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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旁边一挪:“郑哥。” 郑直嚼着葡萄,“嗯?”往他面前一递装满葡萄的果盒,“洗好的。” “谢谢不用了,最近控糖,”宁涵摆摆手,礼貌拒绝,“有件事我想请教请教您。” 郑直把果盒收回来,吧唧吧唧着嘴,“你说。” “郑哥,你有被黑粉骂过吗?” “这不废话吗?”郑直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混娱乐圈的谁没被黑粉骂过。” “我是指……当着面的那种骂,”宁涵皱皱眉,“在你面前骂你,不是网络上的文字攻击。” “当着面骂?现在的黑粉都这么彪悍了?看来对你怨念颇深啊,”郑直疑惑地打量着宁涵,心想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也有人能骂得下嘴? 宁涵沉默了。是啊,听那人的语气应该是对他怨念很深啊,他就这么招人恨? “反正我没试过,”郑天耸耸肩,“不过往我家寄刀片寄死老鼠寄威胁信的倒有很多……” 宁涵:“………”如此硬核的吗? 郑直总是出演各种反派,偶像剧里棒打鸳鸯的狠人、抗日神剧里的日本人、悬疑剧里的杀人凶手、古装剧里的贪官,连唯一一次演过的铁血战士,在后期也叛变了…… 所以每次剧一播,他就会被剧粉们轮番轰炸。 “这么、这么可怕的吗?寄刀片?”宁涵听得眼睛都睁大了几分,“那你都是怎么——” “受着呗,还能怎么办?”郑直扔了一颗葡萄进嘴,“难不成还能把刀片寄回去?他们寄一张我就寄一箱?他们寄一箱我就寄一车?” 宁涵挤出一丝苦笑:“哥,你真不容易。” 郑直一哂,“也没,娱乐圈赚钱多,挨两句骂有什么,又不用掉肉。” “也是,”宁涵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想这位哥还真是实诚。 见宁涵一副单纯弟弟的模样,作为前辈的郑直又加重语气,提醒道:“至于你说的那人,以后要再遇到你就赶紧走,要多远走多远,离得远远的才好。偏激又有戾气的人很危险,说不定真能干出什么来,这种人你尽量避着吧。” “应该不会。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宁涵回想了一下乔舒然的样子,面相温柔白净,不像那种偏激暴戾的人。 不过人不可以貌相。 “不会什么不会,我说弟弟,你别把人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人追星狂热,很容易想不开,”郑直一副吓唬小朋友的语气,“要是那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危险分子怎么办?能躲就躲!” “一直躲着,好像有点刻意啊,”宁涵想了想,毕竟大家是同事,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啊。 “不躲难不成你还想给他讲道理啊?让他不要讨厌你?让他试着喜欢你?”郑直气笑了,“还是当着他的面把他骂你的那些话骂回去?把他骂得以后见着你都绕路走?” 宁涵被郑直逗得乐不可支,也开起了玩笑:“说不定我可以用爱和业务能力感化他。” 想到这个,他交叉起双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臂,故作正经道:“或许,把他黑转路,然后路转粉?” 作者有话说: 宁涵是攻!宁涵是攻!他真的是攻!一个会踏小碎步的攻...(心虚.jpg 10 作天作地爱作妖的梁简又搞事情了,这次他把矛头对准了宁涵。他要乔舒然帮他改和宁涵的对手戏,加自己的戏,删宁涵的戏。 “你把他这儿的台词给删了,下面那句也删了,下下面那句也要删。算了整一段都别要了吧。” “这句得留下,留给我来说,还有后面也给我加上几句,懂?” 听了梁简指指画画一大堆要求,乔舒然一个头变两个大,气得心火燎原,可惜他怂,敢怒不敢言。 “梁哥,”乔舒然为难地揉着剧本,“这个很难改,删太多的话会对剧情有影响,跟前面的衔接不上,跟后面的也……” 梁简正拿着手机跟隔壁剧组的女演员撩着骚,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别给我讲一堆有的没的废话,究竟想说什么?有屁快放。” 乔舒然咬咬牙,鼓起十二分勇气,“我、我建议不改,把这段完整保留下来。” “不改?”梁简凶巴巴道:“不改公司请你回来干什么?!吃白饭吗?” 乔舒然:“……” 被炮轰了一顿之后,他拿着剧本垂头丧气地回到酒店。 不改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想要这份工作了。但要怎么改啊?他现在竟然帮着对家来搞自己的爱豆,他还算是一个粉丝么? 粉丝不是要誓死守护自己爱豆的么? 淋浴头的热水“哗啦啦”地浇在乔舒然头顶,他觉得自己像情深深雨蒙蒙里被赶出家门的依萍—— 被藤条鞭打得伤痕累累,冲进漆黑的夜幕里,被冷雨无情地淋着拍打着,绝望而悲怆。 此刻的他,就是玛丽苏电视剧里的悲情女主,身陷囹圄,进退两难,在事业和爱人之间艰难抉择。 浴室里蒸汽弥漫,有个人正实力演绎何为精神分裂。 “你给我说清楚,帮着梁简要置我于死地的,究竟是不是你!”乔舒然眉心紧锁,对着面前那堵墙悲愤交加。 “宁涵哥哥,你听我解释!”他伸出手去握住空气,表情浮夸至极。 “我不听我不听!”他又撇过脸去,用双手捂住耳朵。 “求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怆然而泪下。 好吧,戏确实有点多了。 理智一点,独幕戏归独幕戏,演完了,现实中的事情还是得解决。 既要满足梁简的要求,又不想坑宁涵,太难了,比登天还难,比从牛油锅和番茄锅里抉择还要难。 难道真的如古人所说那般,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乔舒然绞尽脑汁,忽然灵机一动。 他速速关了热水器,随便裹上毛巾便冲到房间打开电脑,疯狂码起了剧本。 整个人还冒着腾腾热气,湿湿的头发上滴着水,身上水珠密布,把床单上都沾湿了一大片。 但他顾不上这些了,脑子里的灵感悉数迸发,像黄河大堤长江大坝泄洪,全部被他用键盘“哒哒哒”地敲出。 两个小时后,乔舒然头发上的水都早已自然干了。他手指一点“保存”,仰头发出一声大笑,为自己举世无双的才智赞叹不已,“哈哈哈哈哈!搞定!” 不就是改个剧本吗?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加梁简的台词,删宁涵的台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