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白月光，暗自神伤

    “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吗？”小师妹喃喃道。

    深夜，师妹独自一人在院里饮酒。喝的是从归叶长老后山上挖出来的佳酿，埋的年头比小师妹年纪都大。

    月华如水，桃花林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拂花叶轻响。白日突然的回忆让她一整天都心情郁郁，明明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想姐姐了，明明...明明过去最讨厌姐姐了。

    现在这样不正合我意？谁想整天被管东管西的、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却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子一样、真是受够了！我明明已经成年了，还，还和姐姐做过那种事了……

    小师妹喝的太多了，脸红耳赤地打着酒嗝，软软俯依在冰凉石桌上。好热..好难受..好想她....熟悉的酸涩感从心底涌上喉咙鼻尖，小师妹想哭，可是酒劲强烈，拭泪的手始终酸软无力地下垂。

    好晕，我会醉死吗？原来姐姐从不让我喝酒、姐姐！我不要再想她了！她走了，她不要我了…小师妹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觉得冷，又觉得随着酒液入肚仿佛体内有火在烧，好难受、好想要。

    小师妹强凝起力气，开始胡乱撕扯开衣袍。好难过，谁来救救我？

    忽地仿佛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有力地，稳稳地接住了她无处安放的情绪。体内要灼伤自己的火被冰凉又温暖的触感抚平了，小师妹什么也看不见，月色好美，目光所及皆朦胧，我想要、我想要拥抱这月光，就像它一直以来怀抱我一样....

    宿醉让小师妹在第二日清晨感到头痛欲裂。酸涩感，苦涩感，本不会困扰修者的难熬弥漫着身体，小师妹感到十分后悔，饮酒不易消愁，反而徒增烦恼。没有自己回屋入眠的记忆，不过没有在院子里吹一宿冷风已是万幸，小师妹才恢复原来的药方不久，不想再徒生枝节。

    今日就是姐姐的收徒大典，按理说同门都要到场，小师妹不想让人看笑话，急忙唤人准备梳洗，师姐最喜她着明艳色衣服，可是师妹如今的苍白脸色着实撑不起这些。换了素雅裙装，配白玉耳环，腰间别是姐姐送的蛟海珠链，到了典礼现场师兄姐妹接连夸赞她清新柔美；小师妹不在意，只是暗暗紧张，一会儿见到姐姐要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