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就响起了春意四溢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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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森野信吾而言,校园生活并没有替他带来甚么美好的青春,也没能提供甚 么乐趣。 如果用画去比喻,他的校园生活在去年开始就充斥了写实风格。 父母都要工作,家中没有其它兄弟姐妹分担家务,他每天也要在下课后赶到 商店街跟其它主妇争夺便宜的货品,回定后还要忍住把臭汗洗掉的冲动,先把晚 饭准备好才可以腾出时间冲澡。 而这个情况在父母手牵手出远门公干后,变得更加严峻了。 对他来说,唯一能够轻松自己的时间就只有窝在房间里面上网打电动看 的周末,或是坐个电车到远一点的地方闲逛的星期天。 因此,对于把自己生活节奏打乱的人,信吾都不留情面。 「森野君你这样子可不是身为学生应有的态度啊!」 「吵死啦!那么闲就给我去管那群女生啊!」 而现在跟他在热切地争辩的少女,正是其中一个侵犯他自由时间的敌人。 这个少女把及腰的黑色长发束成了俏丽的马尾,明亮的枣红色眼瞳正朝向他 展露着夹杂不满的神色。 天宫院真红。 他当然知道这个被选为校花候补的女同学。 「不要拿天上院同学她们当借口!伯母在机场还交代过要我好好看管你,我 怎么可以让你这么懒散!」 「谁懒散啦,不管怎样胡扯也有个限度啊你!」 天宫院真红是信吾的青梅竹马。 虽然两人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像甚么动漫那样有着亲密的来往,可是真红 跟信吾的父母却是相当要好,他们两人也很熟悉彼此。 不过自从过往某些事情后,信吾跟真红两人都很自然地减少在学校有甚么接 触,好像现在这样子激烈地绊嘴,倒是相当稀有的事情。 「连做饭都不会的书呆子还想看管我?哈啊……」 「你,你这是甚么意思!弄咖哩之类的话我也!」 「算了吧谁会在咖哩塞紫甘蓝啊……」 话题不知不觉的被拉扯到日常生活上,真红跟信吾理所当然地配合着彼此的 脚步,并肩的走着。 虽然心底只是想着冲到商店街时要抢购甚么东西,可是他知道要是自己就这 样飞奔而逃的话,真红一定会经由自己父母向自己抱怨;被骂甚么的还好,如果 因此被削减生活费的话,那可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也因为这个切实的理由,信吾才选择了耐着性子听真红对自己发牢骚。 嘴斗一番之后,真红才放过了信吾;可是在离开前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仍然 让他不禁纳闷起来。 而他心底的不安在晚饭过后就真的成为现实了。 「打扰了……」 「……天宫院你来干啥?」 看着手拿备用锁匙,一脸自然地打开大门脱鞋子的真红,信吾不禁怀疑自己 是否在作梦。 可是,在被她拉到客厅,然后看到被逐本摊开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时,他就肯 定此刻的光景毫无疑问是现实,毕竟自己那些不堪入目的图案怎样看都是上课时 无聊涂鸦的痕迹。 所以信吾很快就弄懂了这个青梅竹马为甚么会闯入自己家里。 「伯母说你的成绩最近下滑了不少,所以拜托我检查你的课业……森野君这 样子不行啊!」 「不然就要告诉我妈了对吧?是是……温习温习……」 想起真红早上对自己说出的警告,信吾心知自己没有反抗的本钱,因此只好 苦着脸逼自己提起精神,在真红的声音下翻阅课本跟笔记。 国语的一字一句在脑袋里盘旋不息,让他不禁感到了头痛。 相反的,当看到平常已经很习惯的数字时,信吾总会无意识地放松下来,解 决跟平常填写家计簿没甚么差异似的练习题。 「接下来,森野君留意这个地方,仔细的看……」 跟时写时停的他不同,真红的声音一直没有停顿过。 几乎跟耳语没两样的声线,让他没法不把一部份意识朝她集中;处理着不擅 长的英语习题,信吾开始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疲劳。 眼皮彷佛被灌了铅一样变得沉重,这份跟碰到苦闷型老师的课堂时才会出现 的昏昏欲睡感让他不禁摇了摇头,对来袭的睡魔作出抵抗。 「来,森野君,看着这里…………集中精神……」 幸运的是,真红的耳语让他能够勉强迫使自己提起精神,继续跟眼前的课本 拼斗。 然而,面对名为英语的强敌,本来就因为家务跟睡眠不足而疲惫不堪的信吾 已经没有余力挣扎下去;抄写着答案的笔停下,眼神涣散的信吾只能依稀听到真 红轻轻的嗓音在耳边回响着,然后就沉醉在恍惚里面。 迷蒙的感觉让他感到意外的舒适,昏昏沉沉的脑袋随速溶入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漆黑一片的视界中,信吾的意识重新从朦胧里浮上。 轻飘飘,软绵绵,那份纠缠着意识的感觉比任何东西都要鲜明。 「…………吾……」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信吾迷糊的脑袋逐渐回复正常运作。 勉力撑开沉重到不行的眼皮,信吾发出了近似呜咽的低沉声音,强打精神抬 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下一秒,真红那微妙的表情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有点迟缓起来的思考让他花费了三四秒才回想起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到 底在干甚么。 「森野君!」 「啊……抱歉。」 虽然率先吐出了道歉,可是从真红的神色看来,信吾也不能肯定她到底会否 消气;可是,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她并没有跟平常一样大声抱怨,而是有点紧张 似的别过脸去。 「既,既然你那么倦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哈啊?」 信吾不禁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从他对真红的印象来说,他知道这个青梅竹马脾气到底有多硬,绝对不是那 么容易就会改变决定的人。 「时间也晚了,我,我先回家啦……」 「啊……啊嗯。」 虽然心底仍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况感到不解,可是他并不知道该从甚么地 方发问,所以只能呆然的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直到真红把大门关上之后,信吾才从残留着的恍惚感中回神过来。 不过,这突兀的状况仍然让他无法适从。 「怎么了啊,那个家伙……」 看着桌子上残留的笔记跟课本,信吾一脸纳闷地开始收抬客厅。 而这个小小的疑问,也就随着平淡至极的日子过去从他的记忆中掩藏起来。 父母仍然在海外过着跟蜜月旅行没两样的公干日子,信吾本人亦是每天在学 校呆呆地听课念书,以及在夕阳下朝着镇上的各个商店来回奔走,跟各家主妇争 夺特价货品。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静静溜走。 看似没有变化的生活,却是静悄悄的添加了一个要素。 「打扰了~」 「所以天宫院你给我好好的按门铃成不成啊……」 「我可是用自己温习的时间来替森野君你补习呢!」 随口抱怨了两句,并没有真的不满的信吾很自然地替她拉好椅子,乖乖准备 笔记跟课本,活脱脱就是等待了很久的样子。 每个星期,真红都会抽空前往信吾的家跟他进行补习。 由于要兼顾家事所以成绩理所当然地急速下滑的他自然是没法推辞,更不用 说上星期父亲打来的电话已经直接下达了最后通碟,信吾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 幸好真红似乎也知道该收敛一下口气似的,对信吾说话时也没有平素那么直 接,而是比较委婉。 「那么,接着是英……森野君,就算把英文课本藏起来也没用的喔!」 「……呿。」 「你刚才咂嘴了是不是!」 不知不觉,两人的关系出现了改善,最少在聊天时已经没有几个月前那难堪 的冷场。 这个跟自己当了好几年青梅竹马的美少女在高中时因为家人工作的关系,不 得不搬到另一个县生活,而自己却偏生在那个时候跟她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吵架闹冷战,直到她离开的那天都没能低头道歉。 理所当然的,他跟她在那之后并没有任何来往,连近况也是从父母口中听到 的。 直到去年她们一家搬回这个镇上,信吾才有机会跟真红再次见面。 而在这段时间开始,信吾才有了重新审视真红的念头。 「…………」 信吾的视线停留在她那枣红色的亮丽眼瞳上面。 现在的真红跟他记忆中那个比自己还要矮一点的小女孩有着很大的分别。 没有以前那种略胖的肉感,身躯跟手足都显得相当修长而苗条,看起来纤柔 的指掌让人不禁抱有抓在手上好好抚弄的冲动;有着清丽轮廓的瓜子脸跟她文静 的神情相当配衬。 那彷佛在发亮似的枣红眼瞳里面,彷佛有着甚么让信吾没法错开视线的东西 一样,散发着无从言喻的吸引力。 他甚至能够看到瞳孔里的倒影逐渐放大起来,让他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身 姿,以及那个倒影眼睛里面更加微细的小小倒影。 信吾现在才察觉到,真红的眼睛是如此的充满魅力。 「……森野君?」 「…………咦?」 直到真红的声音响起时,他才清醒过来。 看到她神色有异地打量着自己,信吾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又在温习到半途时被 睡魔影响,恍神掉了。 似乎是独力处理家事开始成为负担,信吾发现他最近总是很容易就朦朦胧胧 的睡去,偶尔在课堂上亦会出现昏昏沉沉的感觉;最初几次,真红还会对自己抱 怨,可是后来她亦没再对此作出怨言。 「抱歉…………最近可能真的没睡好……」 「不,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森野君这样勉强自己温习,也很难念进脑 袋的!」 「……?」 「来,这,这里!坐一会儿!」 「啊,啊啊……」 被意外地坚持要中断温习时间的真红拉到沙发上,信吾半推半就的靠在软软 的椅背上面,身体也很自然地放松下来;没过一会,他就感到全身好像要沉在软 绵绵的沙发里一样,意识昏昏沉沉地陷落在睡魔的掌中。 那阵不知道从何涌溢出来,让身心都忍不住放松下来的舒畅感觉,令信吾很 快就放开了意识,在微弱的耳语间睡去。 在那之后,被拿着茶杯的真红摇醒时,信吾难得的感到了羞耻。 课堂里,信吾会作的事情除了听课之外,也包括在脑中筹备三餐所需以及梳 整要处理的家务,而这也是让他成绩不稳定的主因。 而现在,他却在作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事。 「…………」 信吾呆呆的望向真红的侧脸。 那彷佛红宝石一样的双瞳总是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让他很自然地就把视线落 在她身上。 不管是翻阅课本,跟同学聊天,甚至是站起来回答老师时的姿势,真红每个 表情都在他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自己是怎样了吗? 这段时间,他跟真红的距离重新拉近,让信吾有点不习惯。 但是,他同时发现自己对于这份变化完全没有不适,还好像有点放松下来的 异样感觉。 而这份意外地让人轻松起来的感觉,在他跟真红独处时亦变得更加强烈。 「……呐,天宫院。」 「怎么了吗,信吾君?」 「不,没事……」 看着一脸高兴地嚼汉堡排的真红,信吾只是搔了搔脸。 不知道哪天开始,真红每天都会在处理完班上的杂务之后直接来到他的家进 行补习,偶尔还会在信吾的家吃晚饭;虽然食费因此多出了不必要的消耗,可是 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断绝了跟真红讨回食费的欲望。 ——自己已经天天被这样子补习了还要讨晚饭钱实在太那啥了吧? 想着,信吾把杂乱的心情连同米饭一样咽进喉咙。 简单的用餐时间结束,他就任由真红主动清理餐桌,自己则是拿着碗筷开始 清洗;虽然事后有买回来,可是自从上星期让真红洗碗却把碗子全部摔破的大惨 事过后,他不管怎样都没有让她触碰易碎品的念头。 「啊,对了!信吾君刚才用姓氏叫我对吧?」 「……怎么了吗?」 头也不回,信吾响应着她的声音。 听到真红的声音,他总是很自然地作出反应。 「以前都叫我小红不是吗?怎么不那样子叫我?」 「不,你都几岁了,那种孩子气的称呼我是怎么可能叫出来啊……」 他不禁转过头对真红作出抱怨。 信吾可没有想象过隔了那么多年这个称呼会再次出现。 「叫人家小红嘛……」 信吾眼里看到的是对自己作出亲热请求,明亮动人的赤红双瞳。 信吾耳里听到的是青梅竹马用温软的嗓音,对自己作出简单的要求。 本来涌起的不满跟羞耻心,在那双枣红色的瞳孔底下很自然地消散掉,让他 对真红的声音丧失了抗拒的念头。 「…………只限没有其它人的时候,的话。」 「!」 虽然在一刹那间溢出了后悔的念头,可是看到真红彷佛鲜花绽放一样露出的 笑脸,信吾忽然感到一阵满足。 ——被帮这么多了,偶尔听听她的要求也没问题吧。 他不禁这样子说服自己。 「那,那么……叫,叫一次看看……?」 脸颊浮起小片绯红,她这样子对他说着。 不知怎的,信吾也感到脸庞忽然变得火烫起来。 「……小红?」 「嗯!小信!」 「啊……嗯…………」 本来还想要说甚么的信吾在听到了青梅竹马小时候对自己的独有称呼时,脑 袋马上乱成一团,快到唇边的抱怨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 结果,两人间的沉默足足维持了将近半小时。 值得一提的是,在温习期间信吾跟真红的视线交集相当频密,将近是三个月 来最多的晚上。 信吾跟真红再度展开交集的日子,已经踏入第四个月。 由最初坚决足不出户在家休息,到后来一起在商店街采购晚饭材料,直至最 近被拉着到购物中心逛街,都让信吾的生活作出了改变。 而这些改变当中,总有真红的存在。 那双犹如宝石的枣红眼瞳,一直让他没法不去注视,她的身姿并总是使他忍 不住追寻;久而久之,不管两人独处还是在学校,他都已经习惯了跟她交谈,关 系甚至比以前更加紧密。 真红在他心里所占的空间,亦很自然的变得更加巨大。 不知道在甚么时候开始,信吾发现自己开始很在意真红的感受,哪怕只是一 个表情的变化,都会让他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就算说她的一喜一忧都会让他感到 动摇,只怕也不为过。 「哈哈,那个笨蛋,怎么会躲在那种地方啦!」 「啊,被抓了……果然综艺节目就是要有人被坑啊。」 现在,他跟她刚刚结束了温习,正在客厅看电视;可是,比起电视上那些死 命逃离黑衣巨人的明星,信吾的视线更多时候都会落在真红身上。 随着日子过去,两人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接近,到了现在更是肩靠肩的坐在 沙发。 换了是以前,信吾不会想象的到跟真红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让人感到舒服。 「怎么啦,小信?」 「嗯?」 听到身旁真红的叫唤,信吾望向了她。 凝望着自己的真红,朝他温柔地笑着。 身上的虽然只是不太起眼的休闲服,可是穿在真红身上,却仍然令信吾感到 相当漂亮。 「可以,吻我吗……?」 「——」 信吾没有回答,因为他的意识在这瞬间停顿了下来。 枣红的瞳孔里,他看到自己逐渐朝着真红靠近过去。 在耳里盘旋的嗓音一丝丝地钻进了脑海,让他不由自主地顺从心底泛滥而出 的冲动,主动搂抱着真红柔弱的身体。 无法压抑的欲求,难以竭止的冲动,使信吾将嘴唇用力地印在她软嫩的嘴唇 上面。 唾液交缠的水声在两人的嘴间响起。 当他的舌头滑进真红的小嘴里,淡淡的甘甜随之传来,让他彷佛连呼吸都要 抛诸脑后一样,忘我地挪动舌头吸吮着她嘴里的津液。 良久,感到她的鼻息喷到了自己脸上的信吾才松开了嘴巴。 「呼…………呼啊……」 「哈,啊……哈啊…………」 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对真红那突兀的要求作出疑问,信吾的眼睛只是紧紧盯 住那可爱迷人的枣红瞳孔。 深邃而亮丽的赤色,让信吾没法移开视线。 隐约带着香气似的吐息,从真红的樱嘴吹出,落在他的口鼻上。 「——小红。」 「啊,小信……呜,嗯……」 叫唤着彼此的名字,信吾跟真红的身体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身上的衣服随着对彼此身躯的抚摸一件件地滑落地上,两人的身体很快就脱 离了衣物的束缚,作出了肌肤间的直接接触。 胸罩在信吾略带粗暴的动作下被扯开,真红的胸脯也随即暴露在他的眼底。 没有说话,信吾只是低头舐弄她的胸脯,双手则是猴急地在她赤裸的胴体上 面来回抚摸起来。 「啊啊,噫…………啊,小,小信……呜嗯……」 真红夹杂着不安情绪的娇喘,在此刻成为了强烈的助燃剂。 彷佛被她的声音刺激着一样,信吾的动作更加激烈,舌尖跟牙齿轻柔地磨弄 着嘴里的乳尖,双手各自滑向了她的胸脯下缘跟大腿内侧。 滑溜溜的娇嫩触感令他真正体会到,甚么叫作爱不释手。 「啊,等……唔,嗯嗯,等等啦……噫,啊啊!小,小信……啊啊……」 从心底涌溢而出的冲动让信吾选择了忽视真红的声音。 以舌头堵住了对方的嘴巴,他对她施以深吻的同时,双手也开始爱抚她的胸 脯跟两腿间的私密地带。 指尖轻轻拨开阴毛摸到两瓣肉唇上时,他的手很自然地开始轻轻的抚摸逗弄 着她的阴部。 然后,信吾就感到自己的指尖探进了一个湿润而紧窄的空间。 自己的手正在入侵身下青梅竹马最隐秘最羞耻的地方。 「小红……小红……!」 「呜,嗯嗯……呜嗯!啊,咿,小信…………嗯,啊啊……呜嗯……!」 叫喊着真红的名字,他的爱抚越来越猛烈。 即使爱抚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粗糙,可是对于信吾来说,看到真红荡漾 开来的喜愉表情比甚么都重要。 感受着从她的阴部里面一丝丝地涌出的黏稠感觉,他的手指开始了前后抽动 跟搔挖的动作,加剧对真红的刺激。 「啊……呜,唔嗯…………啊,嗯……」 嘴巴被信吾热吻堵住,真红只能发出混杂着呜咽的呻吟。 即使扭动身体,被信吾压在身下的她亦没法抵抗,只能任由他对自己身体各 个地方施以爱抚。 良久,双人的嘴唇才再次分开。 「哈啊…………哈啊……小,小信……」 「…………」 信吾深情地凝望真红。 那双流露着火热情意的枣红瞳孔,让他没法错开视线。 被他注视着的真红则是彷佛想从其视线逃开一样,含羞地别过脸去。 「……小红……我……」 「…………嗯。」 彷佛知道信吾想说甚么一样,真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着身下的她,信吾有点紧张的咽下口水,另一只手飞快的解开了裤子。 以手扶着早已硬涨的肉棒,他让下半身对准了真红双腿之间;彷佛表达着自 己接受眼前人的一切般,真红悄悄伸出双手,把信吾的上半身拉往自己怀里。 胯间紧贴着彼此,信吾被拉到了她的唇边。 鼻里充斥着少女独特的体香,耳里传来的是少女带着喘声的吐息,轻轻触碰 到其锁骨的嘴巴甚至感觉到她身上香汗的味道。 「……爱我。」 枣红的双瞳,入脑的耳语,彷佛命令一样驱使着信吾的身体。 猛烈的冲动支配了身体似的,让他用力挺动下半身往前推,肉棒凶猛地挤进 了真红紧窄的阴道。 同时,他的肉棒亦将守护住阴道的肉膜无声地挤裂,捅穿。 在真红流下泪水时,她的纯洁也就此被信吾夺走。 「……忍耐一下。」 「啊…………嗯……」 真红给予他的响应,只是带着春意的呢喃,听起来犹如允许了他接下来准备 要作的事一样。 深深吸了口气,信吾开始挺动腰杆,让硬涨得发疼的肉棒在紧窄的阴道里前 后抽动起来,来回磨蹭着不断蠕动的蜜径。 「噫,啊,小信……嗯呜……!」 啜泣似的声音从真红的嘴里吐出,连同娇喘跟鼻息一起落在他的脸上。 望向那双凝望自己的枣红瞳孔,信吾的抽送不由自主力加剧起来;从脑海中 涌溢而出的冲动让他没有任何竭止的打算,只想在当下就占有她的一切,让这个 美少女成为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道在瞳孔底下,充满难言魅力的感觉,让他没有束缚自己兽欲的念头。 「啊,啊…………呜嗯……啊,慢,慢点……咿,啊啊!小,小信……等一 下……呜……啊啊!」 既似疼痛,又似欢悦,真红的呻吟在他耳里回荡着。 索吻,扯咬耳垂,吮弄锁骨,亦没有放过柔软的胸脯,信吾跟真红不断的爱 抚着彼此,下半身也作出了激情交合。 隐约响起黏液击打的水声,两人结合在一起的部份溢出了混合着淫水跟汗水 的半透明液体,但是两人却对此毫不理会般,只是深深热吻着。 「小红……小红……!」 「嗯……啊,嗯嗯…………咿,啊啊!小,小信……嗯,嗯……」 舌头交缠着,双腰也紧夹着对方的腰,甚至不知道甚么时候从沙发上面掉到 地板上,信吾搂着真红的身体仍然没有离开彼此。 随着淫水的分泌,肉棒的进出越来越激烈,在抽搐着的阴道进不断进出,每 个磨弄跟挖动都会让真红的身体因为快感而颤抖起来。 「小红,我……要射了……!」 已经难以忍耐奔涌而来的快感,只感到腰杆传来阵阵麻酥感的信吾开始作出 最后的冲刺。 把真红的上半身拥进怀里,他的深吻跟肉棒的挺进变得更加激烈。 「要,要来了…………啊,小,小信!啊,啊啊啊,咿喔喔!」 白浊的欲望在真红的阴道里爆发。 随着信吾作出人生首次体内射体的同时,真红也被推上了高潮。 浓厚的精液一股股地往阴道里面吐出,信吾同时也感受到真红的阴道抽搐时 产生的阵阵脉动,使他忍不住挺动身体,让自己能够更加紧密地贴近怀里的她。 至于事后的清洁云云,早就从他的脑袋里消失个一乾二净了。 在那个突然燃起激情的晚上之后,信吾正式地向真红作出告白,结束了两人 青梅竹马的关系,成为了恋人。 没有刻意隐瞒的结果,让他在学校里受到了同性友人的瞪眼跟抱怨;但是对 他来说,只有一个人的生活多出了真红的存在,就比甚么都来得重要。 可是,有一件事仍然在他的心底残留了疑问。 ——为甚么自己跟真红独处时,会那么难以自制? 「怎么了吗,小信?」 「……不,我只是奇怪为甚么我那么没自制力而已。」 看着身边的真红,他很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然而,本来已经变得无比淡薄的疑惑,在他看到真红一脸羞涩地把视线移到 甚么都没有的墙壁上时马上变大。 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这个女孩有甚么习性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 「……我,我知道啦……」 没有作出任何威胁,信吾只是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瞪眼就让真红选择了回答。 表情尴尬的真红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了某一页之后就递到信 吾眼前。 本来还在纳闷的信吾瞄了几眼内容之后,马上就了解到事情的因由。 「……!?」 而在察觉到某个事实之后,他的脸也好像真红一样变得红通通。 彷佛看到甚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信吾把笔记本合上之后随手扔开。 「那,那个呢,既然我们都证实是两相思了,不如就这样算了……那个,森 野君?你的眼神好邪恶喔?咦,啊,等等,你想怎——呜嗯嗯!?」 说到一半,真红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嘴巴也被信吾野蛮地堵住。 不管她怎样拍打他的胸口,他都好像不想理会一样,只是用舌头在她的嘴里 作出热情的挑逗。 隔了一会儿,两人的嘴唇才稍作分离,留下了依依不舍的银丝。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等,不行,这几天小信已经一直……啊,嗯,呜嗯嗯嗯~~!」 无视真红含羞带嗔的抵抗,信吾一脸坏笑把这个成为了恋人的美少女抱到了 自己的房间。 不久,房间里面就响起了春意四溢的呻吟。 躺在地上的笔记本,很巧合地停留在刚刚的那一页。 而在本来应该写着各种课堂内容的地方,却是夹住了一张俨然是从流行杂志 里面剪下来的专栏内容。 爱情催眠术 ~让一直深爱的他回头凝望你吧~ 然后,在房门关上时激起的微风,就把那一页吹翻开来,露出了被很多爱心 符号包围着,以绢秀字迹写下来的两个名字…… 差不多二十天后的一个黄昏,在棉波附近,从界河方向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不大一会儿,两个巨大的黑色影子一前一后在暮色中出现在下游的天空,沿着界河慢慢地溯河而上。两架飞机沿河岸越飞越近,从地面可以看出,这是两架美制C-130运输机。 地面上的人对这两架飞机并没有大惊小怪,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情景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司空见惯。当地人都知道,这是联合国禁毒署专门从驻ZX国的美军基地租用的经过特殊改装的扫毒观察机。不过观察机一般都是大白天出现,很少在黄昏见到,而且一次出现两架也不多见。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这次飞机飞的格外的低,连机翼上白色的五角星标识都能看清楚。 飞机飞过棉波后掉头转向了山里,飞的似乎更低了更慢了。两架飞机沿着山谷不紧不慢地飞过去,机翼歪了歪,一片似有似无的淡淡的轻烟从机尾散了出来,悄悄地笼罩了下面的谷地。这里本来就人烟稀少,偶尔有人见了也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只是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忙不迭地捂住了耳朵,厌恶地看着那黑色的影子慢慢远去。 短短几天之后,一股恐慌的情绪却在棉波周边地区悄悄地扩散开来。原来,方圆几百公里范围内在龙坤胁迫下种植的大片的金苗出现大面积的坏死。大量处于灌浆期的金苗落叶、枯萎,就连已经成熟的金苗果实也腐烂发黑,全部绝收。 棉波郊外素纹的别墅里,龙坤正对着素纹和阿坚大发雷霆:“他奶奶的,你们怎么这么蠢啊,到现在才来报告!到底有多大的损失?” 素纹和阿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惊恐和沮丧,最后还是素纹吞吞吐吐地开了口:“除了最早那几十公顷已经收获的之外,后种几百公顷的金苗差不多全完了。” “不是说有一批这几天就能收上来吗?”龙坤眼露凶光。 “都……都烂在地里了。我亲自去看了,根本没法收了……”阿坚怯生生地说。 “他奶奶的,昂潘这个混蛋!老子帮他上台,他倒来拆老子的台。老子要让他过不下去!”龙坤恶狠狠地说道。 “龙爷,我昨天亲自跑了趟WY,见到了昂潘手下的大总管。他说昂潘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据他说,这次是美国人一意孤行,把昂潘也搞的措手不及。他说是因为美国市场上突然出现了大批金虎牌A货,美国人恼了,怪昂潘扫毒不力,这次没和联合国打招呼就派飞机出来撒药了。昂潘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阿坚战战兢兢地对龙坤说。 “他事后才知道?他是干什么吃的?老子推他上台就是和老子作对的?现在在他的地盘上走货走不了,种点金苗还全他妈给老子废了。老子养他们这群白眼狼有他妈什么用?你去告诉昂潘,老子这次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龙爷。”阿坚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给龙坤倒上了热茶。龙坤骂的也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一些。他喘了几口粗气后忽然转头问阿坚:“老二那边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阿坚脸上露出了笑容,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地递到龙坤的手里,又小心翼翼地替他点上,这才媚笑着对龙坤说:“冲哥那边一切顺利。北线已经走通了,这次美国市场上出现的货就从北线走过去的。现在货款都收齐了。冲哥准备马上再走一批货。” “哦,这么说都迈还真有两下子,也还算讲信用。”龙坤若有所思地问。 “哈,他这几天就泡在冲哥那里了。”阿坚撇撇嘴道。 “哦……恐怕不光是为了走货吧?枫奴让他上手了吗?”龙坤皱起了眉头。 “枫奴昨天已经上他的床了。上次按龙爷的吩咐没让他捞到睡,把他的胃口吊的不轻。事情倒也办的爽快。冲哥说这次要给他点甜头了。看来枫奴真把他迷的不轻。” “哼,帮我们物色落脚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龙坤眯起眼问道。 “冲哥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都迈大面上倒是点头答应了。但选在什么地方他们内部还没有统一意见。” “那枫奴不能让他随便玩,更不能让他带走,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刺激刺激他。告诉他,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情都办妥了,枫奴就送给他。”龙坤挥挥手对阿坚说。 “龙爷真是神机妙算啊。枫奴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她一个缉毒警,让龙爷和弟兄们玩烂了,还让龙爷卖了这么大个价钱。要是颂韬那老小子知道了,非气个好歹不成。”阿坚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龙坤的马屁。 就在龙坤为他的惨重损失而暴跳如雷的时候,WY城里也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几天之内,WY城里橙巾团的气势骤然暴涨,大批北部山区的农民源源不断地加入到游行示威的队伍当中。新加入的抗议人群情绪比原先的橙巾团要激愤得多。他们几乎都是原先屈服于龙坤的淫威之下种植了金苗的山民。 他们原先以为,颂韬倒了台,新政府撤了军,龙坤这次回来再没有人能动他一根毫毛了。只要按他说的重新种植金苗,至少能有几天太平日子过。谁知道政府不管美国人却出手了,他们辛辛苦苦大半年,眼看要到手的收成全部成了泡影。不听龙坤的没有活路,听了龙坤的还是没有活路。看来只有走上街头和一手造成如此绝望局面的昂潘政府拼死一搏了。 短短几天,几乎所有的政府机构和政界要人的官邸都被游行队伍淹没了。示威人群情绪越来越激动,已经从举标语喊口号发展到向政府建筑物扔石块,甚至试图冲击政府机构,与守卫的警察和军队严重对峙,局面随时可能失控。WY的市面和交通全面瘫痪,城区里开始出现了零星的暴力活动。 WY郊外的希尔顿酒店戒备森严,周边两公里的所有路口都已经被军方封锁,酒店周围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片肃杀之气。酒店里的客人已经全部被清理出去,昂潘政府的所有重要机构都已转移到了这里。此时酒店顶层会议中心的一间大会议室里,正在召开政府紧急会议。 昂潘正一头黑线地训斥坐在他下首的警察总监:“联合国禁毒署派飞机来我国境内喷洒落叶剂并未得到我们的批准?这是侵犯领空。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据理力争?” 警察总监叹了口气道:“他们当时确实没有征求我们的同意,我们派驻禁毒署的代表也是从其他渠道听说了消息马上报告了国内……” “没有我们同意他们怎么可以在我们境内胡作非为啊!”昂潘不客气地打断了警察总监的话。 “是啊,不但我们没有同意,据我们的代表报告,其实联合国禁毒署也没有批准这个行动。飞机是美国人的,他们只是事后知会了禁毒署驻星马办事处一下。完全是擅自行动,连他们使用的落叶剂也不是联合国提供的,而是他们从美墨边境的仓库紧急调运的。” “可他们的飞机不是从我们的领土上起飞的吗?竟然如此我行我素!他们倒是痛快了,这烂摊子让我们怎么收拾!” 昂潘说着又转向外交部长,气急败坏地说:“外交部立即出面向美方提抗议,还要照会联合国,绝不允许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外交部长犹豫了一下面有难色地说:“这样不妥吧,如果传出去的话,被人借题发挥,这扫毒不力、包庇毒贩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听啊。弄不好又要被颂韬的人抓住小辫子,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真是没用!你们外交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不会不给人留下把柄?还要我来教你们怎么说话吗?”昂潘简直气急败坏了。 “是,我马上安排。”外交部长皱着眉头答应了下来。 “城里的游行示威怎么处理?这些橙巾团闹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再这样下去政府就威望扫地了。”警察总监满脸苦相的向昂潘诉苦。 “是啊……”外交部长也乘机插话进来:“星亚联盟首脑会议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在WY召开了,这样乱哄哄的恐怕要坏大事的!” 外交部长说完,会场上一片尴尬的寂静。星亚联盟首脑会议还是颂韬当政时争取到的,这本来是提升ZX国际地位的良好机会。可现在连昂潘政府都无法在WY城里办公了,哪里还谈的上筹备国际会议。 可如果因为政局不稳造成星亚联盟首脑会议流产,那昂潘政府的脸就丢大了。自从昂潘上台以来,国内政治经济局势搞的一团乱麻,本来还指望利用这次国际会议的机会给自己争一点喘息的机会,可现在看来反而要留人笑柄了。 民主联盟费尽心机不择手段搞掉了颂韬,结果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搞得天怒人怨,如果连颂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在国际上提升国家地位的绝世良机也搞砸了,那昂潘政府的合法性就成了天大的笑话,真的没脸出来见人了。在座的阁员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谁也没有办法破解眼前的困局,所以面面相觑、人人噤若寒蝉,会场上一时冷了场。 足足五分钟以后,昂潘见实在没有人愿意触这个霉头,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星亚首脑会议是两年前就定下来的事情,不管有多难,也要把会开下来。各位请畅所欲言,看看目前的局面如何应对是好。” 再次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警察总监先说了话:“目前WY这个状况,我看不宜再安排如此高规格的国际会议。不要说会议必要的环境和气氛,就是十几位国家元首的安全就没法保证。我看还是换个地方为好。向与会国作出说明,他们应该能够谅解吧。 “换个地方?换到哪里呢?”坐在后面一直没有吭声的希马尼不动声色地问道。 “干脆换个远一点的小城市,我看帕蒂就不错。环境好,也基本没有受到近来国内政局变动的影响。”警察总监想了想说。 “不妥不妥……”警察总监话音未落,外交部长就连连摇头:“这次可是星盟首脑会议,还有联系国首脑与会,十几位国家元首不是帕蒂这种小旅游城市的接待能力可以承受的。” “是啊……”内阁秘书长也大摇其头:“帕蒂连个机场都没有,从WY过去要几百公里,我们的接待能力完全无法承受,而且,酒店也不够住……再说,时间不到一个月了,根本来不及做相应的准备。” 警察总监摊摊手:“可WY目前这么乱,我可保证不了那些贵客的安全。” “WY郊区怎么样?”会议桌的另一端响起一个声音。大家循声望去,说话的是财政部长,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是希马尼的心腹。 “WY郊区什么地方合适啊?如此规模和级别的国际会议恐怕没有五六个希尔顿酒店是搞不定的啊!”有人插话道。 “美墅度假村……”财政部长不紧不慢地说。 “美墅……”所有与会者似乎都楞了一下。 财政部长点点头说:“是啊,那里环境优美,背山面海。现已开放的五十幢小型公寓楼都是五星级标准。另外新建的二十幢大型别墅已经装修完毕,立刻可以投入使用,都是七星级标准。度假村里还有大型会议中心。完全可以承担星盟首脑会议。 那里的位置相对封闭,且靠近机场但远离市区,只要把守住周边的道路,就完全可以隔绝那些闹事者的骚扰。而且从这里去度假村也可以避开市区,会议的筹备和组织都很方便。如果政府出面征用整个度假村,十天之内完全可以清空里面的游客,十五天之内做好一切接待准备我看没有问题。” 财政部长话音一落,会场内顿时一片议论纷纷。昂潘转向内阁秘书长问道:“你看如何?” 秘书长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有些犹豫地说:“地方倒是个好地方,环境确实不错,设施也够标准,十天清空游客、十五天做好接待准备想想办法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别那么吞吞吐吐的。”昂潘有点不耐烦了。 “只是美墅度假村是西万集团的产业。他们会配合我们吗?”秘书长显然底气不足。 “他们为什么不配合?”希马尼面不改色地插话道:“星盟首脑会议本身就是颂韬争取来的嘛。虽然他现在不在台上,但也有责任替政府分忧啊。政府征用也不是白用,会给他一定报酬的。我想不出西万家为什么会从中作梗。” 希马尼的话说完,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昂潘。昂潘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多谢前辈提点。就这么办吧。” 说完他转向外交部长和内阁秘书长:“这件事你们两个去办。准备个征用令,去和西万集团交涉,同时照会星盟各成员国,会议地点改在WY郊区美墅度假村。” 外交部长和内阁秘书长记下了昂潘的指示,两人开始低声商议了起来。昂潘又转向了警察总监:“WY城里也不能总这么乱下去,要采取有力措施,尽快恢复城市的正常秩序。” “现在城里的橙巾团有三十万人了,我们根本压不住啊。”警察总监面有难色地对昂潘说。 昂潘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对坐在他身边的陆军参谋长说:“将军,我只好向军方求援了。度假村周边的警戒就全交给你们了。另外,请军方派得力部队支援警方的力量,对付城里那些闹事的捣乱分子。” 陆军参谋长点点头道:“请首相给我们一道手令,我们马上做相应部署。” 昂潘点点头转向警察总监,眼中透出丝丝杀气:“听到了吗,有军方做你的后援,你还怕什么?把你的人都派出去,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对那些破坏秩序的捣乱分子绝对不要手软,不听劝告的话可以采取强硬手段,杀一儆百。” 警察总监一楞,瞟了坐的笔直的陆军中将一眼,机械地点了点头。 “好啦,按刚才说的各司其职,去做准备吧。散会。”昂潘挥挥手,与会者纷纷站起来,低声议论着离开了会议室。 昂潘刚刚要站起身退场,却听耳边响起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老弟稍等一下……”昂潘抬头一看,说话的差立坤,屋里的人几乎已经走空,连他的秘书都离开了,只剩了差立坤、希马尼和他自己。正是执政联盟的三巨头。 “哦,前辈,有何见教?”昂潘说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着另外两位也都在他近前入座。 差立坤微微一笑:“哪里有什么指教,老弟真是后生可畏。局面如此纷乱,老弟进退有据,快刀斩乱麻,真是后生可畏啊。” “哪里哪里。”昂潘摆摆手道:“还是希马尼前辈棋高一着啊。他那个美墅度假村的建议真是神来之笔,一石二鸟,既解了星盟首脑会的困局,又着着实实的给西万家出了个难题……” “呵呵……”希马尼得意地笑了。差立坤也笑了起来:“西万集团现在是那个女娃当家吧?听说现在橙巾团都是沙瓦在后面操纵的。老弟这一着可真的给他们出了个大难题啊!让他们兄妹俩左右互博去吧。” “前辈觉得西万家能答应我们征用他们的产业给他们自己拆台吗?”昂潘有点好奇地问。 希马尼哼了一声道:“他们不答应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照样征用。而且消息传出去,西万家破坏星盟首脑会议的罪名他们恐怕担不起吧?所以我觉得,以颂韬的聪明,他们会答应的。只不过肯定是捏着鼻子答应。而且他们再鼓动橙巾团继续闹事也会没那么大劲头了吧?” “前辈高明!”昂潘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差立坤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给西万家挖这么个坑只能让他们作点难,但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所以对橙巾团绝不能掉以轻心。昂潘老弟要控制好节奏,对橙巾团最好还是软硬兼施,不要闹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乱子来。” “谨记前辈教诲。”昂潘认真地点了点头。 差立坤似乎没有听到昂潘的吹捧,直了直腰正色道:“我请二位留下,是有另外的事情要商量。”说着朝希马尼使了个眼色。 希马尼点点头说:“素廷先生传来消息,龙坤派人传过话来,说这次美国人的行动让他损失惨重,怪罪我们没有制止美国人一意孤行,要我们补偿他的损失。” “他简直是得寸进尺!”听了希马尼的话昂潘顿时胀红了脸:“我们给他的好处还不够多?他说要我们放了他弟弟,我们就顶着纵容毒贩的风险把他被颂韬判了终身监禁的弟弟给放了。他说要我们把北部山区还给他,我们就在北部地区退避三舍,尽撤军警和政府机构。现在为这个搞得农民整天在WY游行示威,弄得乌烟瘴气。 美国人跑到他的地盘上撒药,那是他自己行事不慎招惹到美国人才惹来的。又不是我们请美国人去撒药的。凭什么要我们补偿他的损失?” “老弟稍安勿躁。”差立坤拍拍昂潘的手,转向希马尼说:“龙坤到底有什么要求?” “他的人传话过来,提了三点要求。一是限制美军基地的活动,不允许美国人的飞机再在界河沿岸地区活动;第二是给他们一个口岸,全部管理包括海关都要由他的人控制;第三是在WY和其它城市对他的手下的活动提供保护……” “狂妄!这个国家干脆交给他管理好啦!”昂潘气的七窍生烟:“我们不答应他的条件又怎么样?” “老弟不必动气。”差立坤拍拍昂潘的手说:“他提的这些条件不要说我们做不到,就是能做到也不能答应他。这个国家还不是他说了算。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轻易激怒他。这家伙手里有我们的把柄,真被他爆出来大家都不好过。” “那我们怎么办?”昂潘显然没有转过弯来。 希马尼阴险地一笑:“虚与尾蛇,先跟他慢慢讨价还价。我看他也是虚张声势,其实已经在给自己准备后路了。” “我看他也蹦达不了几天了。”差立坤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 “怎么说?”昂潘瞪大了眼睛。 “界河血案查的如何了?”差立坤并没有正面回答昂潘的问题,而是转换到一个似乎不相干的话题。 昂潘想了想说:“T国剿灭了登敏之后似乎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认为登敏并不是界河血案的真凶。因此,他们还在继续调查。不过,所有的调查都是他们主导,我们和B国警方都只是配合他们的行动。前些日子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直接询问了当事的河防队军官和士兵。最近好像没听说有什么新进展。” “就是说,龙坤也是他们调查的对象?”差立坤一语点破。 “没错,前辈言之有理。这么说,龙坤一定是感觉到危机了。”昂潘似有所悟。 “美国人此次突然行动是不是也有点蹊跷?”希马尼插言道。 昂潘点点头:“对啊,最近一段时间联合国禁毒署突然派人强化了WY海关的查验,这应该是美国人主导的。T国在禁毒署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金三角一向是美国市场上毒品的主要来源之一。美国人一定是想借T国追查界河血案的机会名正言顺地出手,截断流向美国的毒品渠道。” “可近期美国市场上仍然出现了大批有龙坤特征的毒品,迫使美国人痛下杀手。这说明什么?”差立坤半眯着眼慢条斯理地说。 “您是说龙坤另辟蹊径了?”昂潘瞪大了眼睛。 希马尼若有所思地说:“我看十有八九。所以我说他已经给自己准备后路了。现在是他急我们不急。别看他气势汹汹,拖他一段时间,他恐怕自己就开溜了。就算他不想溜,T国人能放过他吗?登敏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啊。” “前辈高见。就按前辈说的,他提什么要求我们都不拒绝但也不答应。对付他就一个拖字,看谁拖的起。这件事还要偏劳素廷先生了。” 希马尼点点头道:“没问题,我让素廷先生去办。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须要小心应付。” “什么事?”昂潘和差立坤异口同声地问道。 “素廷先生的内线消息,沙瓦对他儿媳肚子里孩子的血脉似乎产生了怀疑,正想办法要做DNA检测。” “沙瓦?他儿媳和我们有关系吗?”差立坤不明所以地问道。 “沙瓦的儿媳就是军人政变那天被那个娱乐界大亨绑走的那个叫楚芸的女人吧?”昂潘想了想,疑惑地问希马尼。 “对,就是那个女人。”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她刚在诊所里确证怀孕了,结果被那个叫查龙的家伙绑走,肚子里的孩子也被他搞掉了。不是让龙坤接手,后来又已经让西万家把她赎回去了吗? 嗯,我明白了。龙坤在她肚子里动了手脚,来了个偷梁换柱。放她回家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是西万的种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女人回家已经好几个月了。怎么西万家这个时候突然怀疑起她肚子里孩子的血脉来了?” “这个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其实龙坤放这女人回家的时候还是做了一些防备的。这女人肚子里孩子的血型和她丈夫是相配的。而且幸运的是,这女人回家后的主治医生是我们的人,所以,虽然西万家也做了一些查证,但都遮掩过去了。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沙瓦忽然提出要给胎儿做DNA比对。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也可能是那女人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总之我不相信是沙瓦心血来潮。” “他就是查出来又如何?他能把龙坤怎么样?他总不能自曝家丑吧?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昂潘不解地问。 希马尼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这女人身上有我们太多的秘密,如果被沙瓦他们在这件事上抓住破绽,说不定就会带出其它的事情,包括当年AS电信交易泄密案、宪法院投票倒戈案、还有军方和我们民主联盟联手的秘辛,甚至颂韬小姨子失踪案。这些秘密哪一个泄了底对我们都是灭顶之灾。 再说,这个来历不明孩子对西万家就是个定时炸弹,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是我们的降落伞、救生圈。我可不希望被西万家提前发现、排除掉。那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巨大的损失啊!” “那我们怎么办?”昂潘看着希马尼懵懵懂懂地问道。 “现在还没有迫在眉睫的危险。刚才说过了,那女人的主治医生是我们的人,他已经说服沙瓦相信现在没法做这个检测。但孩子一旦生下来我们就再也没有办法拦住沙瓦了。” “那女人什么时候生?”差立坤插言问道。 “好像还有一个多月吧。”希马尼答道。 “那还是及早谋划的好。”昂潘有点着急了。 差立坤也点点头说:“是要及早谋划,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坏了大事。” 希马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我和素廷先生商量了几次了,会有办法的。我这里知会大家一声,你们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