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轻吻起她那端庄的面颊将翻卷起来的被角小心奕奕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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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过程中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李军低头看了看 腕上的手表轻声嘀咕道: “哦,到点啦,我该值夜班去啦!” “行啦,行啦,……”晓虹冲着喋喋不休的二咂子挥了挥手: “我的姐姐,我的好姐姐,求求你啦,别讲啦,今天的酒就喝到这吧,孩子 他爸该值班去啦,咱们也散席吧!” 李军站起身来披上棉大衣戴上棉手套便走向屋外,晓虹与众人尾随在他的身 后一同走出屋门,李军打开车锁推起自行车走向院门外,晓虹关切地问道: “喝了那么多的酒,你还能骑车子吗?” “能,”摇摇晃晃的李军阴沉着脸冷冷地答道: “没事!” 说完,李军便从右侧跃上自行车的坐椅,可是还没坐稳便又从身不由已地跳 到左侧的雪地上,他稳了稳神又从左侧重新跃上自行车坐椅,却又极其可笑地跳 到了右侧的雪地上,众人见状顿时哄笑起来,晓虹上前扶住了李军: “不行啊,你喝多啦,别值班啦,进屋打个电话让别人替你一宿吧!” “不,”李军挣脱开晓虹的手: “不行,不去不行,现在正是收粮的时候,粮库里满得不可开交,一个萝卜 盯一个坑,上哪去找闲人替我啊,如果漏岗,过完年弄不好我就得下岗啦!” 说完,李军再次跃上自行车东摇西晃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张宽和二咂 子分别与晓虹寒喧道别,我与晓虹浑身打着冷战匆匆返回屋子里,我走进晓虹特 意为我营造的小单间,坐在暖乎乎的火炕上。晓虹则忙着锁门,只听一阵哗哗啦 之声过后,晓虹一脸幸福之色地冲进小单间一把将我推倒在小火炕上然后整个身 体重重地压倒在我的身上,两个熊熊燃烧着的肉体如膝似胶地紧紧地贴靠在一起 纵情地满炕翻滚,两条仿佛喷火的舌头死死地缠绕着,默默地倾述着彼此间那狂 热的爱恋之情。 “哇,”我抓住晓虹那丰满肥硕的豪乳情意绵绵地掐捏着: “晓虹,你的奶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肥!” 说完,我凑过脸去伸出热辣辣的长舌头轻轻地亲吻着晓虹那柔软似锦缎的乳 房,舔吸着一根根迷人的细绒毛,继尔又一口叼住暗红色的乳头津津有味地吸吮 起来,晓虹忘情地呻吟着,热滚滚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两只手掌不停地抚摸着 我的头发和脸颊,那颗被我深含在嘴里的乳头缓缓地流淌出一股股甘醇的液体, 我吧嗒吧嗒一下厚嘴唇: “哦,晓虹,我喝到你的奶啦!” “嘿嘿,”晓虹那肥硕的手指正在掏弄着我的耳朵眼,听到我的话立刻欢快 地说道:“好啊,好啊,你吃吧,来!” 晓虹突然坐起身来把我的脑袋放置到她那柔软如真皮沙发的大腿上,然后握 住微微颤抖的大乳房像奶孩子似地把小乳头塞进我的嘴里: “孩子,吃奶吧,吃妈妈的奶吧!” “哇,好香啊,好甜啊,……”我运足气力,两腮憋胀得鼓起了两颗可笑的 大肉蛋不停地搏动着,晓虹蜜糖一样甜美的乳汁尤如清泉般地汩汩流淌进我那热 血沸腾、几近燃点的肚腹里: “啊,好多的奶水啊,咕噜咕噜地简直要呛死我啦!” 我一边贪婪地吮咽着晓虹的乳汁一边抓摸着晓虹那春情荡漾的胴体,我抚摸 她细嫩的胸脯、酥乳,哦,我的手指突然触碰到她腋下那一撮极其撩人性欲的黑 毛,我夹紧手指恶作剧似地拽扯着那撮长长的绒毛。 “哦,老公,好痛,轻点,轻点啊,……”晓虹轻声地尖叫着,伸过一只手 抓住我的手掌: “老公,别闹,轻点,好痛啊!” 我呼地一声纵身坐起抹了抹了嘴角上不停滴淌着的乳汁生硬地将晓虹推倒在 火炕上,晓虹无比柔顺地仰躺着,一双大眼睛柔情四溢地望着我,两条壮硕的大 腿十分淫荡地分张等待着我疯狂的进攻。我一头扑到晓虹的裸体上,硬梆梆的阴 茎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插进她的阴道里,而是推开她的胳膊,粗大的手掌狠狠地揉 搓着她腋下的嫩肉,同时伸出厚厚的大舌头饶有兴致地叼住晓虹腋下的黑毛不停 地咀嚼着、嗅闻着。 “哦——,哦——,……”晓虹闭上眼睛、挺起胸膊温柔地呻吟着: “老公哟,轻一点,好痛啊,好痒啊!” 我丝毫也没有减轻揉搓和叼咬的力度,晓虹也不再喊痛,而是轻柔地呻吟着, 她心里很清楚,喊痛是无济与事的,我对晓虹历来如此,在空前激烈的情欲灼烧 之下我仿佛到了世界末日般在晓虹的身体上发泄着永远也发泄不尽,永远也得不 到满足的欲望。十多年来,晓虹早已习惯于我几尽肆虐的疯狂情欲,只见她厚实 的嘴唇微微开启,像只逆来顺受的小羊默默地忍受着主人那充满情意的、因爱怜 过度而几近变态般的、蹂躏似爱抚。 突然,我松开晓虹那已经被掐肿的腋窝,嘴里叼着几根晶光闪亮的黑毛转过 脸去直扑晓虹下体那片芳草地而去,我的舌尖挑衅般地在晓虹那分布着绒绒细毛 的阴阜上缓缓地移动,喷洒出一片又一片热气升腾的滋养液。晓虹心领神会地把 两条大腿分张开,我凑过脸去,忘乎所以的大脑袋笨拙地埋在晓虹两条肥腿的中 间两眼醉意迷茫地望着她那无比熟悉的、却又永远都感觉到新奇的阴部,我啪地 一声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晓虹惊赅地睁开眼睛: “老公,你要干什么啊!” “看看,我要看看!”我一脸淫邪地说道: “晓虹,我要看看你的小屄长得什么样!” “哎哟,”晓虹苦笑道: “老公哟,你都看了十多年啦,还不知道啥样,还没看够哇!” “没有,”我拽着晓虹的大腿将她的身体挪动到台灯处: “没看够,永远也看不够,过来,往这边挪一点!” 这是一个令我着魔的神秘之地,在一片稀疏的绒毛遮掩之下,在两条狭窄的、 色素沉着的薄肉片的围裹之中,有一个放射着晶莹光芒的小肉洞若隐若现,洞口 的顶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肉球闪烁着迷人的光亮羞羞达达地望着我。我伸出手去 轻轻地拨开两片薄肉条,晓虹那个被我不知彼倦地捅插了十多年的阴户顿时洞门 大开,洞口四壁的嫩肉充溢着清沏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着使我心跳欲死的 诱人光泽。啊,女人的肉洞,我最心爱的女人晓虹的肉洞,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 发疯;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狂捅乱插,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排泄掉滚滚精液;你 让我一次又一次获得无限的满足;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再度雄起;……,啊,女 人的肉洞,晓虹的肉洞,你是人间的尤物,我的销魂窟,你经过我粗硕的阴茎、 生硬的手指十余载的开垦和洗礼愈加成熟、愈加性感、愈加完美、愈加光彩夺目。 啊,每当看到我最亲爱的女人晓虹那光鲜无比的肉洞我便情不自禁地俯下头 一口咬住她那光滑细嫩的大阴蒂用舌尖轻轻地吸吮着,两排牙齿频频地研磨着, 同时两根手指哧溜一声滑到阴蒂下面的嫩穴里肆意抠挖着。 “哦,——”晓虹深深地呻吟一声,大腿内侧粉嫩的白肉微微地抖动着,缓 缓地按摩着我那潮红的、汗淋淋的两腮,柔软只中流溢出一股妙不可言的浓烈体 香。我的舌头突然向下沿着手指根忘情地溜进晓虹肉穴的边缘,我运足气力努力 将舌尖挺起,津液横流的舌尖不停地触碰着晓虹肉穴边缘内的嫩肉,同时,我的 手指继续在晓虹的肉穴里探宝似的抠挖着、抠挖着。 “哦,——,哦,——,”晓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肥硕的臀部极其淫荡地 扭摆着,洪水泛滥般的肉穴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脸上,一股股只有晓虹才会分泌出 来的,也只有我才能嗅闻出是晓虹专有气味的爱液深情地沐浴着我那红胀着的面 颊。 我挣脱开晓虹拼命夹裹着的两条白嫩的大腿,头部稍稍离开晓虹的阴部,我 用手指蘸了蘸晓虹那清泉般的的爱液然后轻轻地涂抹到她那皱纹密布的菊花洞口, 指尖试探性地敲响了洞口的大门,晓虹将臀部尽力往高翘起,菊花洞缓缓地收缩 起来: “哦,哦,哦,”晓虹呼呼喘自着: “老公啊,你怎么总是对我的屁眼感兴趣啊!” “是的,我喜欢,我喜欢你的屁眼,插进去又紧又滑,使我回想起与你第一 次作爱时那种玩处女的美妙感觉!” 我将刚刚溜进菊花洞口的手指突然抽出来,然后坐起身来爬到晓虹的酥胸上, 我握住早已寒光闪闪的大阴茎便往晓虹的嘴里塞,晓虹无比顺从地张开嘴巴毫无 条件地接纳着我的大阴茎,我骑跨在晓虹的胸部,壮硕的臀部幸福地享受着晓虹 那对豪乳的抚慰,我捧住晓虹微微翘起的小脑袋瓜粗硬的大阴茎欢快地在晓虹那 滑润的口腔里进进出出,发出一阵阵咕叽咕叽的脆响,拽扯出一条又一条粘稠的 津液。晓虹一边用舌尖裹绕着我的阴茎,一边不得不咕噜咕噜地吞咽着急促分泌 出来的唾液,她圆睁着柔情四溢的大眼睛满含深情地望着我,两只肥硕的小手顽 皮地抓挠着我大阴茎的根部和东摇西晃的阴囊: “老公,慢点,慢点,”晓虹突然干咳起来,她死死地握住我的大阴茎: “老公,慢一点,慢一点,你快顶死我啦,我受不了啦!” “晓虹,”我推开晓虹的手掌身体后退到她的两腿之间皇帝下旨般地命令道. “晓虹,把腿抬得高一些!”说完,我那挂满晓虹口液的大阴茎意无反顾地 插进晓虹的肉穴里,一种又湿又滑又暖又嫩的奇妙感觉从龟头处很快传遍周身, 我放慢了插抽的动作,火辣辣的阴茎在晓虹的肉穴深处缓缓地蠕动着,红通通的 龟头死死地顶撞着肉穴尽头的子宫口,硬梆梆的阴茎根部热切地感受着被鲜滑的 嫩肉握裹着的极其微妙的快意,晓虹的两条白腿紧紧地缠绕在我的屁股上,两只 小手含情脉脉地抓挠着我的小乳头,滑润无比的、似乎没有边缘的阴道壁快速地 收缩着,深情地握裹着我的阴茎: “夹死你,我夹死你!”晓虹妖嗔地询问道: “老公哟,紧不紧,我的小屄紧不紧啊!” “不紧!”我回答道: “生完孩子以后就不紧啦!” “哼,嫌我不紧,那我死劲地夹你,我夹死你,我夹死你!” “啊,——”我突然抬起身来,两只手拽过晓虹的两条大腿拼命地向下按压, 然后整个身体悬空起来,我抽出湿淋淋的大阴茎,咬了咬牙,暗暗地运足气力, 悄悄地将龟头指向微微闭合着的肉穴口处,心里默默地喊道:一、二、三,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阴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扎进晓虹的阴道里随即便以 闪电般的速度疯狂地插送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美妙声,受到强烈撞击的两片肥 美颀长的大阴唇可怜的摇晃着,暗红色的肉穴顿然洞开,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晓 虹声嘶力竭地呻吟着,受到强烈按压的大腿剧烈地颤抖着,她伸出两只手臂放置 到臀部下将两条受到重压的大腿努力往上推抬着,企图缓解一下巨大的压力,可 是没过多久,她不再做这种徒劳的努力,而是将两只手转移到自己的阴部咬牙切 齿地拉扯着大阴唇: “啊,——,啊,——,老公,好操啊,好操啊,老公,操死我吧,操死我 得啦!”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番狂风巨浪般的颠鸾倒凤之后,晓虹面色绯红、热滚滚的胴体漫浸着香气 袭人的汗珠柔情万种地依偎在我宽阔的胸怀里,肥厚的玉手轻拂着我那急剧起伏 的胸膛,我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狠吸着香烟,晓虹抬起头来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汗 淋淋的脸颊:“春节之前不要回家啦,在我们家里过年吧!” “这好吗!”我转过头来: “他,他,他不得气个半死啊!吃饭的时候你没看到他的脸跟个哭丧鬼似的!” “管他呢,气死活该!”晓虹喃喃地说道,温情地抓摸着我的头发。 我渐渐地感觉到怀中的晓虹停动了对我的爱抚,我转过脸一看,嘿嘿,不知 什么时候她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高高翘起的、其极撩人爱怜的鼻子发出节奏均 匀的鼾声,我不由自主地轻吻起她那端庄的面颊将翻卷起来的被角小心奕奕地给 她按压好。 在寒冷中做了半天的火车,又连续作战地喝了两场烈性白酒,然后便疯狂地 与心爱的情人大行鱼水之欢,此刻,一股倦意侵袭到我的身上,我努力想使自己 尽快睡死过去,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唉,我失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啦。晓 虹轻轻地呻吟一声,娇艳的脸蛋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肩膀上,望着怀抱里的情人, 我的思绪重又回到那难忘的、火热的、疯狂的过去。 第三章 一个盛夏的深夜,喜怒无常的老天爷恶作剧般地泼下一场赅人的倾盆大雨, 宽阔比直的马路骤然之间变成了浊水横流的道道沟渠。清晨,和煦的太阳露出可 爱的笑脸将过量的雨水缓缓地蒸发殆尽,整个城市仿佛是个沐浴后的少妇,微微 的湿润之中散放着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缕缕爽风好似一位不速之客悄悄地 溜进整洁明亮的房间里带来一股股使人心花怒放的清凉感,哇,好舒服啊!炎炎 苦夏,难得有这样一个美妙的好日子。我们这个城市的广播电台将要举办一次《 金色年华》大型有奖征文活动,广播电台的大编辑、一个时时刻刻都在不停地吞 云吐雾的大烟鬼在昨晚的酒席宴上提及此事便让 我也赶写一篇征文参加这次活动,给他捧捧场,已有三分醉意的我慨然应允, 可是一觉醒来,却不知从何下笔,怎奈昨夜乘着酒兴已放出豪言壮语,现在唯一 所能做的便是老老实实地伏坐在写字台前挖空心思、搜肠刮肚地构思吧。房门吱 呀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妈妈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我机械地抬起头来,发现在 妈妈的身后怯生生地站着一个身单体薄、相貌平平的小女孩,妈妈和颜悦色地对 我说道: “小力,我雇来一个小保姆!”说完,妈妈转身将那个一脸羞涩之相的小女 孩拽到我的身旁: “过来,晓虹,你们认识认识,这是我大儿子小力!以后你就叫他力哥吧。” “哦,”晓虹极不自然地堆起一脸微笑冲我点了点头: “力哥,你好!” “她叫晓虹!”妈妈对我说道。 “嗯!”我放下钢笔转过脸来,仔细地审视一番眼前这位一身标准的村姑妆 素的小女孩,她身材瘦弱、肤色稍黑并且略显粗糙,通身散发着因常年睡火炕才 会拥有的那种独特的、十分使人生厌的土腥味。她那积满肤屑的两腮非常明显地 泛起厚重的、农村孩子所专有的一片深深的红晕,她那一对硕大的杏核眼是明亮 而又有神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颤动着,两只浑圆的大眼珠放射着柔情飘溢 的光芒。当这道少女情窦未开的光芒与我那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目光聚焦到一 起时,突然显现出一丝淡淡的、但却是真诚的柔情蜜意。她冲我甜甜地一笑,我 立刻报之以热烈的回笑。但是,这道光芒很快便慌不择路地逃离开我的视线,她 很快便茫然地、害羞地、惴惴不安地低垂下头去,哦,她那瓜子型的小脑袋上十 分可笑地扎起两根乌黑闪亮的羊角辫。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评价,她都是一个地地 道道的、不折不扣的、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孩,根本没有什么极其特殊的、非常诱 人的出色之处,我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 “你好!——” “你好,力哥!”晓虹闻言昂起头来再次柔声柔气地问候道,那红灿灿的、 因过度日晒而泛起层层肤屑的脸上扬溢着热切的笑容,当她张开嘴巴说话时,我 突然发现她的嘴唇非常厚实,与大明星巩莉颇有相似之处。 “好啦,”妈妈冲着新来的保姆晓虹开始喋喋不休地发号施令: “来,晓虹,跟我来,我来给你介绍介绍你今后的工作范围!” “哎,”晓虹轻轻地答应一声,然后便尾随在妈妈的身后走出房间,我重新 坐回到椅子上继续搜肠刮肚、继续冥思苦想,企图炮制出一部惊世赅俗的鸿篇巨 着。然而,从厨房里传来妈妈一阵紧似一阵的喊叫声却完全扰乱了我的思绪,我 只好无可奈何地放下钢笔。 “晓虹,酱油没有啦,你快点去小卖店给我买瓶酱油回来!” “哎,”晓虹得令推开房门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哎哟,”妈妈一面翻炒着铁锅里面的菜肴一面继续大喊大叫: “你瞅我这个脑袋啊,光知道让你去买酱油,可是料酒也没有啦,晓虹,你 还得出去一趟,快点给我买瓶料酒回来!” “哎,”还未站稳脚跟的晓虹放下酱油瓶转过身去喘着粗气又蹬蹬蹬地跑出 房门。 “晓虹,快,把炉台抹一抹!”晓虹握着料酒瓶刚刚走回屋子里,妈妈便开 始给她布置新的工作任务。 “晓虹,”晓虹擦完炉台将抹布匆匆洗净妈妈又嚷嚷道: “快,把地板拖一拖!” “晓虹,……” “晓虹,……” “……” 妈妈冲着新来的保姆晓虹没完没了地喊叫着,好像毛驴拉磨似地驱赶着她做 着永远也做不完的、极其单调琐碎的家务活,并且,无论晓虹怎样卖力地去做却 永远也无法使为人刁钻苛刻的妈妈感到满意。可怜的保姆晓虹好似一个被妈妈狂 抽不止的小陀罗从此便一刻不停地在房间里不知疲倦地旋转起来:“晓虹,孩子 醒了你就抱孩子,等孩子睡着以后你就抹窗台、擦地板、刷饭碗、洗衣服、……” 刚刚进城的保姆晓虹第一次承担起如此繁重的家务活难免分不出个头绪,不 知从何着手,又因为身材矮小、体质瘦弱,干起活来显得极为吃力,在妈妈机关 枪般的喊叫声中常常丢东忘西、顾此失彼。 “哎呀,晓虹,你这是怎么搞的啊!怎么把好端端的手巾当成抹布用啦!… …“ “我的天啊,晓虹,你烧水的时候怎么不照看着点啊,你看看,你看看,水 都烧干啦,水壶都烧红啦,这得浪费多少煤气啊!” “啊,晓虹,晓虹,快去,快去,孩子哭啦,快去抱孩子!” “……” 保姆晓虹在妈妈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在指手划脚的喊叫声中,她那单薄的 身影在屋子里、卫生间、厨房、阳台、走廊像个没头苍蝇般地四处飘荡、无所适 从。冲洗完饭碗便开始抹灶台,抹完灶台又得擦试玻璃,孩子醒来立刻钻进里屋 哄孩子,把孩子哄睡后便拎起托布晕头转向地托起地板来。突然,只听“哗啦” 一声,晓虹慌慌张张地捅进床底下面的那把大托布将妈妈新进购买回来的一 箱细瓷饭碗悉数撞个粉身碎骨。 “啊——,……呜,呜,呜!”保姆晓虹张开嘴巴呆呆地望着满地的碎碗碴, 绝望之下竟然惊恐万状地哭泣起来。 “别哭,别哭!”看到晓虹这副可怜相,我急忙站起身来走过去从她的手里 接过那把大托布将七零八落的碎瓷片胡乱推到床底下:“晓虹,别哭,别哭,你 别哭,咱们先把这些碎碗碴藏在床底下,等我妈妈出去买菜的时候再偷偷地把它 们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扔到大街边上的垃圾箱去。我的妈妈不会知道的!” “可是,哥,阿姨如果哪天想起来要用这些碗,那可怎么办呢,那不是还得 露馅吗?” “没事的,”我胸有成竹地安慰她道: “到时候再说呗,我就说是我喝醉之后不小心踢碎的,你就放心吧,这事全 包在我身上啦!” “谢谢你,哥!”惊魂未定的保姆晓虹重新接过托布一脸感激之情地溜出我 的房间。 妈妈走后,保姆晓虹立即找来一只塑料袋,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底下面的碎瓷 片一把一把地往塑料袋里面塞。 “晓虹,你小心点,别扎破了手指,厨房里有胶皮手套,你戴上手套再装啊!” “啊,啊,……”床铺上的千金小姐洋洋突然醒来。 “晓虹,洋洋醒啦,你哄她去吧,我来收拾这些碎碗碴!” “哥,你真好!”保姆晓虹轻轻地摇晃着我的宝贝千金,无比感激地说道。 “唉,小小年纪出来干活挣点钱容易吗,我的妈妈待人太苛刻啦,我看不惯!” 我一边往塑料袋里盛装着碎碗碴一边说道。 当我站起身来将装满碎碗碴、鼓鼓溜溜的塑料袋扔到垃圾箱里重新返回房间 时,晓虹已经将我的宝贝千金洋洋哄睡,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上,见我进来诚慌诚 恐地站起身来欲退出房间,我将她挡在门口亲切地说道: “晓虹,再坐一会,歇一歇吧!” “哥,我得干活去啦,一会阿姨回来看我闲着又得生气啦!”晓虹悄声说道。 “没事,我就说孩子醒啦需要你抱着,晓虹,别一个劲地干啦,来,坐一坐, 喘口气!” “不行啊,”晓虹面露难色: “哥,阿姨的衣服还没洗呢,等她回来看到我没有给她洗衣服,她会发脾气 的!” “不给她洗,晓虹,歇一歇,别干啦,干家务活那还有个头哇,那是永远也 干不完的!” “哥,我不给阿姨洗衣服,阿姨会生气的啊!”保姆晓虹胆怯的说道。 “没事,她如果发脾气我就说孩子闹,不抱着她那就不行!” 我依然挡在门口不肯让晓虹出去,晓虹悄悄地斜视我一眼面色绯红无比乖顺 地重新坐回到床边,十分不自然地、毫无目的地抚摸着睡梦中的洋洋。 我再次坐回到椅子上继续爬格子,晓虹默默地坐在床边无所事事地揉搓着因 长时间被凉水浸泡而红肿起来的手臂。写完几行字,我抬起头来,从写字台上的 一面小镜子里我发现晓虹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正怔怔地望着我的后背,我的眼睛 继续在小镜子里面移动,突然,我们俩人的目光在小镜子里十分意外地、可又是 理所当然地不期而遇,四个眼珠鬼使神差地汇集到一条直线上,我们默默地对视 片刻,我顽皮地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晓虹见状无比羞涩地低下头去,避开了我那 热辣辣的目光。 “妈,你别总是让晓虹干这个干那个的,她才多大啊,一个孩子就够她哄的 啦!” 一天中午,我一边自斟自饮着一边冲着妈妈极其苛刻的为人发泄着强烈的不 满。 “哎呀,我的傻儿子啊,你是不是又喝多啦,怎么吃里扒外啊,简直不知道 哪头炕热啊,她是我花钱雇来的啊,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否则,我的钱 不是白花了吗!” 对我的指责妈妈振振有词。 “可是,你也得给人家点休息时间啊,老虎还得有个打盹的时候呢!” “哼,……”妈妈不屑地哼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拎起菜蓝子: “晓虹,我去市场买点芹菜回来咱们俩个包饺子,你先把肉馅给我剁出来!” “哎,”晓虹答应道。 “晓虹,”我在里间屋正喝得兴起,听说妈妈要出去买菜便冲着晓虹喊道。 “哥,啥事!”晓虹问道。 “啥事没有,来,进屋坐一会,歇一歇!” “可是,”晓虹无奈地说道: “哥,我的肉馅还没剁完呢!” “不给她剁,整成没事包的是什么饺子啊,烦不烦啊!愿意吃她就自己剁, 来,晓虹,陪我唠唠咯!”说完,我一把将晓虹按坐在餐桌旁。 每当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便把晓虹唤到自己的房间里给她一段难得的休息时 间,妈妈回来后发现晓虹没有完成她下达的、既使累吐血也无法完成的工作任务 时,便对晓虹大发雷霆、恶语相加。于是,我便不顾一切地立刻挺身而出为晓虹 辩护,为这事,我没少跟妈妈吵嘴,我的借口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我的宝 贝千金需要照看! “唉,”妈妈莫名其妙地嘀咕道: “我在家的时候孩子不是睡得好好的吗,怎么我一出门孩子就醒呢?” 当我与妈妈面红耳赤地争吵不休时,晓虹则马不停蹄地默默工作着,时而悄 悄地扫视一番我和妈妈吵架的战场,暗暗地向我投来一丝感激的目光,而我一边 与妈妈吵闹着一边冲着她挤眉弄眼,晓虹一面擦着茶几桌一面冲我不停地微笑着, 娇嗔地摇晃着小脑袋瓜。妈妈被我搞得气急败坏,吵哑了喉咙、说干了唾液,全 然没有注意到我与晓虹正在心照不宣地眉来眼去。 我跟妈妈寸土不让地吵闹了几番,妈妈终于败下阵来,她不得不极不情愿地 放松了对晓虹那尖刻的、不近情理的过份要求。从此以后,我在晓虹的心目中俨 然成为她最为强大的靠山、永远值得信赖的保护者,从晓虹那柔情蜜意的目光里 流露出对我言之不尽的感激之情。在我面前,晓虹不再拘促,不再显现出极端的 不自然,不再回避我那火一样灼热的目光。妈妈和媳妇在家时,我们默默地用热 切的目光交流着、互相报以会心的微笑。而当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和晓 虹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这段时间是极其珍贵的、非常难得的、无比幸福的。每当 这个时候,我们俩个人像两块电磁铁似的吸引在一起,饶有兴致地聊天、唠家常, 无比愉快地倾述着对美好生活的热切向往和无限憧憬,我们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 题。 “晓虹,你今年多大啦!”我咽下一口酒亲切地问道。 “十六!哥,我今天刚好十六岁,我是属小狗的!”晓虹柔声答道,情意绵 绵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我,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抓挠着我的手掌心。 “原来你是属小狗的啊,动物里面我最喜欢就是狗啦!” “嘿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