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朱雀国 南宫无常 除尽天下奸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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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忧将打开,接受了武林宗师和周大将军的指点,与周昭牛刀小试了几场,在将军府待到了下午。 宗师不愧是宗师,看人极准,那功法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目击道存,若红炉点雪。 这时候,他与周昭告别,运着轻功回了皇宫。 在皇宫之内,飞檐走壁,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他这样玩耍了有一炷香时间,与北辰珏边聊边飞,北辰珏指哪儿他飞哪儿,倒也潇洒如风,遂心快意。 但毕竟年龄尚小,渐渐内力不济,就落了下来歇息片刻。 忽见一凉亭,处于亭台楼阁,琼楼玉宇之中,环境颇为清幽别致,中有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孩子,或站或坐,小至七八岁的,大也不过十五六,围着一白玉桌,接头接耳,喁喁私语的。 关键是,她们都是赤发红眸的模样。 南宫无忧摇了摇头,这些女孩子他鲜少见过,约莫又是没爹没娘的,连个排行也排不上。但是找到了靠山,方能维持衣冠楚楚。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北辰珏提议,他也瞄着这些女孩子,有点好奇。 她们维持着表面的光鲜亮丽,谈笑风生,一个陈年的笑话,就能引得她们笑得花枝乱颤,这中间,不知谁不小心失手,一个盘子啪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几个小巧的糕点,轱辘辘地散了一地。 有点可惜,北辰珏想,但浪费了就浪费了吧,他不至于去捡地上的脏东西吃,这是他的原则。 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拉近。 中有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突然说了一句什么,从她们身后竟然爬出来一个孩子,“眼欺缩腮模样,面黄肌瘦形相”,一时看不出男女。 他半跪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够那点心。 女孩却一手隔着香帕去按他的头,咯咯娇笑:“你不是想吃饭吗?这回够你吃个饱了罢!是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怎么能拿起来吃呢?给我趴地上舔啊!” 欺凌弱小? 南宫无忧顿住了脚步,他本不想管,但以古公子之善,既然遇见了这种事,就不可能冷眼旁观,还说不定会留下个冷心冷情的评价。 于是不等北辰珏说话,他便主动走上前去。他也不出声阻止,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个石子,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觑着骄横女孩的手腕,屈指一弹。 嗖地一声,飞石如一道流光,咄地打中了女孩。 手腕上顿时一疼,麻筋筋地一片,女孩惊呼了一声,猛然收回了手:“是谁?!” “是我。”南宫无忧就站在那里,长身而立,动也不动,坦然地答道。 女孩捂住手腕,讶异地审视他,见他也是朱雀皇族,又生得好看,以为与自己一样,便牙尖嘴利嘲讽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同道中人!却为何要来找我的麻烦!以色侍人的伎子,你有什么可高人一等的?” 旁人唏嘘着,有个人好像认出了他的身份,对她附耳密谈了两句。 女孩听了花容失色,当时身子便哆嗦着着跪了下来,嗓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请、请大殿下饶了我、我的失言,我、我一时糊涂,是、是我糊涂了,我、我该死……” 她扑簌簌地落下泪来,一边楚楚可怜地掉着眼泪,一边狠狠地扇自己巴掌。 “可以了。”南宫无忧拍了拍手,他没想到她这么害怕自己,搞得自己像是个恶人一样,明明他以前也很可怜的说,“本殿没打算罚你,你把他让给我就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女孩退下了。 只剩下被欺侮的孩子,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声音清脆明晰: “谢皇兄出手相助!” 是、是个女孩子? 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过来,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的,皇长子,你以前也和我一样吧?但你成功了,我知道你,你和他们不一样,她们和他们都肮脏又污秽,只有你是干净的。若是一定要认个主人才能活下去,我宁愿这个人是你……” 北辰珏:‘?’ 回来救了个人,结果她不仅是个小女孩,还主动投诚?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无忧问。 少女凌乱的头发摇晃着:“我、我没有名字。” “你愿意随我回昭阳殿做侍女吗?” 少女摇头,干脆利落:“不要。” “那把你送去凤翔宫……” “不要。”这次少女拒绝得更快了,“我不要去当卧底,太隐忍憋屈了。正阳宫我也不去,以色侍人的事我不干,更何况那个人可能是我的生父。” 南宫无忧彻底不知怎么办了。 北辰珏想了想,提议道:‘你还记得你在冷宫获得的那枚令牌吗?让她持有黄牌,去暗部脱胎换骨吧?’ 他不知为何就想到这一点,好像以前在他身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可以一试!’南宫无忧眉眼弯弯,‘小哥哥你真的很聪明呢!赞一个!’ (へ′*)ノ北辰珏决定傲娇地不理他。 “既你没有名字,性格又如此刚强,”南宫无忧从身上摸出暗部出品的黄字令牌,郑重其事地交到可能是皇妹的少女手上,“我便给你起名为‘无常’,希望你将来像黑白无常一样,可随心意决定他人性命,锄奸惩恶……” 小女孩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了,她伸出双手接过这个令牌,虽面黄肌瘦,但眼睛却亮得惊人:“多谢主人赐名!无常此后必定,管尽天下不平事,铲除天下奸邪人,还人间一个清平世界!” 朱雀国,传说是离日轮最近的国家。 除了开春的一场大雪,为大地降了温,普天为之一凉,随着冰消雪融,气温又渐渐地升上来了。 雪,已尽然融化。 烈日炎炎如火烧,酷暑难熬。 公主缠绵病榻,一病不起,距离她不去国子监,已有一个月。 凤翔宫外的御医来了一波又一波,一批又一批。在这期间,出入凤翔宫的御医,有拱着手进来的,横着出去的;有躬着腰进来的,拖着出去的。 任谁来了,望闻问切,也只能捋着胡须为难地说上一句“进来寒热交替,热邪侵表,感乖戾之气而生病”,诚惶诚恐地挥毫开个温补的方子:“白薇、麻黄、独活、杏仁、川芎、甘草、 木香、石膏”。 要么是温病,要么是宫寒。 其他御医,都是大同小异。 当日南宫无双和南宫无忧两个交换了,庄后也未来得及注意凤印摔坏之事,故而无忧也没受责罚,公主则是做多了好孩子,一朝穿上男装解放天性,便去夜市上玩了个痛快。不仅见识了好些宫中没有的新鲜玩意儿,还仗义出手救了一个小男孩。 两人携着手,躲避着恶人的追逐,好不欢乐;不想后半夜身子不适,溜回宫后,也没有好转,次日早上唇角舌燥,头痛脑热,难以为继,两个人不得不换了回来。 后来,庄后虽是发现了,但看见女儿病容,也不忍降责于她,便找了个匠人,用金块把破角填补,此事便不了了之。 庄嫆妆容懒上,斜倚在软塌上,十分烦恼。 不同于其他孩子,双儿得虹灵珠护佑,自小体健,一十一年,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从未染过半点病。 如今突然急病,一卧不起,未有起色,却是何也? 她是六分恼意,四分恨意,恼的是此病来得甚是奇怪,恨的是孩子的爹不曾来看望一眼! 都说皇家感情淡薄,她生在深闺之中,家人防得紧,别说是摸到男人的手,就是男人也很少见上两眼,皇上是她的第一任男人,生得妖娆多情,又要了她的初夜,她怎能不为之心动? 可到了皇宫之内,见了这么多腌臜事和混蛋事,她便是再热切的心,也冷掉了。 不过,皇上没等来,安陵王却是来了。 庄嫆懒得理他:“你暗卫要来了?” “我暗卫没要来,就不能看看嫆儿你了?”安陵王扯了扯嘴角,脸容憔悴,“你女儿生病了,我比较担心你。” 他握住她的手。 庄后甩开他的手,面色不虞:“除了私下里,平常时候不要碰我,本宫身上必须毫无缺点,才不会被人打倒。看本宫不爽的人多了去了。” 安陵王唇角笑意淡了下去。 “说到底,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庄后柳眉倒竖。 合着这是把在皇兄那儿,受的一肚子气,都撒到他身上了? 南宫流蜚挑了挑眉,唤来念秋屏退下人,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笑道:“阿嫆姐姐莫气,我肯定把你的话奉如圭臬,只是暗部首座不好搞定,你得给我时间嘛~” 暗部首座——邪见的确是个不好相与之人。 庄嫆不语,似乎是认同了他的说辞。 沉默了一会儿,他主动挑起话题:“小宝贝这病,真的没法子了?” “叫什么小宝贝儿,又不是你的闺女,”庄后在他身上锤了一下,尔后叹息道,“束手无策,本宫恨不得把尚药局的人都叫来了,也是徒呼奈何,双儿以前从未生病,真是邪门了!” “邪门?”安陵王沉吟,“是邪祟入体?那就与尚药局无关了。” “你冤枉了人家。专业的事,就请专业的人来吧,你不是与国师很熟吗?叫人过来帮你看看呗,说不定有收获呢。”他耸了耸肩,提议。 庄后眼睛一亮:“不错。” “多谢你了,蜚郎~”她倚在他身上,叫娇艳的红唇印在他脸上。 安陵王反手抱住庄后,加深了这个吻。 一室春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