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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终)如何吃掉一只鹤吃穴开b/追着操/坐在地上操

    李鹤开始想方设法地减少跟顾苏杭的相处时间。

    简单来说,就是他在躲顾苏杭。

    那晚他匆匆回了句:“你让我想想。”就落荒而逃了。

    时至今日,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顾苏杭对他只是玩玩。

    那样未免太轻贱对方的真心了。

    他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顾苏杭捧出来的那颗,毫无保留的,沉甸甸的心。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顾苏杭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对他来说,别人是别人,顾苏杭是顾苏杭。

    如果一定要描述,他觉得顾苏杭是他“养”的,是他的布偶猫人塑。

    别人伤心难过无所谓,可是他见不得顾苏杭伤心难过,更接受不了是自己的原因让他伤心难过。

    可他也不能就这么答应顾苏杭。

    因为一答应,就是一辈子的事。顾苏杭这样偏执,要的是天长地久,生离就不用指望了,估计只能死别。

    他的感情——纯粹、皎洁、同时却沉重、浓稠。如同萤石一样,要么永远璀璨美丽,要么一不小心被摔得粉碎。

    李鹤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负担得起这样的感情,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满足顾苏杭对于爱人的想象。

    总之,天性鸵鸟的李鹤,觉得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很有用。

    *

    “可爱吗?”

    喝完最后一口粥,李鹤接过顾苏杭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俨然是一只虎头虎脑的蓝金渐层。

    他忍不住笑了,拉大照片仔细端详那只小不点儿:“这椭圆小脸,一看就是铲饭机。”

    顾苏杭:“我们把它接回家吧。”

    李鹤愣住了:“啊?”

    顾苏杭抽出一张湿巾来到李鹤面前,俯下身认真地帮他擦拭嘴角:“我在榆华路买了套房子,现在已经装修好了,搬完家我们就可以去猫舍接猫了。”

    他打量了下房间四周,微笑着补充道:“不用担心,那里离你律所更近,装修也跟这里一模一样,你会喜欢的。”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看着顾苏杭在熹微晨光下弯起的眼尾,李鹤竟然觉得有点背后发凉。

    对方建造了一个糖做的笼子,正富有耐心地等待他自己走进去。

    “那个……我上班要迟到了,得走了!”李鹤慌乱地躲开顾苏杭的手,扯起嘴角僵硬地笑了一下,走到玄关处边穿鞋边说道:“今天下午我们要团建,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解决下可以吧?”

    顾苏杭点了点头:“嗯,你这几天都有事。”他说的是句陈叙句,并没有抱怨的意味,李鹤却莫名开始愧疚。

    手上系鞋带的动作停了停,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明天。明天回来给你做饭,想吃什么你点。”

    他说完又开始后悔,明明想好给彼此一周时间好好思考一下的,怎么顾苏杭一不开心,他就举棋不定了呢。

    顾苏杭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李鹤走了。

    门“咔哒”一声落了锁,隔绝了两个人。

    只留下了顾苏杭,独自在门前站了很久。

    *

    傍晚时分,整个城市开始下雨。

    下班的白领们从写字楼里鱼贯而出。人们撑着不同颜色的伞,像是钢铁森林里凭空长出的彩色蘑菇。

    一朵朵,向家的方向漂流。

    李鹤正同事们一起在一楼大厅里等车。

    天空像打开了闸门一样,滂泼的雨冲刷在落地窗上,连绵成一道雨幕,晕开了形形色色的万家灯火。

    李鹤隔着这层雨幕看着窗外发呆。

    也不知道顾苏杭现在有没有在好好吃饭……

    该死,为什么老是在想他?李鹤晃了晃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把某个存在感极强的名字赶走。

    可是一旦放松一点,那些繁杂的思绪马上就会卷土重来。

    吃饭的间隙、切歌的空档……就连李鹤中途上个洗手间,挤洗手液的时候都能想到回去时要给顾苏杭带宵夜。

    要命,有点要栽了的节奏啊……

    他正心烦意乱,突然听到某个隔间里传出一阵暧昧的声响——

    “嗯、啊、轻点……有人在呢……呃!太深了啊啊啊——”

    一阵皮肉拍打的撞击声伴着另外一个粗重的喘息在卫生间里响个不停。

    李鹤:“……”

    这他妈可是人来人往的大商场啊!这要多饥渴才能在这里的卫生间做这种事?!

    他打开水龙头,故意把水开到最大,彰显一下自己作为吃瓜路人的存在感。

    果不其然,那门剧烈地晃了几下之后,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衣冠不整的男青年,他完全不敢看洗手台前的李鹤,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李鹤撇撇嘴,关上了水龙头,伸手去抽镜子旁的纸巾。

    这一抬头,就在镜子里看见了的另一位主人公。

    巧了,还是他认识的人。

    江秋敞着裤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马桶盖上,银灰色的眸子半眯着,脸颊酡红,眼神有点失焦,一副喝高了的样子。

    他沾着可疑水液的紫黑鸡巴水光淋漓地地露在外面,通红的马眼松松垮垮,一看就知道被使用过度了。

    猛然看见李鹤,江秋似乎是看呆愣了一秒,眸中波光闪动,但他随即垂下了眼,发出一声嗤笑:“呵,原来是李律啊。”

    李鹤并不理会,只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地擦起了手。

    江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拉上拉链,脚步不稳地走到了李鹤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又被你撞见了呢,怎么,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吧?”

    李鹤礼貌又疏离地笑了一下:“我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也不做评价,麻烦让让。”

    江秋用手撑在墙上,压迫性地俯下身,嘲讽道:“哦,我忘了,你已经有新欢了,怎么还能有空关心前男友呢?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啊?”

    李鹤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淫靡的情欲味道,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厌恶地皱了皱眉。

    江秋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心脏像是被人剜了一刀,血淋淋地疼。

    但是他的表情仍然是倨傲的,高高在上的:“你看人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进过精神病院的疯狗——”

    他凑近李鹤耳边,冷声道:“你最好小心一点,不然早晚被他玩死。”

    李鹤:“他是疯狗?可我觉得你比较像。”

    他的同居人每天都很乖地待在家里,侍花弄草,与世无争。偶尔犯浑也只嚯嚯他一个人,他能骂,别人凭什么骂他?

    “他是因为我才接近你的,你不知道吗?你猜他一开始想怎么对付你?他的那些手段,随便一个都能彻底毁了你。一个杂种,当年把整个顾家弄得家破人亡——”

    李鹤厉声打断道:“可是他没有伤害过我,从来没有。”

    平复了下呼吸,他接着说:“你是律师,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到底是家破人亡还是自取灭亡,不是你说了算的。”

    将手里的纸团丢进垃圾箱,李鹤整理了一下袖口:“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那是我们的私事,没有必要跟外人交待吧?如果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会回家好好管教的,不牢你挂心。”

    自觉言尽于此,李鹤迈开腿就要绕过江秋往外走,却被对方一把扣住了手腕。

    男人的掌心都是汗,用力得像是要把李鹤腕骨捏碎一样。

    “就这么喜欢他吗?”

    他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投下一道阴影。干涩的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里响起:“就算是曾经,你也……你也一次都没有这么维护过我,也从来不相信我。”

    李鹤被逗得嗤笑一声,他一根根扳开江秋的手指,大力地甩开:“凡事呢,质问别人之前请先思考一下,自己配不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江秋没有去追。

    他站在原地,任由那些汹涌而来的情绪将他淹没。

    这段时间以来,他比以前还要放纵。

    醉生梦死,酒盏伶仃,像一台肉欲机器。

    仿佛只要一个接着一个操烂身下的骚货、一杯接着一杯喝干手里的酒,他就再也不会想起那个人。

    他以为他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李鹤的一个眼神,就让他溃不成军。

    疲惫地抬起头,江秋越过卫生间高处那方逼仄的窗户去看高悬的月亮。

    醉意让他的视野摇摇晃晃,下弦月也跟着摇摇晃晃。

    这是他很熟悉的月亮,在无数个夜晚里,他跟很多具陌生的肉体交叠在一起耸动,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这轮月亮。

    可是,他也曾经看过不一样的,很好很圆的月亮的。

    譬如李鹤塞给他钥匙的那个银灰色的夜晚。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自己这张令人憎恶的脸。

    刚刚为什么要对李鹤那么凶呢?

    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难听的话?明明,他真正想对他说的是——

    ——其实我是被陷害的。

    ——这一切都是顾苏杭做的局。

    ——我知道错了。

    ——可不可以,从头来过?

    *

    雨还是不停地在下,簌簌的雨声吵得李鹤神思不属。

    回到包厢里之后,他怎么都觉得坐立难安,很想回家。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找了个借口先走,跟同事们告别后站在路边等了很久才拦到一张空出租,结果又被长长的车海堵在了路上。

    下雨天的c市总是这样,李鹤早就习惯了,此刻却没由来的很是烦躁。

    因为江秋的那番话,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过顾苏杭。

    他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不清楚他的人际关系,更不了解他有什么爱好……

    虽然作为莫名其妙被人缠上的冤大头,他并没有任何义务去了解始作俑者,可是一想到那个每天都会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对他说“欢迎回家”的同居人,他没出息地生出了点愧疚来。

    高架上的一辆接着一辆的车串成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龙,司机师傅无奈的表示估计得堵个半小时。

    李鹤叹了口气,索性拿出了公文包里的笔电,打开律协内部的文书网,开始搜索有关于顾苏杭和顾家的痕迹资料。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

    等车缓缓停泊在小区的大门口时,雨也差不多停了,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小水塘。

    他们这个小区就这样,经典款老破小,也不知道顾苏杭怎么就能住得乐不思蜀。

    李鹤合上笔电,跟师傅道完谢,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跟躲地雷似的左跳右跳避开路上的水坑,好不容易走到楼下,抬头一看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

    顾苏杭不在家吗?

    李鹤压下心里的一丝失落,收了伞进楼。

    打开门,李鹤正准备开灯,一道喑哑的声音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

    李鹤听出是顾苏杭的声音,他连忙按下门边的开关,倏尔亮起的光线让他看清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他松了一口气,弯下腰换鞋:“你在啊?怎么不开灯?”

    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

    李鹤觉得奇怪,他向顾苏杭走过去,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单薄的衣料包裹着躯体,连垂下的发丝在不断都滴着水。

    李鹤有点生气。

    多大个人了,出门都不知道要带伞吗?淋湿了都不知道要赶紧洗澡吗?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他无奈地递了几张纸过去,示意对方擦擦脸,低声哄道:“先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李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此刻的顾苏杭脸上是暗淡的死寂,眼睛雾蒙蒙的,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要碎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苏杭缓缓抬头看着李鹤,喃喃道“为什么骗我?”

    李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骗你什么了?”

    “你去见江秋了。”

    “没有,我和他只是……不对,你怎么知道?”李鹤刚问出口就反应过来了,按照这狗东西的尿性,一定是安排了人跟着他。

    此时他才注意到,顾苏杭的脚边散落着一些纸片,蹲下身拿起一看,原来是被剪碎的几张照片。

    拍的是他跟江秋站在厕所门前挨得极近的画面。画面上江秋的那一边被人剪得稀烂,似乎是有着极深的恨意,而他的那边,却完好如初。

    本来很生气对方的跟踪行为,但是看着照片边缘极力避开自己轮廓的刀口,李鹤又有点想笑。

    怎么会这么幼稚啊……

    顾小朋友。

    “你说你会考虑,是在敷衍我吧 ?你怕我对江秋下手,所以宁愿忍着恶心跟我虚以委蛇,你好了不起,李鹤。”

    李鹤:“……”

    他忍不住想扶额,这他妈是看了几斤垃圾狗血网文才能脑补出来的啊?!

    怎么办?又想揍人了。

    顾苏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雨水,他眨了眨眼睛,水滴像眼泪一样从苍白的脸颊上滚落:“我都已经这么乖了,也还是不行吗?”

    李鹤深吸一口气,耐心十足地安抚道:“你现在很不冷静,先去洗个澡吧,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站起身,他好脾气地伸出手去牵顾苏杭:“走吧,我去厨房给你煮碗姜汤。”

    顾苏杭却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下颚绷得死紧,像张拉满的弓:“被我说中了,是吧?”

    他撑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青筋冒起,似乎在压抑着某些极端的情绪:“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他一把掐住李鹤的肩膀,卑微地恳求:“我可以学的。他的动作,他的语气,他走路的样子……你可以只看着我吗?”

    李鹤浑身一颤,被对方那如同献祭般的眼神震住了。

    顾苏杭看上去,简直像是一只断了垂死挣扎的,想要照到一点光亮的飞蛾。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真是要了命了。

    任何话语在这样快要把人燃烧殆尽的感情面前好像都显得格外单薄。

    李鹤被他弄得手足无措起来,张口结舌,半天没组织好措辞。

    最后他只能笨拙地抽过纸,手忙脚乱地帮顾苏杭擦脸:“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触手的皮肤异常滚烫,让他心下一慌,李鹤急忙捧起顾苏杭的脸,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对方的温度。

    好家伙,这温度都能煮鸡蛋了。

    他心里气得很,又有点酸。只能温柔地揉了揉顾苏杭烧到有点泛红的眼尾,轻声哄道:“你发烧了,乖乖坐着,我去找药。”

    李鹤在医药箱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堆他觉得可以用的药,结果等他匆忙返回客厅的时候却发现门被大大开着,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知上哪去了。

    这大冷的天,一个发烧的人到处瞎跑,是要急死谁啊?!

    李鹤顾不上生气,实际上他连拖鞋都来不及换,手机一揣就冲了出去,一边四处寻找,一边疯狂地打对方的电话。

    不出意外的,关机。

    李鹤揉了把脸,忍不住埋怨起自己。

    是了,因为他从来都不去关心顾苏杭,所以一旦和对方断了联系,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线索和人可以求助。

    努力在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从始至终也只有顾苏杭一个人罢了。

    *

    从华灯初上到行人伶仃,李鹤把小区周围三公里找了个遍,连拖鞋都走折了,也没找到顾苏杭。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了家,一到家门口才发现门竟然开着个缝。

    难道是他之前出门的时候太慌张了忘记锁门了吗?

    不……他关了的,所以,一定是……

    李鹤的心期待地飞扬起来,他放轻脚步,像是怕惊扰了到对方,小心翼翼地进了门,可他找遍了每个房间,也没有再翻出来第二个活人。

    臊眉耷眼的青年沮丧极了。靠着床头柜疲惫地坐在了地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咔哒、咔哒”

    房间里安静极了,以至于衣柜的轻微声响都非常明显。

    李鹤站腾地起身,缓缓走向衣柜,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小心地拉开了柜门。

    只见某人正蜷缩着高大修长的身体,团在李鹤的衣服堆里,双眼紧闭,看上去是睡着了。

    他脸颊烧得通红,蹙着一双秀眉,手里将李鹤的一件衬衫紧紧地抱在怀里,就算是烧昏头了,也用嘴死死地咬着衬衫衣领,似乎那是他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李鹤又好气又好笑,很想抽他,但是更多的,还是安心。

    他突然觉得纠结半天有什么意义呢?顾苏杭折腾半天,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他李鹤自己。

    “你可真是我的债主啊。”李鹤咬着后槽牙,轻轻掐了掐顾苏杭的脸颊。

    算了,顾苏杭想要就给他好了。这样的作精,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才能放心。

    一辈子看着他,想想好像也不算难。

    李鹤艰难地把顾苏杭从衣柜里拖出来,擦干他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艰难地扶上了床。

    过程中差点没闪到自己的老腰,李鹤气得直哼哼:“看你病好了我怎么收拾你!”

    接着他端了温水和退烧药,来到床边,将意识不清的顾苏杭抱到自己怀里,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吃了药再睡。”

    顾苏杭好半天才睁开了眼,幽幽地看了李鹤半晌,才侧过脸,冷淡道:“你管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李鹤没好气:“我是你孙子行了吧!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欠了多少钱,遇到你这么个讨债鬼。行了,给我张嘴。”

    这人这嘴可真够硬的,不让他管干嘛还跑回来躲衣柜里啊。

    喂完了药,李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找了条干净毛巾,任劳任怨地坐在床边,用酒精帮顾苏杭擦拭身体:“今晚吃了药看看能不能退烧,如果明早还烫,我们必须就得去医院了。”

    顾苏杭一眼也不错地看着他,眼珠子跟着他转来转去,似乎看一秒就少一秒一样。

    李鹤叹了口气,还是解释道:“我今天是见到江秋了,无意间撞见而已,除了觉得晦气没有其他感觉。你还想问什么?”

    “他跟你说了什么?”

    李鹤细致地擦着对方修长的脖颈,随口道“没什么,一些狗叫而已,我没当真。”

    “他说了关于我的事吧。”顾苏杭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肯定道:“他一定跟你说了,我是个无药可救的精神病,得罪过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他推开李鹤,从他怀里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李鹤,一字一顿道:“他说的没错,那些都是真的。”

    李鹤缩回了手。

    顾苏杭被他的动作刺了一下,自虐一般地喃喃道:“你怕了?你确实该怕。所有的人都怕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又来了,老毛病又犯了。

    “……就不能先听我说吗?”李鹤无奈地叹口气,将毛巾放回盆里,双手托着顾苏杭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这个人,坏的很。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查我的隐私,找我的软肋,还派人跟踪我……”

    顾苏杭眼里的期望一点点熄灭了,像是一颗孤星坠落在泥潭,黯淡无光。

    李鹤执起他攥得死紧的拳头,耐心地揉开,果然看到了他把自己掌心都掐出血了。

    该,谁让他天天欺负人。

    觉得给的教训差不多了,李鹤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也不算无药可救。”

    他像揉小狗一样亲近地揉了把顾苏杭的头发,然后双臂一展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别人用来诋毁你的话,到头来你自己还相信了,傻不傻呀?”

    他轻轻地拍着顾苏杭的后背,像在哄闹脾气的熊孩子:“你小的时候,有位照顾你很久的佣人报过几次案,三次严重的软组织挫伤,一次差点要了你小命的投毒案,出警记录我都查到了,却没有任何处理结果,也没有人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反倒是那位佣人,从你被投毒报警之后,在关于你的所有资料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影子。”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李鹤手臂收得更紧了一点,温柔地摇晃他:“你十五岁时制造了一起恶性斗殴,被医生诊断为躁郁症,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一年。但是附在资料里的那份心理测量表,前后矛盾,仔细看就知道是被伪造出来的。”

    这些只言片语并不能拼凑出所有真相,但已足够触目惊心。

    “我是个律师,但我并不绝对信仰法律。我认为的法律,本质上是一种交换。人们出让了自己行使暴力的权利给公权力,换取了遵守规则的义务,这样社会得以井然有序。”

    “可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你需要保护的时候,一切都失灵了。大人没有保护你,警察没有保护你,法律更没有保护你。然后你长大了,自己保护了自己,我觉得很好。也没人有资格指责你。”

    感觉到自己肩膀处传来的微微湿意,李鹤怀疑顾苏杭的泪腺连接的一定是自己的心脏。不然怎么他一哭,自己的心也一抽一抽地难受呢?

    “再说了,”李鹤侧过头蹭了蹭他,“就算你做错了,我也跟你站在一起的,圣人才能大公无私吧,可惜我不是。”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很羞愧。对不起,这些事我现在才知道。”

    在这个下过雨的,微凉的夜里,他们依偎在一起,像两只相依为命彼此取暖的小动物。

    顾苏杭把头往李鹤脖颈中埋了埋,声音闷闷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你反悔不要我了,我会死掉的。”

    “那我认认真真地说一遍。”

    李贺把粘着他不放的顾苏寒掰直坐好,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性格木讷、不懂浪漫,不会谈恋爱,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以后我要是惹你不开心了,你要直接跟我说,不可以自己生闷气,更不能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惩罚我。”

    李鹤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头发:“虽然我很笨,但我会慢慢学着爱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不会让你去羡慕别人的男朋友,嗯,这点可以保证。”

    明明清楚知道对方的心意,可李鹤告白的时候还是紧张得气息不稳,“所以,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狠狠扑倒在床,两人拥抱着一起陷入了柔软的被子里。

    李鹤:“?”

    不是,这像一个发烧病人应该有的体力吗?

    顾苏杭喘着粗重的热气,俯下身,用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狠狠的吻住李鹤。

    李鹤:“唔——”

    太可怕了。

    连回应都做不到,只能被他裹挟着舔抵,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顾苏杭把他的嘴唇都吮破了。

    “你知道吗?”顾苏杭放开李鹤的嘴,轻轻叼了一口他的鼻尖,低声蛊惑道:“人发烧的时候鸡巴会很烫,插进你屄里能把你搅得热乎乎的,会很舒服的,想试试吗?”

    靠!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在想这种事?!

    李鹤脸腾得一下爆红,他粗鲁地捂住顾苏杭的嘴,咬牙切齿地警告:“你给我闭嘴!想也不要想,马上!眼睛闭上睡觉!”

    顾苏杭委屈地眨了眨眼,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听男朋友的话。

    折腾了一晚上,一放松下来,人就困得要死。

    李鹤本来打算今晚让顾苏杭睡自己的床,自己去次卧睡的。但是顾苏杭硬是勾着他的手不让他走,故作虚弱道:“你要是不在,我晚上烧死了都没人知道。”

    李鹤服了,就没见过这么爱咒自己的人。

    拿着鸡毛还当令箭了。

    “行了行了,睡过去一点。”李鹤骂骂咧咧地翻身上床,躺在顾苏杭旁边,帮他掖了掖被角,“眼睛闭上,关灯了。”

    “嗯。”顾苏杭乖乖闭上眼,蹭过来手脚并用地把李鹤抱了个结结实实。

    李鹤抽了抽嘴角,艰难地够到了开关。

    黑暗来临,顾苏杭听着李鹤沉稳有力的心跳,安心地放松了下来,仿佛一层层温暖的海浪打在自己干涸已久的躯壳上。

    终于,活过来了。

    *

    李鹤做了一个潮湿的梦。

    他仿佛穿梭在夏天的雨林里,浮着水汽的叶片拂过他的脚跟、大腿,连空气都湿热得快要不能呼吸。

    他艰难地迈着腿,却被一个柔韧的藤蔓卷住了腰,他挣扎,却被越缠越紧……

    不对……这不是梦!

    李鹤迷迷糊糊都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节细长光洁的颈项。

    顾苏杭跪在他腿间低着头,如同一只饮水的天鹅,雪白的脖颈没有一丝褶皱,优雅圣洁。

    可是——

    李鹤:“!!!!”

    湿热柔软的舌头正来回刮弄着他隐秘的部位,沿着紧闭的肉缝旋转碾磨,舌尖还不断地往里勾缠,试图搅开鲜红的蚌肉。

    李鹤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他连忙一脚踩在顾苏杭的肩膀上,把他推远了一点,两只手捂住了自己被吃得湿漉漉的屄,羞愤得两只膝盖都红了:“你、你干嘛舔我那里啊……”

    顾苏杭直起身,嘴角挂着一抹令人遐想的晶莹水渍,幽深的眼睛如鹰隼般牢牢地锁定了李鹤,不容抗拒地拉着他的脚踝把人又扯了回去。

    他动作那么强硬,嘴上却又软又甜地反问道:“我亲自己男朋友的逼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才一晚上,顾苏杭不仅烧退了,恢复了,还更加容光焕发了,白皙的脸颊都透着健康的粉。

    时间还早,天色将亮未亮,但顾苏杭却像整个人沐浴在光里一样,明艳生动。

    他越得意,看得李鹤越是牙痒痒。

    难不成这货昨晚是故意套路他的吗?

    但是面对眼下这个危险的情况,他只能先想办法脱离魔爪:“你不觉得……进展有点太快了吗?咱就不能慢慢来吗?”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伸出手想去够床头柜上的衣服。

    顾苏杭整个人压过来将他堵在角落,抿了抿嘴唇,泫然欲泣道:“你很讨厌跟我亲近吗?可是我忍不住,一看见你就很想亲亲你、抱抱你……”

    虽然知道他八成是在装可怜,可谁叫李鹤就吃这一套呢。

    而且……说实话,他其实不讨厌的,还、还有点喜欢。

    “可、可是……”

    可是告白、牵手、亲吻……不该一步步来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最后一步了?!……靠!他还没准备好啊!

    再加上,李鹤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的女性器官,就连洗澡的时候都耻于去观察这个部位,更遑论要张开大腿让顾苏行……

    不行不行……太难为情了!!

    “小鹤哥哥,不要怕。”顾苏杭抚摸着李鹤的脸颊,柔声细语道“我们试试好吗?如果你觉得难受,我就停下。”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我欺。

    被顾苏杭这么含情脉脉的望着,李贺没出息地心软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慢慢挪开了盖在女穴上的手,鬼迷心窍地同意了:“你、你轻一点……”

    闻言,顾苏杭笑着爱怜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手上干净利落地剥掉了两人身上的睡衣。

    终于,顾苏杭白皙修长的结实身体密不透风地缠上了李鹤同样赤裸的身体,已经勃起的、大小可怖的阳具紧紧压在李鹤小腹上。

    两个人如同在春天里交尾的蛇。

    “小鹤,你身上好热啊……”顾苏杭用力地搓揉着李鹤泛红的皮肤,一边到处点火,一边贴在他耳廓边满足地叹息着。

    “别废话了,要做就快点!”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李鹤臊得很,只能用手臂盖住了通红的脸上,“等一下我还要去上班呢。”

    他还在色厉内荏地嘴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副青涩无助的样子有多么可口。

    顾苏杭的眼神危险地暗了暗,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竟然还想去上班?他的小婊子真是天真得可爱。

    顾苏杭低下头,从李鹤的嘴唇开始向下亲吻。吃他的舌头,咬他的喉结,裹他的乳尖……形状优美的薄唇蜿蜒着舔砥,在李鹤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淫靡的标记。

    李鹤难耐地咬着嘴唇,忍不住挺了挺被对方吃得汁水淋漓的胸脯。

    顾苏杭肆意的手指来到李鹤下腹,弹了弹李鹤清秀干净的阴茎,轻轻抬起,露出藏在下方的一只鼓胀饱满的小肉逼。

    “哎呀,”顾苏杭寒玉一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那条又闭得紧紧的湿红肉缝,抱怨道:“怎么又合拢了,刚刚好不容易才给舔开的。”

    “你逼太小了,”顾苏杭把他双腿驾到自己的肩膀上,让那只抖个不停、紧紧缩拢的花苞正对着自己,原本清朗的声音此刻嘶哑得厉害,“老公得帮你吃得软软的,不然等下逼会被操烂的。”

    李鹤被他话里的疯狂骇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顾苏杭一口叼住了整个女屄。

    顾苏杭像是要把他的穴吞下肚一样狂热地又吮又咬,口齿并用地榨取着李鹤逼里的汁水,柔韧滚烫的舌头不断地往阴道里顶,内里堆叠在一起的鲜红软肉完全抵挡不住,肉壁连褶皱都被人给舔开了。

    “操……你、你个死变态!”

    太刺激了……

    李鹤感觉自己的穴快要被嚼起火了。

    他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难耐地抵枕头蹭来蹭去,受不住地推攮着顾苏杭的头,声音都抖出了波浪线:“求你了……别吃了……逼要化了,要化了…呃啊——”

    平日里清风朗月、正直可靠的李律师此刻可怜极了,修长匀称的蜜色躯体到处都沾着可疑的水渍和齿痕,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玩弄着,一双狗狗眼此刻雾蒙蒙的,眼睫都被汗水打湿了。

    已经被奸得这么惨了,却还在天真地恳求着侵犯者不要欺负他了。

    太好吃了。

    怎么这么好吃呀。他的小婊子。

    顾苏杭一颗心软得像棉花糖,鸡巴却越来越硬。

    他嘬了一口快要破皮的阴蒂,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嘴,满意地检阅着沾满自己口水,翕张着红艳肉口的软烂蚌肉。

    他粗长硕大的肉屌一跳一跳的,马眼处垂下的腺液滴滴答答地弄脏了床铺。

    明明已经忍到了极限了,顾苏杭却还要慢条斯理地握着自己青筋密布的鸡巴,用通红的龟头抵着湿透了的肉缝滑动,或深或浅地戳弄着阴道口:“宝贝,你也太湿了,逼水都流到屁眼了,阴道还在嘬龟头呢,吃得我鸡巴都要拔不出来了,你怎么这么馋啊。”

    李鹤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骚话,他脸红得快要滴血,恼羞成怒地瞪了顾苏杭一眼,抖着腿就要挣开对方下床:“艹,不做就算了!”

    眼看着纯情小处男被自己欺负得快要炸毛了,顾苏杭见好就收,掐着他的腰不让人走,猫儿似的用脸蹭着李鹤的小腿肚子撒娇:“好了好了,我男朋友真小气。”

    此时李鹤一只腿横在床上,一只腿被顾苏杭高高架在肩上,圆滚滚的肉屄被拉得开开的,淫荡地翘在顾苏杭面前。

    “我觉得,第一次还是用一些传统的姿势好了……”觉得这个姿势太过火了,李鹤咽了咽口水,暗搓搓地想要把抬着的腿抽出来。

    “不要,我觉得这个姿势很好。”顾苏杭粲然一笑,牢牢地钳住了李鹤的脚腕,他握着热气腾腾的鸡巴抵在了逼口,左右画着圈,发出了一些令人牙酸的咕叽水声:“把逼抬得高高的,小鹤就能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我干开的了,不好吗?”

    “好个屁!等等……啊呃——”

    顾苏杭臀腹收紧,掐着李鹤的腿根,猛地向前一顶——鸡巴毫不留情地破开了那肥嘟嘟的馒头逼,小小的肉口被捅得越来越大,绷成了一个浑圆的肉套子,紧紧地勒着粗壮的阴茎。

    “慢点、慢点……”李鹤感觉自己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杵贯穿了,有种要被劈成两半了的错觉。他咬着嘴唇不断蹬着腿,想躲开不停往自己穴里塞的屌棍。

    “慢不了。”顾苏杭冷硬地说。他目光晦暗,像只咬到了血肉的饿鬼,一张漂亮的天仙脸都显得有点狰狞了:“把逼给我打开,我要捅你的处女膜了。”

    他把李鹤的腿都拉成了个“一”字,屁股使劲儿压向李鹤腿心,龟头用力搅开阴道,碰到弹滑的一层肉膜时顿了顿,随即更加狠厉地猛操进去!

    “砰!”

    巨大的肉屌插到了底,肥硕的囊袋用力地砸在了李鹤被操得东倒西歪的阴唇上。

    “呃啊——”

    李鹤像濒死的天鹅一样绷紧了脊背,手指掐着床单,扬起了脖颈,露出一枚脆弱的喉结。

    顾苏杭俯下身,一下下舔着李鹤的喉结,嗓音甜腻:“看啊,小鹤,你肚子被顶出我鸡巴的形状了,逼被塞得满满的,真漂亮。”

    他嘴上温温柔柔,下身却极快极重地猛干着,原本温顺闭拢着的肥嫩阴唇都被他鸡巴顶得东倒西歪,红艳艳地摊开。

    “不要了、不要了……你骗人、你混蛋!呃……好麻……逼里好麻啊!”李鹤牙关软得咬不住,口水沿着嘴角滑到了他绷紧的下颚,然后又被顾苏杭一点点舔干净。

    “没事的,老公帮你揉揉,揉揉就不麻了。”顾苏杭空出一只手,伸到两人热烫滑腻的交合处,抓住被撞的红肿充血的阴阜就是狂碾乱揉。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被操着阴道、搓着逼口的李鹤颤栗个不停,原本搭在床上的另一只腿都受不住地圈上了顾苏杭的腰不停磨蹭。

    顾苏杭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那只被自己来来回回抽插间拽得穴肉外翻的女逼,激动的难自持,胯下大开大合,打桩一般地一次次贯穿李鹤柔嫩的宫颈。

    “太深了……会坏的、会被插坏的,子宫好痛,你他妈——”

    不行,不能操这么狠的,不然李鹤被操怕了下次不给操了怎么办?

    可是,好想,好想把他弄坏啊,这样他就永远也逃不了了……

    看着身下的青年哭喘着不停求饶,顾苏杭爽得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地越操越狠,高速插干间,龟头每次都要钻到子宫口,抵着紧窄的宫颈死命的凿。

    “小鹤,我们一起死好不好?”顾苏杭喃喃地低语着。他捞起汗津津的李鹤,屁股收紧,摇动着整根阴茎在绞着他的软穴里面旋转碾磨。

    他感觉安心极了,似乎命运就本该如此,他的鸡巴,天生就应该生长在李鹤的逼里,长长久久地塞满他。

    最好他们能在这一刻死去,他会深深地插在李鹤的阴道里,不留一丝缝隙,让来敛尸的人都不能把他们从彼此的身体上拔开,直到被燃烧之后,不分你我地化成一堆灰烬。

    被折腾得半死的李鹤都快要晕过去了,但看到顾苏杭脸上那晦暗阴沉的微笑,还是叹了口气,用最后一丝力气反手抱紧了他,额头抵着额头,打开腿让他进得更深,手也牵起他十指相扣:“我才不跟你去死,我要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心脏像是被浇了一壶温水,顾苏杭感觉一股热流顺着胸口流遍了全身,他马眼一松,鸡巴抵着李鹤阴道开始跳动、暴涨,一股股热流喷薄而出,射满了青年的子宫。

    李鹤被射得惊喘一声,狠狠地咬住了顾苏杭的嘴唇,自己夹在两人身体间的阴茎也跟着射了出来。

    李鹤:“……”

    终于他妈的结束了!差点被操死!

    射完精,顾苏杭也赖着硬是不拔出来,就这么插在李鹤穴里抱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知道自己操逼太凶了,赶紧卖乖求饶:“我是第一次……下次会温柔一点的。我爱你。”

    李鹤眼角抽了抽,无语地拍了拍他的狗头,心想,妈的,我信你个鬼,明天开始就跟你柏拉图!

    眼看时间不早了,李鹤忍着身体的痉挛和下身的酸胀,挣扎推开了顾苏杭,让那根半硬着的硕大阳物从自己软烂的逼里拔出来。

    他一眼都不敢去看那裹满两人体液的肉屌。

    李鹤抖着腿下床,顾苏杭跟着他坐了起来,追上前手臂环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别走。刚上完床就要丢下我吗?”顾苏杭低声恳求道,菟丝子一样手脚并用地纠缠着李鹤,温柔地舔他的眼睑,抚摸他的侧腰,极尽所能地诱惑着他。

    刚刚才吃过亏的李鹤不上他的当,坚定地推开他:“我得去上班了,不然要迟到了。”

    顾苏杭恨得咬牙,把人箍得更紧了。

    他男朋友怕不是根木头?都这样了还不请假?

    爱岗敬业的社畜李鹤只能托着大型人类挂件艰难地走向卫生间,他本来就脚软手软,这下更是走不动路了。

    顾苏杭不停地摩擦着他的身体,嘴唇也追逐着他索取一个又一个的吻,似乎如果不能与他抵死缠绵就会立马枯萎一样。

    这样下去肯定出不来门啊……

    李鹤无奈,只能抬起一条腿架在顾苏杭的臂弯上,垫着脚跟,将滴着白色精液的红肿小逼翘起给顾苏杭:“只准你再操二十下,不,十五下,啊哈、轻点——”

    李鹤不知道,他越包容,某人就越过分。

    顾苏杭激动得嘴唇抖个不停,就着站立的姿势,掐着李鹤的屁股就捣了进去,亳不停歇地深插猛干,砸得李鹤臀肉红红颤颤的,像软烂的蜜桃。

    为了支撑住自己,李鹤只能抱住顾苏杭的脖子,被他晃得眼神都涣散了,却还固执地数着数,提醒着顾苏杭:“十三、十四、十五,到了……可以了……嗯啊、不准操了!”

    “错了,你数错了,我们重新数……”

    顾苏杭揉搓着他被自己玩弄得鼓胀的蜜乳,下身砰砰砰地捣着逼肉,阴囊拍得李鹤会阴通红一片,糜烂的媚肉被鸡巴拉扯着陷进去又卷出来,软烂的穴缝滴滴答答地飞溅出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

    李鹤想骂人,却被顾苏杭掐着阴蒂一个狠顶泄了力气,他哆嗦着嘴唇,支撑不住地跌坐到了地上。

    但即使如此,顾苏杭也还是不放过他,龟头牢牢地顶着宫颈,摆动着腰身跟着他坐在了地上,双臂用力地箍着他的乳肉,快要把奶子掐爆一样,噗嗤噗嗤地,像牲畜一样拱着几把,抱着李鹤蠕动着干逼。

    李鹤晕过去之前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长得越好看的美人越会骗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