这样的心态,但他也不能让她死。母仇未报,他还没折磨够 她,怎能放任她去天上逍遥? 即使要死,她也该下十八层地狱,世世不得投胎转世―― 赵清被自己这种矛盾的心态所纠结,烦躁地走到屋外,看着前方一株株高雅 白净的冬梅,心思却相悖的混沌成了一片! 「爷,您早。」札答怜受伤后,秋月便被调来照顾她,此刻她手里端了盅鸡 汤,正打算给札答怜补身子用。 「好好照顾她,可别让她断气了。」撂下一句冷冽的话语,赵清随之扭头离 开。 秋月一愣,疑惑着他为何要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但倘若他真是那么讨厌札答 怜,也不会把宫里医术最好的江御医请来为她治病了。 想了想,依然理不出半点头绪,最后她干脆放弃了,端着鸡汤走进房间,却 惊见庆上的人儿正急着坐起身。 「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坐起来干嘛?」 秋月将手上的东西一搁,赶紧过去扶她躺下。 札答怜虚弱地笑了笑,「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刚醒来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 我究竟躺了多久?」 「还说呢,你已昏迷一整天,没想到一醒来就这么不安分。」秋月睨了她一 眼,随即想到什么似地问道:「清王爷不知你醒了?」 札答怜垂下眼睑摇摇头,「我一直不敢让他知道我已醒了,他在房里的时候 我一直假睡着。」 理所当然她听见刚才他在外头对秋月说的那句恶劣的话。 什么不准她死,明明就是还想继续折磨她,直到让她生不如死、遍体鳞伤为 止。 「这又是为什么?这一整天下来爷来看过你不少回,我看得出来他挺关心你 的。」秋月不解地说。 「关心?」札答怜苦笑了声,「他只关心自己,担心自己会少了报复的对象。」 「你说什么?」秋月听得一头雾水。 「没……没什么。」札答怜赶紧摇摇头。 她真不该把自己和赵清那段复杂的恩怨给说露了嘴,若让秋月知道了又如何? 只不过徒增她的忧心而已。 来到这里那么久,她唯有交上秋月这个朋友,心底清楚明白她是真心待她。 她很在意秋月这个朋友,只希望秋月那颗单纯的心别因为自己的苦而变得复杂了。 「小怜,你是不是和爷之间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秋月虽然向来大而化之,但是札答怜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诡谲,让她不怀疑 都难哪! 「没……没什么,可能我饿坏了,所以开始胡言乱语。」札答怜尴尬的笑容 将心中愁苦轻轻带过。 「饿了?!」秋月猛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自己端了鸡汤来, 凉了就不好喝了,你快喝了吧。」说着她赶紧到桌边将鸡汤端了过来。 「谢谢你,秋月,你对我真好。」札答怜接过后喝了一口,「真好喝。」 「这可是爷儿特地命我熬的,毕竟燕窝这种东西不是咱们下人吃得起的,可 见他很关心你。况且你睡的这间房还爷的呢,他都愿意把庆让给你睡了,表示委 重视你呀!」秋月有丝羡慕。 「是吗?」赵清明明恨死她了,怎可能关心她?何况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以 各种方式凌迟她、羞辱她,就连光天化日下在外头的花圃里他也可以对她轻薄… … 他只是不想让她死,否则他就少了个复仇的对象了。 「其实这是我的感觉,你就别想太多了。对了,我厨房里还煮着粥,得赶紧 拿来让你吃了。」秋月突地站起。 「不用,别把我当猪养。」苦笑。 「瞧你瘦的,离猪还远哩,我得慢慢将你养胖才行。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去 就来。」秋月开她玩笑,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札答怜看着秋月渐远的身影,心中陡升一丝怅然…… 再见了秋月,想来她也该离开了,虽然离开这儿她不知何去何从,但留在这 儿她只会更加堕落而已。 她爱上了赵清,也将心留给了他,但他却是个极危险的男人,更不会回报她 需要的爱,与其留下心伤、受他折磨,不如离开。 天涯之大,应有她容身之处吧! 艰困地爬起身,她走出屋外,这才发现处处守务森严,并不是她想走便走得 掉的,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当儿,端木煜正好经过,恰好见她在踱着步,一副焦躁的 模样! 「小怜,你怎么站在这儿?听说你病了,应该在床上躺着吧。」他步向她, 仍是一副恣意潇洒的姿态。 「我……我……」她突然灵光一现,「端木世子,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她怯柔地试问。「你说。」 「帮……帮我离开这儿。」她低垂脸蛋,不知道他到底愿不愿意帮她这个忙。 「你想离开?」端木煜淡淡一笑,端详着她堪怜的面容。 她凄迷地点点头,「我想这对您而言并不困难,就看大世愿不愿意帮我这个 忙了。」 「你不后悔?」他盯着问着。 札答怜愕了下。她后悔吗?应该是她没有余地后悔,天天看着自己心爱的男 人满怀恨意地对侍自己,那种椎心刺痛已不是单单一个痛不欲生可形容了。 「我只能说这是我唯一的一条路。」她淡漠地说。 他扬高一道眉,「我想这不是你唯一的一条路。放你走了我担心清会剥了我 的皮,不如这样,我驭马车载你出去走走,也许散散心你会好过些。」 「可……」她要的不是散心,而是彻底的消失。 「别激动,听我的劝。那走吧!」 端木煜毫不迟疑地带领着她步出王府,上了一辆马车,载着她出游。 札答怜坐在马车内,怎么也没有散心的快意。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忐忑不安的情绪浅浅缓缓地在心底滋生…… *************** 「清王爷,不好了!小怜不见了!」 端着粥回房,却不见札答怜的秋月,立即紧张地至书房求见赵清。 「你说什么?」赵清眯起眸子瞪着她,「我不是要你好好照顾她,怎会把人 给看丢了?」 「奴婢……奴婢是想小怜也饿了,去厨房为她端碗热粥,哪知前前后后不过 半柱香的时间,她就不见……」她嗫嚅道来。 赵清疾步走出书房,查问了看守大门的侍卫,才明白原来是端木煜寻家伙把 人给带走了。 煜这么做是为什么?突然他脑中响起端木煜曾说过的话―― 我还是觉得她挺有趣,长得如梅般清新,改天我买套新衣送她,保证让人惊 艳,……清,你愿意放人吗? 该死的! 「准备快马,我要出府。」他立即下令。 当赵清跃上快骊,想也不想地就日山直奔,他知道端木煜每回来中原定会上 日山的狩猎屋上住数日,因为他喜欢日山出的美景。 这回,他定是带她去那儿,打算两人共度美丽晨昏! 孰料半路上竟刮下倾盆大雨,整个山径因天雨路滑,好几次他几乎把持不住 僵绳而坠谷。这雨势来得疾骤又狂烈,仿佛天摇地动,让人看不清楚来路,他战 战兢兢地前行,好不容易捱到雨停,才发现唯一通往狩猎屋的山路已遭山崩坍方 所阴绝! 赵清淋得一身湿,泥泞也溅脏了他的金缎袍,他眯着眼看着这山迁移的恶劣 情况,顿时心口漏跳了一拍,疑惑着端木煜与杨答怜目前的处境。 情急之下,他舍弃了马,翻越过坍方,几度困难又危机重重的攀爬后,终于 翻过危险地带,却也让他惊见了倒在一旁的马车! 马车上镶着清王府标志,这分明就是端木煜与札答怜共乘的马车。他连忙上 前翻开车帘,里头竟无半个人影,难道他们已进了狩猎屋? 赵清立即快速步向三里外的狩猎屋,由窗口他看见札答怜正为端木煜包扎伤 口,那脸上的笑容是这般羞赦、柔怯。 她曾几何时为他露出这种笑脸了? 「砰!」赵清怒意勃发地踢门而入。 端木煜一见是他,居然扯唇诡异的笑了,「怎么?火气还真大。」 札答怜低着头,颤着手,一直不敢对视赵清的眼。 「你为何一声不响的把她带走?」赵清靠在门边,眯着眼看自己的好友。 「一声不响吗?我记得那些侍卫都看见了。」端木煜低笑两声,札答怜看着 说:「小怜心情不好,我不过带她出来散散心,哪知道会遇上这见鬼的大雨。」 「是……是我不好,害了您。」 当时因突地发生山崩,马车来不及闪躲,端木煜立即施展轻功抱着札答怜逃 开,手臂却不慎被碎石所击伤。 「哪儿的话,能为佳人受伤,是我的荣幸。」端木煜看着脸色已发青的赵清, 笑得颇富玄机。 赵清从容不迫地走向他们,「煜,我收回我的话。她,我不能让给你。」 「哦?」端木煜慢调斯理地漾出一抹诡笑,「那就还你吧。」 「谢了。」赵清看向躲 在端木煜身后的札答怜,「跟我回去。」 「我不――」她好不容易才脱离王府,脱离他的箝制,她不想回去……不想 回去再做他的禁脔。 于是她求救地看向端木煜,希望他能替她解围。 「跟清回去吧!」端木煜嗓音低柔地鼓励着她。 「可……」 「没有可不可,他已经不要你了。」赵清冷沉暴戾的直盯她那张泛白的脸蛋。 「清,你此话差矣,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她本就属于你。」端木煜忽 而站起,走出木屋。 「马车已毁,你去哪?」赵清喊住他。 「以天地为屏障,去哪儿都行。」他已打算就此浪迹中原,除非到合该属于 他的女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他这般坚决的神情,赵清不再多言,只在端木煜临走时说了句,「我会尽 力为你挡下广怀王派来的那些骅户的追踪法眼。」 「谢了。」他潇洒一笑,随轻风起步。 「大世子……」 「别喊了,他已走远。你配不上他,何苦穷追不舍?」他利眸一闪,狂野的 五官扬起一道冷冽的笑弧。 「我不是!」面对他酷冷的眼,她颈后寒毛不禁竖了起来。 「别装了。」他邪睨冷笑。笑得极其轻蔑,「你还真有眼光,看上我的挚交 好友,想借由他逃开我是吗?甭想!」 赵清极力将鼓动的心绪慢慢沉淀,仿佛正在滋养心底最后一股复仇的力量。 「你误会我了,」她骇然地看着他,那挺拔的身形在她面前形成一道挥不去 的战栗阴影。 「是吗?那么和我回去吧。」赵清刻意放柔声调。 「不――」札答怜敏感地发觉他不怒反笑的模样更令人心慌。 「这是山上,你不随我回去,可知半夜会有什么出现?」赵清扬眉扩深笑痕, 嘴角更是噙着让她胆怯的深沉。 「我……」有野兽吗?天―― 「走吧!你的身子还需要静养,不宜在外逗留太久。」在她怔忡思虑之际, 他已握住她的柔荑带出木屋。 当两人回到王府,赵清立刻将札答怜臂弯的包袱抽了过来,随地一掷。 「包袱还我!」她跑过去打算拾起,却被赵清箝住细腕,猛地一甩上暖床上! 「啊――好痛!」她的胳膊险些脱臼。 「你自作自受。」他将门上了闩,衔着抹诡肆的笑意徐步走近她。 她尽可能往床内蠕动,结结巴巴、语不成句,「爷,您……您别过来,小怜 知道……」 「在你心目中,我还是你的爷吗?」 赵清坐进床内,猛地抓住她的肩膊,阴柔的语调和手上残虐的力道产生一股 不协调的惊悚氛围。 她咬着牙,不敢哼声。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死,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双宿双飞,更甚者,你父亲 造的孽也可轻松的一笔勾消?」 他冷悍的面孔、宝石般的黑瞳,紧逼向她,那手上的力道让她以为自己就要 断气了! 「我没……」她哽着声道。 「既然那么不知安分,我就看看你是如何施展勾引把戏。」他随之挑起眉下 令,「把衣服脱了。」 「什么?」她揪着心口。 「本来你在木屋不是就打算在端木煜面前宽衣解带?现在只是对象改变了而 已,快呀!」一种傲的意态强而有力的从他身上散发出,句句螫了、伤了她的心 肺,心也仿佛一截截沉入冰海。 她瞠目无语、双眉紧蹙,震愕他为何会说出这种残忍的话。 「胡说八道――」 她想翻身坐起,他却一把压缚住她,露出诡异难测的笑容,「别逞能,如果 你不听话,我就即刻发兵攻打匈奴,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你好霸道!」她又一次感到灵魂被扯碎的痛苦。 「我就是霸道!你脱是不脱?」赵清略抬起身躯,一双深邃难测的利眸盯住 她不放。 札答怜悲鸣出声,只好伸手解着自己的衣襟,眸光怔茫无助地望着他,颤抖 的手指久久解不开绣扣。 「动作快点!」他眸底掠过一抹冷光。 她闭上眼,每解开一颗扣子,泪便滑落一滴,直到短衫褪落,露出里头的白 色亵衣。 赵清的脸庞勾勒出一抹阴郁的笑痕,「瞧你委屈的,还是我来吧。」 跟着他剥开亵衣,一手探进她肚兜内狎玩起她诱人的腴白妖乳,感受紧握在 手心中的滑腻软热。 「你这儿真软,总让我爱不释手。」他邪气的冷笑着。 札答怜双手紧置于身侧,为了匈奴那群同胞手足,她只能强忍被凌辱的滋味, 任他轻薄。 接着他咬住肚兜的边缝,猛地一扯,那桃红色的小布块便落在一侧,衬上她 那腴白的肌肤,更是诱惑人。 「唔……」她脸上血色渐渐褪去,受辱的泪水也急涌而上。 赵清没有理会她的哭泣,大手反而紧紧握住她那软热的酥胸,掂了掂它落在 手心的重量。「补了你一顿,它好像更浑圆饱满了。」 「别……别这样……」她嘤咛了声,高耸的娇乳被他挤捏得又胀又红,令难 以喘息,气力也一点一滴被他抽走。 他邪谑一笑,唇形勾起一抹放肆的弧度,「又不是第一次,不会那么敏感吧?」 修长的指头揉转着她乳顶上绽放蓓蕾,使她全身掠过一抹无法抑制的战栗与 欢快。 她大口喘着气,仿佛缺氧般晕眩迷离,「不……不要了……」 「这样就够了?如果我还想吃你的奶呢?」 赵清衬着邪肆荡笑,从她白玉的颈项一直琢上她腴的酥胸,随即含住那翘挺 的乳蕾,狂肆吸吮、啮咬着。 「不……为什么这么待我……」她粉嫩的小脸上垂下两串晶莹的泪珠儿,着 实受不了他这般的谑言浪语。 「怎么哭了,嫌我做得不够好?」赵清神色一转,笑得玩世不恭。 瞬间他已撩起她的长裙,狂肆的指头直接邪恶地轻指过她柔软白皙的双腿, 来到她的欲望中心。 「呃――」札答怜身子一紧,急于合拢双腿。 「你就会抗拒我、忤逆我?我说过,除非我愿意放手,你这辈子都得在我的 亵玩中为你父亲偿债。」他的语气突变冷酷,更不留情地把玩她坦露浑圆的雪白 胸脯,一手恶意板开她紧闭的玉腿,对她的羞辱更是狠上加狠! 「呃――」 双乳上的疼痛蓦然加深她心底的恐惧,札答怜心颤于他此刻的无情与冷酷, 直想找机会逃开。 「痛吗?」他冷冷嗤笑,魔似的手迅速将她的亵裤给褪下。 「不要――」她思及了在花圃里被他凌辱的一幕,那种羞耻的感觉使她的心 脉几乎折断,好似她是个没有自我的花娘! 赵清只是撇撇嘴角,粗鲁地拉开她的双腿,让她隐密的私处毫无保留的暴露 在他面前。 「别――」他为什么要这么看她?简直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别看……走 开……」她的一双玉腿挥舞着,仍敌不过他狂妄的力道。对他而言,她的抗拒只 要猫儿搔痒。 「你再叫,不要你族人的命了吗?」他威胁着,强而有力地撑开她不安分的 大腿,粗糙的手指已探向她跨间的幽穴,淫恶的拨弄着。 「啊呀――」她难过地拱起身,跨下的蜜唇因紧张而不停收缩,浑身散发出 红晕的光圈。 他却更加狂佞的戳进她抽搐的花径,放浪的紧拽慢转。 她频频抽抖身子,蜷缩成一个僵硬的弧度,亟欲逃开他残暴又狂佞的邪恶手 指。 「你就是不听劝?非得要我拿出恶劣的招式对你?」 他霍然一手抓住她一只细踝,使劲地往两侧一拉,让她私处的花蕊毫无遮掩 地敞露出来。 「瞧你那儿抖成这样!是在欢迎我吗?」他嗤冷怪笑。 她别开脸,紧咬着下唇,那受尽屈辱的泪,自眼角滴落滑入枕中。 赵清用两膝压制她双腿,空出的手深戳进她紧窒的花心,搅动了里头孱孱的 蜜汁,狎玩那阵阵淫水的声音。 他戏谑地狂笑,不屑的目光紧盯住那微颤的花心,湿漉漉的花唇。「你太热 情了,真是个小荡娃。」说着,他霸气的手指又再一次强势顶入,拇指揉捻着前 端敏感的花苞。 「嗯……」 札答怜的喉咙发出急喘声,更加深了她的无助。 赵清嗤冷地撇撇嘴,低沉的奸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带着欲望的节奏。「别急, 等待的果实会更甜美。」 他不停揉转着她欲望的核心,大手霸气地在她的私处坞掏弄、旋转,以炙人 的情焰成功地把她推到情欲的巅峰。 「啊――」她浑身僵硬,娇喘吟哦的声音听来是如此难耐、无比饥渴。 赵清嘴角的笑容只能用诡魅来形容,手上的动作倏而加快,看着她不停发出 战栗,他笑得更加狂放邪荡。 「清――」一股热浪直逼着她,札答怜情不自禁地扭动身躯,理智与自尊已 濒临崩溃。 「想不想这样?」他的唇也没闲下来,紧紧舔着她敏感的耳窝。 她身子一紧,抽搐了下。 「哈……真有意思。」 他的舌窜进她的耳穴内,手指也随着那个动作抽进又拽出,将她带向高潮的 边际…… 「啊――」 又是一声呐喊,仿佛有一个狂焰绕成的漩涡等着吞噬她,她更急着往那漩涡 里跳,浑身涨满了愉悦。 「喜欢这样是吗?」她看着她兴奋的表情,手指依然残佞地在她体内抽拔, 一手撑开她下肢,好让她那早已湿透的蜜穴战栗在他眼前。 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那肿胀的花蕊中像个采蜜的蜂儿不停啄着,赵清的眼中 便泛滥起猩红火焰,小腹更是有一股闷疼。 他盯着她那肿胀的私处,一手急着褪下自己的裤头,瞬间露出雄伟茁壮的男 性象徵。 札答怜一看见它,便想起了第一次那种撕裂的疼,吓得拼命往后挪动身子, 以逃开他的侵犯。 「刚才你还挺乖的,这回怎么又开始忤逆我了?」 赵清露出阴险的笑痕,将她两腿举高,一个冲刺便贯穿那朵妖艳红花心深处。 「啊――」札答怜的下体痉挛阵阵,体内有股气排拒着他的进入,却也发现 似乎已没有她所想像的疼痛。 「你夹得我真紧。」他肆笑。 「不……不要动……」她急喘不休。 「我可不依。」说着,他已抬高她的玉臀,剽悍狂浪地攻占她体内,两具赤 裸的身躯紧紧交缠在一块儿。 随着他愈来愈孟注的冲刺,札答怜的下体已开始不受控制的收缩、抽搐,柔 弱的身子剧烈打着颤。 赵清看着她媚眼如丝的陶醉样,柔声低问,「现在呢?是不是舒服得不得了?」 他探指至两人交媾的连接点,掰开她紧缩的阴蒂儿,腰杆快速挺进又后撤, 一次次填满她。 「啊――」札答怜呻吟着,两颊火红,终于在他不停不歇的狂肆抽插下激起 体内一道 道狂焰火苗,烧灼全身。 突如其来的高潮快意就这么席卷着他俩,共赴爱的天堂! 第七章 「累吗?」赵清抱着札答怜,热唇贴着她颊边问道,大手仍离不开她软滑的 胸脯。 「不――」她想推开他的魔掌。 「哦,不累?那咱们再来一回。」他挑眉嗤笑,倏地翻起身掀开她掩身的被 褥,看着她汗湿狐媚的身段。 「别……别再来了――」她惊吓得直往床内蠕动,想起自己好几回都将身子 无由地给了他,她直觉身子已不干净,是个龌龊的女人。 「你还是那么怕我?」他眯起眼,微晒。 「不是!是……是奴婢已非清白之身,配不上爷儿。」她别过脸,怯柔憨直 地说道。 「已非清白之身?」 「奴婢的身子已不干净了,还请爷儿放过我。」她心碎低喃,想起自己今后 的处境,心脉便一阵痛楚。 「你把身子献给我就是不干净?那你当我是什么?污染你的毒物?」赵清也 火大了,气得扳过她避的身躯。 这女人说话是什么话?是指桑骂槐吗? 「小怜不是这个意思。」她怯生生地说,肩上的疼让她不自觉地蹙紧秀眉, 眼中打转着泪花。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说!」赵清眸光激射,口气饱含着不容置 疑的坚决。 「我……我只是个下人,清王爷又何苦勉强我?一切错误就到此为止吧。」 她丽颜一垂,泪水不争气地滴落。 她已无法再承受他狂妄的对待,那种既亲热又残暴的掠夺令她心惊,尤其是 他那粗大在她下体抽动的异样感觉总让她以为自己是个浮荡的女人,竟……竟然 会期待、兴奋。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会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错误?错误的人是你父亲,而你只是他的替死鬼。」赵清更进一步欺近她, 「你一直以为是我强迫了你?好,等会儿我要你亲口恳求我要了你!」他轻率地 掐住她纤小的下巴,挑起她满是痛苦的小脸。 「您是又要……啊!不要了――」她莫名一惊,试着推开他。 赵清笑容晕开,恶意地挪动身子,结实剽悍的身躯压缚住她。 看着他逼迫的魁捂身形,札答怜瞠大眸子,泪水不由自主的自眼角滑下。 「你真是团火,不论要你几回,总觉得不够。」他眼神闪烁炽热的火焰,蛮 横地堵住她的唇,巨掌直接复上她坦露的玉峰。 「啊――」她在他口中呐喊出声。 「叫啊!再叫大声点儿,让我知道你有多欢愉。」 他嘶声狎笑,手掌捧起椒乳,享受绝顶的丝般触觉。 「不……放开我,爷儿。」她倒抽了口气。 「你的嗓音真是甜美得紧,必定可啬咱们床第间的快感。」他别开嘴,嗓音 带了抹无情的冷意。 她立即咬住唇,不再嘤咛出那令人遐思的声音。 「怎么不叫了?想通了是不是?」他炯然的眸子闪现一丝兴味,那带着魔意 的笑脸是如此慑人! 「嗯……」她只顾着摇头。 「乖一点的话,我会给你不一样的感受。」他眯起眼,目光变得浓浊,倏地 嘟住樱桃红的乳尖,撩人似地舔吮,轻旋诱惑…… 「别――」她浑身酥软,语音一吐出才知是如此的诱媚入骨。 「你好敏感啊!」 望着她香汗淋漓的娇胴,他更加放肆地在她双乳间游走,手指来到她私密的 禁地,玩弄着花唇…… 「啊……」他肆无忌惮地侵略让她心惊,突地挥动起四肢。 他邪挑右眉,眼儿狂肆的牢牢盯住他曾一亲芳泽的粉嫩幽穴,「瞧它胀的… …委难过是吧?」 「求你不要……」强烈的羞辱撕扯着她的身心。 「别急,我还没品尝饭后甜点呢。」 狂风暴雨顿时来袭,他如邪魔般的野浪之吻再度火辣辣地吮住她的玉乳,修 长的手指徘徊在幽谷,拨弄那层层花瓣。 「啊――」她心口火热难舍难抑。 赵清更猖狂地揉弄她,先是轻触,等她完全准备好了,蜜巢也逸出香滑汁液, 便加重爱抚的力道。「舒服吗?」 「不――」她出声想抗议,喉头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的吻顺势往下滑,细细观赏她每一丝的变化,指头拨开妖艳的花蕊,突地 长驱直入,直捣花心! 「啊呀……」札答怜腹部一阵紧缩,已是欲火狂烂。 「我要吃你罗!」 他狂妄的笑容更加放肆,突地俯下头,以舌尖舔吮那每一片湿漉漉的花辫皱 摺,随着指头的戳动,已让她陷入水深火热中! 「住手……停――」 她完全失控了,双手紧握在身侧,小脸羞得酡红。 老天,他怎么能吃她那儿? 「快求我要你呀!丫头。」他嗤道冷笑,狂佞的脸上带着得意,随即拨开花 心将长舌贯入她紧窒的甬通中。 「啊――」她羞愧得流下了眼泪,只恨自己根本使不出劲儿推开他。 「你还真不是普通倔强。」 赵清舌尖灵巧地在那穴壁上舔吻着她每一次敏感点,持续地挑勾旋弄。 「呃……」札答怜再也抵抗不了,花苞急促收缩抽搐,那股发自私处的炽热 感比方才更令她害怕! 「很痛苦,有种达不到顶端的遗憾是吧?」 那水媚扭动娇胴的姿态刺激得赵清双眸焚戏,两指掰开她那火红的花唇,以 一种更孟浪狂肆的力道吸吮里头泉涌而出的蜜津。 「好甜……」他发出惊叹。 「清――啊――」她娇喘连道,指甲已陷进他粗犷的厚肩。 「叫啊!尽管发浪,我爱听极了。」 他亢奋地高举她的两条白腴玉腿,猛地掰开,火肆的眼直瞅着娇艳透顶的花 门。 瞬低下头,他改以蜻蜓点水的方式在那花唇上撩逗,激发她体内最深、最激 昂的快感。 「清……」札答怜痛苦地在欲海中浮沉,下意识想要更多。 但只要一想起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个报复的筹码,她便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喊 出让她无颜的娇吟。 赵清邪魅低笑,舌尖再次一挺,饮啜着她的香甜,看着花瓣隐隐战栗,抖下 更多的暖流。「你浑身都烫,受不了了?」 她双眼氤氲,就在弃械投降边际,他突地含住她前端的小核,不断吸吮,舌 尖经经轻兜转弹戏―― 「啊……我要你……清,我要――」她忘怀尖叫,再也无法控制地抬高臀, 索求他的给予。 「要了?」他俊挺的五官燃着欲火,手指燃着她的小珠儿。 「要……」她热汗涔涔。 「要谁?」赵清肆笑,手指爱抚着她的敏感带。 「要你……我爱赵清!」她迷乱的将深埋在心中的秘密喊出,身子如被火般 肆虐,她乱了理智。 「好,如你所愿。」赵清迅速将自己的昂藏对准她柔嫩的花门入口一挺! 「啊――」才歇的欢愉又猛然飞起。 他感受到她的花穴一阵痉变,天真地吮住他的阳刚,于是再也无法自持地加 速在她白嫩嫩的股间抽刺。 跟着他抱起她,放纵她坐在他腿上驰骋,直到她到达巅峰,身子一抖地瘫软 在他怀里…… 赵清亲吻她的小嘴,带着以往不会有过的怜惜,「你那儿一定委痛吧?」 「嗯……」她憨柔的小脸乍红。 「来,我舔舔就好。」说着他在她来不及拒绝的当口已捧起她的臀,细细吻 吮着那两片肿胀的花瓣。 「嗯……」她两颊倏然臊红。 「我刚才粗鲁了些,得上些药。」他着上衣物下床,为她拿了罐凉膏,取出 一点稠状黏涂抹在她的唇蕊上。 札答怜呼吸一急,温暖的湿穴一个抽动又吸住他上药的指头。 「别那么敏感。好些没?」他眉眼绽出一抹浅笑。 「好……好多了………」她赶紧披上外衫,避开他仍缠绕在她身上的目光。 赵清微晒,将凉膏置于案上时,眼角余光突地看见方才被他丢弃在一角的包 袱中掉出一轴画卷。 「这是?」他走过去拿起它,拉开一瞧顿时蹙紧眉。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娘的。」她垂着小脸说。 「胡说!这怎会是出自你父亲之手!」赵清立即驳斥她的话。 「我……」札答怜这才想起赵清根本不知她尚有段为人所不知的身世。「其 实我非匈奴人,在蒙古的父亲只是我的养父。」她幽幽说来,眼神变得迷杂。来 到中原找生父已数月,却一点儿进展也没有,人海茫茫,她是该放弃了吗? 赵清呼吸一窒,看着书上他再熟悉不过的笔墨,上头栩栩如生的跃池金鲤、 落纸如飞的提引,及附加那首情韵并茂、软唾成珠的文采,简直就和那人一模一 样。 尤其是落款的那两个字――殷阜。 这不也是那人私下所用的「字」吗? 「你说什么?」他目光仍凝住在那画卷上,沉着声问。 「我娘告诉我,十七年前从中原来了位汉人男子,他与她共同生活了一阵子, 原以为他便是她这辈子的良人,哪知道有一天突然来个人将他给带走了,就这么 没再回来。」札答怜轻轻叹口气,「后来我娘才知道她怀了我,无计可施下才嫁 给我爹,也就是札答哈克。」她偷觑了他一眼,「他明知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却侍我如已出,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是你说的那种人!」 「够了!」 赵清猛地阻绝她的话,他现在烦的不是这件! 她住了口,愕然地看着他,泪水又溢出眼角。 「不准哭!」他倏然掐住她的下颚,「这东西我要带走。」 札答怜慌了,「不……不行,那是我娘――」 「放心,我不过是借个几天,以后自会还你」她根本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 怒气冲天地拿着它离开了。 赵清离去的神情是这么紧绷、严肃,难道他看出那幅画有何端倪,或者已知 她父亲是谁了? 若真是如此,他为何不说,又为何表现得这般急促。 她不明白,当真不懂他…… *************** 「清王爷,皇上这歇着,您不能闯进去啊。」 天方亮,赵清巳等不及的来到皇上寝宫,却在宫门外被贵公公给阻拦下来。 「我有要事,非得见父皇一面!」他压根儿是一刻也等不住了,如果这一切 全属实,那他岂不与札答怜是…… 「可是清王爷,小的奉命留守,你这一闯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是十个 脑袋也不够砍哪!」贵公公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入。 「你――」赵清气得浑身发颤,「你若不肯替我转达,现在我就砍下你的脑 袋 。」 「清王爷饶命,千万不要啊!」贵公公立即跪下,「奴才这颗脑袋不值钱, 只怕会弄脏您的手,清王爷饶了奴才吧!」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那就领死吧。」 「住手!」 就在赵清举起右手掌的同时,宫门突被推开,皇上正锁着眉站在门口。 「父皇,儿臣向您请安。」赵清跪下。 「大清早的,你究竟有什么急事?就连小贵子的命都不肯放过?」 皇上转身折返门内,赵清尾随跟上。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非得一大早亲见朕不成?」皇上坐下来,睡意尚未 消逸,显得不耐地问。 赵清不语,仅是由腰间抽出画卷呈给他。 皇上接过手,顿觉这画轴眼熟得紧,半晌竟急促的将它打开! 当画中熟悉的景与诗词、笔迹纳入眼底的刹那,他竟缓缓淌下了老泪…… 十七前了………他从没想过十七年后还能再见着它! 以往的记忆顿时像破了闸般涌出,他思及的蒙古大草原,那可爱的人儿在他 眼前飞舞奔跃的情景…… 只可惜十七年后他老了,那她呢?是否也白鬓华发了? 「告诉朕,这是打哪儿来的?」他哑着声问,手指抚着上头的字迹。 赵清顿了会儿,打算暂时隐瞒下来,「它是儿臣于昨日出府时在路边巧遇一 位老者挂在街头贩卖,儿臣发现那应是父皇的墨迹,因而买下让您鉴定真伪。」 「那位老者呢?」皇上心急地问。 「儿臣打探的结果才知这画是他在路经蒙古时,一位妇人卖给他的。」赵清 观察着皇上的神色。 「苏儿……苏儿不可能卖了它的!」皇上激动地否决赵清的话,笃定地说: 「她是那么爱朕,一定会珍惜它,绝不会变卖它!」 「父皇,苏儿是谁?」赵清眯起狭眸探问。 「她……她……」说到这儿,皇上再也禁不住地老泪纵横,「她是朕十七年 前所遇见的女子,这幅画是我当时画来送她的,我们彼此相爱却因身分地位的不 同而不能在一起,不能带她带她回宫。侍朕登基后再去找她,才发现她早已搬离 原来的住处。」 赵清闭上眼,浑身隐隐战栗着,可想而知札答怜真是他的妹妹。 该死的妹妹!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件事?」赵清哑着嗓。 「这不过是朕年少时的一段风流史,哪好意思拿出来说呢,就连几位王妃娘 娘都不知情。」皇上暗自叹了口气,回忆往事就仿佛昨夜梦,一切似梦似幻,疑 假若真。只是那段情爱终究只成了一段深嵌在他心坎上的回忆,怎么也忘不了。 赵清静默了,他满脑子想的竟是自己居然与亲妹妹做出那种乱伦之事。 天!他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发觉已对她产生了一股不该有的情愫,难道天要毁他、 灭他不成? 「这幅画能送给朕吗?」皇上热着眼眶,犹坠入那记忆深渊中。 「既是父皇的亲笔画,理当献给您。」赵清皱着俊逸的眉,那眉宇宛似打了 好几个死结。 真相大白!他居然痛恨自己干嘛要发现那该死的画卷,如果他没有瞄见它, 如果他不知道札答怜是他的亲妹子,如果他不知道父皇的这段风流史该有多好? 如今,他还该恨她吗?恨她的那个养父?还能将她锁在身下,为复仇而不择 手段的掠夺她的娇嫩? 乱了,一切误解怎堪一个乱字了得! 「谢谢你,清儿。」 「儿臣告退。」 赵清无神空洞的眼瞥了皇上一眼,未再多置一词,请命退下。 自从札答怜被赵清追回后,秋月又回到她身边伺候她。 这回她可是将她看得紧,生怕她再一次溜出府,那清王爷可能再也不会饶过 她这条小命了。 「小怜,我跟你说好,你可不能再一声不响地跑了,得为我想想才行。」秋 月一边喂札答怜进食,一边在她耳朵旁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地三令五申。 她还好爷儿将小怜给找回来了,否则她还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札答怜身在外 院能靠什么维生啊。常有些好姑娘莫名其妙被带进勾栏院,不就是因为身分不明, 对方才更肆无忌惮下手。 所幸这一切恶运都还没发生在单纯的小怜身上。 「对不起,秋月,我不是故意的。」札答怜接过她手里的碗,撒娇道:「以 后我绝不会再一声不响地离开,如果我要走,我一定第一个就告诉你。」 「什么?!你还打算离开?」秋月拔高嗓门。 「嘘,你别喊得那么大声!」她连忙捂住她的嘴,还不时往门外瞟了瞟,就 担心被守门的侍卫给听着了。 不过说也奇怪,自从那天与赵清在他房里共度一夜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用再上工,在别人眼底也不再是下人,大伙都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小怜姑 娘」,这让她非常不能适应。 「拜托,爷儿都收你入了房,你还提走这个字,不要命了吗?」秋月真 想骂她不识好歹。 「收我入房?没……没这回事!」她立刻否认,毕竟入房这两个字关系重大, 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况且赵清连一个字也没向她提过啊。 「你真傻,爷儿向记事公公说及你已陪过他两夜的事,就表示他有那个心。」 「什么?他……他怎可以告诉别人……」天,她立即躲进被窝里,羞涩得小 脸烧红。 「你真傻!记事公公可不是其他人,你与清王爷相好,倘若有了身孕也有依 据。听说皇上就快立爷为东宫太子,将来的子嗣也就是龙子,这当然马虎不得。」 秋月喳呼地又说:「早在你进王府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咱们爷儿定是看上了你, 如今真是老天有眼,你也一步登天了!」 札答怜瞬红了娇腮,懵懂地问,「什么是东宫太子啊?」 「就是未来的皇上嘛!」秋月率直地说。 「什么?!」札答怜手一松,尚冒烟的粥淋得一身,「啊……好烫!」 「你小心点儿啊!」秋月急着替她将身上的粥汁擦拭干净。「怎么了?难道 我说错什么?」 「秋月,你是说……爷以后将是九五之尊?」她表情堪涩,原本翻红的粉颊 慢慢转得苍冷。 「是啊!你少说也是位娘娘。」 「这……」秋月终于懂了她的忧色是因何而来。「你别计较嘛,能嫁给皇上 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想开点儿就行。」 札答怜扯开一抹笑,点点头,「我懂。」 她是懂,懂得自己迟早会离开赵清,毕竟他一直误会是她爹害死他娘,又怎 会立她为妃?立了妃又如何?她能甘心被锁在后宫中吗? 「那就好。」秋月放了心。「不过说也奇怪,爷儿这几天不知怎么的……」 「爷儿他怎么了?」札答怜紧张问道。 「成天喝个烂醉,难道你没发现这里是爷儿的房,这些日子他都没回来过夜?」 「我想他或许在莫去姑娘那儿。」 已数天没瞧见赵清,札答怜早已有心理准备,他定是已厌了她,不会再回来 了。但为何他不将她遣到别处,留在这儿岂不占了他的地方? 「才没呢,爷已好几日没去她那儿了,昨儿个她还打算来找你理论,全被外 头侍卫给挡下。」一提到这儿,秋月便开心不已。想起昨天莫云姑娘败兴而回的 气愤样,她便洋洋得意。「我看啊,她已经过气了,不再吸引爷儿了。」 这番话却起札答怜的伤心,她以淡得几近无声的音量说道:「一个女人对一 个男人的新鲜感究竟能维持多久?」 「啊?」秋月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她逼回欲淌下的泪,佯装没事。 「哦,告诉你,厨房今天……」 秋月笑了笑,立刻打开话匣子,将今儿个在厨房听来的笑话重说了遍给札答 怜听,而后者只是扯动嘴角,笑意却不连心底…… 她满心想念着赵清,为他愁、为他恼,而他人呢? 可知在他满是牡丹、茉莉的花园内藏着一株偷偷暗恋、喜欢着他的小雏菊? 他会为她停驻片刻吗? 第八章 翌日一早,赵清又醉醺醺地回到王府。 他刻意绕着远路,避开直达他寝房的小径,转往后面玉赋斋,却没料到会在 半路上遇到等他已久的札答怜。 「你终于回来了。」她垂着脸轻声说。 赵清只是冷睇着她,不语。 见他没有回应,她顿觉无措地双手绞扭着衣摆,「我……」 「你窨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赵清睁着一双泛着血丝的醉眼,目光冷峻 得不带一丝温度。 「你又喝醉了?」她怯怯地问,眸底净是对他的关切。 想不到他却忽而狂笑,眼底被愤怒的火焰给填满,「你管我喝醉了没?滚开!」 札答怜呼吸一窒,一股抑制不住的悲伤令她眼泪盈眶。 瞧他现在看她的目光是这么的不耐和鄙夷,仿佛自己对他而言是这么的碍眼、 厌恶,尤其是他那一道道如得剑般的眼神直射进她胸坎,热腾腾的心也霎时转为 冰冷,有如结了冰。 「我……我只是关心你……」她极力想将心底不该有的感情压抑下来,却仍 将他所不要的关怀说了出来。 「我不要你的关心,你是什么东西?配关心我!」 赵不表一张深刻冷峻的面容凝起狠戾的线条,那森然的诡辩模样让札答怜明 显感觉他与以往的不同。 「你有心事吗?」她轻声细问。 「心事?!」他堆然狂笑,脸庞微微抽搐,「我身为清王爷,日子过得惬意 又自在,想娶哪个女人会得不到手,怎会有心事?」 他的话刺激了她,娇容上只剩一抹苍白,「是……是我多事了。」 札答怜揪着心,好怕自己又在他面前滴下他最不屑的泪水,于是连一步也不 敢留地转身欲走。 「等等。」他神色阴沉地坐在小径旁的大石上看着她。 她定住脚步,吸了吸鼻,「还有事吗?」 「怎么,生气了?不过念你几句,就对我摆了张臭脸?」他嘴角噙着抹笑, 语气充满着讥诮与无情。 「你知道我没有!」她摇头否认,略微提高音量。 为何……为何自己好不容易筑构起来的冷静,总是那么容易被他的三言两语 给机垮呢? 「既然没有就过来啊!」他指着对面的大石,「坐。」 札答怜静默了会儿,这才缓步地走过去坐下,低垂着脑袋等待他开口。 「你特地在这里等我?」他脸色尚带着醉意,目光慵懒地搜寻着眼前粉嫩细 致的小脸。 「我……我等了你好久……」她羞怯地别开脸,不敢望向他那对充满魁力的 目光。 每每被他那样的眼神一瞄,就教她心慌不已。 赵清眯起眼,眸子变得浓浊,「想我?」 札答怜一愣,发觉这样的他好深沉叠带着霸气。却少了以往的流气轻佻。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想回去住仆人房,休息那么多天,我是该上工 了。」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自己如何思念着他,但这些相思之语一遇上他的冷漠就 现也说不出口了。 明知他是长在树上人人垂涎的果实,而她只是坠落地面的枯叶,永远不会有 次交集,可她却救不回自己的心。 他犀利地眼盯着她劣的演技,俊薄地唇立刻勾起魅惑十足的角度。「你等了 我许久,就只为了说这件事?」 「这是最主要的一件事。」她立即不自在的补充。 「我想听听其次的。」赵清以迷悯荡漾的眼波瞟着她。 札答怜尴尬地看着他,被他那陡变的温柔所惊。为何他总是如此变,时而无 情、时而温柔,让她应付不来? 「我……我中介想请你以后少喝点酒,可以吗?」 「为什么?」他冷然一笑,目光炯然。 「喝酒伤身,我是怕你的身子会招架不住。我听秋月说这些日子你几乎夜夜 不省人事蝗回来,所以……」 「不省人事?你看我这样子像不省人事吗?」他走近她,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直盯着她,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强势的气息下。 「可能是我多心了,对不起,打拢了你。」她双手揪在心坎,仰望他的眼眸 盈盈如秋水。 她的关心是太多余了吗?为何他的眼神出鬼没如此不耐?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奴婢,当真不该对他付出什么关心,她的关心只会亵渎 了他的身份而已。 再看他一眼,他仍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无意让她走,也无意让她留下。 「我让你走了吗?」他的嗓音冰冷,重新将她压回大石上。「记得那天你赤 裸裸的在我身下毫不犹的对我说你爱我,那么罗现在想问你,那份我还存不存在? 赵清噙着笑,两手揿在札答怜纤细的肩上,倾身对住她满含仓皇的眼。 她倒抽了口气,有些无措。 「说!我要听真话。」他冷郁谚的眼闪了一下。 她艰涩地吞了下唾沫,震摄于他那又充满致命焦灼的眼瞳 .「我知道我不配 暧上你……」 「废话!」他箝在她肩头的手指突然用力,紧掐住她的肩窝。「说,到底爱 不爱?」 她疼得皱眉,泪水已溢出了眼眶,「我……我当然爱你……」 他冷笑了声,霍然松开手,冷不防地撂下话,「我劝你千万别爱上我,凭你 的出生,压根儿配不上我!」 他忍着痛说出难听话,既知他俩之间存有血缘关系,他又怎么能再对她想入 非非呢?偏偏几次共赴乌山让他对她上了瘾,每每一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柔弱样, 便八不得将她揽进怀里狂吻,无止尽地要她个够! 但些刻他没办法……当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