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热，不可名状的火在胥临的胸口熊熊燃烧。 恍惚间，和尚清楚察觉自己在发热，明明有水环伺周围，碰到他的身体，却像被煮沸般发着烫，蓄势的火星仿佛裹挟在风里，揉杂入肺，一呼一吸之间，和尚胸腔振振地闷。 他在半梦半醒的虚妄中没有望见飘渺无形的佛，和尚迷茫地踩在云顶如镜的冷潭中，任水漫过他赤裸苍白的脚背，在天竺阵阵悦耳梵音深处，他伸手捉住了一只银白色的蛇。 那小蛇怕极，惊慌失措地张嘴，牙尖嘴利一下便咬破和尚的虎口，血珠沁了出来，小蛇惊呆，蛇芯颤巍巍卷着血珠吞入腹中。 “我叫渊，你叫什么？” 银蛇豁然抬头，和尚于梦中惊醒。 他不对劲，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堆积在小腹，和尚烦躁不止，他想起身，手才刚撑住，身体就绵软地倒回池中。 和尚的心脏跳得奇快，咚咚咚快节奏敲击耳膜，嗡鸣作响，他什么都听不清，只有蛇妖的声音，此刻破开惊嚣，无比清醒地传入耳中。 这是蛇妖好不容易寻来的一池浅水，本打算来以水缓解和尚体内的欲毒，但看上去并不起效果。 蛇妖急得团团转，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拿帕子擦拭和尚额上的热汗。 “胥临，胥临你好些没？” “我怎么了？”胥临蹙眉，强压肺腑浊气，他抬眼，强迫自己的视线从蛇妖红艳艳的唇上移开。 “中毒。” 蛇妖往他体内输送的灵力只是杯水车薪，只能勉强让胥临保持神智，“此毒凶悍，你忍一忍，再忍忍！” 见和尚二话不说便要逆转体内真气，蛇妖终于慌了，用身体压住和尚的双手不让他再动。 “你——” “胥临…”蛇妖在抖，垂目似有晶莹水光坠在和尚的脸上，“我后面要做的事，你可千万别恨我！”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和尚牙呲目裂，俊雅的脸庞终于染上了其他情绪，他惊怒交加，开始疯狂挣扎，佛铃摇得叮叮当当响。 万般无奈，蛇妖只得束了个口诀封住和尚经脉，然后抬臀，一屁股坐上他胯部早已凸起的硬物。 隔着亵裤，和尚完全勃起的下体硬而强势地顶住蛇妖臀缝。 他性本淫，情爱之事于蛇妖不过无师自通，蛇妖缓慢地挪动臀部去蹭那团火热，抬臀又坐下，只为那阳具能更有力地撞进自己股缝。 “胥临…胥临…” 蛇妖俯身，将吻不吻，温热的呼吸星星点点喷在和尚的唇边，和尚双目紧闭，侧首抗拒地拒绝蛇妖的吻。 他的掌心紧紧捏成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泛起一层白，蛇妖见状，硬生生掰开和尚的手，只见赤白掌心中几个嵌出的月牙状血痕。 蛇妖瞳目一缩，说不上来的难受覆盖在他的心头，他根本没法忍受别人伤和尚分毫，又哪里见的了和尚自己伤自己。 蛇妖情不自禁，探出细长舌尖，抿过那淡淡血痕，和尚掌心发紧，冷然喊道，“孟渊！” 蛇妖恍然清醒，低头对上和尚发红却尤其清醒的目光，那目光浅淡如水，不含半分旖旎，装下一个蛇妖都显多余。 和尚不愧是和尚，哪怕身中欲毒，他的眼睛、他的心脏还是属于那高高在上的普世佛。 孟渊到底还是输了，他怔怔地凑近想要找寻和尚眸中的异样，但是这双漂亮眼眸深处，只有侵骨的寒意。 “胥临。”蛇妖想说别这么看他，他想要碰碰和尚的脸，却被和尚无声避开。 蛇妖大怒，脑子一“嗡”，眼瞳顿时发红，长长的指甲划破和尚的下颌，血珠滚落，蛇妖倾身而上，像发泄，又像是无能的怨恨，含住那破口的伤。 蛇妖失控了，他赤红着双目，一把擒住和尚的双腕，他咬上了和尚的嘴唇，尖锐的牙齿蹭破了他的唇瓣，他想挤进和尚的嘴中，和尚痛苦闷哼，蛇妖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想要和尚，哪怕疯一次，也无所谓。 他胡乱扯开和尚的袈裟，掌心贴着他赤裸的上身，由上滑下，像是抚摸至尊宝玉。 见他掌心囫囵往下走，和尚沉声，是真的愠怒，“孟渊，放开我！” “你别说话了，胥临，我不想听见你说话。” 蛇妖自言自语，一把扯下和尚亵裤，难忍的奇异之感瞬间逼得和尚咬紧牙关，他僵硬得一动不动，急中生智背那清心的经。 和尚的下体得不到慰藉，充血狰狞，粗粗长长的阳具顶翘而上弯，蛇妖心口怦怦跳，小心握住那根东西，掌心覆上那圆润头部，从顶端撸到根部。 他没经验，自然是没技巧，但和尚已是忍到极限，被碰上一碰，下体尤自跳了几跳，隐隐有要出精之兆。 蛇妖忙不迭双手握上那长柱，胯部跟着贴上那阳具，上下齐磨，蛇妖的亵裤早就湿透了，贴身勾勒出长长的一团形状，他褪下自己的裤子，洁白修长的双腿分开跨坐在和尚妖上。 和尚眼观鼻鼻观心，硬是不去看一眼蛇妖。 蛇妖死死盯着和尚，他伸出两指在口中吮地啧啧作响，卖力的勾引通通无效，和尚雕塑一般不为所动，蛇妖连勾唇笑的力气都似被抽空，失魂落魄地探向自己身后。 未被造访的秘地干涩又紧致，蛇妖两指节硬生生挤入，这感觉太怪异了，一番折腾闹得自己虚汗连连，软骨头似的覆在和尚胸膛。 指节混着溪水咕叽叽地搅动，蛇妖眉目紧皱，淫气连喘，热气尽数喷在和尚的胸口，他止不住那阵瑟缩的快感，口中无意识荡出甜腻的呻吟。 和尚耳尖红得滴血，面上薄雪染上粉红，蛇妖抽出手指，把住那根抵在他腿根的滚烫热具，“胥临，我的胥临…” 他的血液本是冷的，现在被和尚烫得生热，一颗心脏暖融融地跳动，蛇妖抬腰，扶着那长物抵在穴口，他望着和尚，笑得悲凉，“你说，佛会在天上看着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