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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小瑅,你换个姿势。” 她不满的表情,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 甘瑅的心头鼓动着巨大的破坏冲动,落在眼里却是一片深邃平静。 他扶着她的腰对准自己,不施加力,任她出于自身意志地落下。 亲密无间的相抵,缓慢而坚定的纳入,一寸一寸的抵进最深处,一如千百次的那样。 他们的身体是这世间最契合彼此的存在,正如他们的血脉流淌着相通的部分。 这是无可辩驳,甚至引为骄傲的事。这个世界上,离你的最近的人,就是我啊。潜入你至深的人,也是我啊。 甘棠扭着腰肢,身体起落,深处的摩擦渐渐烧起一把异样的火,她被烧灼得渐渐神志不清,身体动作越发狂乱,失控,手无意识死死握住他的,自手背淤青处传来沉闷的痛,甘瑅微笑着,反握住她。 这些还不够,再更多地,更多地需要我吧,让愧疚来得更彻底,让它迫着你,因畏惧失去而癫狂错乱,只能死死地抓住我,侵蚀我,占据我……像我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 甘瑅安静地仰起脸,看着甘棠的脸。 他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回应着她,绝不含压迫性地,被动而承受的姿态,只是性器同他本人主张的不同,它一路肆意掠夺,属于它的城池,属于它的巢房。 甘棠在至狂乱的一刻抵达欢愉的顶点,视野里的甘瑅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甘瑅的眼神很亮,带着一丁点笑意,看起来与狂乱的她不同,那样的气定神闲。 甘棠生出不满,心里有无法填充的缺失,让她哪怕身体已经餍足,仍不由得渴求着更多。 “小瑅,”她把头落在他的肩,“给我,我要你……射在里面。” 甘瑅显得有些苦恼,“姐,你这么说,接下来的……可能会有点粗暴。” “……给我。”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反客为主,把她翻在身下。 蒸腾的水雾间,野兽卸下无害的衣,咬着颤抖猎物的肩,柔软的肉被捣得熟烂,无辜地绞紧侵入的凶器,而他错乱的呼吸响在耳畔,彻彻底底的失控。 你永远也无法知道,早在更早,更早以前,我就已经疯了呀。 就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姐,我其实也想过杀人的。 寒冷的冬夜,满室飘着让人作呕的酒气。 十二岁的甘棠躲在床的一角,她的脚被玻璃碎片扎伤了,手肘也被撞得青紫,这不仅意味着她穿不上新鞋子,也意味着她连伤口都很难自己处理。 甘瑅看着躺在床上睡成一摊烂泥的醉酒男人,听着卫生间里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觉得一道火焰随着空气里的酒精灌进肺腑。 他忍着背上的疼痛摸去厨房,拎起把菜刀,掂了掂,又换成一把细长的水果刀。 甘瑅握着那把刀,像握着最坚不可摧的使命。 经过房间时,他听见甘棠叫他的名字,很小声地,带着怯懦地。 她怕吵醒沉睡的恶魔,但没有关系,恶魔很快就将不存在了。 甘瑅犹豫了几秒,还是拉开了那道呼唤他的门。 甘棠带着哭腔地指了指自己的脚,“小瑅,来帮帮我,我感觉里面还有玻璃,我挑不出来。” 甘瑅把刀摆在桌上,打开灯,细致地给她检查起脚底的伤口。 检查的过程漫长,他的动作尽可能轻柔,燃烧在肺腑的火焰渐渐平息。 “姐,这有一块,挑出来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甘棠为了分散注意力,把视线移开,“这怎么有把刀,小瑅,你不会是要用刀挑吧……我不要!” 甘瑅视线转过去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道,“姐,你吃不吃苹果?” “啊?” “一会儿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 关于南北方菜场的,不是挑起地域冲突哈,两边城市都生活过,具体来说食物储存跟气候湿度有关,都是因地制宜。 这个番外也正好对应上一章小瑅发现棠棠愧疚心强烈这个缺点 至于其他的呼应,拉进浴缸对应小时候拉她进浴盆,看守所回程的杀意对应棠棠在那看到爸爸妈妈围着弟弟觉得自身多余 弟弟想说的其实是最后一句“我其实也想过杀人的”,但他后来觉得让姐姐保持愧疚比较好 想要刺进父亲心脏的刀最后被用来吃了苹果(禁果),她也是真真切切拯救了他呀 一开始想着:写个两千字番外意思意思 到后来:字数渐渐失控,感觉身体被掏空 懒得拆分两章就一起发了,今晚不会有更了,大家都别熬夜了哈 回忆25 ——姐,你以为我会报复你当初把我摔下来吗? 甘棠的一颗心因这句话七上八下,两只手无意识间死死捏住甘瑅的衣服,哪怕隔着厚实的羽绒服,也能感受到捏住的力度。 甘瑅拐了个弯,车轮攀上人行道的地砖,不稳地颠簸,感觉甘棠捏的愈发用力,他嘴角无意识勾出一抹得意。 只是那点得意很快就因想到什么而散去了。 车很快就停在楼门口,甘棠才跳下车,就被甘瑅拉住了。 “姐,你等下,脸上有东西。” 甘瑅一只脚落地,人还斜斜坐在车座上,他捧住甘棠的脸,借着楼道口的光亮,仔细找了一会儿。 等到楼道的声控灯都熄灭了,甘棠跺了一下脚,耐着性子问,“还没好吗?” 甘棠平时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不过今天小瑅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依照身为姐姐的习惯,这种时候,她总是要谦让一点的。 “看到了,你别动。” 甘瑅又拨弄几下甘棠的刘海,终于挑出来一片鸭毛来,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吹远了。 甘棠有点嫌弃道,“肯定是你身上的,掉毛鸡。” 甘瑅特别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