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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洛栀看着周边车如流水马如龙,莫名涌现出随便找辆车撞上去、车毁人亡的念头。 洛栀知道自己的情绪开始不对劲了。 诸如自杀、轻生的念头在她生下江白泽之后就不再有过了,这些年她带着孩子过得挺好的,就算颓废也颓废得不明显。 这阵子,大抵是因为江怀荆突如其来的温情令她对江怀荆重新抱有了希望,所以失望的刹那,她如此颓唐难过,那种幻想破灭希望落空的绝望感,她压根无法承受。 这已经不是单凭她一个人就能扛过去的问题了,她需要进行心理干预。 而这样的路边紧急停车且一停就这么久,自是让一旁的交警走过来想要贴罚单,见到车内有人,交警的罚单并没贴上去,只催着她赶快开走。 车窗降下,里边的女人脸色病态煞白,身体轻轻颤抖着,看上去身体不适。 交警明显察觉到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似乎是身体出了问题,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洛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我马上开走。” 交警仍有些担心。 洛栀已经发动车子离开。 保时捷重新上路,洛栀戴上耳机,把电话拨打了出去。 电话通了两秒,对面接听,讶异地道:“洛栀?!” 洛栀听到熟悉的沉稳声线,问道:“我需要进行心理咨询,封医生有空吗?” 封嘉言立马道:“我现在就在咨询中心,你过来吧!” 洛栀道:“谢谢!” 洛栀驱车前去心理咨询中心,她知道,她会好起来的,不,她必须好起来。 她还有孩子,她还有江白泽,这些事情根本打不倒她。 * 另一边,VIP病房内,江怀荆坐在病床上,看着书。 只不过,手中书本翻页极慢,江怀荆又时不时地看一眼门口的方向,显然心不在焉。 门口的细微动静传来,江怀荆岑黑双眸立马一亮,他满脸期待地望了过去,然后,便看到他那位母亲大人江嘉荟。 江导的脸色立马变得很臭。 这次车祸他直接把新闻压了下来,可江嘉荟仍是知道了,显然一直派人盯着他。 这种被自己的生母派私家侦探一直盯梢的感觉,非常不爽,江怀荆没理会她,直接把视线挪回了书本上。 这时候,他看书的效率倒是挺高。 对比江嘉荟,显然手中书好看得多也和蔼可亲得多。 江嘉荟却是直接破口大骂:“江怀荆,你是想气死我啊,你居然和那个狐媚子同游欧洲?!” 江怀荆心脏更冷了,他就知道,江嘉荟亲自来找他,肯定是为了这事儿。 他车祸住院,不值得她关心,他和乔慕传出点什么动静,反倒是让江嘉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就连洛栀那个小没良心的都会关心一下他的车祸,他的生母,想来只是想要一个被她操控在手里的傀儡。 江怀荆没理,这消息本就是他昨晚放出去给江嘉荟的,如今目的达到了就够了。 用脚趾头想,江嘉荟现在一心想着拦住乔慕,自是不会再准许他和洛栀离婚,不仅不会准许,还会拦着不准他俩离。 果不其然,江嘉荟很快就说明了来意:“你和洛栀离婚这事儿,既然离婚证还没下来,就先缓缓。” 江怀荆的目的达到了,但表面的戏却还是要做出来的,他不咸不淡地道:“这不是我能缓缓的事情。” 江嘉荟原本想把楼下见到洛栀的事情跟江怀荆说一下,但想到两人俱是一副马上离婚各奔东西的态度,登时心梗,她强势又直接地道:“你们俩最近最好别离婚,不然,我不会保证乔慕会怎样?” 江怀荆懒得搭理她。 江嘉荟看到儿子生疏又冷漠的样子,气到浑身颤抖。 是的,都怪乔慕。 就是乔慕那个狐狸精害的。 本来他们母子相依为命,江怀荆对她这个母亲孝顺又体贴,但乔慕一出现,一切全变了。 她江嘉荟就算死,也不会准许乔慕嫁给江怀荆的。 她疯狂又神经质地喃喃道:“反正我是绝不会准许你娶乔慕的,绝不准许。” 江怀荆这才看向江嘉荟,看着生母那状若癫狂的样子,他不担心是假的,他叹息道:“我真的觉得你,应该接受心理咨询,放开对我的掌控。” 江嘉荟显然听不进去。 江怀荆目光闪烁了一下。 既然江嘉荟不打算退让,那他会让她彻底退下来去疗养院养老。 75. 搬家 合着在忙搬家?! 江嘉荟和江怀荆的相谈自是不欢而散, 江嘉荟气到极致,回去研究怎么收拾乔慕,江怀荆则拿着手边书随意翻看着, 耐心等着洛栀。 拜江嘉荟所赐,现在的江怀荆倒是收心看得进去书了。 让江怀荆从书本里回魂的是谢东, 饭点了,谢东敲门进来,询问道:“江导,午饭吃点什么?” 江怀荆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确实是午饭的时候,早餐的粥不耐消化, 此刻的江怀荆已经腹中空空、饥肠辘辘,但洛栀那小女人还没过来,江怀荆打算再等一会儿,便道:“你先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吧,我不急。” 谢东没意见,跟江怀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医院找馆子吃饭。 江怀荆重新看着手边书, 极有耐心地享用病人的权利,等着小女人给他送饭。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 正午的太阳渐渐西移, 夕阳将天边染红, 室内天光逐渐黯淡,江怀荆的心脏随着这西沉的太阳缓缓下沉。 在饭点过后, 在洛栀连打个电话解释一句都没有的时候,江怀荆便知道洛栀不会来了,但他依旧偏执地空着肚子等待着什么, 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在他出完车祸,无赖到利用自己病人的身份等洛栀前来探望,并且在床上给她口哄得她开开心心之后,洛栀却是连招呼都不打,在送饭这事上毫不客气地放他鸽子,真的让江怀荆有种……难堪之感。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吗? 江怀荆唇边的笑容略过一抹自嘲。 但他早就明白,这女人没有心的。 江怀荆恨着、怨着、苦笑着、低骂着,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丢人很难看,但心底又存了丝侥幸,这种侥幸叫做“或许,洛栀出事了呢”。 理智告诉他洛栀断不至于出事到连个电话都不打直接放他鸽子,感性上江怀荆还是给她编了无数个理由。 他是真的很好哄。 只要洛栀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