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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弟弟。 她轻翻半个身,这下整个身体彻底贴在甘瑅身上了,然后她把甘瑅的头往自己胸前一压,才敢伸手来蒙住他的眼。 手掌仍在颤,手心还带着一层薄汗。 甘棠很怕下一秒甘瑅就稚声稚气地发问,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呀。 好在甘瑅乖巧地任由她抱着捂着,没吭声也不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甘棠移开手掌,甘瑅已经又睡着了。闭着眼的甘瑅,如果不是纤长的睫毛微颤着,他看起来就像个漂亮且无害的娃娃。 这么热的天,只抱了一会儿就浑身是汗,甘棠稍微往后让了让,却不想甘瑅紧跟着往前凑了凑,仿佛黏着她的小滚轮。 俩人一个躲一个追,甘棠却不敢再后退了,身后就是父母,不小心撞上谁都是尴尬。 她就只好任由甘瑅热烘烘的窝在怀里。 大概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打从甘瑅上了小学,婴儿肥就很快褪去了,现在的他,算是比甘棠好不了多少的一把瘦骨头。倘若是从前的小胖子,怕是要等同怀揣着小暖炉了。 甘棠在心里这样抱怨着,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第二天的甘棠仿佛没睡好,整个精神恹恹的,见到孙亦栀不怎么说话,看见甘华德更是不正眼瞧。甘瑅的待遇好点,但也就是好一点罢了。 傍晚时分摆在院子的那个大浴盆也仿佛对她没了吸引力,她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脱衣服下水。 甘瑅坐在盆子里,拿水花拍她,“姐,进来玩嘛,我一个人玩无聊。” 甘棠看了看天色,“我再等等,你先洗,再说,我这不是陪着你聊天呢么,你还无聊什么。” 甘瑅垂下脑袋,拨了一会水,有点不开心地道,“我想跟你一起玩。” 看着他,甘棠心里忽生出一点对未来不可知的忧愁来,或者该把这叫做成长的烦恼。 甘瑅还是个孩子,脸是中性的可爱,身体也纤细柔软,声音虽然摆脱幼时的软糯,但也是清丽悦耳的。 他将来也会变成父亲那样,就像自己会长成妈妈那样。 就在不久前,甘棠还一门心思盼着自己和甘瑅能快点长大,但她现在迷茫了。 人为什么要分男女,为什么不能永远当小孩子。 她坐在浴盆边上,满脸的欲言又止。她想告诉甘瑅,你还是别急着长大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可这么说又像在打自己脸。 甘棠决定把话说的委婉点。 “小瑅,你以后可不能像爸那样。” 不许长成大怪兽,不许声音变粗噶,不许长扎人的胡子。 这话说的可太含糊笼统了。 甘瑅愣着想了半天,给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来。 “放心吧姐,我这辈子都不喝酒。” 回忆12 甘瑅坐在浴盆里,歪着头问她,“姐,你还在为祖坟的事不高兴么。” 甘棠今天没怎么理孙亦栀跟甘华德,甘瑅觉得他是知道原因的。 早上他们才被带去拜祭祖坟。甘姓在这边是修家谱的大族,甘华德指着墓穴告诉姐弟俩,只要是姓甘的,不管走多远,死了都会葬进来。 “你妈是我老婆,以后要跟我合葬在一起,还有小瑅,虽然没按辈分排字,家谱上也有你的名字,倒是你,棠棠,你以后是要嫁出去的,哪怕你姓甘也不能葬进来。” 这话说的,哪怕甘瑅都觉得过分了。 果然,甘棠的脸当时就惨白了。 甘棠伸手拨弄浴盆里的水,“我说不在乎,你信吗?” 甘瑅看着她平静不起波澜的脸,笑嘻嘻道,“姐,我还羡慕你呢,那墓穴看着就阴森森的,人死了还要给装棺材运进去,你觉不觉得它像死人牢房?” 他向来心直口快,哪怕是大逆不道的话说起来也坦荡。 甘棠下意识扫了一眼身后,生怕这些话给甘华德听见了。 她推了一下甘瑅,“你小点声。” 甘瑅又道,“我决定了,等我以后死了,哪怕就地烧了也不要被拎回来关进去。” 他这个“拎”字用得很传神,甘棠下意识就想到甘瑅像只猫似的给拎着后脖子塞进棺材,狂拍棺材板被送进墓穴的模样。 她是个半大孩子,还没到觉得死亡晦气的年龄,况且甘瑅比她还小,怎么都跟死搭不上边。 于是甘棠把这个画面一想,就笑了。 她觉得小瑅是比以前成熟了一点,这大半年以来说出来的话都不堵心了。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落在浴盆里的手给甘瑅一抓,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他扯了进去,衣服裤子都湿透了,还呛了一大口洗澡水。 “甘瑅,你又发什么疯!” 甘棠心情好的时候管甘瑅叫小瑅,心情不好就直呼其名,不像他心情好不好都得喊她姐。 甘瑅自己也被扬起的水泼了一脸,他委屈地抹了一把脸,“姐,我就是没收住力,不是故意的。” 他没想到甘棠居然这么轻。 现在姐弟俩的力气几乎势均力敌了,就连身高都只差个位数的几厘米。 甘瑅一直都想跟姐姐再打一场,衡量一下自己的战力。可惜甘棠近一两年都滑得像泥鳅,就是不给他找茬打架的机会。 现在这情况,甘瑅哪怕有这个想法也不敢提了。 他往后让了让位置,“姐,再不洗水都凉了。” 的确,这会儿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甘棠原本就是想等天黑洗的,但被甘瑅拉下水,跟自己主动下水是不一样。 她板着脸,不高兴地说,“都怪你,我的衣服都湿了。” 甘瑅茫然了,“啊?”衣服反正也是要换的,湿了就湿了呗。 甘棠气得揪了一下他的脸,“换洗衣服啊,我的换洗衣服还没拿。” 甘瑅腾地起身,抄过毛巾擦身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