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标题说他想偷懒
王浩拍着挺硬的胸膛，眉梢飞起，一脸得意洋洋的说：“看，哥们这肌肉练的怎么样？酷吧？” 确实很酷，看的庄宴羡慕。 他捏紧拳头在王浩的胸肌上打了一拳，发出“啪——！”的一声肉响，王浩面不改色，倒是砸的庄宴手面疼，加上他原本手上的伤就还没好。 疼的他龇牙咧嘴直甩手，“我去，你这不是胸肌，你这是钢板！” 王浩颚首龇牙笑道：“哈哈哈哈哈！这两年我可不是在玩。” 庄宴实在是好奇，王浩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居然能把肌肉练成这样呢？王浩身上这肌肉不是那种健美的夸张，但是也算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可能这种东西就是因人而异，庄宴每天也干体力活，身上锻炼出来的那肌肉绝对没有王浩这种的这么霸气。 他一边揉着手，一边问：“哎，那你到底在干嘛？” 王浩咳了咳嗓子，一副想糊弄过去的样子，庄宴啧嘴，续说道：“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做什么工作都不能告诉我，你可别犯糊涂啊！还是说你去健身房当教练去了？” 这话刺激的王浩拍桌子，“靠！我他妈是保卫国家，我怎么……”话到一半就直接截止了，听得庄宴也愣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去。 许久，庄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才说：“当兵了？” 王浩声音压得很低，也端起了酒杯和庄宴手里的杯子碰了碰，点头，“恩，没办法，家里人硬塞过去的，才开始过去的时候我贼他娘的不习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训练，做不好就要被班长打。你不知道，我才去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被打，还妈逼的不能还手，不然被打的更狠。” 说完，王浩抬起手指了指脑门上的疤，唉声叹气的说：“瞧见没，我脑袋上这疤就是班长打的，一酒瓶子砸下来，我当时就傻逼了。我就纳了闷了，你不知道，我那班长……他他妈的长得弱的一比，才一米七三，一米七五都不到，白白嫩嫩的，哪里有个当兵人人的凶悍样，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啊！” 这卖关子的说法给庄宴勾的心理痒痒的厉害，催着王浩继续说。 后来王浩才慢慢说了起来。 他原本高三毕业之后，那点擦边球的分可以上个三流大学那么玩玩，家里人看不下去了，硬是给他塞到了部队说锻炼。 才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惨，早上起不来，晚上睡不着的作息要强行改过来，他根本撑不住，不到五点就要起床。 脑袋上的疤就是第一天早上不肯起床被班长用啤酒瓶砸的，庄宴觉得绝对没那么简单，好歹是个新兵，才去肯定不习惯，这班长再不讲理也没道理直接上来打人的，就王浩这张嘴会说什么，庄宴太知道了，肯定是王浩说了什么，这班长气不过才打了他。 那班长虽然看上去白嫩水灵和个未成年似的，但是人家已经二十八了，而且是格斗专家，近身格斗，别说是王浩这一米八多的大汉，就是个两米多的巨人放在他班长的面前，班长都不带眨眼的能直接把人撂倒。 也因为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格斗技巧才让他坐上了班长的位置，王浩还说，据说这班长原本可以直升军长，但是班长推辞了。 对于部队庄宴不懂，反正按王浩的说法是，部队的编制除去政治军长之外，军队内，就属军长最大；结果人家班长不要，非说没什么大的功绩，要一步步来。 要知道有些人在军队磨一辈子可能都爬不上这个位置，这么好的机会就被班长直接给推了，王浩连连感叹说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这班长太牛逼了，不仅仅格斗术那么牛逼，而且做人忒他妈的端正。 直升军长的位置可不是上面一时高兴给提拔的，而是班长真的有这个实力，其实班长的丰功伟绩真的不少，几次显现丧命。 只是面对直升提拔，班长自身不认可他的功绩，但是别人是信服的，王浩作为‘插班生’插进去的一个小兵，最开始可不仅仅是班长看不起，最初的那段日子简直比吃黄连还苦。 就这些七七八八的事儿，说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也就是点到为止，后来两年的时间把王浩那有棱角的性子也给磨平了，他知道了穿上军装的意义，他知道了在他的肩上到底背负着什么。 庄宴以为王浩只是当兵，却不知道王浩当的是什么兵。 他更不知道，在之后他和王浩差一点永生相隔阴阳两界，永远的失去这个唯一的好兄弟，也从那时候开始庄宴才知道，王浩一直生活在国家最紧张的边界，和邻国私下暗斗厮杀，每天都有战友死于敌方刀刃。 看似和平的国家，其实有人在替他们负重前行罢了。 － 王浩这次回来一共有七天的时间，不过他只能待四天，要提前三天往回走。 兄弟两很久没见，这一顿饭一直吃到天黑。 王浩说他就不回去了，晚上去庄宴那边睡，明天再回家，庄宴才知道王浩还没到家的时候就给他发信息，家门还没进。 庄宴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意思让王浩干脆晚上回去。 王浩不乐意走，他说要是回去了，可能要在家待两天才能出来，时间紧张，庄宴也舍不得这个好兄弟，就带着王浩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王浩瞅着庄宴住的地方直直皱眉，“你他妈住这？” “啊，太破了吧？”庄宴愣愣的说，有点像个傻子。 “不是，就一张床？连个衣柜都没有？衣服呢？你就这两件衣服？不是，你这条内裤都破三洞了，还穿呢？这毛巾都洗掉色了，庄宴，你在哪上班？老板克扣你工资了吗？”王浩和查房的大爷似的，手背在身后在这屁大点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这看看，那看看。 脸上没有嫌弃的神色，更多的是不解和调侃。 庄宴站在王浩的身后，许久才道：“我爷爷他……” 王浩身形一顿，转过头看向庄宴。 “爷爷现在怎么样？” 庄宴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强行一笑，“过世了。” 王浩面容冷了下去，或许是气不过，上来就在庄宴的胸口不轻不重的来了一拳，“你他妈的不知道和我说？” 庄宴笑着揉了揉胸口，“没事儿，都过去了。爷爷走的很安详，现在我孑然一身，以后赚的钱就可以存起来了。” 王浩直直皱眉，拉着庄宴往门外走，说：“走走走，换个地儿住，你这也没什么东西，不要了。” “啊？不要了，不行，我靠，我还有东西呢！” 庄宴知道王浩什么性子，说到做到，不答应就一直磨就他妈和狗皮膏药似的；其实他住哪都是住，当然，如果能换一个好点的环境自然是好的。 收拾上一些必要的东西，王浩就带着庄宴上了车。 王浩说他有一套房，是他毕业后买下来准备一个人住的，结果没想到被家里人给塞到部队去了，现在这房子常年空在那，他这辈子都打算做个兵，一直到老，估计这房子以后都没机会住了。 不过在入住之前，王浩先开车去了一趟超市。 在超市里和扫荡似的，看到啥就拿啥，吃的喝的，用的，足足买了有五辆购物车，结账的时候搞得一顿人投来惊愕的目光。 当王浩把车开到碧桂园门口的时候，庄宴愣住了，“真给我住啊？这里的房挺贵的。” “贵个球儿啊？让你住，你就住，哪里那么多废话。”王浩一手两个大袋子，不带吃力的，让庄宴把剩下的几个袋子拿着，带着他上楼。 不得不说王浩的眼光很不错，房买的是五楼，对面是别墅区，所以光线不会被遮挡，一百二十多平，三室两厅一卫的常规格局。 不过只有三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可以睡觉，另外两间一件是游戏房，一间被当成了收藏室。 王浩忒喜欢高达，收藏室里面全部都是贴墙满面的玻璃展示柜，柜子里都是高达，还有大型的高达被放在外面立在那，不过庄宴对这些无感。 “以后你住这，顺便帮我房子搞搞卫生，我每个月请阿姨来搞卫生还要两千多。游戏房里面的电脑和游戏机你随便玩，反正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入手的时候买了一百多万，你要是买的话，我算你兄弟价，打个对折，你按五十万给就成。哪天有哪天给。”说完，王浩就在电视柜底下翻，翻来翻去拿着一大本子塞到了庄宴的手里说：“这是房产证，你拿着收好，我知道你的性子肯定不愿意直接过户拿，等你把钱给完了再过户办理手续。反正以后这就是你的了，要是以后你有钱了，想买别的房，也不影响。” 捏着那薄薄的房产证，庄宴却觉得那么的沉。 他侧首，下颚有些哆嗦。 王浩看了一眼，笑着移开目光，开始折腾那些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反正就是乱七八糟的日常用品；他知道庄宴没钱，所以付钱的时候也找足了借口。 一切安定好，洗完澡上了床。 王浩躺在床上看着庄宴，伸手把他直接拉到怀里，说：“还好我一直有请阿姨来搞卫生，不然都他妈没法住。哎，庄宴，我问你这两年你一直都忙着赚钱给你爷爷治病。现在爷爷走了，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总不能打一辈子工吧？” 庄宴脑袋压在王浩的胸口，目光有些放远，思绪所想的说：“我知道，我打算先赚钱，然后复读去。读书要钱，除了学费还有生活费，现在多赚点才行。” 王浩想了想，“我给你找找关系，你就在玉海读。” “太麻烦你了。” “兄弟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就这么说定了。” “好。” － 温别刚刚到家后和温父说了一下情况，温父只是拍了拍他肩头意思让他好好的带方锦华，这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虽然方老疼爱着，但是隔辈的爱终究不一样。 因为方锦华的到来，温别临时在公司附近安置了一套房下来让他住，方锦华话里话外是想和温别一起住，但是温别考虑到种种因素还是拒绝了。 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们都是同性恋。 温别不想做出逾越的事情来，即使他能管理住自己，但是他不能管住方锦华，从方锦华的眼里他不至于看不出那隐隐的爱意。 一回到自己的住处，温别洗完澡裹着浴巾就给庄宴发了信息过去，发完之后温别抬起手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来这个时间太迟了，估计庄宴已经睡下了。 之前他发的信息，庄宴迟迟没有回复。 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复。 温别猜不透庄宴的想法，他觉得庄宴应该是不讨厌他的，不然也不会主动联系他说要请他吃饭，并未因为知道他是同性恋而远离。 或许庄宴多少……可以是弯的？ 温别笑了笑，觉得现在的他好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脑子里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夜无话。 温别醒来的第一件事就的去查看手机，发现依旧没有庄宴的信息回复。 － 庄宴醒来的时候，发现王浩已经离开了，床头放着一张字条，王浩留言说他回家去了，这两天可能他都没时间联系他，让庄宴自己照顾好自己。 手机的提示灯一直在闪，拿起手机，庄宴这才看到温别发来的信息。 ——中午有时间吗？ 庄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跃，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和紧张旋起。 他回复——你回来了吗？ 温别是秒回——昨天夜里到家。 这时庄宴才注意到上面的两条信息，一条语音，点开，那微微沙哑性感的声音激荡的庄宴全身一紧——我也想你了。 而那六十秒他出去的语音，庄宴看的一脸懵逼不解。 点开听完之后，他想一定是他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点上去的，而温别居然给他回复说这样的话，庄宴只觉面颊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