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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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兰率先御使法宝飞往湖上,极深的湖底传来巨物移动的水声,只见那银光愈来愈闪,湖面忽地涌起大波,一个巨大的银色影子从湖底冲出,疾掠如电,光线彻底暗去,圆月被冲出的巨物遮挡,崇兰慌忙从湖上闪开,但仍被溅了一身水。 那是一条银色水蚺。 它微微侧头,红色的竖瞳紧紧盯着四人,似是愤怒无比,低下头张开方海阔口朝着四人发出刺耳尖叫,如婴孩啼哭。周赫能清晰的看见巨蚺的肉红色喉腔,他右脚后蹬,手挽剑花,飞身迎上,剑身散发红芒,伸手掐诀,飞剑前指,周遭便多了数十道黑色剑影,掠至妖兽血盆大口,这便是千影剑诀。 随后崇兰展开手中飞扇迎身而上,另两人也各显神通。巨蚺口内受到攻击,兽性大发,疯狂抽动蛇尾,试图杀死四人。 “这妖兽怎的如此疯魔?”陆兄一边施法一边询问一旁的崇兰。 崇兰铺开手中火画扇,那扇迎风见长,霎时与那巨蚺头颅般大,“可见湖底的宝物已经结果,妖兽一向如此,一旦有甚精进修为的果实就容易发狂,吞下果实以便他们靠交姌来增进修为。畜生之流罢了,这等小物不足一惧。” 话间轻蔑一笑,双手捏诀朝着扇柄推去,火画扇便顺势一扇,刹那强风袭去,似无数细冰扎向巨蚺身躯,巨蚺随之拍向水面,溅出大片湖水。 只见流光闪过,周赫眨眼间掠止巨蚺头前,“行雨流风,千影合!”只见数道黑色剑影合为一巨大黑剑,那剑锋带着赤红光芒,直直地向巨蚺眼中插去,从那红色大珠子中斜斜穿出头颅,将那巨蚺头颅插了个对穿,巨蚺便再无声响,银色鳞片慢慢变暗,庞大身躯也随之沉入湖底。 “这功劳都让你们抢了,那我可就去探路了。”杜兄还未等三人反应,便掐诀飞入湖中。 三人站在岸边略作休整,听到杜兄与崇玉传音后,吞下避水丹,一齐下湖了。 湖中黑暗冷沉,唯有一处洞穴泛着光芒,映着周遭朦胧奇特。三人往下游去,游向水下洞穴,杜兄正扒着洞穴口等待三人。 四人往洞穴瞧去,一株淡蓝色植株静静摇摆在水中,水流中有股淡淡的灵气,钻入四人闭塞的毛孔中,从里到外散发清浅芬芳。花瓣的脉络清晰可见,镀着鎏金光华,看向粉白花蕊,从中垂下两颗看不出颜色的小果。 “是镜花水月!没想到秘境中还有这般灵草,”杜兄惊喜地看向崇玉,“它所结的虚实果大有裨益,可保证小境界突破不生心魔,促使进境,乃稳固修为的良药啊。” 崇玉没有说话,她与陆兄四目相对,俩人打了个手势,转向周赫。 “周兄的实力不容小觑,在下佩服不已,不过呢,这果子只有两颗,怕是不够分啊,我们三人都不够,那就不让给周兄了吧?”崇玉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手上已开始行动。 周赫早在两人对视时反应过来,飞快向镜花水月游去,只感到身后身侧水流波动,杀气毕现,他向身侧发出一道剑影,转身持剑应对,一时间形成对峙之势。 “此方与你坦白,崇玉乃是我们师父,特意入境陪我们探求机缘,”陆兄摇了摇头,“强行斗法只是自寻死路,玉牌在身也保不了你。” “莫要与他废话,自寻死路的人也不差他一个!杀了他,正好门派大比少了位对手。”崇玉大笑一声,杀意铺天盖地,冰冷无情,水波冻结。 正当此危急存亡之际,一道神识刺入对局,崇玉刹那间心神震荡。 “怎么,你这奸诈之人能压制修为入境,本尊就不能吗?”宋冠玉在玉佩中歇息已久,本以为此行顺利,自己不必出手,奈何又碰到这种糟心事。 他立在周赫身旁,气度斐然。 “千影峰主!”陆兄惊呼一声。 崇玉咬紧牙关,“不愧是护徒心切的宋峰主,怕是你的宝贝徒儿还不知道吧,周彦那斯为了一妖女逃出疏星界,堂堂云霄宗主,如今生死不明,各门派可都传遍了,偏你们宗上上下下一力隐瞒,周赫,你可实在是可怜的紧那!”说罢扇面一开向两人扇去,迅速拎着俩徒弟施法遁离。 “你!”宋冠玉剑气呼啸而去,气的大喊。 周赫只是闷不吭声地瞅着宋冠玉的脸。 宋冠玉抬头看到宝贝徒儿冷俊的脸,脸上并无神色,可自己平白却感觉到他小狗般的委屈。他显出一份心虚来,“确有此事,但并不是那贱妇说的那样夸张,待我回宗细细与你解释。当务之急还是先摘下虚实果,此果离开植株供养便会失去功效,你取下服用来我这玉佩中运转灵力,为师为你护法。” 周赫心下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自成年被托付给师父那天起,就再也无父亲消息,宗内也只说是宗主出山游历,幸好自己略有所感,不至于为此过度伤神。乖乖将虚实果摘下,施法进入玉佩中。 周赫坐在榻上,吞服那果,抱元守一,凝心定神,运转灵力让那虚实果化为灵气进入小周天。 那果灵气灼人强劲,融入丹田后金丹躁动不已,渐渐周赫感觉有一丝不适。 宋冠玉正倚在逍遥椅上嗑瓜子看画本,突然他感觉旁的卧榻上传来一股极怪的威压,他转头看亲亲徒儿紧皱眉头,心下一惊。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有无之果,道通为一!”师父的法诀传入周赫脑中,温润灵气源源不绝地涌入体内,但他已然失去意识,内里灵气乱窜。 ‘这又是什么事,’宋冠玉拿起旁边另一虚实果,仔细端详。‘此果并无大碍,可为何…..我的宝贝徒儿啊,能不能一天让我省点心。’宋冠玉心下担心无奈,爬到榻上,双手掐诀输入灵气。 正要将周赫摆正之时,周赫昏迷中低下的头突然抬起,猛的一推将师父按到身下,脸颊汗液融进发中,头发落下挨蹭着师父的脸,急促的呼吸扑到宋冠玉脸上,而此刻,他眼睛也缓缓睁了开来,那瞳仁极黑,待到宋冠玉抬眼望去,黑色瞳孔仿佛受惊似的化为一道竖直细线,如刚那发狂的妖兽之眼,仅一瞬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