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她哭了
徐丽娟如何不知,即便她有人、有钱、有势又怎么样,汪悠明手指头轻轻一点手机,组织不会放过她、世俗不会放过她。 哪怕她位居高位,随着汪悠明的手指头点下去,她就成了组织抛弃、世人唾弃的贱人。 这是无解的事情。 她是个要强的人。 然而,现在的处境由不得她不认命。 “我是一只小小鸟……” 纯真童趣的手机振铃乐曲声响起,夜晚空旷宁静大街显得格外清晰,徐丽娟被自己手机振铃吓得哆嗦下身体。 手机信息提示、振铃她吓得不轻,照这样吓下去,她非抑郁不可。 真抑郁,自己就废了。 她掏出手机看,老爸抠机。 她的身子一颤,手机差点儿掉在地上。 刚才汪悠明说她老爸、老妈在看他发出去的一秒视频。 老爸喜欢看视频,老爸或许真的看到了汪悠明发上网络的一秒视频,看到了她和周联瑟的表演。 父亲看女儿表演,这何止是难堪的事情,简直比对她凌迟处死还残忍。 徐丽娟害怕老爸看到自己所做不堪入目的事情。 她不敢接机,又不能不接机,她感到自己走在生死线上,稍有不谨慎就会丧失生命。 第三次振铃,徐丽娟鼓足勇气接机。 “小娟,怎么这么久才接机。”老爸问。 “爸,刚才我有事。”徐丽娟撒谎。 “都两点过了,明天要上班,还不回来。” “我这就回来,爸。” “你在哪儿,爸过来接你。” “没事爸,我打的士回来。” “娟,上个月有个晚跑的小姑娘……千万不要一个人走路回家。” 徐丽娟四下望望,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若是遇上坏人,坏人要干什么,她配合。 坏人不是东西、她也不是东西,或许,她给坏人才般配。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已经把自己看成是实足的傻子。 “爸、妈在等你回家。” “爸,我收线了。”徐丽娟电话收线,已是泪流满面。 她继续往前走。 身处空旷大街毫无怕惧,胆量之大连她都吓一跳。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跳出个坏人……不,是跳出几个,把她当街给轮了。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做一回原始人。 原始人之所以是原始人,与现代人最大的区别不穿衣服。 为什么不穿衣服,是因为原始人没有道德条款。 某个原始人看到某个原始人,有了那方面冲动,随即做一回,就那么回事。 没有谁是高尚的人、谁是低贱的人之说。 她、周联瑟如果是原始人,做那事慢说汪悠明一个人看见,就算是所有人看见,也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正大光明的事情,她不怕汪悠明拿住她的把柄。 以她对原始人的理解,原始人把做那事仅当着好玩的游戏,生命在游戏中繁衍。 既然是做游戏,那就不会用道德标准去评判人,世上没有坏人,只有性别不同的男人、女人。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做个原始人,原始人给原始人做一回,以此缓解心中的耻辱。 一路向前,大街空旷,看不到一个人,偶尔一辆小车从大街呼啸而过,要不要见到一辆的士。 突然,徐丽娟站住身体,呆呆的望着小区大门。 她多么的想走进小区大门,但是,她没有勇气走进去。 若是他不知道她与周联瑟、汪悠明的游戏,她听说他成功抢走汪悠明的镇长,她要走进他家,做他爸·妈·的媳妇、做他的老婆。 没有暴露的丑事不算事。 然而,她现在没有脸去到他家。 她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呆呆的望着小区大门。 他是勇敢、坚强、智慧、快乐的男人,她遇到什么过不去坎,他能帮助她过坎。 然而,她把他给蹬了。 听人说,他给林凡搞在一起。 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给林凡比,不管相貌、学识、地位、品味,掉了林凡好几个档次。 林凡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瞧上他,可见林凡的眼光。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想调文教局真的想疯了,居然与两个男人…… 站着站着,徐丽娟心中竟然生出希望,他能够帮助他摆脱困境。 她多少了解一些他,乐于助人。 不管是跳河救起洪小军、还是在白条兑现,都是乐于助人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 她困在汪悠明那里,是人生危,她找到他,他一定要想办法替她摆脱危机。 她也知道她伤了他的心,他会拒绝她的救援请求? 她有思想准备,即便他拒绝她,她也不会恼他,因为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背叛他,为了调文教育局,干出承·欢两个男人龌龊事情。 徐丽娟掏出手机,站了足足十分钟,贝齿咬住朱唇,抠吕军手机。 “嘟、嘟、嘟、嘟……” 振铃持续,吕军没有接机。 是吕军看到是她抠机不接机,还是吕军熟睡没听到振铃声。 徐丽娟心跳怦怦。 毕竟她手机那头是令她心动的男人。 她清楚吕军有资格不接机,希望吕军接机仅是她一厢情愿。 一轮抠机结束,还要不要抠机。 徐丽娟虽然与两个男人做龌龊可耻的事情,但她毕竟是女人,女人脸皮再厚,也算着是脸皮。 是吕军不接机? 她随即否认,吕军要是不接机,她抠机时应该掐她抠机。 他没掐她抠机,说明他睡得死,没听见手机振铃声。 再抠。 徐丽娟做出决定。 她手指头点下屏幕,第二次抠机。 “嘟、嘟、嘟、嘟。”m. “哪位?”吕军睡得懵懵懂懂声音。 显然,他不知道是她抠机,尽管他熟悉她的电话号码。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脏差点儿跳出了喉咙。 毕竟,她给他有过肌肤之亲。 “我,是我,丽娟。”徐丽娟站在大街上,说话时身体战战兢兢。 电话沉默。 显然,他听清楚她在说话。 她害怕他掐线。 他若是掐线,她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什么事?” 他说话了,问她什么事。 他在关心她,她由此判断,她遇到事情,他要帮助她。 “哇……”她哭了,当街哭。蚕豆香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