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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秒懂他话里的意思。 在猛兽惊恐的目光中,胖麻雀双翅一扬,遮天蔽日。鸟喙张大,如磕向鸡蛋的石头,锯齿轻易把猛兽咬了个对穿。 刚刚还在捕猎的猎人转眼就迎来了和他的猎物一样的下场。 胖麻雀无声无息地解决掉猎物,羽翼挡下了飞溅向幼崽的血肉。 而昭彦踩在血泊边缘,堪堪没让木屐染血。干净的木屐与混浊的血液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海丽子这时还吊着一口气,或许是求生的执念让她保持清醒,又或许是不甘心就此死去,总之,她还能看到她的小少爷。 昭彦对陪伴了他六年的女仆说,“我并不可惜生在了雀之宫家,倒是你,” “可惜你遇见了我。” 一片小彼岸从他抬起的袖间落下,飘落到血泊里,雪白的花瓣被血液迅速染红。花瓣承载不了的重量让它深深下沉,正如小海丽子最后的希冀,被碾进尘土。 “而我,不会救你。” 伴随猛兽的死亡,胖麻雀也轰然崩塌,闪烁的绿色光点围绕孩子亲亲密密地转了一圈,最后依次没入他体内。 体内的力量重新聚集,只是这一次它们不会再有生命般活蹦乱跳,而是剩下一滩死水。 这一刻,仿佛有一个一直陪伴着他的东西就此消散了。 昭彦摸了摸胸口,罕见地感受到了空落落地感觉。 第97章 昭彦回到家中, 觉醒双重异能力天地珍宝与雀色爪牙的他理所当然地进入雀之宫主家,被当作下一任家主培养。 而昭彦也确实不负众望,通过预备役培训后, 以雀之宫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年龄、最优异的成绩进入异能特务科中,成功地堵住了雀之宫内部有杂音的派系。 十八岁被派遣常驻横滨,与港/黑中原中也、武侦太宰治并称日轮三角, 取意于‘白昼、黄昏、黑夜, 轮转为日。’。在三者联手下, 横滨过了一段安稳的时间。 二十五岁,隐于黑暗下的神秘组织【实验室】终于在横滨显露出它的爪牙,面对以【实验室】为幕后推手掀起的世界异闻生物战争,多方势力放下仇恨恩怨, 联手对抗。 战争持续了三年,三年里,世界生灵涂炭,硝烟四起,史称‘异闻战争’。 这场战争以【实验室】最强战力【山神】叛逃为终点, 【实验室】对战局的主导权易主,胜利的天平逐渐向世界倾斜。 关于山神的叛逃众说纷纭,有说山神爱上了人类,为爱叛逃的,也有说山神摆脱了实验室洗脑, 无意于战争的。 又一年,【实验室】战败,异闻生物被视为【实验室】同党, 迎来前所未有的大清洗。异闻生物与人类彻底对立。 然后, 终结异闻战争的大功臣之一雀之宫昭彦, 在留下一封遗书后,在三十岁的生日里走到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中默默离开人世。 他的遗书在生日宴会结束时被人发现,据传,遗书上只有廖廖几笔。 ‘这世界太过无趣,不值得我为此停留,——雀之宫昭彦’。 简单一句,将他的所有亲朋好友全部否定,所有爱他的追随他的人被尽数放弃,冷心无情至极。 据传,他死时横滨万鸟哀鸣,冰雪封城,而他死的那座山上草木一夜枯萎,百年后仍寸草不生。 据传,他的挚友之一太宰治收到他去世的消息时难得回到港/黑大厦,与首领夜谈后从大厦楼顶一跃而下。 曾经的日轮三角在一周内支离破碎。 武侦成员从他留下的书信里找到了他与雀之宫昭彦跨越了时空的对话: ‘言之有理。——太宰治’。 据传,港/黑首领中原中也为太宰治收尸后把港/黑大厦拆了一遍又一遍。 …… “醒了?” 不冷不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手肘抵住桌面单手撑脸,另一只手则压着一本摊开的白皮书。随着他的头一歪,一缕额发从鬓角滑下,垂到整齐的眉前。发尖所指的鸦羽轻颤,缓缓睁开。 眼眸明亮清澈,是千帆阅尽的返璞归真,也是放下执念的豁达开朗。 原本苍白的薄唇点绛,如血色晕染,徐徐展开。唇角被勾起,他说:“好久不见,书。” 书没有花费力量去捏造祂的人型,于是只有一个光团漂浮在空中。 “你过关了,但你们把世界捅了一个大篓子。”书嫌弃地展开了一张羊皮卷,卷上蓝色的世界线几乎被红色的涂改覆盖,“你知道我为了给你填补漏洞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悠木良耐心听祂说完,或许因为书让他做了一个还算是满意的梦,他对书的态度好上了不少。 “山神呢?”他温声问。 书收回羊皮卷,病仄仄地扔出一个小了祂一大半的绿色光团,抛向青年,“这儿呢。” 悠木良接住了绿团。 绿团倒不是表面上看去的虚幻,它软软的,捏上去还带有一点温热。 拿到了他要的,悠木良就没有了再在书空间里逗留的理由。 “我要出去。”他说。 书凑过来,难以置信,“你就这么走了?这一次的许愿你不要了?” “……” 悠木良迈开的步子一顿,又转回来,“你说得对。” 他认真看着光团,哪怕根本分不清光团的眼睛究竟在哪里,“我差点忘了。” 书: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突然就后悔了:) 但反悔已经来不及,悠木良把他刚刚压着的白皮书又拿到手里,打开书。 他来了太多次,对许愿的方法早已轻车驾熟。 白皮书的第八页—— ‘我讨厌人类。’ 于是产生了异闻生物。 ‘我想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 于是雀之宫身具异闻生物的血脉。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无趣。’ 于是山神作为他存在的锚点而诞生。 三排字迹,从稚嫩到成熟,最小的五岁,最大的三十岁,是他在一次次轮回里留下的印记。 悠木良怀抱绿团,垂眼看向书的第四行,也就是他这一世的开始。 那是他在临死前所写下的: ‘若有来世,请让我早一点遇见他。’ 于是世界破碎,时间重组,一切回到最初的起点。 青年一手捧书,安谧得像一幅画。 光团飘向他,幻化出一支笔,“这一次,你要写什么?” 悠木良接过笔,想了一会儿,把白皮书封面立在光团对面,挡住它的视线,对它微微一笑。 光团:? 笔下字迹清晰,即使立着写也不能阻挡它流畅的出墨速度。 ‘这一世我很好,可惜这本书有点多余。’ 写完,悠木良合上书,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