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言情小说 - 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别做那些小动作,直接点明是“肖邦所有的作曲”敢不敢唉?

    ……

    肖邦断定,李斯特一定是某种病毒之源,否则为什么只要有这个人在,所有的事都会跑偏?

    不过幸好,马上欧罗拉就能和他完成登记。

    “是您?三天前那个——”

    “是的,先生,‘特别预约’。”

    柜台后的职员瞬间记起了他的脸,肖邦的提示恰到好处。对方点点头,麻利地抽出一张登记表,开始例行询问。

    “请双方各自报出你们的名字,男士请先。[2]”

    “弗朗索瓦·彼颂。”

    “欧罗拉·沃德辛斯卡。”

    “各自的信仰,男士请先。”

    “天主教。”

    “……天主教。”

    “现在是1836年10月18日。彼颂先生和沃德辛斯卡小姐,以这张登记卡为证,以我的笔记载,你们在此、在各自的证婚人的祝福下将缔结婚姻关系。如果你们对彼此忠贞不渝,请在这里签上你们的名字,依旧是男士请先。之后请让你们的证婚人也署好名。”

    肖邦接过卡纸铺在台上,他去拿笔蘸取墨水,却因手抖笔尖半天伸不进墨水瓶里。

    他深呼吸,放弃无效的动作,把笔递给欧罗拉。

    “欧罗拉,你先签,然后把它给弗朗茨和查尔斯……”

    “弗朗索瓦?”

    “我亲爱的朋友,你这是?”

    他握住自己还在打颤的右手,无奈地叹气:“欧罗拉,请原谅我,我第一次结婚,太激动紧张连字都写不好,让我缓一缓……我保证,你签完后我一定能恢复正常。”

    她笑着取走他手里的笔,爽快地在卡纸上签字:“弗朗索瓦,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别怕,反正你跑不掉,我有很长的时间,耐心等你的手恢复正常。”

    阿尔坎和李斯特签完名字后,笔再次回到肖邦手里。

    “这是我第二次做证婚人[3],但亲爱的弗,谢谢你让我体验在新郎前签字。”

    身后传来匈牙利人怪异腔调的打趣,波兰人刚好拿起笔的手再次僵住。

    半晌过后,他把卡片递给职员,一脸凝重地转过身来,深呼吸。

    “欧罗拉,你介意再重写一遍吗?我刚刚一不小心……把墨水抖到登记卡上,弄污了它。”

    若有墨点遮住笔迹,登记会判定无效。

    肖邦完全可以看到李斯特抓着阿尔坎的胳膊,辛苦地忍着笑。

    “那就……再写一遍吧,弗朗索瓦。”

    “写完之后,我带你去教堂。”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op.53】

    [1] 他们应该在这里完成登记:依照现存的柏辽兹和哈莉特当年的结婚流程,他们当年是在英国大使馆完成的婚姻登记。我考据不到其他当年的相关,就依照西兰花的案例做了私设。

    这会肖邦没有接受沙俄控制下的波兰护照,拿的算是“法国户口”。欧小姐因为沃德辛斯基的关系,可以算和哈莉特差不多。但鉴于肖肖的脾气,他估计不会鸟并不波兰的波兰大使馆,就设定多走一个流程,让他们去法国政府那登记。

    [2] “请双方各自报出你们的名字”:结婚登记卡上信息借鉴柏辽兹和哈莉特的婚姻登记信息。前半部分是由职员填写的,双方的名字、信仰和归属教区,然后写完年月日和经办人,再给登记人签名,最后让证婚人签名即可。

    [3] “这是我第二次做证婚人”:弗朗茨·李斯特是埃克托尔·柏辽兹当年登记时的证婚人之一,依照他的本性,他会很乐意去帮朋友完成这件事。

    大概因为李子一辈子都没拿到结婚证,所以西兰花的婚姻失败了。想想负负得正吧,反正阿尔坎也没拿到结婚证,毕竟肖肖和欧小姐绝不be。

    第54章 Scherzo·Op.54

    【在上帝面前我无法骗你】

    当肖邦想要演戏的时候, 所有人都会被他骗过去。

    他没有提前告知李斯特和阿尔坎,这个计划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他向来谨慎,尤其关乎婚姻的事, 他实在不能对匈牙利人的嘴报以信任。

    因为激动和紧张, 竟在结婚登记卡上留下抖落的墨水,让卡片失效作废。

    肖邦知道,这样的行为,必定会让前来证婚的好友印象深刻,日后会被无情地用来当作调侃他的谈资, 成为一个一辈子的笑话。

    向来慎重到绝不轻易在好友面前留下明显击破点的他,这一次却心甘情愿。

    波兰钢琴家使了个小手段, 他知道这很卑鄙, 甚至无耻到背离他的价值取向……但没有办法。

    欧罗拉是他无法割舍的生命, 他无法想象没有她存在的世界会是怎样。但只要还有一层羁绊存在,他就有理由、有自信, 用他的钢琴——用少女绝对拒绝不了的肖邦的一切, 把他的真诚和感情,拿出来给她看。

    那张卡片其实并没有留下墨水痕迹,在他们最松懈后退的时候, 新郎独自完成了签名。

    他留的是“弗里德里克·肖邦”,真名,连笔的双f美得像阿波罗的小竖琴。

    因为“特别预约”,打过招呼的职员非常配合地将那张登记卡收走,又递了一张空白的登记卡。

    “彼颂先生, 您先写——为了不让我们都做无用功,你可以等手不抖了再碰它?”

    “是呢,我亲爱的弗朗索瓦, 你可别再手抖,不然巴黎市政厅里所有的登记卡都不够你用呢。”

    职员风趣地说着俏皮话,引来李斯特的捧场和众人的哄笑。

    肖邦笑着提起笔,“弗朗索瓦·彼颂”——规规整整小心翼翼的笔触,连游丝都不敢随意飞扬。

    新郎、新娘、两位证婚人,加上柜台后的职员,依序提笔,这张登记卡终于宣告完成。

    “那么先生,小姐——不,夫人,请在时限内去教堂完成一场婚礼,登记即日起开始生效——如果有婚礼为证,将它的有效期将延长至一生。”职员微笑着伸出手,“祝两位新婚快乐。”

    ……

    从市政厅出来,被弗朗索瓦一直牵着手的欧罗拉一抬眼,就看到世上最好的夕阳。

    说它是最好的或许并不准确,因为最美的晚霞永远会在夏天——只是因为心境不太一样,只是因为身边的人不一样,此刻的感受和偏重也不一样。

    和心爱的人领完证后看一次夕阳,感受光线在头发上、在眉眼间跳跃,紧一紧交握的手,有种和爱人完美相守直到暮年的幸福感。欧罗拉无法形容它,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这种心情只能在钢琴上用黑白键才能倾诉明晰——主题大概就是:从此刻起,拥有了全世界。

    “弗朗茨,阿尔坎,要去一起去吃晚餐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