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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门铃响着,门外来了一个西装革领,高瘦挺拔,长相清朗的年轻男人,看着年纪很轻,但让人感觉很稳重。 “您好,我是严律已的秘书唐荣君,我们通过好多次电话。”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想不到敢对严先生发脾气的小姐长得这么可爱娇小,你比我想像的要可爱好看多了哈。”见到了实体的温柔,唐荣君立即转换了语言风格。 “我应该要说谢谢吗?”温柔琢磨着唐荣君的话是夸她还是贬她。 “你真好玩。”唐荣君笑了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温柔想一下,“是不是他漏了什么东西让你过来拿?” “不,不是。”唐荣君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为难,本来他以为温柔是那种比较霸气爽直的女人,结果,看到平近的她,感觉很难启齿。 “……”温柔等着他说话。 彼此尴尬地对望了半刻。 唐荣君才纠结地从文件包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 温柔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笑意,接过一看,二十万。 “对不起温小姐,严先生在生活上,与女性相处上是有些……不尽人意,你不要太在意。”唐荣君跟温柔通了好多次电话,期间也谈得挺愉快,他自觉也算得上她半个朋友,递支票打发人这事真的让他很为难,“其实你骂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述你的话,但是措辞方面尽量婉转一点……” 唐荣君也是有私心的,他真不想她与严律已的关系弄成这样,她收下支票的话,那就真的没有转弯的余地了。 他知道温柔好,在严律已忙得焦头烂额时,她在背后将他的生活打点好,比如严律已睡着了,她会打给自已了解他的工程进度才决定叫不叫醒他,让他最大程度地得到休息,或者看着很微细不起眼,但绝对的心细如尘,加上她是少数不会被严律已的气场吓退而改变想法的,他真心觉得她是适合严律已的,他不想严律已错过她,或者世上有很多比她漂亮的,身材好的,能力好的,性格好的,但是合适他的也许就只有她。 明明之前还死不要懒在人家家里玩过家家的游戏,转眼说翻脸就翻脸,唐荣君怕严律己后悔,伸手要夺回支票,“我就不应该做这事。” 温柔眼明手快地将支票捂到自已的小胸上,不让他得逞。 平胸也是胸啊,袭胸是不对的,而且是老板女人的胸! 唐荣君掂量着想在避免任何身体接触的前提下抽走支票。 “严先生虽然性格上是不尽人意,但长相英俊,身材高大,而且巨有钱。”他尝试着说服她,希望她愿后退一步服个软。 “他不喜欢我图他的钱。” “那,还有肉体?” 说到这里,温柔更气。 “电话借我。”她拉黑了他的电话,也不想重新加他,只能借唐荣君的。 唐荣君小心地问,“你真要骂他吗?能不能让我回避一下,假装我没听到,要不然他会觉得丢脸,我回去日子不好过。”嘴巴上很不愿意,手指却很老实地解锁了。 “那你不要出声。”她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严律已的号码加了星号排到了第一,“严先生。” “柔柔?”严律已一下子就听出她的声音,稍微停滞了一下,“唐荣君找你了吗?” “嗯,但是……数额有少哦。” 他吃她的住她的,如果不补偿一点,他觉得过意不去,所以给了点钱作为这些日子的生活费,但他又不想他们的关系像买卖,所以给的并不多。 在听到她声音时,他原以为她会拒收自己的钱,再臭骂一顿自己,然而,他完全没有料想过她居然会开口问他加钱,心里升起了一股嫌恶感。 他不喜欢她畏惧他,也不喜欢她问他要钱,她将他对她的好感在这一刻全部耗光,“你要多少让唐荣君开给你,但你也要清楚自己什么价。”说完直接挂掉。 严律已有点失控,声音拔高,一旁的唐荣君自然听得很清楚,像听到狮子咆哮,浑身一颤。 “给我补开三十万。” “真要这样吗?”唐荣君也跟温柔交过几次手,温柔对他还是挺好说话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对着严律已就没那么客气,他只是觉得很可惜,他直觉觉得温柔并不是那么贪钱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愿意住这么旧的房子。 “嗯。”温柔点了点头。 唐荣君只好再从文件包里拿出支票簿给她再开三十万。 “不要拉黑我。”他突然说。 温柔定了一下,轻笑着,“当然不会,我们是朋友嘛,你又不是严律已。” 唐荣君跟温柔告别后便回了公司。 她当然不像那些中那些清高的白莲花女主一样豪情万丈将支票撕碎丢到垃圾桶里,或者将支票甩到男主脸上,男主又不在,甩毛,这可是活生生,散发着迷人香味的钱啊,有了这笔钱,能干的事情就多了。 她趁着上班的空档,路过银行时将钱转到自已的帐户上。 Vol.73时公馆(2更)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有点无聊有点平静有点累,难得周末能休一天半,之前象棋比赛赢出者在周未腾出两个小时指导布布,布布的象棋老师陈叔风湿腿的毛病又犯了,理所当然就由温柔带着去了。 象棋赢出者的家好像是在南部一个郊区,连具体地址都没有,只有照片地图上一个点,温柔用手机导航带着布布坐地铁再转公交,下了公交,看到一片一望无际令人心旷神怡的绿油油稻田。 空气清新甘甜得令人吸上瘾。 天有点阴,但看了天气预报不会下雨。 真远!温柔走十几分钟都还是田地,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了一位刚从田上来的大娘,大娘指了指方向,牵着布布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见到了铁闸门的东西,刚好一边有位大爷找搭着汗巾带着锄头准备下田,温柔立即前去问一下,确定里面的确是住了位象棋大师,她才松了口气。 “请问里面有人吗?”温柔往院子喊叫。 隔着铁条焊接而成的铁闸,旁边有块大木板写着娟秀的书法字体:“过门就是客。” 温柔往里面探头望了望,里面有一道石墙屏风挡住了内屋,只能看到院子里有口水井,种植了一些普通的野花野草,凌乱中带着美感,另一边架放着一堆木柴,上面还用稻草做了一个棚顶,挡雨水的,地面全是草地,用天然的大石板砌成一条过道,隐隐还听到细细的流水声,抬头一看,看到树叶半遮着木头制的窗户。 “我是布布啊。”布布也小声喊了一下。 突然,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妹子。 “你们也来找时教授?”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妹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桔红色小凤仙装配淡黄绿立体剪裁蚕丝长裙的温柔,眼光高傲而鄙夷。 “布布,那位大师是姓时的吗?”时姓并不是常见的姓氏,总觉得太巧合了。 “嗯……”布布点了点头。 “新来的大一生?你那个系的?”穿着短裙的妹子轻慢地问。 温柔虽然不太喜欢她们的态度,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我不是学生,我家布布来请教大师学习棋艺。” “现在连些阿猫阿狗也敢来找时教授了。”另一位带着眼镜的妹子眼睛更是轻视,特别温柔一身复古的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有学问的。 温柔眉头轻皱,很快便恢复轻笑的表情。 妹子看来也不是第一次来,闲熟地将铁闸中间的一块大铁板打开,里面藏着一块巴掌大液晶屏幕,温柔好奇地将脸凑前了看,嗯,里面的字,她每个字都懂,但凑在一起就好像变得完全不懂了,她完全不会作答。 “布布,高数你会吗?”题目很熟,但是比她以前做的题好像要难上好多倍,光题目看完就眼花了。 布布摇了摇头,“柔柔你大学不是学过吗?” “都还老师了,本来我也不喜欢这种理论性的数学。”温柔直接投降。 被难住的不单是温柔,还有那几个学生模样的妹子,在那里用平板推算了半天,还是没有解出来。 另一位农夫大叔路过,好奇地站在后面。 “大哥,是不是非要解了那些题,才能进门?”温柔问道。 温柔向来嘴甜,又爱笑,大叔也乐意跟她聊,“也不是,时先生说了,只要能过这门就是客,要是你爬过去也成,不过,看你样子……”大叔打量了一下温柔的小身板,还穿着裙子,不太可能,就笑了。 温柔抬头一看,那铁栅栏至少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有倒勾的尖刺,很有自知之明地摇了摇头。 “那有女人进过去吗?”温柔望栏兴叹。 “有啊,我老婆。”大叔自豪地头向上仰。 温柔立即得佩服得双手合十,“想不到这地方这么藏龙卧虎。” 就连那几个妹子也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大叔大笑了几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老婆帮时先生做家务,时先生亲自开的门。” 额……原来如此,温柔只能摆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我要是将门拆了进去,还算不算客?”温柔指着那手指粗的铁栏。 “单纯只会拆的是贼,拆了能复原就是客,同学你加油哦,我下田了。”大叔见她们几个也是无法将难题解开,也就离开了。 几个妹子在那里折腾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折腾出什么。 “不是象棋大师吗?为什么不出象棋的题。”温柔将脸凑在屏前念叨着。 “可以哦。”突然屏幕边上的扩音器发出奇怪又奶味十足的电子音,屏幕出现了一个象棋残局。 温柔本来想让布布去解的,但又让另一个妹子仗着体形高大抢前去解答。 对方人多势众温柔也争不过,干脆安静地跟布布站到后面,让她们折腾去。 除了超烦高数题,还有关于天文地理的各种题目,重点都是很生僻的学识,网上搜不出答案的难题,折腾了半小时,那几个妹子依然没有解答出任何一条问题,全部败阵下来。 “你们玩够了没有?”看了一下时间,都快过去一小时,温柔托着下巴蹲到腿麻。 “你行你上啊。”解题解到吐血的妹子,回头给温柔一个冷眼。 “布布上。” 布布踮着脚尖挑了一条象棋残局题,花了十分钟。 “恭喜过关,时公馆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