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啪 狼群弱者的思考/离开狼群我养着你/虎鞭三连击

    饿着肚子醒来，头狼在召唤大家去寻找猎物了。

    艾赶紧走出洞穴，远远围在周边，头狼派了几个狼蹲守在领地，其余能动的都要去寻找猎物，一天有一半时间都花在探索和蹲守上。狼群不是每次都能饱餐，许多狼都是饿着肚子的。

    见大家都各自结伴出发了，艾赶紧迈着小步子扭头，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结伴漫游，而且他身上还有洗不掉的老虎的气息，他快速离开这个地方，避免被发现异样。

    奔出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后，艾准备去溪边看看能不能碰到羊群或者野猪。

    忽然背后有人喊他：“艾！”并且伴随着奇怪的嚎叫。

    艾扭头看，发现查德正往他这边奔来，巴尔落在后面，愤怒追着。

    查德靠近他，动动鼻子，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明显是大型猎食者的攻击性气味。

    “这是什么气味？”他用鼻吻碰了碰艾，忍不住咧开嘴咬艾的吻。这是高阶狼对低阶狼警告和压制的意思。

    艾后退两步，耳朵害怕地往后耸了耸，听见查德的低鸣，顿时伸舌舔了舔查德的下颚和嘴角表示服从。

    巴尔撞了撞查德，走过来身子挨着艾，也闻了闻，难受地直喷鼻息，“你做什么了？艾？”

    艾知道他身上的气息存在对狼群的威胁，本来不该回去的，可是他不敢独自在外。

    然而查德身为副首领，一下便看出来他的不对劲，他皱起鼻子低声道：“如果你会给狼群带来危险，我会毫不犹豫地咬死你。”

    艾拉紧了嘴巴，视线瑟缩，吓得耳朵完全贴着头皮，毛发都倒伏着，不敢说话。

    巴尔不满道：“查德！”

    查德眯起眼睛看了看巴尔，他正紧紧贴着艾的身子，舔了舔艾的耳朵给予安抚。查德冷哼一声：“一切为了狼群的利益。”

    查德离开了。

    被压制的感觉让艾浑身难受。但他心里更难受。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算是个累赘，但是头狼是位大度的首领，他准许艾留下来，准许其他狼交配，甚至准许不属于他的小狼们长大，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因此艾非常爱这个族群，他十分敬佩强大又温柔的首领。

    他同样惧怕被大家抛弃，族群里发生过有行为怪异的狼被同伴咬死的事情，艾一直活在这样的担忧中。他靠对其他狼的臣服行为活到现在。

    被巴尔舔毛安慰着，作为低阶狼，艾心情糟糕也不得不蔫蔫地回舔他，“谢谢你，巴尔。”

    巴尔被他敷衍地舔了一口，心里却高兴得很，低头跟他说：“我不会让他咬死你的。”

    艾羡慕地看着巴尔雄伟的身躯。巴尔离群成为孤狼，也肯定可以建立自己的狼群，而他离群，只会死得更快。想到这，艾有些崇拜他，伸着舌头舔他的嘴巴和鼻子。

    巴尔舒服地眯起眼睛，躁动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艾，他们的舌头贴在一起，气息混杂，柔软的触感让巴尔兴奋地嗷了一声，提议道：“我们成为配偶吧。”

    艾果断摇头。

    巴尔呆了，呜了一声，有些委屈的问：“为什么？”

    两头公狼在一起，肯定会被族群瞧不起的，就像那两头怪异的老狼。

    巴尔试图说服他：“你听着，艾，最近狼群有些事情，可能会有很多狼在河水泛滥期离开，我想带着你走……”

    艾扭头跑开，喊：“不要跟着我了！”他不能害巴尔被排挤，他是只好狼，就算巴尔打算离开狼群，也要带着母狼成立新的狼群，他跟着巴尔干什么。

    巴尔追了几步，听见远处狼群寻到猎物的嚎叫，停下看了看另一个方向，又看了看快不见的白色身影，咬了咬牙，转头奔向了查德离开的地方。

    艾一路来到了昨天的地方，他饿着肚子蹲在溪边小憩，忽然嘴巴上被溅上水，水声吵醒了他，他睁眼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溪中的鱼，肚子咕咕乱叫。

    他一路上只吃了些果子，虽然甜甜的好吃，但是不饱腹，此刻竟有些好奇鱼好不好吃，他伸着爪子探探水花，明亮的狼瞳紧盯着水里悠闲的鱼，忽而乱动，忽而静止，漂亮的鳞片反射水光，五光十色。

    他在鱼儿发呆的那一刻，迅速伸爪拍下，居然让他拍了个正着，爪垫碰到鱼身，只是力气不够，只将鱼拍得一歪，一惊下迅速游远了，倒是甩了自己一脸水。艾正晃着脑袋甩掉水，就听到老虎沉闷的吼声，像是闷雷一般，吓得还没睁开眼就已经夹起尾巴了。

    他听见水声睁眼一看，马丁雄壮的四肢踩在水中，低头一咬，水花四溅，再抬头嘴里已经咬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大鱼，露出的尖牙比他的粗得多。马丁的毛发湿了一些，胡须上挂着水珠，他将鱼甩到艾的脚边，抖了抖身子慢慢走上岸，浑身漂亮的肌肉在浸湿的皮毛下更加明显，尾巴微微晃动，动作傲慢又优雅，他走到艾身边，有点感兴趣地问：“狼也爱吃鱼？”

    艾就像遇到高阶狼一般，下意识倒伏毛发、移开视线，让自己看起来更矮小一些，道：“不吃的。我…只是试试。”

    马丁看到他扁扁的肚子了，这让他的胸膛到腰的弧线更明显了，洁白的毛看起来都不大顺滑了。

    马丁说：“在这等我一会儿。”扭头就跑了。

    艾放松下来，他好奇地拍了拍草地上已经快没力气蹦哒的鱼，低头咬了咬，一股带着腥气的鲜美肉味，顿时大口地啃起来，鱼鳞丝毫不影响他的食用，不一会儿他就啃完了，留下没什么肉的鱼尾巴，回味着。

    鱼也很好吃，只是肉太少了，完全不够塞牙缝，还难抓。

    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艾想起查德和巴尔，这时他听到了马丁的声音，肉垫摩擦草根的声音，和喉咙里的闷哼。

    艾扭头看见马丁几步就跑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只大野猪，肥得冒油光，半死不活地挣扎着。马丁像是一阵风一样，停下的时候带动艾的毛发微微一颤，高大的身影覆盖着艾，艾只能仰头看他。他嘴里的野猪身上只有大嘴咬着的地方流着血，没有其他的伤口，可以看出是一次完美的狩猎。

    马丁松开嘴，这只大野猪掉到地上，乌黑的小眼睛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的狼，鼻子一拱一拱，后腿抽搐着，发出哄嗤哄嗤的声音。

    艾看着这头猪，仿佛看见了昨天的自己，眼里冒出怜悯，嘴里冒出口水。

    马丁说：“吃掉。”然后就走到一边，绕着圈踩了踩草，舒舒服服地缩起四肢趴着，圆圆的毛脑袋搁在大爪上。

    艾的口水已经快从吻边流下来了，听到马丁的话立刻就扑上去大快朵颐起来，肥厚的脂肪香气扑鼻，瘦肉肌肉顺滑可口，艾吃得满脸是血，尾巴止不住地往上翘，发出了嘤嘤嘤的声音。

    马丁趴在一旁，圆圆的虎眼盯着艾。他凶相尽显，瞳孔紧缩，疯狂撕咬食物，不一会儿就吃掉了肚子上的嫩肉，白毛染血，牙齿上还挂着碎肉。

    看着看着，马丁忍不住站起来走近艾，对着他脏兮兮的小脑袋舔起来。艾沉浸在饱食的快乐中，吃红了眼，等头皮被舔得有明显的拉扯感才抬起头，然后迎面被舔了一口。

    马丁舔干净他脸上的污血，然后又伸舌头从侧面舔着他的牙齿，钻进去碰到艾的舌头，软乎乎的带着肉的芬香，让他觉得分外美味，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伸爪摁倒艾，用力地舔着他的舌头，舔得艾又发出嘤嘤声。

    艾完全合不上狼嘴，马丁的舌头又厚又粗糙，和他的完全不一样，舔得他舌头发麻，嘴巴发苦。马丁越舔越兴奋，艾细细的前肢拍在他的胸口，力道小得可以忽略，狼爪也并不尖利，倒是让他觉得身体发起热来。马丁收回舌头，回味似的吧唧着嘴，趁着艾还在呜嘤，用脑袋顶开他的两条后腿，露出那个让他快活的入口，兴奋地喷起鼻息。

    艾歪头看着，前肢放在身旁，见马丁蹲下来，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紧张地踢了踢后腿。马丁分开双腿，下身撞着艾，撞了好几下都没对准，艾的尾巴根倒是被他撞得一颤一颤的。

    不一会儿终于顶进去了，艾一抖，仰起狼头，撅嘴叫着，脆弱的喉管呈现在马丁眼前，让马丁更加兴奋。马丁的尾巴缠着艾的尾巴，一圈圈卷住，像是撸动一般不安分地上下乱动，艾敏感地扭着身子，尾巴绷直了，尖端微颤。

    马丁动着腰，蹲着的双腿肌肉一缩一紧，阴茎在里面不断进出。

    艾则困惑地翘着腿，双爪挠着草地，下肢忍不住抽搐着，不受控制地踢了又踢，腰肌一阵收缩，很快腰就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马丁在他里面乱动吗？感受着屁股里奇怪的感觉，艾的尾巴根又开始发酸。

    长着细小倒刺的阴茎让被压倒的雌性难以逃开，而此刻则是让艾感觉肠道刺挠无比，慢慢变得麻痒起来，像是小时候被母亲舔毛的舒适感，让艾沉浸其中，张嘴叫了起来：

    “呜、呜…嘤！”

    马丁很快就射了，他站起来，看着身下软成一摊的不对劲的艾，问：“怎么了？疼吗？”他知道每次交配有些母老虎会疼得咬自己。

    艾迷迷瞪瞪的，眯着眼睛看着马丁，声音都软了：“不知道。”

    马丁等了一会儿，等艾有力气后让他站起来趴下，然后用自己的长尾巴拉开艾的尾巴，骑在了他身上，一进去马丁就兴奋地吼了一声，果然还是这个姿势舒服！

    这个姿势方便他咬住艾的后颈肉，完全压制住艾，狼小小的身子和软软的白毛都被自己拢在怀里，这让他心里分外满足，疯狂地挺起腰来。

    艾觉得自己奇怪极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屁股里产生，酥酥麻麻，让他忍不住张嘴哈气，后腿微微抽搐，眼睛眯了起来。忽然马丁猛地撞了他一下，艾的狼叫都变了调：“呜——！”尾巴猛地翘起来，被马丁的尾巴拉了回去纠缠摩擦。

    很快马丁又射在里面，但是没有从艾身上下来。艾不会像母老虎一样咬他，于是他得寸进尺地射完还压着艾，张开嘴巴含住艾乱动的耳朵，下腹蹭着艾软软的屁股毛，舒服地不想分开。

    艾又开始嘤嘤嘤，他蹬着腿挣扎了两下，还没抻直四肢，马丁又硬了。艾的后面现在有点儿撑，也麻得厉害。

    “马丁？马丁……快拔出去吧。”艾扭着头看他。

    马丁盯着他水润润的瞳孔，面肌一紧，鼻子两边的肌肉一股，带着胡须晃了晃，他不满地说：“我还没结束呢。”艾软软的，里面热热的，裹得他舒服得紧，他不想出来。

    说完他又开始卖力地挺腰抽动，双胯间的蛋蛋撞到艾的屁股，舒服得很。

    艾有些害怕屁股里躁动的感觉，肠道被凸起摩擦着，刺激得他每次都要叫一声，麻了半边身子。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阴茎也胀大了，杵在草地上，被短短的小草戳着，痒得厉害。

    “马丁！我好难受，啊——”艾在马丁身下颤得厉害，扒着草地想要爬出去，后颈一疼，瞬间没了声音，只敢支支吾吾闷声哼哼，他刚刚往外爬的时候，肠道蹭着马丁的阴茎上的肉状倒刺，一阵敏感的收缩，忽然他就抽搐了两下，抻直了尾巴射了，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再动。

    况且马丁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让艾爬出去。

    不过很快马丁就结束了，这次是真正的结束了，他从艾身上下来，浑身舒畅。

    艾还趴在地上，尾巴无力地耷拉着。

    马丁用自己的脑袋钻进他的腰间将他拱起来，艾软绵绵地靠着他的大脑袋，想起他刚刚在自己后面射了好几次，还不听他的话，一时愤怒，竟忍不住伸爪怕了下马丁的脑袋。

    马丁没在意，他看艾真的软得站不起来，就任由艾侧躺着，自己也趴在一边，一只大爪放在艾的腰上，就这样摸着艾的毛发。

    艾现在确定了马丁不想吃他，下巴搁在爪子上，两只大眼睛大胆好奇地看着马丁。他第一次这么近看着老虎，一脸霸气，看着就不好惹。

    马丁也看着这只小狼，思考着养一只狼的可行性。他直接问：“你当我的宠物吧。”

    艾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马丁碰了碰他的鼻子，“离开狼群，我养着你。”

    艾回到族群的时候，发现气氛非常奇怪，大家都低着头匆匆路过，回到自己的巢穴。

    他远远看见查德，赶紧跑开。

    查德看见那显眼的白毛迅速远离自己，虽然知道是自己吓到了他，心里还是不痛快。

    然后艾就看见了玲玲，玲玲开朗热情，他凑上去问：“你好玲玲，大家怎么了？”

    玲玲呜了一声，叹了口气：“昨天的伤狼小黑自杀了。”

    艾呆滞了，“什么？”

    “小黑的伤势比较重没有参与捕猎。但是因为食物的分配大家吵了一架，他知道后就找了块石头撞死了自己。”

    艾听完沉默了。

    对狼群的忠诚是每只狼血液里都有的，只是像他这样的勇者却甚少见。大多数中下层的狼冲突激烈，互相打斗，会咬死怪异离群或不自信的狼，艾见惯了他们为了族群撕咬同类，然而却很少见到有狼为了族群自杀。

    艾能够理解他，头狼是伟大的，他们遇到过许多别的狼群，都没有像他们的首领这样仁慈宽厚。这样说对于狼而言很可笑，但首领的确仁慈可敬。但是发情期过去后，他们会失去大量能够狩猎巡逻的母狼，等幼崽出生了，他们又要共同养育幼狼，头狼从来不赶走任何一位成员，这样大的狼群为了生存每天的消耗都很庞大，艾也从来没有遇见比他们族群更大的狼群了。从今天开春起，就陆陆续续有狼离开族群了。为了自己，也为了首领。

    其实，他和首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顶多算喝过狼后的奶，他才是那个该离开的……

    他忽然鼻子发酸，有些难受。小黑身为中层狼，为了不浪费食物都自杀了，那他……

    玲玲忽然警惕地看着他，说：“你身上的气味好奇怪。”

    艾吓了一跳，他回来前特地去浆草里滚了几圈，没想到还有味道，他赶紧跑开：“谢谢你，玲玲！我回去了！”

    玲玲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尾巴紧紧夹在双腿之间，跑起来很奇怪。

    不过很快她叹了口气，慢悠悠朝自己洞穴里走，日子越来越难过了。